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社會服務裡,有個家庭因男人失業生活困頓,他們可以用一百元維持一天一家四口的餐費,我偶爾在他家的一個撲滿裡發現了一個五十元硬幣,我好奇的拿起來搖了一下,那個男主人靦腆的接手過去,告訴我:「那是生命最後的尊嚴」,我笑笑,心想這代表家裡還有點儲蓄吧。
那一天看到電視我嚇呆了,這一家人女主人走了,父親帶著孩子燒炭自殺,我到他們家希望能在為他們做些什麼?到了寢室,我發現撲滿的五十元硬幣不見了,桌上有張收據:「炭 50」。
我終於了解到什麼是生命的最後尊嚴。那天走過凱達格蘭大道,這個為了原住民正名的大道,卻是我送他走的最後一程。
二○○八對很多人很重要,但是對我們來說,二○○六年幸而過了,但二○○七年要怎麼過?
所謂民主國家,但是感受到的是卻是民命賤如土,遙望凱達格蘭大道的兩極,一邊是穿金戴玉的總統世家,一邊是擁有國會多數的反對黨,一個繼續買名牌過好日子,一個空有國會多數卻看不到制衡能力的反對黨,當聽到大家都在討論二○○八的時候,我心在想有多少人連二○○六年末都過不了,二○○八的意義在哪裡?...............
【2007/02/26 聯合報】 這是我摘自聯合報的新聞投稿,作者:【聯合報/王萬邦/教(北縣板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