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好玩。」錢珮翎大感掃興,傻笑問「王八死芭樂,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我知道你人很好,你會不會對我一直歇斯底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氣?」
戴良樂立即再抓住錢珮翎的雙手「我很生氣,而且還是非常生氣。」
「那你在氣什麼?」錢珮翎轉頭看兩手被緊緊壓住,故作害怕的問「你真的想要強暴我是不是?」
「妳想到哪裡去了,我可不是那種人。」戴良樂放開錢珮翎的雙手,起身,坐到沙發上「現在我報告都做完了,剩下的時間就拿來陪妳。」
「不好玩!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花錢佈這些局一點也不好玩。」錢珮翎站起,坐到戴良樂身旁「死芭樂,我本來想要讓你非常討厭我,結果到頭來我是白忙一場,你為什麼都不會上當。」
「幹!SARS girl!」戴良樂似乎又被激怒,立即轉身掐住錢珮翎的脖子,理智盡失「居然把我的錢拿去亂花,妳以為好玩嗎?妳當我是什麼!幹!王八蛋!」
錢珮翎用力扳開戴良樂的手「咳!咳!死芭樂,你要掐死我呀!咳!咳!」
「妳當我人好就好欺負嗎?」戴良樂壓倒錢珮翎,十二萬分的憤怒說「拿我的錢到處亂花,這筆帳我要怎麼跟妳算,喝酒就算了,還給我買菸來抽,還剩下多少,給我通通吐處來。」
錢珮翎閉眼,蠻不在乎的說「在我衣服裡,不過你沒膽拿。」
「是嗎?」戴良樂仔細打量錢珮翎全身上下「我知道妳會藏在哪裡?」
錢珮翎偏頭向右,假裝不在乎「知道就拿出來,我不會生氣。」
『唱的比說的好聽,她真的不會突然打我一掌,那我就不用客氣。』戴良樂猶豫一下,右手立即從頸口深入。
啪!紅掌烙臉。
「死芭樂,你還真的伸進去,不要臉!」錢珮翎雙手緊護著胸部,稍微低頭看戴良樂的手還不停的在身體裡搜查「還不快把手伸出去,繼續在我的衣服裡面想幹嘛,要侵犯我是不是!」
戴良樂更加深入「我才不管妳,我一定要找到我的錢。」
啪!錢珮翎再追加一掌。
「喂!還不快…」錢珮翎抓住戴良樂的手,一股舒服陶醉的觸電感覺直衝大腦「死芭樂…快把手…不要…不要…」
『王八蛋!三般兩次的抓弄我,別以為剩下三四十幾個小時我就會繼續當馬給妳騎。』戴良樂看錢珮翎雙眼緊閉,低聲呻吟,更加肆無忌憚搜查『SARS girl,今天我絕不饒饒妳,非給妳教訓不可。』
知人面,知人心,玩弄談笑指掌間。不知人,不知心,苦苦求饒無人聽。受激將,無可忍,怒浪強壓慈柔海。悔當初,淚滾流,重現當年惡夢魘。
此刻時間如同暫停一樣,錢珮翎的腦袋一片空白,感覺到時光好似倒流,倒流到七年前,她這一生中感覺到最無力又無助的那一天。
炎炎夏日裡,下過雨的午後,空氣格外的涼爽舒暢。
十坪大的房間裡,書桌旁冰冷的角落,錢珮翎背貼著牆壁,衣衫不整,彎曲雙腳,抱膝而坐,頭埋在雙腳裡低聲啜泣,腦海中的記憶滿是剛才最絕望,最無助,最無能為力的時刻,她完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被最喜歡的人給強暴。
「妳哭什麼哭?這有什麼好哭的?」一名英俊斯文,身材瘦高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玩電腦,稍微轉頭看錢珮翎,很不屑的說「可別忘了,萬一有人問起,妳可要說我們是兩情相悅,而且是妳先勾引我。」
「哈哈!不過妳不可能說的出口。」英俊斯文的男子自豪的笑說「妳如果說出口,妳想後果會怎麼樣呢?不用我說妳也該是十分的清楚才對。」
「你…真的…真的…愛我嗎?」錢珮翎十分膽怯,帶點心有餘悸的顫抖,小聲說。
「廢話,我當然愛妳,雖然說我快要回日本了。」長相斯文的男子帶點無奈的說「好了啦!別哭了,算我對不起妳。」
「我…我…我…」錢珮翎一臉癡呆的看著英俊斯文的男子,欲言又止。
「妳放心,我絕對會娶妳的,等我回日本,大該過個三五年,我就會回來娶妳。」英俊斯文的男子十分認真的說。
『你當年說的話,我是那麼的相信,那麼的信任你,結果原來全是謊言。』錢珮翎回到現實,腦海中還是念念不忘當年被強暴的記憶『我還以為我的寂寞只有你知道,我的心情只有你明白,到頭來,全是我太笨太愚昧,一直那麼的相信你,我的身體幾乎成為你發洩的工具,直到最後,我才明白,你的欺騙,你的恐嚇,你的威脅,讓我這一生的痛苦傷痕一直無法抹去。』
「幹!看妳還敢不敢再刺激挑釁我。」戴良樂經過一般搜查未果後,伸手擦去錢珮翎的淚水,十分不爽「幹!SARS girl,這有什麼好哭的?妳還要哭到什麼時候。」
「嗚!死芭樂!」錢珮翎迅速起身,猛捶戴良樂「為什麼你也是這種人!嗚~告訴我!」
「為什麼你…」錢珮翎眼看雙手又被抓住,睜大眼睛看戴良樂,大聲咆嘯「死芭樂,你還想要繼續侵犯我是不是!」
戴良樂認真說「別再逼我,我早就知道妳的動作有異樣。」
錢珮翎流淚問「什麼異樣,告訴我!」
「我不想說。」戴良樂鬆開手,坐到沙發上。
「你不想說就由我自己說!」錢珮翎低頭哭泣,淚水落到地面「我已經聽不到你心裡在想什麼了,你剛才的舉動…嗚~把我最不想…嗚~最不想記得的事情…嗚~害得我又…嗚~想起來那一天…嗚~」
「死芭樂!披著羊皮的大惡狼!我討厭你!」錢珮翎抬頭大叫,轉身衝向臥房,砰!用力關上門。
『剛才好像真的太過分了。』戴良樂看著雙手,面帶悔意歉疚,轉頭看臥房的方向『但是我真的是擋不住那一股無解的衝動,再加上妳一再的刺激我,抓弄我,把我當白痴傻,以為我有那麼笨嗎?』
戴良樂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毫不在乎的說「算了,既然都做了,還剩下兩天,道歉是多餘的。」
「嗚~為什麼芭樂跟禽獸一樣,我好想死…嗚~」錢珮翎背貼著門,掩面哭泣,用力拉扯頭髮,瘋狂大大吼亂叫「啊!我好想死呀…嗚~阿勝!告訴我!我現在好想死呀!」
「嗚~嗚~為什麼…」錢珮翎慢慢的坐下,頭埋在彎曲的雙腳裡哭泣「嗚~嗚~為什麼都這樣對我!死禽獸也是…死芭樂也是…為什麼~嗚…我好痛苦…嗚~」
『不道歉真的好嗎?』戴良樂看著電視發呆,耳聽到微微的哭泣聲傳來,轉頭看臥房的方向『還是等半個小時之後,她氣消了再進去。』
「嗚~死芭樂!為什麼你這樣對我…嗚~死芭樂!臭芭樂!」錢珮翎雙手不停的捶地猛打,發洩心中的憤恨之火「我討厭你!我非常討你!嗚~」
『真是吵,到底在叫什麼?』戴良樂不時聽到錢珮翎的大叫聲,內心十分不爽『一天到晚到愛亂鬼叫,真是惹人不爽。』
為什麼要哭泣,
為什麼要傷心,
明明你該懂我,
卻為何傷害我。
我本來明白你,
卻又失去明白,
迷糊中失去我,
要如何找回來。
為什麼淚潸潸,
為什麼啼不停,
憤恨怒難平息,
怨恨悲哀心底。
失去了心的音,
我開始很恐懼,
你為何又給我,
傷我心的刺激。
到頭來我還是,
只能孤單哭泣,
沒有人能理解,
陳年的心傷悲,
哀怨天也無用,
恨怒地也無應,
我只能淚洗臉,
狂猛吞悲傷心。
《誰能懂》
一刻鐘後,戴良樂實在是受不了錢珮翎喊不停的鬼叫聲,關閉電視,放下搖控器,站起,朝臥房走去『進去看她在裡面幹嘛?鬼叫不停,真是受不了她。』
「喂!SARS girl,幹嘛把自己鎖在裡面。」戴良樂走到門前,手握把手卻轉不開,叩!叩!用力敲門「喂!快給我開門!聽到了沒有!」
門後傳來錢珮翎的聲音「才不要!死芭樂!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非常討厭你!」
「這…」戴良樂手握把手,發現到一轉即開,對於錢珮翎怪異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