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妳可不可以讓開,不然…」戴良樂試圖推開錢珮翎,但怎樣也推不開,高舉右手「當心我真的出手打妳喔!」
「打呀!我給妳…呦!」錢珮翎被推倒撲地,轉頭看戴良樂走向客廳「死芭樂!我討厭你!我非常討厭你!」
『真是的,對她好就給我得寸進尺,越來越放肆,叫我別亂來,結果是自己最亂來。』戴良樂將火鍋端回廚房,轉身看到錢珮翎一絲不掛的站在外面。
「對!我就是喜歡亂來!」錢珮翎大聲說完即轉身灑淚跑走。
『又不穿衣服,她到底是在瘋什麼,都三更半夜了。』戴良樂走回客廳收拾碗筷『明天帶她去看精神科好了,繼續讓她放縱下去,我可會抓狂的。』
戴良樂拿出抹布擦拭桌子,內心對於剛才錢珮翎灑淚離去的一瞬間有介懷,拿起抹布,深深思考『小翎,難道我們真的一定要走到那種地步嗎?真的不是我不想,實在是因為妳無法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真是讓人覺得GOD’S JOKE來得既可悲又可笑,總有感覺,這幾天好似被人玩弄一樣。』
『算了,我想那麼多幹嘛?』戴良樂拿著抹布走回廚房,隨便扔入洗碗槽,隨即關掉電燈,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背緊貼著沙發,仰頭看著日光燈,靜靜的思考,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兩個【錢珮翎】『小翎,珮翎,我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是我的願望嗎?沒有女朋友的願望嗎?記得小時候,我常常對著天空上最明亮的星星,不知道是不是叫北極星,我總是這樣子稱呼那一顆星星,對著它許願,隨著我越來越長大,偶而還是對著它許願,難道另一個【錢珮翎】的出現,是因為我許願的關係嗎?』
「嗚~為什麼都沒有人了解我?阿勝!嗚~為什麼了解我的你…嗚~要…要那麼快離開我…嗚~」錢珮翎面對牆壁,低聲哭泣「嗚~為什麼要我來到…嗚~來到這個世界…嗚~什麼GOD’S JOKE,為什麼…嗚~要寄給我…嗚~」
「嗚~小白熊!小星星,告訴我,你們能不能出現告訴我,自從阿勝離開我之後,我只能對你們訴苦,雖然這裡也有人可以給我溫柔的安慰,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柔,但是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柔,他實在是好吝嗇,好小氣,無論是花錢,還是感情,對我都只有一點點的付出,是我要求太多嗎?嗚~」錢珮翎蓋上枕頭,低聲哀怨啜泣「嗚~什麼叫GOD’S JOKE!我一點也不明白,原以為一直像小星星許願,就能夠跟灰姑娘一樣,找到白馬王子,結果,他一點也不配這個稱呼,本來我以為他就是,我萬萬沒想到,他是禽獸!是騙子!是惡魔!虧我那麼的喜歡他,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原來一句簡訊,就可以殺死我了,嗚~好後悔,好後悔那一晚,那麼晚才說得出口…嗚~」
『錢珮翎,妳也在哭泣嗎?』戴良樂雙眼不知不覺中滿是盈盈淚水,視線變得矇矓模糊,耳朵清楚聽到臥房傳來的哭泣聲,心有戚戚焉『我該進去安慰妳嗎?可是我真的很不希望傷害受過傷害的妳,可是又不忍心妳繼續哭泣,我該怎麼做呢?妳真的想嗎?真的毫不在乎嗎?還是我們現在都需要冷靜呢?為什麼那個鍵我會按不下手呢?但是按下去會怎樣呢?真是讓人可悲又可笑,可怨又可愛的一封E-mail,如果有年度最佳整人郵件獎,那非GOD’S JOKE莫屬。』
「嗚~阿勝,你為什麼要那麼早就離開我,我好後悔,我們還有緣見面那一年的聖誕節的那一天,因為我的傷痛,我好後悔,好後悔,沒有順從你的要求,跟你上床,可是我現在懂得把握機會,可是他,是那麼宅,又笨,又無趣,雖然對我的好,我勉強可以接受,因為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牽引我走出悲傷,把自己的悲傷用很幽默的方式告訴我,偶而抓弄我,逗我笑,跟你在一起的兩年,我真的很開心,很幸福,很快樂,只是…嗚~」錢珮翎翻身,呈大字躺在床上,就算天氣寒冷刺骨,身體微微發抖,她也不想蓋上棉被,任憑冷空氣凍傷她的軀體,凍死她的已經如同死亡的靈魂「嗚~阿勝,我是那麼想殉情陪你走,可是我為什麼就是走不了,因為那個禽獸,我第一次爆發了憂鬱症,足足兩年才算是恢復正常,而你的離開,讓我又在一次身陷毀滅之中,無法自拔,誰告訴我,為什麼這個世界是那麼的討人厭,為什麼我想要自我毀滅,卻始終一直成功不了。」
你曾經是我的唯一,
為什麼突然失去,
你曾經說過你會愛我,
為什麼只是剎那,
為何上天不懂感情,
卻又安排我們相遇,
是不是要哭過痛過才會懂。
我把悲傷的淚水往天上灑,
化成滿天的星斗,
在我如同宇宙的孤單心裡,
化成耀眼的光芒,
就算把光芒集結起來,
也無法勝過黑暗佔滿我心,
我只能痴痴呆呆的等待,
等待絕對不會到來的歸來。
你到底是去了哪裡,
我是千盼萬盼也等不到你,
我只能從名為記憶的照片中尋找你。
你到底現在在哪裡,
縱然相思樹已經風華逝去,
你終究還是不會歸來。
我還有多少的年頭,
還要用多少的日子,
要哭掉多少的淚水,
才能盼到你的歸來。
《等待你的歸來》
戴良樂站在臥房門口,看到錢珮翎一身赤裸呈大字躺在床上,下半身忍不住暴出強烈反應,搭起帳棚『拜託,小處雞,別對這種瘋女人起興趣行不行,你總有一天會成為女魔鬼的祭品的。』
「你…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錢珮翎聽到戴良樂的心聲之後,猛然自悲傷絕望之中回神過來,十分驚訝又錯愕的問,趕緊翻身面對牆壁「你為什麼進來的時候都不敲個門呢?」
『以前常在想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被一個人喜歡又是什麼感覺?知道被人喜歡又是什麼感覺?知道被喜歡的人喜歡又是什麼感覺,?現在喜歡的人就在眼前,為何我現在卻毫無感覺呢?』戴良樂走過去,溫柔的替錢珮翎蓋上棉被,走向Notebook,坐到椅子上,靜靜沉思『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有沒有感覺都在眼前了,就誠實點,面對吧!她們都是【錢珮翎】,是上天因緣際會的安排。』
錢珮翎拉著棉被坐起「死芭樂,既然你對我有感覺,幹嘛不誠實點?」
「對於妳…」戴良樂轉頭看Notebook的螢幕「我也想誠實,可是妳的作風只能讓我下面誠實,裡面不誠實。」
「為什麼?」錢珮翎面帶愁容的問「難道是因為我的過去?」
戴良樂站起,走到床邊「這跟妳的過去毫不相干,只是我的生活準則,以尊重為前提,我實在是不想傷害妳,雖然妳跟她一樣都是【錢珮翎】。」
「你騙誰,把自己說的跟神一樣。」錢珮翎往後躺,緊抓棉被,翻身面對牆壁,十分不屑的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呀!我還真是大傻瓜。」
戴良樂坐到床上,大言不慚的說「幹嘛!我本來就是這種人。」
「死芭樂,當自己是超凡的聖人,偉大的神人。」錢珮翎緊緊拉住棉被,流出淚水「雖然…雖然我的第一次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被奪走的,雖然痛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體一直好想再嚐一次,既然你不願意,就不要再給我來陰的。」
戴良樂右手悄悄進入棉被裡撫摸「我真是搞不懂妳。」
錢珮翎翻動身體,生氣說「我才搞不懂你,我已經不想要了,手不要亂來!」
戴良樂走向書桌,關閉Notebook及檯燈,接著關閉日光燈,走到床邊迅速脫光衣服,快速窩入棉被裡『跟妳玩。』
「你很煩耶!」錢珮翎不堪戴良樂的騷擾,翻身看戴良樂「既然不想sex,幹嘛手到處亂摸,偽君子!小人芭樂!性侵犯!變態芭樂!」
「我善變不行嗎?」戴良樂裝瘋賣傻說「跟妳的雙重人格正好相配。」
錢珮翎伸手推戴良樂一下,不悅說「誰在跟你相配了,我們一點也不配。」
「不配?」戴良樂感覺到錢珮翎的手也不安分「那...那妳幹嘛一直抓,萬一…萬一那個…那個之後…之後很難清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