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說出口》01-雨晴│愛情公寓交友網站與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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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如果愛說出口》01
作者: 雨晴	日期: 2007.10.21　　天氣: 　心情:

第一章

　　小秋長我三歲，從我出生以前他們一家就住在我們家隔壁，但我卻是在八歲那年才知道小秋這號人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老天爺覺得我跟小秋認識的時機未到。

　　而且認識小秋的過程很糗，那是在放學的小徑發生的事──

　　那天是模範生獎盃的發放日，當時模範生都是由老師選取，恰巧還沒學壞的我當時很貼老師的心，於是那一年的模範生獎盃由我獲得。

　　我並沒有刻意賣乖什麼，功課在班上也沒有說很頂尖，我想老師選我的原因是因為我任勞任怨，當老師指派其他小朋友辦事時，他們總是會抱怨連連，只有我一語不發馬上行動。

　　有些小朋友很羨慕我的這樣的個性，每當有個人跑來問我：「小優、小優，老師每次都叫妳跑腿不會覺得煩嗎？又沒有獎勵。」

　　我總是會吞吞吐吐地對他們說：「也不是煩不煩的問題，因為如果要說煩的話，我阿母比較煩。」講到後頭還會放低音量，深怕被哪個廣播器聽到傳到阿母耳中我又要被打得半死。

　　阿母其實就是我的媽媽，大多數的小朋友都喊他們：媽媽、媽咪這種比較正常的稱呼，只有我阿母，只要我們一喊她：媽媽、媽咪，她就會伸手巴我們的頭，搓著手臂說：「這樣叫很肉麻耶！叫阿母就好了，阿母不是有教嗎？」

　　阿母自我們懂事來要改正我們叫她的稱呼費不少心思，因為我跟弟弟一直不瞭解為什麼不要叫媽媽或媽咪，要叫阿母這聳夠有力的稱呼呢？給外人聽到不是給人看笑話？

　　但這些話我跟弟弟到現在都不敢說出口，我們心裡知道如果說給阿母聽，阿母又會敲我們的頭，運氣不好還會被罰到觀世音娘娘的畫相跪個一小時。

　　所以即使我們有多不情願於叫自己的媽媽阿母，我們還是得照叫，要是不照阿母的規矩，那麼就算你喊破喉嚨阿母也會聽而不聞。

　　阿母的個性不同於一般家庭的媽媽，我反倒覺得爸爸的個性比較像媽媽，至於阿母……阿母比較像爸爸……不對，應該說阿母比較男性化。

　　不過我很懷疑每次都叫我要有女孩子樣的阿母，自己都沒一個樣子，反而做壞榜樣給我看，那我會好到哪裡去？

　　話題扯遠了，回到認識小秋的那天，現在的我雖然也沒多高，但小三的我實在矮得不像話，通常自己的弟弟大約在國二、國三身高才會超過姐姐，誰知道我弟小三就超過我。

　　對於我的身高我們一家人也嘖嘖稱奇，一家人平均身高都在165以上，最矮的也有破160，偏偏我就算很努力補充鈣質跟運動，到現在還是只有158，182的弟弟常常站在我身旁，很故意的弄亂我的頭髮，笑說：「姐，妳真高啊。」　

　　讓我捲起衣袖很想直接給他一拳，不過身高差距讓我每次都只能都鱉三。

　　所以矮得不像話的我，搬一只一定高度的獎盃實在好吃力，小三的我覺得吃重不已，偏偏又想趕快衝回家炫耀一下，自不量力的在顛簸的小徑跑起來。

　　結果跑沒幾步路就摔倒，我記得好像是被石頭絆倒的。

　　跌倒時，獎盃先是從手上飛出去，接下來是人正面貼地，往前滑了幾十公分，之後當我整個人跟地面親密接觸時，我沒哭，只是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手臂跟膝蓋已經傳來些許疼痛，那是破皮流血的預兆，十分鐘後，我聽到不遠處有機車騎來的聲音，卻還是掙扎著要不要起來。

　　直到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不知道自己是動不了還是懶得動，人還是緊緊得貼在地面，過沒多久，我聽到一聲驚呼，機車騎士緊急煞車。

　　「那不是涵優嗎？妳趴在那坐什麼？」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在我後方響起，但卻不認得是誰。

　　對方伸手把我扶起來，蹲下身子替我將衣服上的灰土拍掉時，我望著他，很努力在腦海思索有關這個人的資料，然而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妳還好吧？有沒有怎樣？」對方一臉擔憂地問，我搖搖頭。

　　「妳阿母一定很擔心妳，來，上車，我載妳回去。」

　　我抱著獎盃，表情從原本的迷惘變到疑惑，眼前這個男孩看起來不過比我大幾歲而已，他怎麼會騎機車？

　　「妳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先跟妳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秋，住在妳家隔壁。」小秋替我將獎盃放到前座，要我坐到他後面，站在一旁我猶豫著，小秋見狀接道：

　　「不用怕，我騎車的技術很好，而且就算妳不上車，妳這樣也走不回去啊。」

　　小秋這番話說服了我，經過剛才的檢視，我身上多處擦傷，沒有馬上處理之下現在痛得不得了，有沒有發炎還不知道呢。

　　於是我爬上小秋的機車，很直接緊緊抱住他，深怕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小秋爽朗的笑聲在前方響起，驅動機車，平常已經看膩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坐在機車上變的別有一番風味。

　　原本要走十分鐘的路途，縮減一半的時間，小秋將機車騎進我家的庭院，然後大聲喊著阿母。

　　阿母聞聲從廚房出來，見到我本來要破口大罵，阿母不喜歡我們放學還在外頭逗留，她說那是壞小孩的行為，但看到我身上的傷，阿母匆匆叫在裡頭看卡通的弟弟把醫藥箱拿出來。

　　「小優，妳怎麼跌的？跌成這樣，知不知道阿母會心疼？」阿母在我左右看我的傷勢，小秋則替我從車上將獎盃抱下來遞給阿母，並替我解釋：

　　「阿母，小優是因為她想趕快把獎盃拿回來給妳看，結果跑一跑沒注意就被石頭絆倒。」

　　阿母接過獎盃沒有仔細觀看，或是誇獎我好棒，而是將獎盃扔到一旁緊緊把我抱住，阿母邊摸我的頭邊說：「小優，獎盃不重要，妳比較重要啦。」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阿母這麼柔情的一面，因此我在心裡想以後要不要多摔幾跤呢？

　　弟弟將醫藥箱拿來後，小秋說要幫我擦藥。

　　「那交給你了，我還有菜還沒煮完。」阿母準備進廚房前，又跟小秋說：

　　「小秋，等等留下來吃啊！這頓阿母請你，算是謝謝你載小優回來。」

　　「好啊，那就麻煩阿母了。」小秋笑著，等阿母一進去便把我拖到一旁擦藥。

　　藥水刺激傷口時，真的很痛，我差點流出眼淚，小秋邊幫我擦傷口時嘴巴邊訓話，他要我以後多注意點，不然會給人操心之類的。

　　「小秋哥哥，你話好多哦！」我忍不住抱怨，小秋笑了笑，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幫我上藥。

　　「好啦！」等他幫我處理好傷口，我竟然感覺不到半點疼痛，不禁在心底由衷佩服起小秋，我開心地向小秋道謝，小秋說沒什麼，他也常常跌傷，早就處理傷口慣
了。

　　「這樣啊……」

　　那時嚮往大人世界的我，在那一瞬間不禁對小秋興起崇拜的心理，小秋見我一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伸手揉揉我的頭髮，那跟弟弟取笑我那樣的揉法一樣，多了點溫柔。

　　小秋留下來吃飯時，我執意要坐他旁邊，還不斷幫小秋挾滿滿一碗的菜，小秋很捧場，全部都清光，阿母也笑得樂開懷。

　　從我正式認識小秋的那一天起，我的腳步就一直緊緊跟隨著他，也因此在後來我才會比誰都瞭解小秋生活的辛苦。

　　從認識小秋的那一天起，我的腳步便一直緊緊地跟隨著他，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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