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爾-沃爾夫假說(英語:Sapir–Whorf hypothesis、語言相對論,Linguistic relativity)是一個關於人類語言的假說,由語言學家兼人類學家沙皮爾(Edward Sapir)及其學生班傑明·李·沃爾夫(Benjamin Whorf)所提出,是一門心理學及語言學的假說。這項學說認為,人類的思考模式受到其使用語言的影響,因而對同一事物時可能會有不同的看法,不過這項學說引起了一些爭議,也招致了一些批評。
現今有一些人造語言的發明的部份而生,如邏輯語、道本語等。
語言相對性原理(沙皮爾-沃爾夫假說)認為不同語言裡所包含的文化概念和分類會影響語言使用者對於現實世界的認知,也就是說不同的語言的使用者會因 語言差異而產生思考方式,行為方式的不同。這個語言結構影響語者認知結構的說法涉及到人類語言學,心理學,語言心理學,神經語言學,認知科學,語言人類 學,語言社會學,語言哲學等多個領域並在這些領域中被廣泛學習。
原文
花信風 ,應花期而來的風。 中國節氣用語。 程大昌《演繁露》卷一:“三月花開時,風名花信風。”南朝宗懍 《荊楚歲時說》:始梅花,終楝花,凡二十四番花信風。 根據農曆節氣,從小寒到穀雨,共八氣,一百二十日。 每氣十五天,一氣又分三候 ,每五天一候,八氣共二十四候,每候應一種花。 順序為:
梁元帝《纂要》:“一月二番花信風,陰陽寒暖,冬隨其時,但先期一日,有風雨微寒者即是。其花則: 鵝兒 、木蘭、李花、 楊花 、榿花、桐花、金櫻、鵝黃、楝花、荷花、 檳榔 、蔓羅、 菱花 、 木槿 、 桂花 、蘆花、蘭花、蓼花、桃花、 枇杷 、 梅花 、 水仙 、 山茶 、 瑞香 ,其名俱存。”
註釋
我國古代以五日為一候, 三候為一個節氣。 每年冬去春來,從小寒到穀雨這8 個節氣里共有24 候,每候都有某種花卉綻蕾開放,於是便有了“24番花信風”之說。
從這一記載中,一年花信風梅花最先,楝花最後。 經過24 番花信風之後,以立夏為起點的夏季便來臨了。
相關資料
南朝梁宗懍《荊楚歲時記》、宋程大昌 《演繁露·花信風》、宋王逵 《蠡海集·氣候類》。 一說,每月有兩番花的信風,一年有二十四番花信風。 見明楊慎 《二十四番花信風》引南朝梁元帝 《纂要》。
所謂花信風,就是指某種節氣時開的花,因為是應花期而來的風,所以叫信風。 人們挑選一種花期最準確的花為代表,叫做這一節氣中的花信風,意即帶來開花音訊的風候。
根據南朝宗懍《荊楚歲時說》說:始梅花,終楝花,凡二十四番花信風。 即指∶自小寒至穀雨共八氣(八個氣節),一百二十日,每五日為一候,計二十四候,每候應一種花信。 二十四番花信風,就是每個月有兩個節氣,每一個節氣,有三個候,每個候為五天。 每五天中,有一個花信,也就是每五天有一種花綻蕾開放,即一月二氣六候花信風。 每一候花信風便是候花開放時期,到了穀雨前後,就百花盛開, 萬紫千紅 ,四處飄香,春滿大地。 楝花排在最後,表明楝花開罷,花事已了。
俗話說的好:“花木管時令,鳥鳴報農時”,自然界的花草樹木、飛禽走獸,都是按照一定的季節時令活動的,其活動與氣候變化息息相關。 因此,它們的各種活動便成了季節的標誌,如植物的蔭芽、發葉、開花、結果、葉黃和葉落,動物的蟄眠、復甦、始鳴、繁育、遷徙等,都與氣候變化相關,人們把這些大自然的一種節律現象叫做物候。
《 詩經 》的“四月秀羅、五月鳴蜩”、“ 七月流火 ”、“八月剝棗、十月獲稻”等等,都是物候的體現。
物候與農時關係密切。 我國是世界上研究物候學最早的國家,最早的物候專著、西漢初期的《夏小正》按一年十二個月的順序分別記載了物候、氣象、 天象和重要的政事、農事活動,如農耕、 養蠶 、養馬等。 此後《 呂氏春秋 》、《禮記》等都有類似的物候記載,並逐漸發展成一年二十四個節氣和七十二候 。
清康熙教撰的《廣群芳譜》也有24 番花信風的記載;程犬昌《演繁露》曾曰“三月花開時,風各花信風”;陸游《遊前山》也有“屐聲驚雉起,風信報梅開”的關於花信風的描繪。
據程傑《“二十四番花信風”考》一文考證, “花信風”說法最早出現在五代 ,“二十四番花信風”的說法更是出現於北宋,而不是人們常說的南朝《荊楚歲時記》。 文章發表於《閱江學刊》2010年第1期,在網絡可以檢索下載。
聊齋志異
絳妃
癸亥歲,余館於畢刺史公之綽然堂。公家花木最盛,暇輒從公杖履,得恣游賞。一日,眺覽既歸,倦極思寢,解屨登牀。夢二女郎,被服豔麗,近請曰: 「有所奉託,敢屈移玉。」余愕然起,問:「誰相見召?」曰:「絳妃耳。」恍惚不解所謂,遽從之去。俄睹殿閣,高接雲漢。下有石階,層層而上,約盡百餘級, 始至顛頭。見朱門洞敞。又有二三麗者,趨入通客。無何,詣一殿外,金鉤碧箔,光明射眼。內一女人降階出,環佩鏘然,狀若貴嬪。方思展拜,妃便先言:「敬屈 先生,理須首謝。」呼左右以毯貼地,若將行禮。余惶悚無以為地,因啟曰:「草莽微賤,得辱寵召,已有餘榮。況敢分庭抗禮,益臣之罪,折臣之福!」妃命撤毯 設宴,對筵相向。酒數行,余辭曰:「臣飲少輒醉,懼有愆儀。教命云何?幸釋疑慮。」妃不言,但以巨杯促飲。余屢請命。乃言:「妾,花神也。合家細弱,依棲 於此,屢被封家婢子,橫見摧殘。今欲背城借一,煩君屬檄草耳。」余皇然起奏:「臣學陋不文,恐負重託;但承寵命,敢不竭肝鬲之愚。」妃喜,即殿上賜筆札。 諸麗者拭案拂座,磨墨濡毫。又一垂髫人,折紙為範,置腕下。略寫一兩句,便二三輩疊背相窺。余素遲鈍,此時覺文思若湧。少間,稿脫,爭持去,啟呈絳妃。妃 展閱一過,頗謂不疵,遂復送余歸。醒而憶之,情事宛然。但檄詞強半遺忘,因足而成之:
謹按封氏,飛揚成性,忌嫉為心。濟惡以才,妒同醉骨;射人於暗,姦類含沙。昔虞帝受其狐媚,英、皇不足解憂,反借渠以解慍;楚王蒙其蠱惑,賢才 未能稱意,惟得彼以稱雄。沛上英雄,雲飛而思猛士;茂陵天子,秋高而念佳人。從此怙寵日恣,因而肆狂無忌。怒號萬竅,響碎玉於王宮;淜湃中宵,弄寒聲於秋 樹。倏向山林叢裏,假虎之威;時於灩澦堆中,生江之浪。
且也,簾鉤頻動,發高閣之清商;簷鐵忽敲,破離人之幽夢。尋帷下榻,反同入幕之賓;排闥登堂,竟作翻書之客。不曾於生平識面,直開門戶而來;若 非是掌上留裙,幾掠妃子而去。吐虹絲於碧落,乃敢因月成闌;翻柳浪於青郊,謬說為花寄信。賦歸田者,歸途纔就,飄飄吹薜荔之衣;登高臺者,高興方濃,輕輕 落茱萸之帽。篷梗卷兮上下,三秋之羊角摶空;箏聲入乎雲霄,百尺之鳶絲斷繫。不奉太后之詔,欲速花開;未絕座客之纓,竟吹燈滅。甚則揚塵播土,吹平李賀之 山;叫雨呼雲,捲破杜陵之屋。馮夷起而擊鼓,少女進而吹笙。蕩漾以來,草皆成偃;吼奔而至,瓦欲為飛。未施摶水之威,浮水江豚時出拜;陡出障天之勢,書天 雁字不成行。助馬當之輕帆,彼有取爾;牽瑤臺之翠帳,於意云何?至於海鳥有靈,尚依魯門以避;但使行人無恙,願喚尤郎以歸。古有賢豪,乘而破者萬里;世無 高士,御以行者幾人?駕礮車之狂雲,遂以夜郎自大;恃貪狼之逆氣,漫以河伯為尊。姊妹俱受其摧殘,彙族悉為其蹂躪。紛紅駭綠,掩苒何窮?擘柳鳴條,蕭騷無 際。雨零金谷,綴為藉客之裀;露冷華林,去作沾泥之絮。埋香瘞玉,殘妝卸而翻飛;朱榭雕欄,雜珮紛其零落。減春光於旦夕,萬點正飄愁;覓殘紅於西東,五更 非錯恨。翩躚江漢女,弓鞋漫踏春園;寂寞玉樓人,珠勒徒嘶芳草。
斯時也:傷春者有難乎為情之怨,尋勝者作無可奈何之歌。爾乃趾高氣揚,發無端之踔厲;催蒙振落,動不已之瓓珊。傷哉綠樹猶存,簌簌者繞牆自落; 久矣朱旛不豎,娟娟者霣涕誰憐?墮溷沾籬,畢芳魂於一日;朝榮夕悴,免荼毒以何年?怨羅裳之易開,罵空聞於子夜;訟狂伯之肆虐,章未報於天庭。誕告芳鄰, 學作蛾眉之陣;凡屬同氣,羣興草木之兵。莫言蒲柳無能,但須藩籬有志。且看鶯儔燕侶,公覆奪愛之仇;請與蝶友蜂交,共發同心之誓。蘭橈桂楫,可教戰於昆 明;桑蓋柳旌,用觀兵於上苑。東籬處士,亦出茅廬;大樹將軍,應懷義憤。殺其氣燄,洗千年粉黛之冤;殲爾豪強,銷萬古風流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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