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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結婚,好嗎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我們不結婚,好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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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我們不結婚,好嗎2
作者: 惡魔的天使心 日期: 2008.05.02  天氣:  心情:

世界上最痛苦的決定不是兩者擇一
而是你只有一個選擇
卻不得不放棄.....



他的車,我想是爆炸不了了.....
爸媽從香港回台灣之後,我記得有一個星期日,我去補習,好死不死,下了一場大雨,大的受不了,大的我那天完全沒了淑女形象。


那天很倒楣,記得我是早上9點半的補習課,我早早就從家裡出門了,因為那天要考試,我打算到補習班再K一下書。可能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念得太晚,所以那天我搭公車時,精神狀態不太好,居然搭錯了公車,更慘的是我還在公車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窗外,還覺得很納悶,為什麼我沒看到台北車站? 而呈現在我眼前的景致竟然是圓山大飯店!?


我匆忙間背起書包下車,趕緊搭另一部公車回補習班,等車時我看了一下時間,到補習班剛好趕得上考試!我在心裡這麼打算著,手在書包裡摸索著..... 我的錢包呢?我的錢包在哪裡? 完了!完了!八成是剛剛掉在公車上了!我的天啊!我現在在哪裡我都不知道?身上又沒有錢,人生地不熟,腦子裡一片混亂和焦躁,當下我馬上問一下旁邊的路人


『請問一下,這是哪裡啊?』
﹝士林啊!﹞他納悶的回答我。


士林?不會吧!?我真這麼糟糕嗎?隨便坐錯一台公車都會坐到台北車站,我怎麼這麼會挑啊?挑到一台跑士林的? 當時我真是萬念俱灰啊!心裡急的像熱鍋上被烹煮了好幾次還茍延殘喘的螞蟻,身上一毛錢也沒有,活像個剛從鄉下來在台北迷了路的小乞丐。 我發誓,那是我第一次跟別人借錢,而且我這樣的第一次還給了不認識一個老伯, 滿口聽不懂的山東口音的老伯!


我小心翼翼的拿著那5塊錢,小心翼翼的走路到某個怪怪的建築物附近,小心翼翼的找了個公共電話,小心翼翼的打電話回家。


『喂!媽!我...我...我在士林...』我快哭出來了


《妳在士林幹嘛?今天不是要上課嗎?》


『對啊....可是....我...我坐錯公車了....哇.....』我的眼淚滴在我手臂
『而且....而且...我的錢包也丟了....啦....哇....』


《妳都多大了?哭什麼啊?妳在哪裡啊?》媽媽開始罵我


這時開始下大雨,很大很大,我感覺到我的遭遇非常淒涼。
『士林啦....』我慢慢勇敢的收起眼淚,『我不知道這是哪裡....』


《妳等一下!》我媽媽放下電話,隨即有另一個人接起,是他,林翰聰。


「妳在哪?」他問,令我驚訝的是,他的口氣異常的.....的....溫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裡是士林....』


「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路名?或者是建築物?」


『有....有一個怪怪的建築物,像一艘船....』我四處張望


『啊!我看到了!劍潭站!這是捷運的樣子吧....』


「好!妳在原地等我!別亂跑喔!我馬上到!等我20分鐘!」


然後他把電話放下,我媽又把電話接起來......
『喂!媽....爸爸不在嗎?為什麼是他要來接我?』我滿頭問號的問著


《妳爸爸剛跟你大伯去醫院看你阿公。妳別亂跑啊!翰聰已經出門了!》


媽媽掛了電話,我也掛了電話,聽著那5塊錢掉進電話裡的聲音,我心裡面像是一面鑼被槌子敲了一下,怪怪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雨下的很大,我的心情很壞,加上雨把氣溫拉低,只穿著短T恤跟一件薄襯衫的我,感覺到些許涼意。 但我突然想到他剛剛在電話裡的聲音,好輕,好柔,聽起來很舒服,不像平時一聽就想扁人的他,那些許涼意,在我想到他的聲音之後, 突然慢慢暖了起來。


說真的,那等他的20分鐘(其實不到,他大概15分鐘就到了。)很快就過了,當我在滂沱大雨中看到他淋著雨從路的那一邊向我跑來時,心裡有些不忍,但感動的感覺佔著絕大部份......


「笨蛋!」這是他跑到我面前時,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不知道那時我是腦子不清醒還是冷過頭了,我居然沒罵回去,只是抬著頭看著他,我也是那時才發現,他好高,好高,而他的眼睛,讓我感覺好溫暖。 那是我第二次坐他的白色雅哥,而那天下午補習班下課後,是我第三次坐他的車, 他的車一樣好好的,沒有爆炸。


其實,我跟他相處的情況並沒有因為那次的感動而有所改善。他一樣那副死樣子,說話一樣是那副嘴臉,口氣一樣那麼欠扁,只可惜我是女的,不然我跟他早就開扁了。


漸漸的,天氣轉涼了,時間過得很快,12月一下子就到了,街道上充滿著耶誕氣息,但我卻無心過耶誕節,因為在12月17號,凌晨3點多,爺爺在馬階醫院過世了,死於淋巴腺癌。


我向學校請了三天的喪假,向補習班請了一個禮拜,在家幫爸爸料理爺爺的後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在他給爺爺燒香的時候。


我記得那天在醫院裡,爸爸跟媽媽在太平梯裡面著西方而跪,一跪就是3個鐘頭,從爺爺被送進加護病房開始,爸爸就每天守在爺爺身邊,直到天亮才由媽媽接手,而他自己帶著滿身疲憊去上班,而爺爺去世那天,爸爸沒掉一滴眼淚,只見大伯跟三伯都哭得好傷心,而我跟媽媽,還有弟弟也抱頭痛哭,就只有爸爸,他一個人站在醫院裡長廊的盡頭,抽起他已經戒了8年的煙。


那天,當爸爸在醫院裡打電話回家給媽媽的時候,是晚上10點半,異常的寒冷,林翰聰開著車載著我,媽媽,還有弟弟到醫院去,而那天,林翰聰加油站還有班,所以他載我們到醫院之後,隨即到加油站去上班了。


但是讓我莫名其妙的是我在醫院裡的時候,竟從窗戶看到他的車停在路邊,為什麼我會確定是他的車,因為他的車牌超級好記,5438.....
我走下樓去,慢慢的向他的車子靠近,想看看他在幹嘛?為什麼沒去上班? 我看到他坐在車裡,拿著張紙在上面畫著,那是一個女孩子的畫像,長長的頭髮,園滾滾的大眼睛,太陽眼鏡戴在鼻頭上。其實我挺納悶的,而且令我納悶的還不只一點而已。


第一:我第一次知道他會畫畫,而且還畫的很好!
第二:他不去上班,在這畫畫幹嘛?
第三:我在想他到底在畫誰?
第四:他異常的專心,連我已經站在他旁邊他都不知道.....


『喂!你在幹嘛?』我突然惡作劇似的喊了一聲


啊!忘了,還有第五,他好像在掉眼淚......


「妳幹嘛啊?嚇死人啦!」他把頭別向另一邊,手在臉上擦拭著,並且很快的收起那張畫


『你幹嘛?不是要去上班嗎?』我問


「我請假了啦!」


『幹嘛請假?大夜不是薪水比較多?』


「薪水又不是我的!」他還是沒轉過頭來,手忙著收拾那張畫


『不是你的?那幹嘛還做啊?』


「我只是幫朋友代班!」他收拾好那張畫,若無其事的坐在車裡。


『喂!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啊?』
我把身子趴在車上,他回過頭來看我,很害怕的眼神。


『你在畫誰啊?』我問,很故意的口氣問


「要妳管?」他居然開始兇了起來!?


『不說就不說嘛!幹嘛那麼兇?我是好心下來看看你為什麼沒上班一個人在這裡耶! 只是好奇問一問你而已,兇什麼兇啊?好心沒好報....』我好氣的罵回去 , 還在他車頂拍了一下。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車裡,看著前面,我看得出來他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因為他的呼吸聲我聽得到,而他的胸膛因為呼吸而有明顯的起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居然一句話再也罵不出來,我只是站在車門邊,看著他的表情,再瞄一瞄那張他沒有蓋好的畫,心裡想著怎麼打破這奇怪的氣氛。


其實,我那天的情緒是很低落的,因為看到爺爺這樣,再加上爸媽,還有親戚們都那麼難過,我的心情當然也非常差,脾氣當然不好控制,而且他又那麼不懂得在女人心情不好時別採高姿態,當然成了我遷怒的對象。


但他那天確實讓我嚇了一跳,因為他不但沒有跟我吵,反而還下車,挺直身子站在我面前,跟我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我忘了妳因為妳爺爺的事而....我很抱歉.....」


我的表情怎麼樣?我當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驚訝的站在那像是被鬼嚇到一樣,許久不能動彈。


他從車上拿出那張畫,攤開在我面前說:「妳可以開始問了,我盡量回答妳....」


這時候吹來一陣風,一片樹葉打在我的臉上,痛,很痛,但我卻不沒有去摸我的臉,因為他的聲音.....那是我第一次跟他面對面時,聽到他用那麼溫和的語氣跟我說話,而且讓我更難忘的,是他那雙眼睛,憂憂的,很慎憐的,那般深邃的看著我的眼睛。


『對不起,我也不應該這麼兇的....』我低下頭,向他道歉。


不知道我跟他在那站了多久?我只記得我們好一下子沒有說話,夜半的中山北路還有些喧囂塵鬧,身旁數台機車呼嘯而過,捲起的風吹亂了我的頭髮,我雙手捧在胸前, 我跟他之間的氛圍充斥著尷尬的味道。


「妳不問嗎?」他打破沉默,放下那張畫,稍稍彎下身子問我。


我抬頭,眼光在四處遊移著,我好想再看看他那雙憂藍的眼睛,但自己的視線卻... 卻這麼的不聽使喚。


『你多高?』我把手背在身後,鼓起勇氣看著他


「咦?什麼?」他把身子彎得更低


『我問,你多高?』


「我?182....」


『好!我問完了!你繼續畫吧!我要上去了!』


我轉身就跑,左手居然不自覺的向他揮手,我記得他那時的表情,呆呆的,笨笨的,好像被無緣無故敲了一下頭一樣。 醫院的自動門打開了,我的心好像也打開了一樣,沒來由的一陣輕鬆感,在心裡滿滿的,滿滿的,久久不散。


沒多久,爺爺走了,醫院的長廊上迴盪著大伯與三伯的哭聲,媽媽掩著面站在爸爸身後,弟弟坐在椅子上大喊著阿公,阿公..... 我撫著弟弟的頭,靠在牆壁上哭了起來。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他遞了一包面紙給我,在我肩膀上輕拍了兩下,然後走向我爸媽,遞面紙給他們。


是的!我又發了一個誓!
『如果林翰聰以後都這麼跟我相處,我趙馨慧也一定同等對待!』


+ + + + +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去上班?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醫院外面? 大概是他跟我的家人一樣,心情不好吧!


1997年的耶誕節,是我最難過的耶誕節。唯一讓我覺得有點意義的是,我跟他的相處,比之前好了很多。他不再用那種討人厭的口吻說話,而且語氣也輕了很多,雖然說出來的話都一樣,但感覺就差很多。


時間一下子就過了,轉眼間,我跟他都升高三了! "高三"這兩個字代表什麼?代表你沒好日子過。學校一天到晚考試,考試,考試,除了考試,還是考試!就沒有別的事做!一學期上沒兩次體育課,居然還會有體育成績出來?我真佩服台灣的教育體制。當然,他也是,只是他跟我不一樣的是他考四技二專,我考大學。


在1998年8月,他辭去了加油站的工作,把自己的積蓄花在補習費上,早上,他到補習班上課,我到學校上課,晚上,他到學校上課,我到補習班。或許是因為這樣的交錯與彼此之間都忙著自己的功課吧!我們即使在家裡,也很少看到對方。當然,說話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但忙歸忙,一些疑問依然一直在我心底盤旋著。


我一直在猜想著,那張畫裡的女孩到底是誰?而我媽為什麼是他的乾堂嬸?每次想起這些問題想問的時候,不是媽媽已經睡了,就是他的房門沒開,你也知道他那死個性,房門沒開表示他在用功,吵到他的話,他會像瘋子一樣亂說話。


我說過,他一直給我"完全模糊"的感覺,每件事都是那麼的讓我驚訝,就連我們都已經"這麼久沒見面"了,他還是可以嚇我一跳。


1998年9月20日,我的18歲生日,我很高興,因為我可以去考駕照了。
而那天,他也要考駕照,因為那也是他的生日。我不知道他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當我在監理所看到他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無聊到跟蹤我到監理所,而且我還瞪了他一眼,當我看到他手上拿著本考照題庫時,我才慢慢會過意來,直到考完試,我才知道他跟我同一天生日。


下午,我在路考場邊等他,看著他開著車,在考場上奔馳著。
為什麼我要等他?因為我要讓他載回家,我懶得再等公車,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都是因為他讓我在筆試時想著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所以我的筆試沒過......我當然要叫他負責!誰叫他不早點告訴我?!


他很厲害!我不得不這麼說!
因為他的筆試100分,路考也是在最短時間裡完成的,當他拿著駕照在我面前晃誘時,我只能羨慕,並且詛咒他.....


但是,我們還是很和平的相處,不再像一年前一樣,見面就鬥嘴。他考到駕照的那天,是我看過他最快樂的時候!我想可能是成就感作祟吧! 他居然請我到Friday吃飯!?但是,人的遭遇是很奇怪的,樂極,就真的會生悲。 就在我們要出門到Friday的前一小時,他的車停在路邊被別人撞到,倒楣得很! 而且好笑的是,撞到他車子的人,是他同學的女朋友,基於男人無聊且愚蠢的大方, 他還笑著跟那個女孩子說:
「沒關係!小撞傷,不算什麼!妳沒事就好!」


結果,我陪他到修車場給人估了一下修車的價錢,因為他無聊且愚蠢的大方,他自己賠自己7500元。


我做人是很善良的。所以當我們從修車場出來時,我跟他說可以不去吃Friday了,把錢留著修車吧!但他硬說要,而且非常堅持! 天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我又沒啥損失,又有大餐可以吃,何樂而不為?但是,我後悔了.....


我們坐公車打算到基隆路上那家Friday,在等公車的時候他就一直很不安的樣子, 問他怎麼了?他又說沒什麼,結果,他在車上吐得亂七八糟,我的新裙子也險些遭到波及,車上的乘客都在看著我們,而我手忙腳亂的拿面紙給他擦,還得幫他找塑膠袋,還好公車司機給了我們一個,不然我想他一定會"穢物染車"。


原來,他坐車會暈車,坐飛機會暈機,坐船會吐得更厲害,只有在他自己開車的時候,才不會有這種症頭出現。


吃完飯後(其實他沒吃多少。),我再也不敢帶他坐公車,所以只好陪著他走回家,他一直叫我自己坐車回去,他自己走就可以了。但我總覺得,拿人手短, 吃人嘴軟,既然他請我吃了一頓,我陪他走一段路也不會損失太多,頂多腳會痠而已。


我不知道陪他走那段路是不是一個錯誤?但或許那個錯是我引起的。因為我問他,為什麼爺爺去世那天,他要在醫院外面? 而他給我的答案,讓我對他,有了另一種感覺.....


+ + + + +


九月天,最猖狂的我想應該是颱風吧!
我覺得人很無聊,颱風就颱風嘛!幹嘛還要跟它取名字?而且要取也不取好聽點, 而且為什麼一定要用英文名字啊?用中文不行嗎?


但學生還是挺喜歡颱風的,因為它會給你帶來一些假期,如果它夠兇的話。但這些意外的福利對高三學生來說是沒什麼意義的。有時候學校表面上說不必上課,實際上還是會要求學生到學校去自習,說是自習,其實是考試,說是考試,其實是找麻煩。


沒辦法,因為你是學生,所以你就得聽老師的,如果你想畢業,想念大學的話。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念高職似乎比較好,雖然他是夜間部的,但是他的共同科(國英數)。感覺上明顯的比高中簡單,但當然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科科有本難搞的書,他的專業科目,我可是一個字也不懂。


記得有一天,大概是9月底吧!有個@%#*$颱風在台灣肆虐著,而倒楣的是,它不夠兇,所以我們還是得上課。


我大概是坐雅哥坐習慣了吧!反正只要他一有空,我想出門,他就會自動當司機,我也不會拒絕他,有轎車坐,誰會想去擠公車?何況又是這樣的颱風天。?


於是,我坐他的車到學校去,他自己再去補習班。


好死不死!當我在學校門口下車時,恰巧被我班上同學看到,那天,當然免不了一陣"勞問",她叫淑卿,是我的好朋友。


﹝喂!馨慧!今天載妳來的是誰啊?﹞她拿出一包酸梅遞到我面前來


『沒啊!我自己來的啊!』我急忙撇開視線,收拾著桌上的講義


﹝少騙了啦!我都看到了!是個帥哥喔!﹞她的眉毛飛啊飛的


『哎呀!就我說過的那個住在我家的男孩子嘛!』


﹝就是他啊?蠻帥的耶!叫什麼名字啊?﹞她湊到我耳邊問


『妳想幹嘛啊?』我皺著眉頭看著她


﹝哎呀!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嘛!﹞她說得好順,我聽得好奇怪
天啊!這句話原來也可以這麼倒裝啊?


『妳自己去問他啊!』我把講義放到書包裡,窗外的雨還是沒停


﹝小氣!跟人家說一下也不肯!....啊!該不會...妳....﹞
她指著我,眼神裡漫出狗仔隊的味道


『喂!喂!喂!別侮辱我的眼光好不好!』我馬上反駁『那是不可能的!』


﹝妳幹嘛這麼緊張啊?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啊!﹞


『我也只是隨便答一答啊!』我笑著,尷尬的.....


﹝真的不告訴我他的名字?﹞她又問,隨手塞了一顆酸梅入口


『不是我不告訴妳,而是依據我了解的他,妳還是自己問會比較好!』


她一頭問號的看著我,然後吐出酸梅子。﹝為什麼啊?﹞


『因為他不喜歡的事很多很多,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別人知道他的名字。』


﹝幹嘛啊?他處女座的啊?這麼龜啊?﹞她不可置否的,一副鄙視處女座的樣子


『喂!喂!喂!處女座也有好的啊!』我立刻替處女座舉起抗議旗


﹝他真的是處女座的嗎?﹞她追問


『對啦!而且還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咧!』我搖著頭說


﹝真的?天啊...聽人家說,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在一起,會相剋耶!﹞
她說得好認真,表情好像正在訴說一個恐怖鬼故事一樣


『是嗎?哪有這種事啊?又沒什麼根據!』


﹝真的啦!而且我還聽人家說,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結婚,不是男剋女,就是女剋男耶!﹞


她說得挺真的,我聽得挺亂的。哪裡亂?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心裡吧! 因為當我聽到她這番話時,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像被螞蟻咬了一口。


『那也只是聽說啊!聽聽就算了啦!沒那種事啦!』
我像是安慰自己似的回她,心裡卻有點害怕起來。


﹝嗯!我也覺得這種說法挺無聊的。﹞


『我要去廁所,妳要不要一起去?』我站起身來,深呼吸了一口氣


﹝No...我剛去過了!﹞


我從書包裡拿出面紙,對淑卿笑了一下,便往教室門口走去。


﹝馨慧,妳好幸福啊!颱風天還有專車接送耶!﹞
在我踏出第一步之前,淑卿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沒應她,只是笑一笑,隨即跌進9月20號我跟他生日那天,跟他一起走在回家路上的記憶裡.....


『那天你為什麼不去上班,反而在醫院外面發呆咧?』
「妳真的想知道?」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啊!』
「好!那我就不說!」


我也沒有逼他一定得說出來,雖然我很想知道。但答案在一個紅綠燈底下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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