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涼意襲人且時而微雨的週日夜晚,在台北的華山藝文園區裡,邂逅了令人渾身躁熱騷動的搖滾──Dirty Three(髒三樂團)。
Dirty3的音樂充滿了不可思議。 聽著吉他、鼓以及小提琴(是的,你沒看走眼,我也沒敲錯鍵),這奇妙的樂器組構成Dirty3在聽覺上不容忽視的存在感。樂聲時而飄渺幽微、時而激昂狂放,緊緊揪著現場每個人的心跳。那飽滿醇厚的旋律彷彿能將身軀重重裹覆,層層疊疊地望不見底。穿著單薄的我一點兒也覺察不到寒意,只感受到體內的狂喜顫抖直遞指尖末稍。 好像,除了隨之舞動身軀,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可疏散內心那澎湃激越感受的出路了。 於是,就算耳膜震動到了極點,我仍不願放走任一音符,全都收納進耳裡、腦內及所有細胞....。唯一想做的,只有跟著Dirty Three,不斷的暴衝飛行與無盡墜落。 聽著Dirty Three,我來到異世界。這世界的運行模式是吉普賽人的永世流浪、自由不羈,以及如泣如訴的深藍憂傷。 2006.10.29星期日,我跌進Dirty Three。猶如荒漠裡的流沙,將我吞食。而我也不想起身。因為耽溺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