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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志銘﹝櫻木川和何弼﹞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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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wer在遇見妳之後﹝3﹞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愛情亂錯記事本﹝18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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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answer遇見妳之後﹝4﹞
作者: 翁志銘﹝櫻木川和何弼﹞ 日期: 2006.06.10  天氣:  心情:

   4:離開 



  



  我來到文化大學校園,找到美術系所在的大仁館,攔下一名經過身邊的男同學。



  「同學,請問一下。」我說。



  『什麼事?』他說。



  「請問美術系有位穿藍色球鞋的長腿女孩嗎?」



  『啊……』他彷彿看到一個外星人,『你講啥米﹝台語﹞?』



  他的回答,讓我想起維大力汽水廣告中的那個老外。所以,我也像廣告中的歌手兼演員蔡振南,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人這樣問話嗎?



  這樣問話誰聽得懂?



  所謂的藍色可以分成好幾種:暗藍、深藍、天空藍、海軍藍……光說藍色球鞋,誰知道是那一種藍色的藍色球鞋?更何況,又有誰會去注意穿在別人腳下穿的球鞋,更別說是球鞋的顏色了。



  難怪他會用看到外星人的表情來看著我。



  可是有關女孩的事我就只知道這麼多,我能怎麼辦?



  在這一剎那,我有一點小小的挫折感。



  我不會找不到她吧?



  但我很快又想起歌手阿杜唱過的一首歌:《堅持到底》



  所以……



  我也堅持到底問下去。



  「她除了穿藍色球鞋外,身高應該有170以上,」我不放棄地說:「而且,她應該是你們學校美術系的學生。」



  『喔,還有其他的線索嗎?』他問。



  「沒有了。」我說。



  『什麼?你只知道這些就想來找人!』他睜大眼睛。此時因為他的眼睛太大,真的很像科幻書相片上的外星人。



  「同學,幫幫忙唄。」我說。無視他那像是外星人的大眼睛。



  『好,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他說。



  「謝謝。」我的心裡充滿感激。



  



  這時,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不懷好意」四個字。



  『我問你,你真的不知道她姓什麼、叫什麼?』他說。



  「嗯,真的不知道。」我說。



  『那,她正確身高是170嗎?』



  「我不確定。」



  『名字你不知道,身高也不確定。』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嘲諷:『顯然你也不會知道她的長相囉。』



  「的確是這樣。」我苦笑點頭。



  『這麼說,你也沒有把握你要找的人是美術系的學生囉。』他用鼻孔吹了一口氣。



  「呃!」我想了一下,然後說:「我的確沒把握。」



  『那,你能確定的是什麼?』



  「我只知道她腳上穿的是藍色球鞋。」



  『你只知道她腳上穿了一雙藍色的球鞋,』他忽然開始大笑,笑得非常誇張。『既然你找的是一雙藍色球鞋,那你應該到鞋店去,不該來這裡。』



  現在的大學生真的很幽默……不是嗎?



  他居然說我來找一雙藍色球鞋……是不是很幽默?



  但是他這樣的幽默會不會有點過分呢?



  其實,根據我給他的那些線索,他這樣說並不過分,誰叫我只憑一雙藍色球鞋的印象和一張紙條就來找人。



  然而,在「不過分」三個字裡面,依然有「過分」兩個字,尤其他現在根本就是故意惡搞我,實在過分。



  此時我的心裡有幾句限制級的「叉叉圈圈」想用嘴巴送給他。﹝可是,有求於人,我不得不忍下來。﹞



  「同學,你好幽默。」我違背良心說話,同時像小媳婦般陪著笑臉。



  「還好啦,沒你來找藍色球鞋幽默。」他說。



  聽他這樣說,放在我心裡面的那幾句「叉叉圈圈」差點從喉嚨透過嘴巴噴出來。



  但是,我得忍啊。誰叫我有求於他呢?誰叫我那麼想找到我的藍色球鞋。



  ﹝……oh , no……我說錯話了。你看連我被他搞糊塗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是那麼想要找到我想找到的那個她。﹞



  怎樣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被人捉弄,不僅沒有反擊,還寡廉鮮恥地陪著笑臉。



  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酒店的上班小姐,他是花錢到酒店裡面尋歡作樂的酒客──酒客是大爺,酒店小姐只能陪笑。



  「別鬧我了。」我那可悲無恥地笑臉掛在臉上,「那個長腿習慣穿著藍色球鞋的女孩,應該是你們學校美術系的女性同胞,拜託你,想個辦法幫幫忙。」



  『誰鬧你?你才鬧我哩。』他說:『莫名其妙來我們學校找一雙藍色球鞋,叫你要我怎麼幫你?』



  「呃!」他的話讓我無言以對。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真的都是我在鬧他。



  接下來,他忽然張開五根手指頭,誇張地在文大校園各處比劃了好幾圈後,說:



  『你自己看,我們學校的女性同胞這麼多,其中穿藍色球鞋的不知道有幾百個,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只有上帝才能幫你找到「那雙藍色球鞋」……很抱歉,我不是上帝……既然我不是上帝,我幫不了你……如果你真想找那雙「藍色球鞋」,建議你先去找上帝……如果你找得到上帝,大概就可以找到你的藍色球鞋。』



  我哩,這小子真能扯,居然把上帝扯進來。



  哼哼,如果我找得到上帝,我會只跟祂要一雙藍色球鞋而已嗎?



  當然不會,我會請祂給我十雙「藍色球鞋」。



  ……呃……﹝這樣說會不會被打?﹞



  我知道,一個人一次只應該穿一雙球鞋,就算不滿足只穿一雙球鞋,因為人只有兩條腿,最多也只能兩隻腳穿不同的兩隻球鞋,但是,好的球鞋絕對不會有人嫌多,一次穿一雙,其他九雙可以擺起來好好欣賞,或是等著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穿。



  呵呵,會不會有人因為這番話腦袋裡出現所有想得到的「叉叉圈圈」想要對我說呢?



  嗯嗯,在此鄭重聲明:「我不過是個愛開玩笑罷了,別因為這幾句話論定我,更別因為這番話要給我「叉叉圈圈」,如果你用嘴巴那樣做,我會用嘴巴退回去給你。」



  『好啦,我要走了,祝你早日找到你的藍色球鞋……』這位有辦法把上帝扯進這件事的同學轉身對我揮手,然後笑著再丟下一句:『再見囉,掰掰莎喲哪啦。』



  「你別走。」我拉住他。



  『你幹嘛?』他皺著眉頭。



  「同學,無論如何你要繼續幫我找人。」我歎了一聲。



  『都說幫不上忙了,你幹嘛一直纏著我?』此時他眼神已經不是在看一個外星人,而是在看一個神經病。『我是企管系的,你為什麼不試著去找美術系的人問問看?』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居然會沒想到?



  既然她可能是美術系的人,那就應該找個美術系的人來幫忙的啊!



  我真是糊塗。



  呵,要是讓認識我的人知道有這回事,實在有損我「鬼之腦袋」之盛名。



  感謝這位文大同學讓我想到這點,開心一笑後,我對他「三」鞠躬。



  「幫我找個美術系的學生問問好嗎?」我說。



  『啥!你要我幫你做這種事?』他說。



  「是的,請幫忙,我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我誠懇地說。



  『啥米!感激我的大恩大德?』他說。



  「嗯,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幫你立長生牌位。」我更加誠懇地說。



  『天哪?大恩大德、長生牌位!』他說:『你究竟是那個星球來的神經病?』



  



  現在的大學生講話都很直接……不是嗎?



  這樣的直接實在非常可愛啊……不是嗎?



  可愛到讓人應該要給他「叉叉圈圈」才對……不是嗎?



  但是……忍忍忍,一定要忍,有求於人,一定要忍。



  



  一忍、再忍、還忍、堅忍百忍……



  我終於忍下想要用嘴巴給他「叉叉圈圈」的衝動。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在這樣的情形下,我不僅忍下想要給他「叉叉圈圈」的衝動,還能擠出自己最誠懇的笑容,把自己的行動電話送到他面前。



  「你一定有認識美術系的人……對不對?請你打電話叫他來幫忙……好不好?」



  『不幹,我打這通電話會被人當神經病。』



  「不會啦。」



  『怎麼可能不會?』



  「你可以跟他們說,你被一個神經病纏住,非得打這通電話不可。」



  『靠!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唉,這位同學真是不懂愛情啊。



  為了愛情,什麼話是說不出來的?



  更何況,他老兄剛剛都說我是神經病了,我還有什麼話說不出來?



  沒錯,我現在的行為在心理學的角度上來看跟神經病沒啥兩樣,但只要能找到那個長腿穿藍色球鞋的女孩,我不介意當神經病。



  為了愛情,我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我真的非常想找到你們學校那個長腿穿藍色球鞋的女孩,拜託你。」



  我誠懇萬分地說。那樣的誠懇連天神都會被我感動。他的眼神告訴我,凡人的他意志已經動搖了。於是我抓起他的手,把電話塞進去。



  「拜託,幫幫忙唄。」



  『被你打敗了。』



  他搖著頭按起手機話鍵。



  



  「喂,」他對著電話說:「你在你們系館附近嗎?」



  『……』



  「我跟你說,」他看我一眼,「我遇到一個神經病。」



  『……』



  「總之,那個神經病要找你們系上的一個穿藍色球鞋的長腿正妹。」



  『……』



  「我知道這件事很扯……我都說他是神經病了咩。」



  『……』



  「我知道,我打這通電話找你幫忙跟他一樣神經,但是他「盧」著不放我有什麼辦法?」



  『……』



  「好啦……你就下來幫忙唄。」



  『……』



  「嗯,等你。」



  



  『恭喜你喔……』他把電話還給我,『有個美術系的人答應下來幫你。』



  「謝謝你,」我說:「真是太感激了。」



  『不客氣,』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幫你,是因為我也很想知道你要找的那雙藍色球鞋是誰。』



  不久後,美術系大仁館三樓忽然出現很多人。他們往下朝著我們看。又過了一會,開始有人從三樓下來。



  『哈,我只找一個,沒想到會下來這麼多人。』他說。



  「來的人都是美術系的嗎?」我問。



  『誰知道。』他聳聳肩。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美術系的人下來?



  這還用說?用膝蓋頭想也知道他們都是來看笑話的。



  肯定是我來找一雙「藍色球鞋」的事情太離譜,眾人奔相走告,來看我是何方神聖。另外,他們跟他一樣,想知道我來找的這雙「藍色球鞋」是誰。



  在這種情形下找到那個長腿藍色球鞋女孩會有什麼後遺症?



  她會不生氣嗎?



  對齁,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要是這種事發生了,我該怎麼辦?



  可以想像這種事「萬一」發生後的「一萬」……我焦慮到不知該如何「死」好。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自己聽到好大「怦」的一聲,然後又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大鐵鎚用力敲了一下,接著我發現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好有力。



  我這輩子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心臟可以跳的這麼帶勁、有力。



  怦怦!怦怦!



  我的心跳聲很有節奏的律動著。每一聲都在告訴我,有個人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



  我感覺到自己的生理異狀,似乎導因於那個人在不知名處看著我。



  是她嗎?是她造成我這樣的嗎?



  如果是她讓我如此,是她牽引著我的心跳、呼吸和感覺……



  那,她是不是我這輩子所要等待的女孩?



  



  忽然有人拍我的肩,然後我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



  『這位同學。』



  第一個念頭是:「她來了。」但隨即而起的第二個念頭告訴自己:「絕對不是她。」



  那個長腿穿著藍色球鞋的女孩聲音太醉人、太甜美,現在聽到的聲音和她相去太遠。遙遠到有如地球南北兩極點的距離。



  我轉頭。看到一隻手機。



  不,我的意思是看到一個女孩拿著一隻手機在我面前晃動。



  『這位同學,聽聽電話唄。』拿著手機的那個女孩說。



  「謝謝。」我毫不遲疑地從那個女孩手上接過電話。



  



  『你給我馬上離開。』手機傳來她那聽了會醉的聲音。



  「我不走,沒看到妳,我一定不會走。」



  『你在胡扯些什麼!給我離開。』



  「我沒胡扯。我不離開。」



  『氣死我了,你還不走,美術系的人快到你那裡了。』



  「不管!沒見到妳,我絕對不走。」



  『氣死我了,你到底想不想見我?』



  「想。」



  『那就馬上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我如果再不識相地離開,那就真的太笨了。



  我對那個將手機交給我的女孩說:



  「不好意思,手機先借我一下,待會再還妳,不介意吧。」



  為了愛,我不得不心機重。手機在手,多一分見到她的可能。



  手機女孩好像知道我的想法,笑了笑,說:『拿去吧,祝你好運。』



  我感激地說:「謝謝妳的祝福。」



  正當我要走人的時候,幫我打電話給美術系同學的男同學叫住我,說:



  『欸,你別走啊……你走了,待會美術系的人下來我怎麼辦?』



  「sorry,我一定得走。」我給他一個抱歉的笑容。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他睜大眼睛。



  「sorry。」我又說了一次抱歉。然後……拔腿狂奔。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難道等他惱羞成怒過來打我嗎?



  呵呵,他說,『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想反問:「誰說我不能這樣做?」他幫我找人目的是想看笑話,我落跑是他該有的報應。



  呵呵呵,我這樣做是不是很壞?



  但是為了愛情,我也只有壞壞壞壞……四壞球保送自己上壘再說。



  



  



  ※離開,是為了與妳更接近。



  ※有異性,沒人性。請大家告訴大家,務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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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6-06-13 01:00
她, 43歲,亞洲其他,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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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6-06-10 08:59
她, 37歲,新北市,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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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6-06-10 08:46
她, 32歲,台南市,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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