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
從那時起 就再也沒因為夢而清醒
但今天 出乎意料的又再度因為夢而醒
夢裡的我 站在一間公廁的門口門是推式無鎖的我的右手邊一面牆我的身後是一面兩公尺高寬一公尺的長方形鏡子鏡子的前面 有一個小小的洗手檯夢裡的我 很驚慌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沒多久 我知道我驚慌的理由了一個中年發福長得腦滿腸肥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槍 踹開了公廁的門我驚慌的半轉著身體後退步伐散亂突地 鏡子裡現出一個 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穿著中國式旗袍的男人他皺著細柔的眉 憂鬱的眼神 透露著一股堅毅的神情這瞬間 我彷若擁有了一個最強的保護者下一秒鐘 我的心 再度受到了 強大的衝擊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 獰笑著 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在我面前 一面透明的牆 瞬間變成有形的白色 粉碎但那中年男人 似乎還不過癮他舉起了手中的槍 打碎了 我身後的鏡子我驚慌的拾起地上的鏡子破片 想將它拼湊回去卻是徒勞無功 鏡子裡的男人隨著破裂的碎片 消失了我絕望的看著手中的碎片
突然 碰的一聲 我身後傳來巨響那個一臉得意笑肉的中年男人 被另一個人打翻在地上手上的槍 也不知摔落何處打翻他的男子 一頭黑紫色的長髮 穿著如黑夜一般深沉的闇色長袍黑中帶點紫紅色的貓眼 隱隱閃動著嗜血的光芒迎面而來的氣息 讓我早已無力的雙腿 不自禁的發顫著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說著:「他就給我料理吧!」接著他拉著中年男人的一隻肥胖的腳 轉身就拖著走雖然害怕他 但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原地 邁開還在顫抖的雙腳我隔著兩、三公尺遠的距離 跟隨著他走到了離公廁大約五、六十公尺的距離 他拖著那個中年男人進了一間房 然後用勾豬的大鐵勾 勾住了中年男人的一隻腳那淒厲的哀嚎聲 讓我在恐懼中 帶著一點興奮與不忍但他並沒有因為這淒厲的聲響而停下動作拉來另一隻鐵勾 他將勾子穿過中年男人的另一隻腳 接著拉動鐵鏈這時 我才發現 房裡還有其他的人 房裡的所有的人都穿著如同黑夜的闇黑色長袍視線冰冷的像尊洋娃娃一般 對我視若無賭 接著他走向在房裡所有人面前的那張椅 坐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在這同時 恭敬的向他一鞠躬 然後回復原本冰冷的樣子而這時的我 才反應過來 急急忙忙的跑向他的背後對其他人敬了一個禮 小心奕奕的排在最右邊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但我清楚的明白 不這樣做掛在那的中年男人 就是我的表率當我站定之後 他一揮手 掛著中年男人的鐵勾 緩緩的朝向房間中央的桶子 所有的桶子都冒著白煙 我想那一定非常的滾燙突然 我的視野 變成中年男子的視野 我好像在用中年男子的眼睛看著底下的桶子 看到的瞬間 我驚慌的睜大了眼 雖然那不是我的眼睛 但我相信在同一刻 他也是睜大了眼桶子裡是人 密密麻麻的人 所有的桶子裡都是人一個桶子裡至少有七、八個人 但我相信 這些人都已經死了因為他們的身體 全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 糾纏在一起 表皮發爛緩緩的 中年男子被降下 往桶子裡去 這時 他死命的掙扎著顧不得被鐵勾勾住雙腳的疼痛 不過這一切 只是徒勞無功他還是沉了下去 桶子裡的熱水在翻滾 他在翻滾 桶子裡的其他人也在翻滾 但是發慘叫哀嚎的人卻只有他因為其他的人 早就已經死去多時看到這 我的視野回來了 身邊已經聽不見 中年男人的哀嚎慘叫我看著他 這個一頭黑紫色長髮的男人 恭敬的鞠了一個躬像個受過訓的標準軍人 直直的站立在原地因為我知道 這是在給我一個警剔 只要他一不高興那個中年男人 隨時會是我的下場
夢到這裡 我也醒了好久好久了 沒再遇到 會令我清醒的夢為什麼我不稱它為"惡夢"呢?因為在我的眼裡 並沒有所謂的惡夢如果要說惡夢 那麼我似乎從未有過任何好夢從我有記憶以來 我的夢 就是殺與被殺也許偶爾會有那麼一段不錯的 但最多也就持續一小時我便會繼續做著 常人口中 所謂的"惡夢"其實 惡夢並不可怕 尤其當你已經習慣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