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發現自己正在一台狂飆的法拉利上,往台中的方向前進,司機當然是拉我出酒店的裴凌。一路上沒有半台車子,依我飢餓的程度,應該已過了半夜十二點。腦中一片混亂,為什麼要拉我出來呢?只是為了和店長鬥氣?還是因為怕危險,拉我出來當保鑣?這個想法一浮現腦海,馬上被另一個聲音吐嘲:「你想太多了,要找也是找那個肌肉男,怎樣都不可能是你。」 胡思亂想中,無意間看到了裴凌臉上,那淡淡的孤寂,想起牌局上她也有一模一樣的表情,我決定要繼續裝傻,保持沉默。 車子一路駛到了台中公園停了下來,裴凌下了車,我只好跟著下車。四周安靜的詭異,連月亮都像是和誰說好的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別說是平常就很少見的星星。這個時段的公園很混亂,根本不是一個穿著清涼、樣子瘦弱的女子,悠悠閒閒散步的時候。想到著,無意識的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放在裴凌的肩上。她好像有點驚訝,隨即恢復了表情,我們就這樣默默的走在公園的小徑上。 正在我忍不住想要打破沉默時,女主角終於開了金口:「對不起,硬拉你出來陪我。」 〈沒關係啦!還好我們都沒脫半件衣服,不然就春光外洩了!〉哇!我在說什麼蠢話呀!果然,裴凌一聽馬上笑的人仰馬翻。 「哈哈哈……抱歉……我沒有想到……對呀……多虧你想到了!」 〈別笑的那麼誇張!會長出一堆皺紋變老太婆喲!〉唉!真想打爛我的嘴。她笑的更誇張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會長皺紋的……多虧你想到了!」唉!我自己都很想打自己了!算了!博君一笑,就當吃虧得到的便宜吧! 安靜的公園裡,只有風吹過樹梢的窸窣聲,以及笑的很誇張的女子聲,終於停下笑聲的裴凌,在公園的小凳子坐了下來,「呵呵,我好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果然,帶你出來是對的!」 〈小弟博君一笑,是否給予獎賞呢?〉好人做到底,繼續伴小丑,將我的臉靠過去她的面前。 「少臭美了!」她微微一笑,輕輕打了我一耳光,隨即拉我坐在她身邊:「你看起來好像不大耶,高中生嗎?未滿十八歲怎麼可以上酒店呢?」 〈唉!怎麼每個人都那麼說呀!我都大學二年級了……你看,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 「對呀!騙人!你比我大兩歲,怎麼看都覺得你比我小。」這我倒嚇到了,沒想到她比我小。 〈嘿嘿嘿!難道……你想要我露出真面目嗎?〉 「來呀!我空手道黑帶的喲!」 〈哇哩!你這樣說,誰還敢上呀?〉難怪她敢在這種時間,孤身……喔!不對!跟著一個弱書生到公園來。 「哼!沒種,跟那些男人一個樣!」看她生氣的樣子,還真像要人去侵犯她成功似的! 〈怎麼?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蒼蠅黏著你滿天飛的。〉 「呵呵,蒼蠅,說蒼蠅還太高估他們了!」突然裴凌又露出悲傷的表情,不到一秒,隨即微笑地靠近我的臉說:「怎樣?看你好像比較高級一點喲!想不想黏我呀?」 〈拜託!誰會想當蒼蠅呀!〉話是這麼說啦!但是剛剛她靠近我的瞬間,心卻不爭氣的亂跳了一陣。 「哼!口是心非的傢伙。」呵呵!還真敏銳呀!看來是我的表情露了餡。 〈我才不想當蒼蠅,要就要當野狼吃掉你。〉 「喔!不怕我把你摔的四腳朝天?」 〈怎麼可能不怕!但美食當前,有誰能當柳下惠呢?〉唉!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請保佑我不會因為這句話歸天。 「哈哈哈!說的好!那群柳下惠去死算了!」咦!安全過關了!看來有時當一下豬哥,也不是壞事耶!沒想到突然一陣拳壓襲面,反射性的右閃,順手架開右邊的掌擊,隨即向左邊跳開,藉此躲過強力的踢擊。 〈哇!怎麼偷襲人呀!〉一面搓著被擊中的手,一面離她遠一點。 「咦!身手不錯耶!再來!」哇!打上癮啦!一個手刀劈了過來,只好用右手擋住,並架開左邊的拳擊,借力將她推了出去。 〈不要打了!我可禁不起你的攻擊。〉 「騙人,我的攻擊你都擋住了呀!」邊說,她還邊向我踢了過來,只好蹲下閃過,趁機下踢她的左腳,她卻抓住我的肩翻過我,隨即要將我過肩摔出。我連忙抓緊她的手,順勢將她拉倒在地,兩個人同時跌倒,很慘的是我還被她壓著。這時要感謝阿哲一年來的訓練,讓我現在能保住一命,只是被壓的胃酸差點吐出來。 「不錯嘛!既然可以擋住我的攻擊,你是裝弱,還是湊巧的呀!」裴凌邊說,邊離開我的身體,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唉喲!痛死了!要不是平常被室友的攻擊訓練,我已經被你打死了!〉哇!淤青了!回去會痛一個禮拜的。 「呵呵,想試試你這野狼有沒有資格吃我呀!」唉!果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呀! 〈結果呢?淘汰我?然後拔掉我所有的牙齒,讓我從此吃素的?〉你這樣試,也難怪你身邊的蒼蠅要逃啦! 「通過了!你可以追我!」咦!有沒有搞錯呀?這樣也能通過? 〈你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要多幾塊淤青和熊貓眼。〉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正當我想要回答的時候,突然四面八方有腳步聲漸漸接近。一個黑影漸漸的走進路燈的光圈中,原來是和我們同樣進入決賽的藍髮少女。 《姊!玩夠了沒有?該回家了!》第一次聽到少女的聲音,竟然是宣告這麼驚人的內幕,仔細一看,站在黑暗處的其中一人,就是那穿著迷彩裝大塊頭。原來,進入決賽的除了我,都是他們的人呀! 「哼!勞叔叫妳來的嗎?」裴凌好像不是很喜歡妹妹,一副看到瘟神的表情。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這麼晚了,待在外面很危險的。》 「妳什麼時候那麼好心啦!」 《我一向都是對妳這樣呀……》 「少來了!妳和他們都是一伙的。」少女還沒說完,裴凌就爆發了,非常大聲的吼叫,整個公園都是她的回音。少女一臉無辜的表情聽著裴凌怒罵,這個場面就像裴凌才是壞人一樣。 「總之,我是不會回去的!今天我要在外面過夜。」 《又要在外面過夜?爸、媽很擔心妳……》 「不要拿爸媽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說完,裴凌又拉著我的手要離開,卻被四周的黑衣人層層包圍。她生氣的回頭,瞪著少女說:「妳是要武力逼我回去嚕!妳也知道,這些人不是我的對手。」 《沒錯呀!但是前提是妳沒有累贅。》哈哈!終於扯到我身上了!少女走到我的面前,拿了一個信封給我說:《這是今天的勝利獎金,抱歉,決賽都是我們的人,照理來說,你應該進不了決賽的。》嗯!果然如此,我們竟然參加了這麼黑的遊戲。少女又走向裴凌說:《妳要請這位先生和你一起回去嗎?我們不介意這麼晚了,還有客人上門喲!》少女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但在裴凌的眼裡,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妳們這群奸詐小人。」裴凌一臉無奈,握著我的手微笑說:「抱歉,約會結束囉!他們會送你回去的。」瞪了他們一眼後,在我耳邊:「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喲!」我先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回神,裴凌就跟著他們離開了,只剩下那個迷彩大塊頭奉命帶我回去。 回到宿舍,一開門就迎面一個飛踢過來,我順手拿起放在旁邊的電話簿擋了下來。 「哈哈!你這小子!艷福不淺呀!怎樣?變成男人了沒有呀?」聽到這麼白痴的話,不用看就知道是阿哲那笨蛋,看在今天因為他的關係,我沒有被打死,就饒了他一命。 「怎麼?你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沒事啦!沒什麼事發生!我累了!想要睡覺了!〉 「真的!夜貓子韓炎竟然要睡了?你們是大戰了幾場呀?精力已經耗盡啦?」喔!真是的!一定要我殺了他,他才高興嗎? 〈拜託!什麼事都沒發生,OK。我累了!晚安!〉不等阿哲回答,就爬上床蓋上被子,假裝睡覺。阿哲好像沒有玩具一樣,沮喪的走到電腦前,繼續玩他的遊戲。 雖然躺在床上,但是怎麼樣都睡不著,滿腦子塞滿了今天發生的離奇事件,怎麼可能睡得著。不知裴凌會不會有事?她跟我說的話到底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藍髮少女說我是累贅,難道是我害了裴凌?手上還拿著少女給我的白色信封,但說什麼都沒有勇氣去打開它,畢竟,這是裴凌的自由換來的,我一直有這個感覺,裴凌失去自由了。 To Be Continued~~
抱歉,下次快一點
嗯嗯,她蠻可憐的!連我這個作者都忍不住為她留下眼淚。第一次嘗試寫比較悲傷的作品,希望你繼續看下去嚕!指示下一回可能要等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