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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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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你愛的是她《前一篇

後一篇》緊握?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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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空白記憶..
作者: 娜娜~♥	日期: 2012.07.01　　天氣: 　心情:

在前幾個月，我搬出原本居住的公寓。
也從原本的台北，搬到了新竹。整個不拖泥帶水，在與他斷了關係後的沒幾天，就完成了這幾件大事情。搬家、換電話號碼、換工作、將他們的回憶，通通都丟掉。而我也只是怕，待在那裡，會忍不住想他的衝動，台北有太多太多他們的回憶。太多。

『幹臭女人！妳搬家是不會說嗎？』趙沐整個很沒氣質的就在摳死凍內破口大罵。
「忘了。」趴在桌上，現在只覺得好疲倦，眼睛睜都睜不開。

『地址多少？不然老娘怎麼找妳？』
「忘了。」
『那妳有什麼記得的？電話號碼呢？我打了也不通。』她又繼續沒氣質的拍桌。
虧她還有一張非常秀氣的臉，整個很浪費她的外貌，不是嗎？我為她默哀。

「記得吃飯，然後號碼，我忘了。」」埋在手臂上，我磨蹭了幾下，含糊的說著。
之後，那一整天裡頭，幾乎的時間都被趙沐那女人罵到臭頭。而我也只是有聽沒懂的答腔。

。

還記得最後一次與他見面的時候，是在前個月在收拾家具的時候。
那時莫名的從抽屜翻起一本又一本的舊帳本，上頭沒有掛上任何的名字，紙有些泛黃和破舊，想必是已經很久沒有拿起來存了；只是自己根本不記得有儲蓄的習慣。然後腦海中就忽然浮現出一個人。

「喏，你的。」王潁捻熄菸，拿起那本舊帳本，隨意翻看，邊說著：『這不是我的。』
伴隨著訝異，他又繼續掏出另一個可能性：『是楊卲燁的吧。』然後，又是一愣。
很隨興的將帳本丟在桌上，王穎又點燃另外一根菸，冷漠雙眸撇向看外頭人來人往的街道：『只有那傢伙有這習慣，別跟我說妳不了解。』

怎麼可能不了解？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是因為那莫名的恐懼感，狠狠的將他這個人排除在可能的名單上。
我並沒有多大的自信能夠保證，現在與他見面，不會痛哭流涕。

已經哭夠多了。傷又已經夠多了。
在我沉思之間，王穎冷漠的撇了我一眼後，就起身，不語的走出店面。

後來漸漸明白，那時堅持與緊握的並不是愛情。

始終，我並不有將那本舊帳本拿給邵燁。
因為現在並還沒有能與他見面的勇氣。
我們有太多太多的感情在，也有太多太多的傷在。

高中時期的四人，現在都各自分飛。除了趙沐以外，我幾乎都跟所有人斷了連繫。
前幾天見面的王穎，也是高中畢業後的第一次見面。大學我們並沒有讀同一所，只有我跟楊紹燁再度同校。
他們交往過。轟轟烈烈的那種。可是後來什麼是原因分手，我又忘了。

他們四人的關係太複雜了。
那時趙沐喜歡楊紹燁，王穎跟我在一起；可是後來卻很奇妙似的顛倒了。
我跟王穎分手，過了一年的時間後；王穎跟趙沐在一起，我跟楊紹燁交往。
跟楊紹燁交往四年的時間，到了大三那年分了手，然後，我休了學。

。

曾經我也適著問過趙沐我跟王穎分手的原因，還有楊紹燁分手的原因。
然而趙沐卻只回答前者：『那時你們說，太像朋友，所以就分手了。』
「那楊紹燁呢？」
『只有妳知道。當初是妳提的，連邵燁那傢伙都說不知道。』趙沐這般無奈的說著。

為什麼我會忘記那麼多事情？原因就出在我出過一場車禍。
可是奇異的是，我並沒有忘記全部的事情。我忘記的部分，也只有關於愛情的傷疤。

Why？
誰知道呢。

『可能是太痛了吧。』
「那也不至於王穎的吧？」他們分手的原因太簡單，不至於到太痛吧？不是嗎？
趙沐沉默，若有所思的低頭。或者，有些事情趙沐並沒有說出來。

你說過牽過手就算約定，但親愛的那並不是愛情。

我們否定的事太多，導致一些原本可能的事情都變成不可能。
那又該怎麼去排除心中的不安感呢？除非自信一直都在。

具我失意以來的感覺來評斷，王穎這個人建構出的愛情太過無底。
無底到讓人會一直感到不安，時時刻刻的不安。這會不會是我們當時分手的原因？

坐在7-11，我打了大大的哈欠。
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的坐在便利商店？
原因就出在，我突然心血來潮的想喝牛奶，然後我突然想到自家樓下有一家我從沒去過的7-11。
於是，我就來了。一來就是好幾小時的時間。

『睿泱？』那是一個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
熟悉到有種想哭的衝動。儘管分手後，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那麼溫柔的喊著我的名字。
他給人的感覺，總會有一種很溫暖的氣息。

我抬頭，有點尷尬的看著他：「嗨。」
他淡笑坐到我旁邊：『嗨。』

那是我們分手後，第一次見面的開場白。
一句熟悉卻又陌生的「嗨。」

。

天色有點漸暗，他剛才買了一大袋啤酒，笑著邀約一起去堤防。
明不知道不能，我卻還是輸給那份不理智答應他的邀約。
讓這份思念，繼續沉淪下去。

『沒想到會在那種地方重逢。』
「挺妙的。」
『我記得妳不來便利商店的。』他的眼神，多一絲懷念。
「心血來潮。」尷尬回應。

現在還不是能面對的時候。還不是。
這樣太過於陌生的對話，實在是令人受不了；可是又奈何得了？命運就是那麼愛捉弄人。

良久，楊紹燁和我都不再開口。
現在不是以前。我們沒有再有許多話題能說。沒有。
可是就算我一直避著不見好了，但那份強烈的思念一直沒辦法消除。

她好想他。

『過的好嗎？』半晌，他開口。
避開他看來的眼神，大口的喝下一口酒，瞬間，一種苦澀在嘴中化開。
然後緊接著又是令一大口，喝完了又是一口；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著。瘋狂的喝著。

『睿泱，別喝那麼多。』無奈的扯走我手上的酒，楊紹燁看著我說。
「你，閉嘴。」
『睿泱。』

「楊紹燁，酒還來。」
『妳已經醉了，別再喝了。』
「楊紹燁！」抿嘴，我哽咽。

適著擦掉流下來的淚水，但那根本於事無補，所以只好任由它放肆的在我臉頰不停的掉落。
楊紹燁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刻就把我擁入懷中。因為他懂我們現在的立場與以往都不同。不同。
我不想這樣。真的不想。

於是我趁著這股醉意，這份勇氣，「我真的好想你。」
然後，直到我這般說著，他才輸給了不理智。

我們四人總是輸了不理智，才總是讓愛沉淪。

『有些人比起情人，更適合做朋友。』
「這是在說我們嗎？」
『妳不覺得嗎？不管我們有沒有在一起，感覺還是跟朋友沒什麼區別。』
「所以要分手嗎？」一愣，他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卻像是同意一般的，轉身離去，然後、從此斷了連繫。消失在我的世界裡，杜睿泱的愛情裡。

『然後呢，那天之後呢？』在我把過程全部說給趙沐時，她在聽完後，直接這般問著。
「故事還沒完哪。」然後我笑，這樣的回答著。
故事，還沒說完。還沒。

那天並沒有怎麼了。不過我們確實有擁抱，但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
而那次的擁抱，實在空虛到讓人覺得根本就只是在空氣擁抱。

我不斷的索取其中的真實感；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次比一次還要令人空虛無力的感受。
然後，在最後一刻，我似乎明白為何那麼空虛了。

『睿泱，我要結婚了。』楊紹燁帶著那溫柔抹的笑靨，對著我說。
那份溫柔，會在幾個月後，變得不在屬於我。不在屬於杜睿泱。

之所以感受不到任何真實感，是因為楊紹燁早已卸下了屬於他們的感情回憶。
並不是拋棄，而是勇敢的卸下。他更上一層樓，然而我卻停留在原地。

「哪時候？」鬆開原本環繞在他腰際間的雙手，我看著遠方的河流，問著。
『下個月。』
「那麼快？」愣。

楊紹燁苦笑的撿起一顆小石頭，『已經交往兩年了，對方的父母親都希望趕快結婚。』然後輕輕的將那塊小石頭拋近河流。
「對方是？」交往兩年？這樣，我才忽然想起；算起來，他們分手也已經五年了。
『大學的一個學妹，小我兩歲。』是嘛。他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

其實要是那年他們沒分手，他們也會走到結婚這一步，只是後來怎麼了沒有人知道。
只有我這個失意的人知道。該死的我當初到底在堅持些什麼？我突然好恨自己。

「是嘛。你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站直著身子，我伸了個懶腰。
『睿泱，有件事情我得跟妳坦白。』翻過頭，我看向他。

『我阿，當初真的很愛妳，無法自拔的那種。可是現在，我們都有各自的幸福了，所以我……』
打斷他的話，我冒然開口：「等等、你說各自的幸福是怎麼一回事？」
他相同的也愣住，『妳不是跟阿穎復合？』

「沒有阿，高中畢業後我們就斷了連繫，怎麼可能會復合阿！」
『…可是趙沐說妳跟…』
「等等、趙沐？」我看著他，只見他很切確的點頭。
這讓我更加疑惑也感到不安。趙沐？她到底在想什麼？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個騙局，一個她設計的舞台劇。

「那麼，就不要放手。」

那時的祈修何時變的那麼溫柔，方茉根本不知道。
因為她早就沉溺在這份溫柔裡頭；招架不住的癱軟在祈修的懷中。

只是這份愛情並不長久。
祈修所承諾的天長地久，並沒有到來。

他在高三快要畢業的前一個月，離奇的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祈修消失在方茉的生命裡頭，永遠的消失。

沒有人知道祈修一家人去了哪裡，連老師都說是突然辦了休學然後離了開；然而他離開的前一晚，祈修並不沒有對她說什麼。如以往的那樣，他們牽手、他們擁抱、他們在最後一刻各自道別回家。
誰又會曉得，那次的道別是永遠。

方茉沒有哭，只是靜守著他們曾許下的承諾，等著祈修回來。
她站在他家門口，露出笑靨。

隨後，揚長而去。

。

茉莉花。
祈修說過他最喜歡茉莉花，因為裡頭有方茉的名字。

「聽說茉莉花的花語是親切、可愛。」
「它還有另一種意思，妳知道是什麼嗎？」那時祈修的語氣很溫柔、笑的也很溫柔。
右手緊握著方茉的左手，眼神真摯的凝望著方茉的雙眸。

方茉搖頭，祈修則收起方才的微笑，慢慢的靠近方茉的，低嗓的開口：「妳是屬於我的。」
磁性的嗓音，頓時迴盪在方茉的腦海中；然而不停徘徊在她腦海中的不只有祈修的聲音，還要他剛才說的話。

妳是屬於我的。
當然。方茉會一直屬於祈修的，一直。

。

五年後的祈修，終於讓方茉找到了。
在電視上，方茉終於找到了祈修。可是這時的他們立場都變得不在相同了。

方茉是一般隨處可見的女孩，祈修則是萬眾注目的焦點歌手。
可是在某種程度上他們還是戀人，五年前的祈修離奇消失時並沒有就此提分手。
但，方茉實在沒有任何勇氣在去找祈修；祈修不在是五年前的他。

所以也證明了，他們變的只能做陌生人。

方茉苦笑的關掉電視，然後梳洗完就去上班了。
然而，她並沒有聽到那場記者會的最後，祈修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是回來找我的茉莉花。」露出笑容，此刻的祈修魅力四射。

當我把所有事情都說完了，趙沐也明白我接下來想問她的事情，所以她漠然的拿起一根菸，點燃，沒過多久、又將它熄滅，然後、毫不遲疑大方的坦承，『就妳所想的，是我設計妳和邵燁分手的。』

而後我沒開口問原因，趙沐卻開始自己坦白的說出一切。
『我忌妒妳，忌妒妳所有的一切；不管是愛情還是人生，我都忌妒。因為妳都有選擇，可是我卻沒有，所以我忌妒總是神采飛揚光鮮亮麗的妳，妳可以毫不留情的瀟灑離去，但是我不行。』

苦笑，拌搖著手中的玻璃杯，我有些自嘲的說著：「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妳懂嗎？」

『就算如此好了，以外人所看到的來說，那時誰會不知道我真他媽的有夠忌妒妳；可是相同的，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不是起初毫無心機的趙沐了。』

『然後每當我看到妳，罪惡感就會一直不斷的湧入，我就開始好恨自己。還記得那時我手腕的疤嗎？當初騙妳說是不小心被東西割到，其實是自己自殘所留下的。』趙沐捲起衣袖，將左腕露出；左腕上還能清楚的看見一道又到的暗色傷疤。傷疤。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妳怎麼知道？』

「小姐，很明顯的好嘛！傷口一天比一天還多，而且那麼深，誰會不知道？」
『什麼！我以為我隱藏的很好，那時老是看妳一臉傻樣的回答，我就以為妳真的相信了。』
「喂！什麼一臉傻樣。」然後，趙沐笑了，我也笑了。

伴隨著笑聲，趙沐很懷念很懷念的說著：『青春真好，真想在次回到高中，那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刻了。』
「為什麼？其他的就不快樂嗎？」
『不快樂，沒有妳沒有王穎沒有楊紹燁，就不快樂。我想要的是當初的那四人同行。』趙沐眼底似乎有點泛起淚，她輕輕用手抹掉本來快要滴落的淚水，然後很慚愧的對著我說：『睿泱，我很抱歉。』

我揚起笑，拍著她的肩：「嘿親愛的，我們一直在這。」
會一直都在這。一直。

。

『其實當初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妳會那麼毫不猶豫的就提出分手，其中另一半原因的確是我的緣故，但說實在的我跟王穎都認為那並不是主要的原因。王穎他說妳不是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貿然提出分手的人。所以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讓妳選擇跟邵燁分手的。』
「怎麼說的王穎很了解我似的。」

『確實阿，我想我們三人之中最了解妳的就是王穎。』
「那為什麼我們沒在一起？」
『那就得問妳本人囉。』那就得問妳本人囉。問我本人？我怎麼會知道！

怎麼感覺我忘最多的事情是關於王穎的？據趙沐所說的，當時我是愛著楊紹燁的阿。
常常不是有人再說，會忘的事情就是自己認為代表很重要的事情？那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後來，又是怎麼了？
為什麼她跟王穎彼此了解，卻不再一起？

Why？
許許多多的盲點在一瞬間爆裂開來，頓時我覺得腦袋像快被炸裂開來，不段的劇烈疼痛。
手機在這時響起，顯示器顯示的是王穎的號碼。

二００九。高雄。

『你真的很了解她，只是我不懂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因為我明白她不明白的事。」
『這代表些什麼？』
「她愛的人並不是我。」

每次迴盪在腦海中的，就只有那次的對話。
明明恨不得想要忘記，卻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是高中時期與趙沐的對話。
是什麼原因讓我們開始談起了那個話題，我忘了；因為有太多複雜的事情在那年一次爆裂開來。
唯一只記得的是，他們最後都不歡而散。然而經過幾年的時間，她跟他後來又怎麼了，我們這些旁觀者更是不曉得。沒有人問，更沒有人在同學會那時提起。

誰會看不出來，那時的她有多麼憔悴。
誰會不知道，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會笑著說沒事。

所以對我跟趙沐來說，顯得格外諷刺。明明是最親近的朋友，卻什麼都不知。
然而不管過了多少年，他們還是不願意說出原因，直到那天來的時候。

。

『抱歉，你已經夠忙了，還要你抽空出來。』
「無所謂。」我答。然後趙沐淡笑。

接著趙沐從她的包包中拿出一袋牛皮紙袋裝的東西；然後，我又疑惑。
疑惑的並不是趙沐拿出的東西，而是為何她的臉色那麼凝重。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太過於沉重悲傷。說真的，我現在就有想離開念頭。
就像當初與杜睿泱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

然而，卻又怕再次失去。
所以我還是坐在那裡，看著趙沐。

『我想有些東西必須給你。』她將那袋東西推到我面前，示意我打開。
照著趙沐所想的指示做，我拿起、打開。

『睿泱懷過你的孩子；這就是為什麼當初她會選擇跟邵燁分手的另一半原因。』趙沐眼底泛淚，很無助的將這句話說完。

孩子。一個曾經在她肚子裡跳動的小生命。
我們的，孩子。

這讓我想起，那年的我們承諾過的，約定。

小札~~好亂= =" 自己也有點看不太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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