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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童年夢遠~
作者: 岸上的心 日期: 2005.04.22  天氣:  心情:

傍晚~【小妹~】二哥從外面一路喊著進來,【飯煮了沒】?正在洗米的小妹應著,【正在弄啦!】。小妹看著二哥手上的番薯葉,不禁皺著眉頭抱怨的說又是番薯葉喔!


自從上個月二嬸與二叔吵架,二嬸抱怨奶奶老顧著大嫂那幾個孩子,說奶奶老是從他們家偷東西去給大嫂的孩子吃後的隔天一大早,小妹看見奶奶拿著一包錢給三姐說以後再也不能幫忙了。那些錢是媽媽寄放在她那裡每個月的生活費,要三姐自理。從那以後,國小五年級的二哥負責煮菜,國小一年級的小妹負責煮飯,至於當時國中一年級的大哥常不見人影,三姐在豐原讀高中,常常搭公車回家時都已晚上9點多了。所以每天一大早三姐總事先上菜市場去買菜。只是~唉~這個月近月底以來幾乎每天都吃著後院摘的番薯葉,餐桌上已經一星期的二菜一湯,炒番薯葉,燙番薯葉,煮番薯葉湯。三姐說媽給的生活費早用完了。這時大哥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一袋雞蛋以及洋蔥喊著說【今天加菜囉!】。【耶~大哥你怎有錢阿!】小妹好奇的。二哥嘟哢著,【是去村尾的”祝仔”那裡看賭場吧】。小妹高喊著,【厚~若讓三姐知道你又去那裡;你會死的很慘唷!】。大哥瞪著二哥說【別亂說話阿,那是打工賺來的】。二哥小聲的說【鬼才信】。小妹則有得加菜可開心了,管他錢從哪裡來。


小妹六歲那年大姐就嫁了,七歲才入小學二姐也跟著嫁了。小妹還當她們的花童,同年還莫名其妙的升格成小阿姨。


國小一年級那年暑假,二哥本與正在玩耍的鄰居打起架來,小妹慌的跑去村尾賭場找大哥,大哥跟著趕來馬上將兩人推開,哪知那鄰居的大哥見著了以為是大哥二哥聯手欺負他弟弟於是加入混戰,小妹嚇的再次跑著去找趁著暑假在工廠打工的三姐,三姐一到只見鄰居哥哥的媽媽說:【唉唷~家裡沒大人了喔,還找了個大孩子來管喔,阿安,阿成,我們回家別理這群沒爹沒娘的孩子】。三姐牽著小妹以及大哥與二哥回家後說【你們今天在外面跟人家打架,姐姐罰你們把家裡大掃除一遍沒掃乾淨不可睡覺】。小妹隱約聽見關在房裡的三姐的啜泣聲。


某個夜晚奶奶拿著藤條憤怒的跑來家裡說:【二哥你今天去隔壁陳伯的田裡偷栽大白菜跟蔥是吧,人家陳伯看到了,來告狀說我們家窮出了小偷!】。小妹邊哭邊看著二哥被奶奶毒打到躲在桌子底下,想著被自己吃個精光的大白菜。


【二哥你在吃什麼】。小妹看著剛下課的二哥口中正嚼著東西。二哥說是口香糖。【你怎有口香糖可吃】。小妹抗議著。二哥說同學給的呀。【我也要吃】小妹耍賴著。二哥說【沒了阿,只有嘴巴裡這個呀】。【不管不管我就是要吃】小妹繼續賴著。二哥沒說話馬上將嘴裡頭的口香糖吐出來塞到小妹的嘴巴裡。小妹津津有味的嚼著那早已沒了甜味的口香糖。


******


童年時光一幕幕飛過。看著眼前已經醉的不成人形倒在沙發上的二哥,是什麼時候那個疼我愛我讓我的;二哥染上酗酒惡習的;是他失業喪志的那八年嗎?是什麼時候那個幫我們加菜的;大哥染成酗賭的,是當時去村尾”祝仔”那兒看守賭場學會賭博的嗎?


【媽~二哥今天沒做生意喔】。【有阿,今天生意比較差,早點收攤了】。媽媽怕我又氣二哥喝醉,幫二哥說【他做生意時都不喝酒啦!現在喝很少了都只在收攤後喝一點】。而我已懶得再說了媽媽似要我放心的說【房貸的事已跟大哥說好了,再來的利息他會按時去繳,他現在生意比較穩定了,妳可以放心了!】。


離開老家,想著當年大姐二姐急著將自己嫁出去,彷彿想逃離這個家似的,又想起童年時雖貧窮,但兄弟姊妹們是那樣相親相愛的團結在一起,當時在精神上是多麼的滿足阿!再將自己搖搖頭~童年阿~夢越來越遠了。。。。。


*******
傍晚~【小妹~】二哥從外面一路喊著進來,【飯煮了沒】?正在洗米的小妹應
著,【正在弄啦!】。小妹看著二哥手上的番薯葉,不禁皺著眉頭抱怨的說又是番薯葉喔。

自從上個月二嬸與二叔吵架,二嬸抱怨奶奶老顧著大嫂那幾個孩子,說奶奶老是從他們家偷東西去給大嫂的孩子吃後的隔天一大早,小妹看見奶奶拿著一包錢給三姐說以後再也不能幫忙了,那些錢是媽媽寄放在她那裡每個月的生活費,要三姐自理。從那以後,國小五年級的二哥負責煮菜,國小一年級的小妹負責煮飯,至於當時國中一年級的大哥常不見人影,三姐在豐原讀高中,常常搭公車回家時都已晚上9點多了。所以每天一大早三姐總事先上菜市場去買菜。只是~唉~這個月近月底以來幾乎每天都吃著後院摘的番薯葉,餐桌上已經一星期的二菜一湯,炒番薯葉,燙番薯葉,煮番薯葉湯。三姐說媽給的生活費早用完了。這時大哥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一袋雞蛋以及洋蔥喊著說【今天加菜囉!】。【耶~大哥你怎有錢阿!】小妹好奇的。二哥嘟哢著,【是去村尾的”祝仔”那裡看賭場吧】。小妹高喊著,【厚~你若讓三姐知道你又去那裡你會死的很慘】。大哥瞪著二哥說【別亂說話阿,那是打工賺來的】。二哥小聲的說【鬼才信】。小妹則有得加菜可開心了,管他錢從哪裡來。

小妹六歲那年大姐就嫁了,七歲才入小學二姐也跟著嫁了。小妹還當她們的花童,同年還莫名其妙的升格成小阿姨。

國小一年級那年暑假,二哥本與正在玩耍的鄰居打起架來,小妹慌的跑去村尾賭場找大哥,大哥跟著趕來馬上將兩人推開,哪知那鄰居的大哥見著了以為是大哥二哥聯手欺負他弟弟於是加入混戰,小妹嚇的再次跑著去找趁著暑假在工廠打工的三姐,三姐一到只見鄰居哥哥的媽媽說【唉唷~家裡沒大人了喔,還找了個大孩子來管喔,阿安,阿成,我們回家別理這群沒爹沒娘的孩子】。三姐牽著小妹以及大哥與二哥回家後說【你們今天在外面跟人家打架,姐姐罰你們把家裡大掃除一遍沒掃乾淨不可睡覺】。小妹隱約聽見關在房裡的三姐的啜泣聲。

某個夜晚奶奶拿著藤條憤怒的跑來家裡說【二哥你今天去隔壁陳伯的田裡偷栽大白菜跟蔥是吧,人家陳伯看到了,來告狀說我們家窮出了小偷】。小妹邊哭邊看著二哥被奶奶毒打到躲在桌子底下,想著被自己吃個精光的大白菜。

【二哥你在吃什麼】。小妹看著剛下課的二哥口中正嚼著東西。二哥說是口香糖【你怎有口香糖可吃】。小妹抗議著。二哥說同學給的。【我也要吃】小妹耍賴著。二哥說【沒了阿,只有嘴巴裡這個呀】。【不管不管我就是要吃】小妹繼續賴著。二哥沒說話馬上將嘴巴裡的口香糖吐出來塞到小妹的嘴巴裡。小妹津津有味的嚼著那早已沒了甜味的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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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時光一幕幕飛過。看著眼前已經醉的不成人形倒在沙發上的二哥,是什麼時候那個疼我愛我讓我的二哥變成了酒鬼,是他失業喪志的那八年嗎?是什麼時候那個幫我們加菜的大哥成了賭鬼,是當時去村尾”祝仔”那兒看守賭場學會賭博的嗎?

【媽~二哥今天沒做生意喔】。【有阿,今天生意比較差,早點收攤了】。媽媽怕我又氣二哥喝醉,幫二哥說【他做生意時都不喝酒啦!現在喝很少了都只在收攤後喝一點】。而我已懶得再說了,【媽~我明天出國要去10天,這幾天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嗎,有事情等我回國後再說】。【出國?妳身體可以嗎?】媽擔憂的說。【可以啦!我問過醫生了,說我復元的很好,況且三姐與芳琦還有立東都會去,他們會照顧我啦!別擔心】。我輕鬆的跟媽媽說著。媽媽似要我放心的說【房貸的事已跟大哥說好了,再來的利息他會按時去繳,他現在生意比較穩定了,放心去玩吧】。

離開老家,想著當年大姐二姐急著將自己嫁出去,彷彿想逃離這個家似的,又想起童年時雖貧窮,但兄弟姊妹們是那樣相親相愛的團結在一起,當時在精神上是多麼的滿足阿!再將自己搖搖頭~童年阿~夢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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