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感謝不時有來我的日記本的好友鄰居, 抱歉最近真的忙趴了, 沒怎樣有新po, 請見諒 m(__)m)
為甚麼上回說人生總是充滿意外?
因為就在主編大人來電之後的兩天, 主編大人的爸爸進了醫院......
身在北京的主編大人當然擔心得要命, 我也只能努力在msn裡陪伴和安慰, 還要阻止叫別衝動跑回來, 不然會氣壞他爸......
就在6/6(二) 2345, 我在打OD (opendiary), 打到一句"不想趕稿的日子, 最好就是打od, 主編大人看不到, 看不到..."
手提電話響起
心想: 又忘記"飛線"回家裡的電話線了
趕緊拿出電話, 不然來電會跑去留言信箱
來電顯示: 主編大人
主編大人?? 心感不妙, 也沒理會這是香港的電話顯示, 立即接電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 -
"主編大人?" "你的主編大人現在已在香港了"
又是同一時間 -
"你爸怎樣了?" "你怎知道是我, 還有我爸出事了?"'
"有來電嘛, 你昨晚才說擔心你爸有事想回香港, 現在便在香港了, 肯定是出事了"
"我在由機場飛往醫院的的士(計程車)上, 我爸可能過不了今晚..." 是一把哭過的聲音, 聽得人好心疼... [:6]
"原來在飛機哭了三小時也不會昏倒和缺水的..." 仍是那樣講理性的 >"<!
"要我來陪你嗎?" 沒等回答已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
"我也不知道我爸情況如何..." 是那麼無力的聲音 [:@]
"那我今晚還是先不要來, 始終是外人, 讓你先安頓好情況." 我知道那一刻我也不保持理智, 便不能幫主編大人了...
"那你想這一程車讓我伴著你, 還是想獨自一會兒?"
"繼續聊吧..."
因為主編大人已經哭得很累了, 我也沒有執著於要與他聊天, 只是在說著我那天的所見所聞, 在閒聊胡扯, 希望主編大人的心情能放鬆一點
原來的士是真的會飛~ 15分鐘後
"我到醫院了..."
"不論情況怎樣都要立即告訴我, 不要理會是甚麼時間"
"要我告訴其他朋友嗎?"
"暫時不要..."
"嗯. 要支持著! 我一直陪在你! 會為你和你爸祈禱的."
就這樣掛線了.
但我沒有遵守對主編大人的承諾, 我立即找了好拍檔, 跟他商量該怎樣做
是的, 我相信三個人總比兩個人好, 而且好拍檔一向都比我冷靜, 我怕只有我一個會做了壞事也不知 / \
其實好拍檔最近的身體也不好, 工作又忙得要命, 經常加班. 他也只能囑咐我該怎樣做, 便要掛線去休息了.
心情真的沉重得要命
知道主編大人一心要在北京好好讀書, 雖然想家仍在努力, 今回卻不得放棄學業回來香港, 看著爸爸生死未卜
我可以為主編大人做甚麼...
睡前, 給他發了一個sms(短訊), 切切地為他們一家禱告. 我能做的就只有那麼多了 [:(]
7/6(三)
白天上班時沒心情, 不敢打電話給主編大人, 怕會妨礙他.
黃昏時發短訊問他我能不能來醫院探望他們, 沒回覆...
不理了, 一小時後直接打電話!
"會不會打擾你喔?"
"不會, 當然不會"
"想來找你, 你之前(在北京時)不是說掛住我嗎? 讓你見見我" (其實是我想見主編大人啦...)
"好啊~"
"那晚上一起吃飯方便嗎?"
"但我可能要與家人吃飯..."
"那我也回家吃飯, 你吃完飯後再找我好嗎?"
"嗯"
聽到主編大人知道我會去找他時, 聲音是高興的, 心情也好了一點 =)
吃完晚飯的時間是2100, 等電話, 一直到2130, 怎麼主編大人還沒來電? 不理了, 再不出門便是爸媽不讓我出門的了.
"吃飯了沒有喔?"
"還未喔..."
"竟然未吃!!!!@@????"
"現在甚麼時候了?..."
"快9時半了! 你們不餓嗎?"
"原來已經那麼晚了...忘記了吃飯..."
"那我替你們買晚飯外賣好嗎? 總比吃醫院的飯好"
"謝謝"
就這樣, 人家去醫院探病會帶點生果或補身食品, 我去醫院就帶兩個飯盒 ^^!
怕他們餓壞, 等不了巴士(公共汽車), 便跳上的士了. 再次證明的士是會飛的. 2220, 到達醫院.
下車後找了許久才找到病房. 一踏出電梯, 只見主編大人坐在電梯大堂, 跟別人聊電話.
走到他前面, 他看到我來了, 點了點頭.
靜靜的坐在他身旁, 等候.
主編大人聊得哭了出來, 為他遞上一張紙巾. 繼續靜靜地等待
很想擁著主編大人, 但不敢, 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家人在.
靜靜地看著主編大人 -- 果然胖了一點點(就如他之前說的), 不過比以前好看了. 然而樣子就是有點憔悴
電話結束, 我倆沒多說話, 只是把飯盒放到他面前.
他妹子和男朋友從病房出來, 介紹過後, 主編大人邊吃飯邊告訴我他爸的情況 -- 情況很差, 仍然昏迷不醒, 卻會不停地亂動, 把身上的喉管弄掉, 要他和大哥不時按著他...
總覺得進病房會妨礙他們, 所以只是坐在電梯大堂, 而主編大人就不時出入病房看看他爸的情況.
2330, 好拍檔才剛下班, 打電話給我問主編大人情況如何了, 我把電話給主編大人聽.
不用多久, 好拍檔也來了. 他也是拖著疲累的身軀前來, 同樣看得我好心疼 / \
看得出主編大人覺得很安慰 -- 他兩個最好的朋友都來了.
看著他們兩個累得不成人形了, 便給他們搥搥背, 按摩一下(還好平日訓練有素 XP), 難得他們覺得舒服就好了. ^^
主編大人又要進病房了. 和好拍檔坐在大堂. 等待. 在商量可以替主編大人做甚麼, 以及怎樣支持他才是最有效的.
電梯打開, 一位太太匆匆走過. 看到我倆便停步看了一會兒才進病房. 我只好點點頭(帶了口罩微笑也看不到), 好拍檔說應該是主編大人的媽媽, 但我看不出來(我倆都沒見過他的家人). 然而好拍檔一說, 我便懷疑伯母認錯了好拍檔做主編大人了 ^^!
沒多久, 主編大人說不好意思要我們坐在外邊等, 請我們進病房看看世伯.
病房內, 只見世伯的情況真的不太好, 看著主編大人與家人一樣的無奈與束手無策, 只能默默地為他們一家祈禱, 求天父讓世伯能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認到主編大人從北京回來...
凌晨一時多, 好拍檔的身體支持不住, 要先走了. 原本叫我一起走的, 但我實在想陪主編大人多一會兒, 便先送好拍檔去車站, 再回病房. 那一刻, 只知道陪伴已是我能為主編大人唯一做到的事. 好拍檔臨離開之前, 擁一擁主編大人的肩, 是男生表示支時的方法. 當然我也偷偷的擁了主編大人一下. 不知道, 覺得這時候身體語言比言語勝千萬倍.
然而回到病房後沒待多久, 主編大人的大哥便叫他和妹子先回家休息, 留下他和母親看守, 因為接下來大家要打持久戰 -- 24小時要有人守在父親床邊. 起初主編大人不願意, 但大哥堅持, 我也幫忙游說. 最總還是陪他們一起走了. 那時是凌晨二時.
的士站. 我說與他們乘同一輛的士, 可以彼此分擔多一點. 說真的, 因為我比他們遲下車, 所以車費一定較貴, 然而可以陪主編大人多一點時間, 也就不用計了. 起初妹子想與二哥(主編大人)一起坐後坐, 讓我坐前坐, 但我不太願意(口裡沒說, 但只站著沒動), 主編大人也知道, 但不知怎樣說, 還是妹子見這情況讓步了 - 她坐前坐, 讓我和主編大人坐.
後坐, 兩個人, 一左一右, 分得好開
好想擁著主編大人, 但我知道我不可以, 因為他妹子在, 即使只在前座
我不知道他們還有多久便要下車, 我不想後悔, 鼓起勇氣, 請主編大人給我一隻手
還以為他會把近我那邊的手遞過來, 那我們便能像沒事一樣拖著, 誰料到他會給我另一隻, 頓時變得異相 = =!
理不了那麼多. 我知道我捉著他的手那一刻, 是一種心情的滿瀉, 輕輕的告訴他, 把我的能量都給你了. 他最初還撐著說可以的, 最後還是欣然接受.
一直拖著, 聊雜誌的事, 不想讓他擔心. 因著小聲說 , 不想他妹子聽到, 慢慢我們的頭也向彼此挨近, 即使仍有安全帶把我們綁在左右兩個座位, 這感覺近多了.
想起2月的某天，一次坐巴士去他的小窩, 即使我很累, 不想大聲說話, 厚著臉皮要求了, 他仍不肯坐近我一點.
不要緊, 最重要是這刻他願意靠近.
回家後給他一個短訊報平安 -- 畢竟都凌晨三時多了. 正準備去洗澡, 主編大人回了短訊 -- 看到父親的床, 忍不住, 一直在哭...
立即打電話給主編大人, 今回是一把正在哭的聲音.../ \
心疼丫...> <...
不理會明天要上班了, 在電話裡陪著主編大人
聽他說, 也給一點意見
不知不覺, 4時半了, 一個小時真的很容易過.
主編大人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 大家也要洗澡休息
望看漆黑的天空, 雖然沒星, 但我知道天父聽禱告.
8/6 (四)
下班後又趕去醫院了，今回就想起要為他們買雞蛋仔.
車程內竭力不讓雞蛋仔變凍, 我相信大家辛苦過後見到雞蛋仔會高興的. 的確大家都高興
2030, 發現兩個Miss call, 一個是媽, 一個是一起辦雜誌的朋友. 覆電話回家, 原來自己刻意不說去了哪, 母親大人就會發爛 -- 他是不是你的boyfriend!!! 是嚴厲而帶點責罵的語氣. 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
別在我煩得要命時還要來這個解釋好嗎 >""<
而朋友也是打電話來追稿 = =!
心情頓時變得沉重.
差不多11時, 因為主編大人要與母親守夜更, 便與他妹子&男友一同離開,
其實很想留晚一點, 但我知我再不歸家, 家裡會有人擔心.
輕聲地跟主編大人說明晚不來了, 星期六晚再陪他的學生來
原來一個人要照顧兩頭家是好辛苦的
回家後, 繼續給他發短訊. 我相信當夜更的時候, 有短訊陪伴會好一點的.
9/6 (五)
是日下班後要回教會幫手. 很想念主編大人, 不知他今天可好...
他開了一個網上日記的戶口, 報告他父親的情況.
繼續在睡前把電話放在床前, 因為害怕深夜會有事發生而錯過電話. 但把開著的手提電話放在床前, 的確令人精神緊張 -- 既害怕錯過電話而睡得不好, 它的輻射也的確令我睡得不好, 但我實在不敢把電話拿開...
差不多凌晨4時...
電話響起!!!是接收短訊的聲音
扎醒, 整個人彈起來, 十分害怕是世伯出了甚麼事 >"<
掙扎著起來, 看看留言訊息 --
"我爸醒了!!!他認得我是誰!!!"
身體仍然疲累至極 -- 沒睡上兩小時便被吵醒了
只是那的確是令人興奮的消息!!!
努力在床上掙扎, 努力令自己的神志清醒一點, 努力回覆著短訊
"這一刻, 好想好想給你一個擁抱, 去分享你的喜悅..."
理不了那麼多, 在極度疲累並且神智不清的情況下, 我顧不了主編大人看這短訊的反應, 只能把心底裡最渴望的事告訴他...
10/6 (六)
約了主席大人一起去探望世伯. 也相約了主編大人先一起吃飯才一塊兒去醫院.
在車站內等候, 沒想過主編大人已經過了出門時間, 仍在家裡發電郵給朋友 = =!
只能繼續等候 [:|]
這時候跟主席大人聊起他的感情事. 他剛被女朋友拋棄, 心情納悶中.
只是沒聊多久, 突然問我:
"其實你有沒有喜歡過主編的 = =+"
無言...= =!!!
告訴主席大人, 的確曾經喜歡, 但為了雜誌的前途, 我放棄了
是真的放棄了? 還是一個藉口去欺騙別人和自己? 不敢作答...
等了35分鐘, 忍不住打電話給主編大人, 竟然剛出門!!!
"限你5分鐘之內到達, 不然便不再理你"
"不想你不理我, 但我就算叫司機開快一點也來不及..."
"不理你用任何方法, 總之你5分鐘內來不到, 以後都不理你了 >"<"
再過15分鐘, 我的電話響起...
"我到了啊, 但沒見到你們..."
"你又去錯出口? 限你30秒內出現啊, 不然真的不理你了 >"<"
"那你想我30秒內到達但會中途跌倒, 還是30秒之後才到, 但你不再理我?"
那是約120米的距離
要跑的話30秒一定能到
但這個兩個選擇我都選不下
靜默了數秒
"不理你丫, 總之30秒內一定要到"
然後就看到他飛奔過來
那時候主席大人在場
我不知道他是否聽到這些電話的對話
若果聽到，很難令人相信我們不是一對 – 那根本就是打情罵俏式的對話
醫院內
床的一邊有主席大人和伯母, 另一邊有主編大人和我
難得主席大人竟然與世伯談得十分投契, 世伯很高興, 伯母也有一起聊
反而是我跟主編大人靜靜地看著他們
我們靠得很近, 不時在輕聲地聊著
"有收到我昨夜的sms嗎?"
很想知道他有沒有收到
"嗯"
主編大人微笑著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是一個心底的渴望
"知道"
繼續微笑著輕輕的說出
那一刻, 不知道為何, 覺得自己好幸福 [*)]
時間不知不覺間溜走
主席大人說要走了, 我很想留下, 但他不好意思自己一個走, 只好陪他
不捨地跟主編大人說先走了. 是的, 真的不捨
很想陪著他, 感覺到他是那樣的疲乏
但我沒選擇的權利.
回家, 繼續以SMS支持著在醫院當更的主編大人
11/6(日)
今天沒去醫院, 因為主編大人當夜更, 他不在我不好意思去, 而且也不想父母擔心
晚上, 看了主編大人的網上日記.
日記內, 他說他的母親越來越喜歡以疊字來稱呼我
!!!OTZ
這是一個不能被接納的名字, 但卻手無搏雞之力 – 人家是長輩, 不能與她吵
而主編大人也正在為何時回北京繼續課程而煩惱
為了讓他安心回北京繼續學業，我毅然告訴他，在他不在香港的日子，代替他守在他父親身旁。然後便盤算著還有5天的有薪假期, 分開10個半天, 一星期提早下班三天去探世伯.
主編大人是絕對覺得感動的, 說要跟大哥商量之餘, 也回了一句:
"我覺得比起麻煩好朋友，我已經麻煩得你太多"
這個時候, 我應該說甚麼...
主編大人是覺得我像他女朋友嗎?
"咁我咪應該開心, 因為已經榮升「好好朋友」了"
當這句傳送至他的MSN時, 我的心在痛.../ \
12/6 (一)
心在拗底
今天上班時向上司交代請假的事
上司覺得於理不合, 沒理由為朋友而不上班
然而當我用盡一切的方法去解釋, 上司放過我了...
心, 繼續在拗底
主編大人明天或後天便要走了
每個星期三天, 在主編大人不在的時候, 獨自面對他的家人, 還有雜誌工作...
突然覺得自己很儍
在我選擇以笑說的口吻回一句「咁我咪應該開心, 因為已經榮升「好好朋友」了」的時候, 我知道我真的做得太多了......
是放肆地打著幫他的旗號來緊他愛他
把之前辛辛苦苦建立的平衡一手摧毀
昔日是何等花心力才能讓自己退回好朋友的位份
不斷在醫院的陪伴，以電話、SMS和MSN的問候
全天候24小時的電話守候
不住的禱告
是女朋友的位份才應做/可以做的事. 今天我連「紅顏知己」都未到便已經這樣子了
他全家都已認定我是他們二兒子的女朋友
母親大人亦以嚴厲的口吻去盤問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是不是我做得太多了
多得令自己不能自拔 [:(]
然而他的日記卻寫著「慣了每夜收到SMS了！」
很想狠心, 卻狠不下......
13/6 (二)
下午上班時打電話給主編大人, 原想問問他父親的情況, 並且打聽一下他回北京的安排
電話接通, 是一把軟弱無力的聲音...
主編大人操勞過度, 發燒了 >"<
怎辦...還打算明天回北京的...
要是再延遲, 我不能送他機, 要他自己一個上路, 放心不下...
只能繼續以禱告與sms撐著他...
心急如焚...
14/6 (三)
自從星期一聽到主編大人決定了星期三晚走, 心裡便已經盤算著要陪他, 要去機場送機, 要在臨別的一刻抱著他...
我一定是看電視劇看得太多了 / \
中午給他電話, 主編大人覺得自己退燒了, 決定今夜回北京
提早下班, 在車站等他一起去醫院後才去機場. 結果在車站等了他半小時...
沒催促他, 知道他一定趕著收拾行李, 但這半小時的等候, 同樣煎熬...
怕他又再發燒, 怕他趕著來醫院, 路上出意外...
踱步, 坐在欄杆上, 閉上眼睛, 不讓自己去想太多...
心情真的很累...
輕輕的一聲"對不起", 主編大人到了, 趕得大汗淋漓, 忍著不罵他 >"<
替他拿行李, 一同到醫院, 主編大人對他父親說:
"爸, 我要走了, 之後副編小姐會不時來看你, 要好好待她"
就像把我交給他父親一樣. 感覺好奇怪 =""=
然而一離開醫院, 整個氣氛都不同了!
飛(的士)奔至機場巴士站, 車上聊天甚歡, 機場裡也嘻嘻哈哈, 會罵他的証件亂放, 行李pack得亂七八糟. 也不斷因著小事而追打他 – 正確一點是扮追打, 當然也會打下去, 但不是他與包那種扭打, 只有我打他, 他會扮避扮痛. 真的很像打情罵悄. 主編大人主動要求影相, 當然高興. 今回站得很近, 靠得很自然, 跟上回在旺角街頭是完全兩樣. 是的, 這一星期發生了的事實在太多, 在患難裡, 我倆的距離不知不覺間拉近了.
只是, 在這種嘻嘻哈哈裡, 我找不到理由要求抱抱主編大人...
我是真的渴望抱他, 讓自己栽在他的胸前, 特別在決定了替他看守他爸之後. 很怕, 心底裡是真正的拗底 – 怕做得不好, 怕世伯在阿冼返北京之後會再出事. 也繼續擔心雜誌, 我真的覺得自己應付不來…
臨別, 入閘處外, 主編大人讓我聽一首他朋友改了歌詞的歌, 是楊千嬅的〈自由行〉. 歌詞內容大致是叫大家都要保重, 很快就有重逢的一天. 是感動, 情緒來了, 原本已打算放棄抱他的渴望, 還是被勾了出來. 歌播完了, 主編大人輕輕的一句: 「我想說的都在歌詞裡了」, 我幽幽的看著他, 他看到我的樣子變了, 問我怎樣了. 我也忍不住鼓起勇氣問他: 「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 但請別被嚇倒 – 讓我抱下你可以嗎?」
他只是輕輕地笑著"嗯"了一聲. 其實這個星期, 看著他的軟弱無助, 我想起好拍檔上次為另一位朋友的奮不顧身, 當我堅持, 主編大人便開始讓步, 讓我幫助他, 樂意讓我陪他, 甚至已經習慣了讓我去照顧他. 當一個男生願意把自己軟弱的一面讓女孩看到, 我知道他已完全信任我. 只是, 我仍然意外他答我答得如此爽快, 就像已預計到我想這樣.
把手伸到他的背, 緊緊地抱著他. 和想像的有出入, 我沒有從正面抱著他, 因為那時站在他身旁. 把眼睛閉上. 把頭靠在他的左胸前, 他也用他的左手搭著我的肩, 輕輕的拍著, 輕輕的問我怎麼了. 我只能無力地說著「拗底」(十分十分害怕)二字, 一直地說著…感受著他半擁著自己的感覺. 他繼續輕輕地說: 是不是擔心我爸, 擔心雜誌… 其實真的很想說是擔心你, 但那一刻也為著他能數出我心裡同樣擔心的事而驚喜, 卻也只能繼續無力地回應著一個「嗯」字. 那一刻靠在他懷內, 是全然地將心裡的一直以來擔憂釋放出來, 是何等的安穩.安舒, 是安全感.
他繼續說: 會繼續支持你丫, 可以將電話咭繼續增值…我打斷了他 – 不要打太多電話下來, 我可以的…是可以的, 但仍在抱著他, 放不下, 手放不下, 放下了主編大人便要走, 不想他走. 只是, 他繼續說我們要在email內互撐(互相支持), 並且開始重覆這一句時, 我知道他辭窮了. 不想harsh他, 再抱一下便放開了. 主編大人那堅定而溫柔的眼神繼續告訴我 – 不用擔心的. 很快便會回來了. 微笑, 跟他道別. 他轉身離去, 我追不上, 是雙腳不會動了, 所以沒送他入閘…
只是看著他要排一條短短的人龍才能入閘, 又忍不住追上去了, 叫著他, 笑著叫他要用功讀書, 一定要俾心機讀埋佢, 他也微笑了. 最後加上一句 – 別讓你那可惡的室友煩倒自己 – 是很成功的結束對話, 因為已回復平日的相處模式. 他也安心入閘去了.
目送著他離開, 是心有不捨, 卻也知道使命已在, 容不下我再失落.
並且結論 – 主編大人的身體"太薄", 不好抱 ^^!
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機場, 追巴士 = =! 上車, 看錶, 原來剛好是7:30pm, 主編大人的飛機應該要起飛了, 凝望天空, 期望找到他的飛機. 當然找不到, 而我也慢慢睡著了. 直到回家, 不時的看鐘, 看看主編到步沒有. 今天開始, 我會繼續掛住他, 想念他, 為他默默地祈禱.
但實在不得不說, 人算不如天算......
|
住戶編號:810071
檢舉原因
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