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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 愛‧不了』☆╮
作者: 若隱若現 の 金莎〞 日期: 2007.10.24  天氣:  心情:
愛‧不了                          嵐 著

  這是篇真實故事,或許當你看完之後,你可能會說我很傻,也可能會說我很癡情,不管是傻也好還是癡情也好,我只想和你(妳)分享這篇故事,想告訴你(妳)甯曾經存在的事實...
  
1‧回憶

『一個人在一生中會有多少摯真摯愛的人?又會有多少刻骨銘心的愛情呢?儘管我和你相隔兩地,我相信妳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就算是天涯海角,我們一輩子都會在一起,我會一直把妳放在我心中,因為妳是我心中永遠的愛!』

我總是喜歡對著陽台上的雛菊花說話,因為我相信花兒會因為我經常跟它說話而變得更健康,也會快快長大。

『妳今天好嗎?』

『天氣轉涼了,不知道妳在陽台上還適應嗎?』

『我幫妳澆水,妳要趕快長大!』

我總是以童真的語氣對著雛菊花說話,花對我而言是非長重要的,因為看著它就好像看著妳,就像妳天天都會跟我在一起。

澆完了花,順代把窗戶關上,滴答滴答的水滴打在我的玻璃上,這時我才回過神發現下雨了!秋天是個非常愛哭的季節,動不動就會下著雨,讓人哪都不能去,就因為哪都不能去也只好開啟音響,播放著萬芳的新不了情,聽著聽著總會有一股情緒浮上心頭。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為何妳還來撥動我心跳...愛妳怎麼難了,今夜的妳應該明瞭,緣難了,情難了...』

聽到這裡我早已徹底的崩潰了,讓我不經回憶起三年前的曾經,與甯認識的經過...

我有個很平凡的名字,以及一個特別的家庭,還有一隻獨一無二的哈士奇。

我叫碩原,家裡是開寵物店的,饅頭就是我所說的獨一無二的哈士奇。

饅頭是隻全身上下擁有著白色的毛和粉紅色的鼻子、眼眶的變種狗,也就是醫學上所稱的白子,牠是出身在繁殖場,但因為基因突變沒有什麼賣像,所以繁殖廠的主人就把他丟在一旁,碰巧我父親帶我去繁殖場抓狗,剛好看到這子很特別又跟別隻狗狗不一樣的小狗,因此我父親就把牠帶回家陪我作伴,至於牠名字的由來?

我記得那年冬天饅頭也只有兩個月大,當時因為營養不良又怕冷所以就把身體窩成一團,我母親覺得牠很像山東大饅頭,因此就取名為饅頭。

唉!人家常說有什麼樣的狗就會有什麼樣的主人,但是我跟牠個性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我家的頭兒是一隻標準的大色狗,這件事情我一輩子都記得...

曾經有位挺有姿色的女客人來我們家買貓砂,一開始饅頭是乖乖的趴在地板上睡覺,不知道什麼事情牠就突然醒過來,馬上往女客人的背後衝,啪!的一聲響,那位女客人的丁字褲被頭兒咬斷了,而當時女客人也只是尷尬的回了頭,摸摸饅頭的背,笑著說你們家的狗狗好可愛唷!

我也只能尷尬的回應了她一下,誇獎完饅頭之後就什麼東西也沒有買拉著她的褲子離開我們店了。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是要說我家頭兒是好還是不好耶?

會說牠好是因為有美女牠第一個會先知道;不好嘛,就是看到美女會太衝動,就像咬丁字褲事件一樣,但是我還是該感謝牠,假如沒帶牠出去散步我今天就不會和甯偶然的相遇。

我記得那大概是在三年前的春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的一個上午,我依然是帶著我家的頭兒到公園裡散散步曬曬太陽,正當在等紅綠燈的同時,饅頭還是一樣突然的爆衝出去,我還是一樣來不及抓緊拉繩牠就消失在我眼前了,赫然看見前方有位長髮飄逸的女生被一隻狗撲倒,我當時還真不知道我該不該跟那位小姐說那是我家的...狗呢?

但最後我還是把牠認回來了!

『小姐,不好意思我家的饅頭有點色,所以牠有點衝動...』

「恩,沒關係啦,不過你家的狗癖好還滿特別的,而且樣子長得還很特殊。」

『呵呵,你有受傷嗎?』

「是沒受傷啦,但是牠舔了我一整臉的口水,對了!牠是哈士奇嗎?」

『他是哈士奇沒錯啦,只是他是基因突變,也就是白子,真的很不好意思喔!』

「沒關係啦!你好像住這附近喔,我常看你帶著他出來散步」

『就住在公園旁邊的樓上而已』

「原來我們住在同一條街上阿,還真巧耶」

『呵呵』

我還是一樣尷尬的回應了她,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誰叫這隻笨狗常給我惹出這種麻煩,誰叫我是牠的主人,無奈!往後我們一
樣會在附近的公園碰面,一如往常的聊了一下天,我才得知她叫甯,跟我一樣大,也跟我一樣很愛寵物,從此之後她總是會陪著我一起帶
著頭兒去散步,也只有這點,我才感謝饅頭讓我認識了甯!

直到有天我在課堂上睡覺,老師說班上轉來一位新的女同學叫王甯,我這時才醒來,因為他是我鄰居,也是我最注意的女生。

後來我也才知道她會轉來我們學校是因為她之前念得學校太嚴所以不喜歡,至於會轉來我們班也只是個巧合而已。

沒辦法這是命中註定的事!我跟甯越來越有話聊,也因為家住同一條街,所以我們會一起上放學也會一起去吃早餐,而這些種種早已變成我倆的習慣了。但這一切卻只能存在我的回憶裡,我真的好想妳.甯。

2‧聽說愛情回來過

十月十日的台北街頭上總是車水馬龍的塞著,我從來不知道國慶煙火到底有多絢麗有多麼的漂亮,自從我五歲之後我父親就沒有在開著賓士E320帶我到大蹈城看國慶煙火。

或許這次能看見也只是個巧合吧!

我和我的到丁ㄟ柏宇騎著機車到台北車站找尋伴唱帶,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幾條街,我們自己都不清楚。

當我們沿著地下道走出來時,只看到許多的路人站著地下道旁拿著相機對著天空歡呼,聽到歡呼聲也引起我們的好奇心,因此也跟著一瞧究竟,咻~碰的一聲絢麗的煙火衝上天,隨後消縱及逝,短暫的絢麗在我心中掀起了陣陣的漣漪,那夜的溫柔 天使墜落 如何明瞭,怎麼能瞭...?

我從來都不明瞭也無從明白,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心中總是有許多說不出口的哀傷,今晚我需要妳,昨晚也是...

妳留下的只是幾個數字和一個通話鍵,卻無從感受我的寂寞,經過一家唱片行,聽到如此熟悉的旋律,彷彿聽說愛情回來過


 有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

 有一愛還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這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

 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

 我卻只能把你

 把你放在我心中 對你的聲音

 你的影

 你的手

 我發誓說我沒有忘記過

 而關於你選擇了現在的他

 我只能說我有些難過

 我也真心真意的等過
             』

總覺得愛情有悄悄地回來我身旁,而妳就好像雛菊花一樣一直存在我心中,甯 妳在哪裡?

我真的好想妳,就算一通電話也好,真的!

儘管只有一通也好,只有一通也好...

妳到底在哪裡?我真的好想妳。


甯就像國慶煙火一樣,咻~碰的一聲衝上天的瞬間開啟最美麗的花朵,隨後就像曇花一現一樣只有一個晚上的壽命隨時都會凋謝,也隨時都會消失。

而甯也可能隨時從我的生命中悄悄地溜走,但是我從來都不敢忘記也不想忘記我的生命中曾有妳的存在。

因此我想要紀錄甯曾經留下來的點滴,用我接下來的時間來把她的生命發揮到最光彩燦爛的結局。

美當夜晚的到來,總會有股曾經有過去浮上我的心頭,那是甯,那是我們過去擁有過的愛情,柏宇總是會告訴我

『我覺得甯好像一直都在我們身旁像天使一樣的守護我們兩兄弟,而且在你身上我似乎感覺到你們的愛情曾經回來過,也一直存在著妳我的心中。』

【到丁ㄟ,這種話不像你這種音樂人說得出口吧,還會用『聽說愛情回來過』,你什麼時候變成詩人了?】

『或許從我嘴巴說出口有點肉麻吧,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一直讓我們的心中永遠懷念著甯,每一刻都不會忘記她。』

【什麼辦法?你也快說阿!】

『到丁ㄟ,你的腦筋似乎變遲鈍了,甯不在你也變了,你是小說家而我是音樂人,你負責寫故事紀錄著我們的曾經,而我寫歌,兩樣一起搭配著或許這會是更完美的組合,也可能因此讓全世界都知道曾經有甯這個人存在過。』

【這是個好辦法,可是那書名呢?】

『嗯~讓我想想,就叫愛.不了吧,一種說法是你的愛不能繼續下去,也就是不能愛的意思;另一種嘛,就是愛無法了結無法結束,而這首歌的歌名也叫作愛不了。』

【好主意,聽起來似乎有點傷感,不過意義深遠。】

『到丁ㄟ,不過你要先把你的情緒,想法和這篇小說的故事告訴我,畢竟我不是你我很難去揣摩你的想法,這樣子我才有辦法完成你想要的歌。』

故事總是像戲一樣,而人生嘛就像一場戲一樣,曲終人散!

電影演完了人總是要離開的,所以甯也離開了,只留下了我們這些影迷繼續去懷念電影的故事情節。

是阿,戲演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3‧曾經

『饅頭來,饅頭你快點過來,饅頭坐下,嗯~好乖好乖』

甯 總是會這樣叫著饅頭,不過饅頭會很聽她的話的原因,因為甯是個美女,更別忘了頭兒是一隻標準的大色狗,看著甯和頭兒在公園裡跑來跑去,在玩著街飛盤遊戲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

『碩原,你們家的頭兒好聽話喔!會坐下握手還會give me five耶你可以帶她去玩街飛盤遊戲阿!』

【哇靠!接飛盤?去接大便比較快吧!什麼都不會只會看美女,養牠是個美麗的錯誤】

『X麼這樣講阿,你看牠好乖喔』

此時饅頭的眼睛發出哀怨的閃亮,也意味著告訴甯我對他有多麼差,當牠擺出這種眼神時,甯似乎對牠特別的好,對!就是因為這樣牠才可以得甯的寵愛,但只要甯轉向跟我說話時,頭兒的眼睛就散發尖銳的閃亮,彷彿就是在告訴我牠的詭計又得逞了,唉!真是隻狡猾又奸詐的狗,讓牠當狗似乎太浪費了,當人或許會更好!也因為我常說叫饅頭去接大便這句話,導致甯幾乎天天帶著饅投去訓練接飛盤,也意味著告訴我她的決心!

時間過的飛快,回憶就像一幕幕的戲一樣從我的腦中閃過,只要是在數學課我就一定會趴在桌上睡覺,因為我根本就聽不懂什麼斜率什麼sin cos,我完完全全是個標準的數學白痴,但每當我睡得正爽正舒服時,總是會有本厚厚又重重的課本往我頭上丟,那個人不是數學老師也不是別人,她正是 甯。

因為她最討厭我在上課時睡覺,她說那是非常不尊重老師的行為,所以我每次上課時都戰戰兢兢的,就是怕有一天我會被課本丟成智障!

『我是上帝!所以我說的你都要聽,你不可以在上課時睡覺!』

【大小姐,你什麼時候變上帝了阿?】

『我不管!我就是上帝!』

【是是是!我的上帝,你可以放過我了嗎?下課只剩下一分鐘我還想跑去尿尿耶!】

雖然甯總是會說 我是上帝 ,但上帝也是有不舒服的時候。

想起上一次看她趴在桌上時,我還以為她在偷睡覺勒,所以我就趁老師不注意時偷偷地跑道她桌子旁邊【ㄟ上帝!不要偷睡覺啦。】

『誰跟你在睡覺阿,我...我肚子痛,好難受喔!』

當甯把頭抬起來時,我看她全身在冒汗眼淚還一直沿著臉頰滴下來,她總是會告訴我『碩原,我想要回家找我媽咪,我肚子真的好痛!』

當我正在慌張時,甯就因為疼痛過度昏倒了,此時我當下的想法是,【挫屎!甯昏倒了怎麼辦?!】

後來我聽到我背後有一股聲音,那是柏宇說的{到丁ㄟ,你還在發什麼呆阿,趕快把她背去保健室阿}

到保健室後阿姨跟我們說叫我們兩趕快回去,甯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可是她死都不肯說甯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也在我們兩人白目瘋狂的追問下才得知,她 只 是 經 痛...也難怪阿姨會有點不好意思說!

所謂的愛情到底是什麼?甜甜的幸福?甜蜜的負荷?

還是一種微笑?我從來都不曉得愛情該如何解釋,當我失去一位重要的人時,才發現我的愛情早已離我而去,以前從不曉得原來我的生活是一件很甜蜜很甜的!

直到甯離我而去時,那時我才了解,我從來沒有珍惜過我的周遭,也從不珍惜過我身邊重要的人,等失去時我才發現我們的愛情曾經存在過,我也才了解我的愛情為何跟別人不太一樣。情人節情侶總是會成雙成對的在一些幸福的地方,像是關渡碼頭、漁人碼頭,也只有我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一些我和甯出現的地方,也只有在那時我才體會的我的愛情是苦苦的、是充滿傷心的,那是一種痛的滋味,或許全天下不只一個我是這樣在過情人節的!

但那種傷心事到如今,我依然無法忘懷,因為那是我和甯之間最重要最重要的曾經,也是讓我活下去的原因之一中那份最甜蜜的負荷。

4‧沒有妳的日子
  
仰天星光 黑夜的月光 我看不到(那樣閃亮)滿天的星空閃爍著,但是我看不到那樣的閃亮,我看不到...

我真的看不到。碼頭橋只有我一人在望著天空在流眼淚,因為我總是會不知不覺得懷念起過去。電話鈴聲響起,看了一下那是柏宇打來的。

『到丁ㄟ,怎樣?』

【到丁ㄟ,你在哭喔?你又想起她了?】

『你知道就好,我從來都沒忘過她!』

【好啦!我知道你還是很想她,但是我屁話不多說,你趕快來一下公園,我在那裡等你,不見不散。】

掛完電話,我趕緊起身拿著車鑰匙,發車,前往我們約定的地方。在大度路上我把時數拉到105,但我從來不覺得那是一種很快的速度,我的耳邊什麼都聽不到,只聽到風吹咻咻咻吹過的聲音,過了多久我不曉得,但我後來才知道我只花了10來分鐘就到了公園,從遠處就看見柏宇喝著飲料抽著悶菸在看著一本筆記本。

【到丁ㄟ,不錯嘛你又破紀錄了,記得你上次來到這邊要20分鐘,你這次騎多少?】

『90~105吧!我也不清楚,你別告訴我說你找我來就只是要看我有沒有破紀錄喔,你知道你如果騙我的話下場是如何吧!』

【天阿!我們當了六七年的兄弟,你居然不了解我,你還是我兄弟嗎?找你來當然是有重要的是要告訴你!】

我拿著飲料也點起了一根菸,隨後接過了柏宇手中的筆記本,翻了翻,也看了幾眼,吸了一口菸,讓菸慢慢的進到我的身體在緩慢的吐
出,對我而言那是一種情緒而不是一種癮。

【嗯~趕快看一下吧,哪邊寫的不好我們在一邊討論一邊修改。】

『你進步了喔!真不像以前的你,缺點只有一些贅語,其他的地方都很貼切,而且最棒的地方就是把我的情緒我的感受通通寫進去了。』
看著看著,眼淚無聲無息的從我眼眶滑出,緩慢的從我的臉頰滴下,我不是個愛哭鬼,但那是我最真情的一面,因為柏宇真的寫出來了!他真的把愛.不了寫完了,而且寫的好真好真,在所有的歌詞上,我看見了甯,也看見了所有的過去和回憶...

這首歌獻給一位和我相識六年的女同學,也是碩原的摯愛,雖然妳已離我們遠去,願你在天堂能守護我們一切平安快樂,一首歌一篇小說獻上我們最真的祝福,也意味著妳和他的愛情曾經回來過我倆的周遭,那段曾經是我們最快樂的過去回憶,大嫂 我只想告訴妳,我們沒有忘記過妳,我們兩兄弟會把妳的曾經分享給每一位看完這篇故事的人,證明妳曾經存在的事實,因為那是我們所知道的真實...


愛不了
詞:陳柏宇     曲:陳柏宇

窗邊那份愛 是我心理無法抹滅的 摯愛
回到那一天 那一夜 卻是最後一次看見你 的臉
夢魘才醒來 回憶卻冷冷凝結在 眼前
忘不掉 妳殘忍的那瞬間

愛 不了
心 卻難了
我擁有的是什麼
那夜的溫柔 天使墜落 如何明瞭(無從明瞭)

愛 不了
淚 也乾了
怎麼去追 天荒地老
仰天星光 黑夜的月光 我看不到(那樣閃亮)

盼了幾回 轉了個彎
我在擁抱 妳的微笑

是阿!我真的在擁抱妳的微笑。沒有妳在的日子,我會更加珍惜自己,因為妳的那一份,我還沒為妳去體會人生的喜怒哀樂,還有一些最真實的事情,甯 妳是我心中永遠的愛...

5‧我所知道的妳(甯)

我所認識的甯,喔!不對,我所認識的上帝,她是一位非常任性的淘氣蛋,雖然她常常生氣,但她相對的也很愛撒嬌,有時令人又愛又氣得,不過最好笑的是,每次她側坐在我的腿上抱著我時,她的手總會在我脖子上搔著搔著,沒多久後她就這樣甜甜的睡在我的懷中,我想她是累了吧!

碼頭的風總是特別的大,而我也會隨時替她準備一件外套替她披上,深怕我家的淘氣蛋著涼了,等她醒來時,她總是會以一副淚汪汪的眼神看著我,就彷彿她做錯事情一樣,不過...看著她那副眼神我了解,那是她肚子餓了,因為她總是會跟我說寶貝...

我肚子餓了,所以我會騎著車帶她去買她特愛的滷味,不是那家她還不吃耶,你說他有多淘氣呢?!

每當牽起她的手,都會有一股溫暖從她的手心傳到我心中,我知道那是最幸福的愛,也是我從沒有過的溫暖。甯 喜歡去關渡碼頭,因為那個地方是我在六年前騎著腳踏車意外經過找到的地方。

因為它漂亮所以我經常一個人跑去那,如今我還是一個人常跑去那看星星,我還是沒找到天空上最亮的那一顆星,甯常告訴我,天上的最亮的那一顆是她的化身,但我始終沒找到,所以我對那個地方依然是流連忘返,之後不管甯 是生氣還是高興她都會指定要我載她到碼頭去看星星,她總會告訴我儘管是心情不高興趣那裡看星星,所有的不高興都會煙消雲散,因為星星都她的星語。

想起我們之間的第一次,我載她到碼頭,看著周遭的情侶都牽牽小手在那裡擁抱著,當下我也不自覺得把她的手牽了起來。

【吼!你賴皮,我有說妳可以牽我的手嗎?】

『給人家牽一下會死喔!』

【當然會!因為我吃虧阿,不過嘛你追的到我我就給你牽。】

甯馬上甩開了我的手,四處跑來跑去,雖然嘴上說不可以,但臉上總會掛著一抹令人難忘的微笑。

『我追到妳了!耶我追到妳了!』

【你又賴皮啦,這次不算重來】

『管你呀!ㄌㄩㄝ』

這次我還是牽起她的手,但...我頑皮了一下,對著天空的另一方指著,妳看有流星快看!雖然這招老套,但似乎挺管用的!

【哪裡?流星在哪裡?沒有阿!你騙...】

在她還沒把話說完時,我以往她嘴上親了下去,因為我愛她...

【啊呀!你討厭啦!人家不跟你好了,每次都賴皮,而且這是人家的初吻耶!】

『沒關係啦,反正是給我又不是給別人,假如給別人妳才真的要哭勒』

甯莞爾的笑了一下,臉頰開始紅潤了起來就像擦了腮紅一下,因為她害羞了,但在此刻得那瞬間,那是她最幸福的微笑,也是我最懷念的
一個笑容,因為我在也看不到她笑了,她的笑容只能存在我腦海中,一切都只能化為回憶來回味,散場電影!這一刻的電影又演完了,我還是得離開那場我深刻的夢境,但我怕哪天我在張開眼睛,那場夢境就會消失,再也夢不到我懷念的微笑,還有我所懷念的甯,願此刻此瞬間就是永遠,我依然能再次夢見 甯...


6‧妳的離去,我的淚

我總是會在不知不覺時陷入回憶,儘管是在夢境或在現實,那樣的回憶總是甜甜的浸入我的內心至我的腦海裡。

【靠!有本是就不要跑】柏宇總是這樣對我說,因為我總是會在他睡覺的時候,跟甯一樣拿著最後的那一本課本往他頭上丟,隨然有點殘忍,但我總喜歡這樣子捉弄他,對我而言,那是我唯一的樂趣,所以經常會看到我們在班上繞著一堆桌子追趕跑跳的,想起那一幕都覺得好笑,因為甯才是幕後的那個整人專家。

今天的行程非常不一樣,因為我和我的到丁ㄟ還有甯跟她的頭兒一起到公園裡玩屬於我們的大地遊戲。

《饅頭來,接飛盤。》

不管饅頭接了幾次飛盤我始終覺得牠依然是在接大便,因為牠那張歪臉讓我覺得我妒忌!

不過看著甯跟著頭兒在草地上追趕跑跳,那也是一種幸福,一種屬於她們的幸福,也是屬於我們大家之間懷念的幸福。

『甯,我有件事情想要跟妳說。』

《什麼事情阿?你快說阿!我還要帶牠去玩飛盤耶!》

『那個...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不要,誰叫你常常賴皮!》

『我真的真得很喜歡妳,不!應該說我是愛妳的』

《嗯~我考慮一下,除非你可以把饅頭送我當兒子》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唉!甯果然愛頭兒勝過我,不過她還是答應了!

我的心情就好像小路亂撞般的開心,我們對望著彼此紅潤的臉龐,正如愛情悄悄地進入我們心中。

【唷呼!我家到丁ㄟ談戀愛囉,那是不是要親親阿!羞羞臉喔。】

『ㄟ柏宇,你是肚子餓了嗎?怎麼那麼愛在旁邊靠 夭!』

『甯,妳別跑太遠阿,饅頭不認識那邊的路!』

此刻的甯聽到柏宇那樣講,臉更紅了,所以往路邊跑去,我怕她受傷,因此我們也追過去,但這一刻似乎是太遲了,一切都太晚了。正當甯想要過馬路時,有一個無照駕駛的小伙子,只是為了搶快,就闖了紅燈,不巧的!

甯剛好正在牽著饅頭過馬路,碰!撞上去了。

『甯,小心!有車!』

我慌張的叫著她,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把她拉回來,但我太慢了,才剛說完小心,我一伸手拉到的只是她那破碎的衣角。

於是我們兩個人在馬路上翻了幾圈,當我爬起來時我只看見了一個天使被血給染紅了幟翼,我顧不得我是否有受傷,我心痛大於生理痛,因為我沒來得及抓住她,我沒來得及把我最愛的人抓住,看著她當場昏迷,我真的很急,我抱起她想要攔下一台車趕緊帶她去醫院,但...

卻沒有一台車肯停下來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把甯背了起來,柏宇還是一樣的跟我說別再發呆了,趕快把她背到醫院去!

時間是過了多久,我不曉得,我只希望甯能平安無事,我寧可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她可以健康的再跟我們一起嬉鬧玩耍...

急診室的空氣總是一片蕭然,醫生做了急救,由於撞擊到腦部所以會有昏迷的現象,但體內的器官受到強烈撞擊,可能會有內出血的現象。

醫生告訴我們,她有可能會離我們而去。但這個事實我不願意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甯被轉到了加護病房。或許神有聽見我們的呼喊,因此讓甯從昏迷中醒過來。

《我有睡了很久嗎?》

『沒有!沒有!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覺得我很困喔!碩原為什麼你的手在流血?》

『沒什麼啦,剛剛車禍的小傷,只是破點皮而已沒什麼』

《對不起...都是我愛亂跑,害你受傷了!》

『沒關係啦,小傻呆,沒事的啦!你好好休息,我跟柏宇去買點東西給你喝。』

其實柏宇早就知道我的手不是小傷,那只是不想讓甯擔心所編造出來的謊言,看著病房外的滿地鮮血,任誰都知道那部是個小傷,會跟甯說想去買東西給她喝,只是不想讓她看我那張蒼白的臉孔,我手臂上的血液像泉源般的不停的液出,快速的流至手掌,滴滴答答,掉落在地板上。

【到丁ㄟ,你快點醒醒,別昏倒阿,甯還在等你回去耶】

可是來不及了,從把甯背去醫院的路上早已不知流去了多少的血,頭好暈,原來失血過多是這種感覺阿,饅頭也露出了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換我送到急診室了,醫生把我那隻開花的手縫了起來,也順便幫我掉了點滴,我卻悄悄地睡去。

睡夢中我又見了甯,甯在哭,眼淚從她那雙淚汪汪的眼睛留下,我似乎聽見她說什麼還有五天,只剩五天!

『甯!不要走,我又驚醒了。到丁ㄟ,她在哪裡?我要去見她!快』

【好啦!你不要急】

【到丁ㄟ,我要跟你說一個壞消息,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你說阿!你快說,是什麼壞消息?是不是跟甯有關?』

【嗯!醫生說甯的內臟破裂導致內出血,肺也有積水的現象,她現在可以說是所有器官都衰竭了,醫生估計甯大概活不過五天。】

柏宇語重心長的把這個壞消息告訴我,我聽到時心涼了一半,原來夢裡的五天,只剩五天原來是活不過五天的意思,為什麼會這樣,老天阿!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知道我很調皮,但這不應該是對她的處罰阿!

只要她能好起來,我願意當個乖小孩。祢能幫幫她嗎?我求你!

雖然甯只剩下五天,但這一切還是要繼續下去,因為我跟妳還沒有結束,我也不希望它這麼快就結束,起碼最後五天我會更加珍惜妳,我想讓這最後的五天讓妳活的沒有任何遺憾...

7‧愛情太短,而遺忘太長

病房裡的氣氛一片死寂,但在甯的臉上似乎感覺不到她害怕死亡、害怕分離。

但跟甯比起來我們似乎懦弱了許多,因為我捨不得,我捨不得她的離去,我早已習慣了她淘氣的個性,以及她訓練饅頭接飛盤的那種堅決,甯的每一種習慣早已經變成我們彼此所熟悉的習慣,我害怕...

害怕她的離去、害怕我在也看不到她,雖然大家都了解甯只能在多陪我們五天,但沒有一個人願意把只剩五天的這個事實說出來,畢竟沒有人願意去相信那是真實...

【賴皮鬼,你怎麼沒去上課阿?這樣不行喔!!我生氣了!】

『上課?你有沒有搞錯阿!你現在都變成這樣子,我拿什麼心情上課!今天不管誰生氣都一樣。』

【...賴皮鬼,我還有好多事情想告訴你,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跟你分享。】

『你說阿,我在這裡我在聽!』

看著甯那雙淚汪汪的眼睛,似乎覺得上天對她有點不公平,甯一邊哭一邊告訴我,她還想在多看看這世界一天,還想再去碼頭一次,想跟全世界說他有多愛這麼世界,哭完了,她也累了。

看著她眼角還殘留著淚光,對一個女生來說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因為她的世界才剛開始,馬上就要面臨結束,這難道不殘忍嗎?

回想起甯曾經告訴我的一件事,甯說她一開始很害怕死亡、也很害怕分離,因為她怕她將要離開我們、離開這美麗的世界,但有一...

有一位大師來到病房,剛開始甯一家人都覺得很奇怪,大師跟他們解釋,他今天會來這裡衣切都是上天註定的,大師說來到這邊是想告訴妳前世今生,叫甯如何去面對死亡。

或許說因果論,這是一件極度不公平的事情,畢竟你從來不知道你前世種下了什麼因,但今生卻要還這樣的果。

但這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儘管是活在逆境,你都要心存感恩,因為你還完了,只要你相信有輪迴,那你下輩子一定會過的很好。

甯懂了,大師說她前世騎著馬撞死了一位小朋友,所以今生要來這世界還此劫,如今還完了,她不在畏懼死亡。

看著甯一天比一天衰弱,但我的心卻很難過,我不敢說,我怕她也會很難過,由於身體許多器官都衰竭,所以她很虛弱,而且...

也開始水腫,我真的好難過。

【賴皮鬼,你覺得我還漂亮嗎?】

『小傻瓜,妳一直都很漂亮,不管什麼時候妳都很漂亮。』

甯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因為時間也快到了,老天爺給的期限已經快到了,我們即將要面臨離別了。

【賴皮鬼,生命是一個過程,假如它結束了,你也不必傷心,因為只要你相信有輪迴那我們下輩子一定還會在相遇,我跟你打勾勾,誰也不許賴皮,來生如果你看見一個長髮飄逸的女孩,在碼頭旁牽著一隻白色哈士奇的人,那就是我...】

『這是妳說的...我們約好了來生,我會一直在碼頭旁等妳出現,妳也千萬別賴皮,因為下輩子我還要妳當我的淘氣蛋,賴皮的是小狗!』

【碩原,你知道有種植物叫雛菊嗎?我曾經想在阿姆斯特丹的那片充滿了雛菊的草原奔跑,草地上都是一點一點白色的花,感覺就像漫天星空的小星子,每一顆都是充滿了希望的小眼睛,而且除菊花有一個很美的含意...】

『甯!甯!甯!』

甯真的走了,我也終於忍不著我的眼淚,痛哭流涕的抱著我懷中的天使,天使的臉上始終是掛著一抹微笑,盼了幾回,轉了個彎,我在擁抱,妳 的 微 笑。

『甯,這是妳說的喔,我們約定好來生,約定好會在見面的。』

愛情太短,而遺忘總是太長,是阿!我們之間的愛情總是如此的短暫,但要忘記妳,忘記我們之間的種種過去總是太漫長,或許給我一生的時間都不夠去忘...

8‧送妳走

甯真的走了,我和柏宇兩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黑色的墨鏡,坐在靈堂的最後一排,嘴裡叼著是一根煙,腳邊著一盆白色的雛菊,或許在旁人的眼裡,或許是對死者不敬,但...

那是我們兩人懷念甯的味道,在那副墨鏡下的我們是如此的哀傷,眼淚總是會不聽話的從眼角滑出,慢慢沿著臉頰滴下,滴在那盆白雛菊上。

送妳離開這世界的最後一程,也是我們兩能看見妳的最後一次。

【到丁ㄟ,把菸熄了吧,該輪到我們獻花,對甯說最後一次話了。】

『嗯...』

我們兩人左手抱著一盆花,右手拿著一張卡片,那是我們最後能對甯說的話,因為過了今天我們就在眼看不見她了。

『我原本以為我能用手再次摸到妳的臉,如今用手寫下我用心為妳留下最後一篇屬於妳的故事,因為那是屬於妳的真實。』

獻上了最後的思念,追思會也告一段落了。

我總覺得甯總是在我身邊微婉的笑著。想起甯最後告訴我雛菊花的含意,但卻沒說那是多美的一句話,我上網找,也到花市去問,但卻沒有人知道屬於花的含意,湊巧我在網路上看見一篇故事,這時才了解原來花的含意就是『心中的愛』,原來甯一直把我當作心中的愛,放在她心底直到永遠...

每天的深夜總會有一個男人,會拉開窗戶,為他心愛的雛菊澆水,澆完水後總會對她說說話,對他而言,那似乎是一種習慣的味道,而房間裡傳來的是那首屬於他們之間的愛情。

愛 不了
心 卻難了
我擁有的是什麼
那夜的溫柔 天使墜落 如何明瞭(無從明瞭)

愛 不了
淚 也乾了
怎麼去追 天荒地老
仰天星光 黑夜的月光 我看不到(那樣閃亮)

盼了幾回 轉了個彎
我在擁抱 妳的微笑

屬於他和她之間的愛.不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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