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遺忘一切的女子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忘了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當她睜開眼時,人......又或說是魂,已經在這個黑暗的巷弄中,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似乎當鬼魂很久很久了,有多久......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的手在空中抓了抓,似有一股風纏在自己身上,「風翔魂」三個自躍入她腦中。 「似乎......似乎不該是......魂?」不經意的一句話脫口而出,不是魂......那該是什麼?她思考著,腦中一片空白,卻是什麼也尋不到。 碧綠色的眼眸朝四周看了看,很暗,可是她非但不怕,而且好像還很習慣這種黑暗,不遠處,有一點光芒。 她緩步走著,微捲的長髮在空中隨著走路時的起伏飄蕩著,那髮的色彩很特別,血紅的,似又混合著黃褐色,又像是搭著金黃的,她的髮美麗的形容不出來,但卻又感覺很普通,那......是一種美麗的普通,移不開視線的矛盾。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優雅,看似緩慢的速度,其實是快速的,米白色的長袍有些拖地,右腳、腰間、左手都配戴著鈴鐺,而頸上則是佩帶著一條銀鍊,上頭有著一個約兩克拉的墜子,那墜子是土黃色的,但卻透著碧綠的色彩。 她走著,墜子、鈴鐺跟著搖晃著,卻沒發出一絲聲響,就在她要走出這昏暗的巷弄前,她看到一群男子正圍打著一個男人,看來已經打了有些時候了,因為被打的男人僅存著一口氣,但他仍是死命的護著身下的女子,女子的模樣很年輕,約16.7歲左右,白白淨淨的,是那種會有很多人追的女生,女子不停哭喊著,請求那群男子別再打了,但那群男子就像是瘋了一般,一心只想打死眼前的男人。 過沒多久,男人死了,女子悲傷的抱著男人,那群人看男人死了,一個個邪笑著,帶頭的男子一把扯住女子的頭髮,穿過她的魂體,朝著更裡面走去。 「不要。」剛才死去的男人的「鬼」出現在她的魂旁。 她沒有任何情感,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男人是土系的「土固鬼」,她皺眉,她討厭土系,但土系的「力」對她來說是很有用的,在四大元素相生相剋的情況下,風吸收受剋於自己水的「力」,最多只有1點的「力」,而若風吸收與自己同系,或是與自己無關的火,則可能有2點的「力」,但是若是風可以吸收剋住自己的土,則可以增加3點的「力」,當然1.2.3點,不過是舉例,每一種鬼、魂、靈,可以得到的「力」都不相同,雖說風很討厭土,但卻也是很需要它。 「我......可以幫你,但需要代價。」她開口,因為她正需要糧食,而眼前的男人,正是個很好的糧食。 「真的?」男人驚訝的看向她,在看到她時,男人有些呆愣,美麗與普通的矛盾在他心中衝擊著。 「沒錯。」她......淺淺的笑著,那是充滿殺意的笑,陰邪,卻更襯托她的美。 「幫我,拜託妳。」衣服的撕裂聲在安靜的巷弄中顯得清晰,男人似乎已經無法顧及答應她的後果。 「代價。」她手一擺,巷弄中的時間像是停止一般,凶狠的男子們,害怕的女子,此刻無聲,動彈不得,時間靜止。 「妳要什麼代價?」見她停了時間,他暫時鬆了一口氣。 「你。」 「我?」男人指著自己,不解。 「沒錯,救她的代價,你的「力」,不過你的「力」一旦被我奪走,就如同魂飛魄散,無法再經輪迴。」她說的很自在,就像在跟男人討論今天吃什麼晚餐一樣。 「我......我答應妳。」男人猶豫片刻,立即答應了她。 「很好,一旦答應,反悔無效。」她笑著,魂走到了女子與男子們之間,她控制風,將女子輕輕的移到一旁,然後......風化做利器,朝那群男子衝去,然後,她解開了時間的禁錮,女子還在尖叫著,但很快的便發現那群男子沒有任何動作,女子偷偷的看向四周,只見那群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沒死,僅存著一口氣。 「好了,實行你的承諾吧!」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問。」 「妳.....叫什麼名字?」 她腦中閃過兩個字,她知道,那是她的名字,她唯一記得的事物,「碧落。」 「我會......記得妳的。」男人的鬼漸漸化為一顆土色的珠子落入她手中。 「記得......也沒用。」她張口,將珠子吞入腹中。 之後,她沒再關心那個女子的事,只是走出了巷弄,不習慣陽光的她,被這光芒刺了一下眼,不過沒多久,她也漸漸習慣了這光,然後......她訝異的發現,她竟是在台灣的北部,台北的「西門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