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恍惚間只記得百葉窗下了一場很大的雷雨,然後,早晨又被篩落的陽光喚醒,彷彿一切從未發生過,像我的愛情。
但我卻被刺傷了眼睛,蒸發的露水在浮動花香的空氣中游離。
每一年的第一天第一段假期我都以為我會再次見到你,因為我們本是屬於同一個地方,因為這一方溫暖的地域是這麼地小,而曾經我們心卻又過這麼地相近。
所以當回到原點,我總是戰戰兢兢著每一次的外出,我打算以最驕傲的姿態看著你,或許你揚了揚眉毛會過來說聲好久不見,我呢?然而那分手後再見面的一百種練習過的姿態我卻還拿不定主意。
紀伯倫說說,正如它昇上你的頂端,愛撫你在陽光中顫抖著的最嫩的細枝同樣它也降到你的根部,搖憾著你緊抓著大地的根。
曾經那樣愛你,所以你三番兩次的不告而別。縱容。原諒。相信。最後仍是背叛。
終於我相信你有你的自由,那些是你的最需要而我給不起。
於是我被搖散搖碎。所以放逐,所以遠離。在多年後我相信你就要漸漸淡出我的記憶。
卻遇見了你。
在不屬於我們的地方。
你依然奪目,就某部分來說,你的顏色卻要淡了些。我們沒有交換眼神因為這樣的一撇不算是相遇。還是撼動了。
就為了這樣這樣的短暫的你。
我想,我還是沒有準備好吧。
我想,就讓我準備永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