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課
在朋友的鼓勵之下,
我寫了這個故事。
我是蜜兒德莉‧杭朵夫,
曾經在愛荷華州的得梅因市擔任小學音樂老師。
我從事教授鋼琴這行業已經三十多年了。
這些年來,我發現孩子們的音樂能力有許多程度上的差別。不過,雖然我教過一些天賦異秉的學生,卻從未有過提攜人才的快樂。然而我還是教過一些我稱作「受音樂挑戰」的孩子。羅比就是其中之一。
當羅比的媽媽把他丟來上他的第一堂鋼琴課時,他已經11歲了。我向羅比解釋,我比較希望學生(尤其是男孩)能夠在早一點的歲數開始學習。不過羅比說能聽他演奏鋼琴一直是他母親的夢想。所以我收了羅比。之後羅比開始了他的鋼琴課程,從一開始我覺得那像是無望的努力,不管羅比再怎麼嘗試,他就是缺乏了音感和基本的節奏感。
但是他盡本分地複習他的等級以及一些我要求學生學習的基本曲子。好幾個月來他練了又練,當我聽他彈奏時,不禁嚇得向後倒退,再試著找些話來鼓勵他。在每週課程的尾聲,他總是說:「我媽媽有一天要聽我演奏。」但那看來似乎是遙遙無期。他就是沒有一丁點兒天生的才能。我只有在一段距離外看過他媽媽,是在她把羅比放下車或是在那輛舊舊的車子裡等著接羅比下課的時候。她向來都會揮手,微笑,但從未進來拜訪過。有一天羅比沒有再來上過課。
但是他盡本分地複習他的等級以及一些我要求學生學習的基本曲子。好幾個月來他練了又練,當我聽他彈奏時,不禁嚇得向後倒退,再試著找些話來鼓勵他。在每週課程的尾聲,他總是說:「我媽媽有一天要聽我演奏。」但那看來似乎是遙遙無期。他就是沒有一丁點兒天生的才能。我只有在一段距離外看過他媽媽,是在她把羅比放下車或是在那輛舊舊的車子裡等著接羅比下課的時候。她向來都會揮手,微笑,但從未進來拜訪過。有一天羅比沒有再來上過課。
我曾想過要打電話給他,但我假想他是決定要去追求其他的興趣(因為能力不夠)。他不來我也感到高興。他對我的教學來說實在是個負面的廣告。幾個星期後我寄了作品發表會的通知到學生的家裡。令我吃驚的是,羅比(收到通知後)問我他是否可以參加作品發表會。我告訴他發表會是為了現在的學生辦的,而因為他已經中途退出了,所以資格並不符合。他說他的媽媽生病了不能載他去上課,但是他仍然持續地練琴。「杭朵夫小姐...我一定要上台演奏!」他堅持著。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同意他在作品發表會上演奏,也許是他的堅持或者是在我裡頭的某個聲音說著:「不會有問題的。」作品發表會的那晚來臨了。中學體育館擠滿了學生的父母和親友。我把羅比排在節目的最尾端--在我上台對所有學生致謝並演奏結束的曲子之前。我想這樣一來,任何他可能造成的災害只會發生在節目最後,而且我還可以透過我的『閉幕式』來搶救他悲慘的演出。
這場發表會進行得簡直是天衣無縫,學生們都展現出練習的成果。然後羅比上台了。他的衣服皺不拉幾的,頭髮看起來像用打蛋器攪拌過一樣。「為什麼他不像其他學生一樣打扮整齊呢?」我心想。「為什麼他母親不為了這個特別的晚上至少替他梳梳頭呢?」羅比拉出了鋼琴長凳,準備要開始了。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對大家說他選了莫札特的第21號c大調協奏曲。而我還來不及準備好接下來所聽到的。他的手指輕快地在鍵盤上滑過,他們幾乎是在琴鍵上敏捷的跳著舞。他從最弱音彈到最強音,從快板彈到大師級的節奏。他的延長音(彈莫札特必須的)是那麼的雄偉華麗。我從未聽過有人在他這個年紀能將莫札特彈得這麼好!六分半鐘後他作了一個強健有力的結尾,全場每個人都站起來瘋狂的鼓掌。淚水早已決堤的我跳上台,歡喜得抱住了羅比。羅比,我從來沒有聽你像這樣地演奏!你是怎麼辦到的?」透過麥克風羅比解釋著:「嗯......杭朵夫小姐,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母親生病了嗎?事實上,她得了癌症而且在今天早上去世了。而且......她生下來就聾了,所以今晚是她第一次聽見我彈琴。我想要讓這場演出顯得特別些。」
當晚在場沒有一雙眼睛不被淚水浸濕的。當社福人員要將羅比帶到收養家庭去安置時,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睛也紅腫了。我心裡想,因著收了羅比這個學生,我的人生不知豐富了多少倍。是啊!我從未提攜過半個學生,但是那晚我自己卻成了一位受提攜者--羅比的。他是老師而我是學生。因為是他教我何謂堅持,何謂愛,何謂相信我們自己,以及願意在某人身上冒險一試,即使不知道為了什麼。這些對我來說顯得意義非凡,自從羅比在『沙漠風暴』服務,並於1995年四月在奧克拉 荷馬市的阿佛瑞德‧莫瑞聯邦大廈毫無預警的爆炸事件中喪生後。新聞報導意外當時他正在......彈鋼琴。
假如
你正想要將這篇文章轉寄出去,你可能會想到通訊錄上的哪些人是「不適合」收到這類訊息的。
然而,
寄給你這篇文章的人相信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改變。我們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機會去幫忙實現上帝的計劃。
在人與人間許多看似微不足道的互動都呈現出同一個抉擇:
『我們是否傳出了一絲神聖的光輝?還是我們讓這機會從身旁溜走,只留給了世界更多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