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問我的問題,倉卒之中,簡短地回答了你,但是這幾天,你的問題盤旋在我腦中。
對於那些愛過或在乎過,卻終究分開的人,在日後因為某些情緒的觸動,而衍生的感覺,有時的確令人迷惘。
當深愛一個人時,總希望自己能給對方全部的幸福,也希望他的幸福是因為自己的存在。這是在熱戀時,常有的想法,或說是錯覺。但隨著時間或者環境的變遷,會慢慢發現,不管是對方要的或者是自己能給的,都不可能全面負擔時,熱情會消退。
一個人能給另一個人最大的幸福是什麼?隨著年紀增長,我逐漸了解,能給的最大的幸福,就是讓他追求他要的幸福。
分手的原因很多,但往往在於「受」與「授」的失衡,不論是在精神面或是現實面。如果對方要的,不是你能給的;或者你給的,不是對方想要的,在這種語言不通的狀況下,勉強彼此都是痛苦。因為相知,所以看到彼此的不合適,在耗盡心力之前放手,讓彼此都有機會再去尋找自己想要的,讓回憶不是結束在心碎的眼淚中,而是彼此沒有遺憾的祝福中,會不會比較好?
二十幾歲時談的一場戀愛,結束在一通電話中,我跟他很清楚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會因為婚姻的束縛而改變,於是分手,沒有對錯,也沒有怨懟。
分手後兩年的時間,我跟他沒有任何聯繫,直到他又戀愛,結婚,也都只透過共通的朋友知道他的近況。分手後他打給我的第一通電話是在他婚後一年,他告訴我他分居了。之後,我們重新開始聯繫,成為朋友。但是,我們心裡清楚,我跟他不可能再戀愛,當年分手的原因還在,我們都不想要對方因為在一起,而扭曲自己。
在十幾年間,他又經歷了兩次婚姻,他也讓他的第二、第三任妻子知道,我曾是他論及婚嫁的女朋友。我們在乎彼此,相知相惜,但十分坦然。
在年初一場意外的大病幾乎奪去他的生命,我在加護病房裡,緊握著他的手,看著呼吸微弱的他,淚流滿面時,他年輕的妻子不會做他想,這是因為她對她丈夫的愛跟信任。我知道,他們在彼此身上找到幸福。
如何完整的愛一個人?我想,就是成就他的幸福。
如果自己不是對方最好的選擇,不要剝奪他的權利。
當他找到他的歸屬時,給他祝福。
當心中有絲毫的遺憾時,消化它,不要因為這樣無謂的困擾,攪亂彼此的生活。
如果曾經有過的是美好,不要因為自己的想望,而成為彼此生命中無法承受的污點。
所有的在乎、關心、祝福,就跟這份美好放在一起,就算對方沒有接收到,自己心裡知道就好!
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後,你會因為曾經爲一個人做過這些,給自己一個微笑。
我想,你會懂!
這首歌,送你!
Old and wise
As far as my eyes can see
There are shadows approaching me
And to those I left behind
I wanted you to know
You've always shared my deepest thoughts
You follow where I go
And oh when I'm old and wise
Bitter words mean little to me
Autumn winds will blow right through me
And someday in the mist of time
When they asked me if I knew you
I'd smile and say you were a friend of mine
And the sadness would be lifted from my eyes
Oh when I'm old and wise
As far as my eyes can see
There are shadows surrounding me
And to those I leave behind
I want you all to know
You've always shared my darkest hours
I'll miss you when I go
And oh, when I'm old and wise
Heavy words that tossed and blew me
Like autumn winds will blow right through me
And someday in the mist of time
When they ask you if you knew me
Remember that you were a friend of mine
As the final curtain falls before my eyes
Oh when I'm old and wise
As far as my eyes can see
(音樂取自1982年發行,Alan Parsons Project /Eye in the sky 專輯,如有侵權,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