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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晨歎
作者: Prinz 日期: 2010.09.25  天氣:  心情:

夜晚難以睡著,需要安眠藥,而且藥量有愈來愈重的傾向。
早晨起床也變得十分困難。好不容易起床了,卻昏昏沉沉異常口渴,只能灌咖啡解渴兼提神。
因此咖啡也愈喝愈兇,有時還沒到中午就喝掉七八杯,之後,手開始微顫、心悸。
菸也抽得兇,一天能抽掉兩包。在寫困難的文章或面對困難的文章時,勞心費思,於是抽得更兇。曾經在午夜四個小時之內就抽掉兩包。
酒也不可或缺,尤其在睡前,酒和著安眠藥,和著拉赫曼尼諾夫,半醉半醒之間,眼睛變成兩朵薔薇。

這樣做原是為了讓自己舒服,讓心情愉快,結果反而陷入更深層的悲傷之中。
雖然厭恨一切存在的事物,沉迷虛幻的華麗,然而虛幻的華麗卻讓人感到悲哀不已。
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她的美麗本身就含有悲劇性────美麗就是她的悲哀。
有人說,美麗的事物容易消逝,或者讓人不由自主想到它的消逝。
美麗的消逝似乎比美麗本身更教人著迷。

究竟美的本質是死?或者死的本質是美?抑或二者本是一事?不得而知。
能領會到的只是,愈接近美,愈況味到死;愈是純粹的美,其中愈是環繞死亡的吐息。
如果想在脆弱的生命尚存時嚐到美麗的滋味,就必須面對生的其中包藏著死這個事實。
────愈接近她的美麗,愈接近死,愈接近事實。


今晨,窗戶玻璃上結滿了霜,用手掌輕輕摩娑便感到刺痛。刺痛提醒了記憶,想起那人。
那人不告而別,很久以前的事了,也是在這樣寒冷的早晨;發現時,只剩下結滿了霜的窗玻璃。
寒霜遇見溫熱的手,隨即化為冰水沾濕了手掌,也讓手掌連心同化為冷清。
濕漉漉的手該怎麼辦呢?總不能抹衣裳吧?可又不願離開窗前,尷尬。
玻璃上抹出的那一小塊透明,正巧框出那人離去時走過的石階,好像貼在窗上的一張歪歪斜斜的相片。相片中沒有她,石階旁的青松如今也只能見到樹根了。


痴痴地望了一會兒,心中的悲傷忽然湧現難以抵擋,最後發狠似的拿袖子把整面玻璃的霜露擦個乾淨。 視野倏然寬闊開朗了,遠處層巒疊嶂分外清明秀麗,只在山巔漫著些許鬱鬱雲霧。
山邊的淺河,波光閃動好似看見翻躍的魚鱗。有個三四歲孩子在河岸青草間奔跑,好像正在追甚麼小貓小狗。
心情爽朗起來,剛才的哀愁也一下子全忘了,一乾二淨。

真是的,麻煩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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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12-11-24 10:19
她, 99歲,台北市,待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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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2-04-13 21:27
她, 51歲,台北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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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1-07-12 14:18
她, 45歲,台北市,法律相關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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