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的離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放學，我在操場，撿了一片葉子，拿在手上把玩，想著我在bbs上看到的一句話，心想：「哈哈！真是諷刺我啊！」 我一直很喜歡一個男生，我們倆是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談，也常常互開玩笑，我知道他也喜歡我，可是他卻沒有向我表白過，我也喜歡他，只因為我膽子小，不敢表白，他的功課很好，長的也帥，體能棒，品行好，是師長眼中的有為青年，而我功課普普，雖不是傾國傾城的曠世大美女，但也長的清秀，品行也不錯，只是總覺得他好像感覺我太平凡，配不起他，還是我在看扁我自己?! 「那個，同學！可以幫我撿一下籃球嗎？」 忽地，有一顆籃球沒長眼的撞到我的小腿，我一抬眼看到一個學長走了過來，我拿起籃球，遞給他。 他，長得很帥，可以說是玉樹臨風，氣宇軒昂，酷男一隻，可是我心有所屬，沒興趣。 「這位同學，非常感謝妳！」他對我笑了一笑，便跑回籃球場。 我將手上的葉子始亂終棄，把它彈掉，在它掉下的同時，一陣輕風吹了過來， 葉子被輕風一並帶走．．． 「喂！皓亞，妳冒洗喔，他是三年級最有名的風雲人物唷，人帥，功課好，但是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私生活糜爛的很，可是還是有一堆的女生在他後面追著跑，我們這些小小的學妹能夠跟他講到話，都不知能夠爽幾天了！」秋硯茨，我的同學，背著書包跑過來，一過來就吱吱喳喳一堆話。 註:茨ㄘˊ 「硯茨同學，妳知道嗎！我等妳很久了喔！」我笑著看著她，裝作一副要不理她的樣子。 「唉唷，賣安捏啦，妳看妳看，學長很俊吧，看看帥男生，心情會好很多喔！」秋硯茨指著籃球場的那一個學長，一手搖晃我的右手。 我睨著她，曖昧的笑「妳這個銷低哥，都有小情人了，還看別的帥哥阿?!」我 順著秋硯茨指的方向看去，有個人迅速的把球傳給學長，然後學長以非常快的 速度帶球上籃，投進！真帥．．． 「嗯哼，法律沒有規定，有了小情人就不能在看帥哥阿，而且我是叫妳看耶， 干我什麼事情啊！」秋硯茨沒好氣的說。 「是是是，老佛爺您說的是！」我挽著她的手，往校門口走去「硯茨，妳要去一中街嗎？我今天不想那麼早回家！」 「嗯．．．我打個手機給龘哲好了，叫他晚點來接我，反正我已經很久沒敗家了，今天我們倆要好好敗一攤！」秋硯茨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可以拿來比如反攻共產黨。 註:龘ㄊㄚˋ三隻龍喔 「妳的龘哲小情人真可憐，要當妳的司機！」我對她開玩笑。 「哼呵，那是他自己自願的，他說他要把我盯好，以免我被其他的蒼蠅叼走， 要不然他會很幹！」秋硯茨笑著說，臉上甜滋滋的。 「呀呀！真是甜蜜蜜啊！」我腦子裡突然出現那個學長的樣子，有點好奇 「ㄟ！剛剛那個撿球的學長叫什麼名字啊？」 「我聽人家說，好像叫做樊易雪！」秋硯茨睨著我「皓亞．．．」她表情變的有點正經「妳打算移情別戀嗎？我支持妳，那個華燿岩算什麼屁，明明就喜歡妳，現在竟然還交了一個女朋友，真不知為什麼妳還要喜歡他，可是，要喜歡別人也不能挑像樊易雪學長那種玩世不恭，流連花叢的男生，那只會傷害自己，知道嗎？」 「呃．．．我只是問問，妳怎麼說一大串阿！」我知道華燿岩剛交了一個女朋友，但我還得裝作沒事，天知道我的心有多麼酸。 「sorry皓亞，話雖然難聽，依然是實話，如果不擺脫華燿岩，妳會一直不高興。」秋硯茨輕拍我的背，勸著我。 「嗯！我盡量！」我對她笑了一笑，表示我沒事。 「唉，妳每次都這麼說，結果．．．都做不到！」 我看著秋硯茨「再等等看．．．等到我累了的那一天，自然就會離開他！」或許我就是這麼執拙，才會讓自己每次都那麼傷心「說不定，我哪天突然有勇氣會跟他告白，我們可能會在一起啊！」我低著頭微笑，像在笑自己自欺欺人．．． 「就連妳自己．．．都用『可能』這兩個字來用了，那代表妳也沒什麼自信吧！」秋硯茨無奈的看著我。 的確，聽了她的話，連我自己都沒有自信了，還告什麼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真的很無奈．．． 我右手伸進書包拿出兩根棒棒糖，一根給秋硯茨。 「謝謝！」她對我說。 「三八，是朋友，說什麼謝謝！」我瞇了她一眼，打開棒棒糖的塑膠紙，放進 書包，我含了一口棒棒糖，又拿了出來「嘶．．．」我緩緩的吐氣，想吐出不 愉快，我斜眼睨著秋硯茨「．．． ．．．是妳偷吃肉的嗎？」我冷冷的說。 「噗！哈哈～妳海賊王看太多啊！」她拿棒棒糖指著我，或許她應該會知道， 我想脫離剛剛不愉快的話題吧。 「嗯嗯．．．滿好看的喔！」我很正經的說。 ＊＊＊ 隔日一早．．． 「啊～要死！遲到了！！」我迅速的跳下床，換制服，刷牙洗臉，一到學校就馬上用跑的上樓梯，用跑的跑走廊，當我要轉彎時，猛地撞上一個人，我一個踉蹌，跌了下去「要死！」我抬眼看一下那個沒長眼的人．．．樊易雪?! 我狼狽的站起來,拍一拍裙子上的灰塵,對他伸出手「抱歉，把你撞倒了!」 樊易雪呆呆看著我的手，突然哼了一聲「又不是娘們，哪需要妳扶！」 還說哩，他還不是自己抓住我的手站起來的！ 「不就是娘們嗎!?」我沒好氣的瞇了他一眼。 他似乎是發現了，正猛瞪自己的手，瞪爛！瞪死！！ 我看了他制服上的學號，６班的?!跟我一樣．．．我蹲了下，撿起剛剛從書包掉出來的東西，忽然他也蹲了下來幫我撿「呃．．．謝謝！」 樊易雪看了我一眼，緩緩的說「妳的拉鍊沒拉！」 我嚇了一跳，趕緊要拉好，只聽到他露出奸笑「騙妳的！」 我瞪他，狠狠的瞪他，恨不得瞪死他，硯茨說的沒錯，不能靠近他，古人說的好，帥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哼!!!」我好大一個火氣，拿起書包便走人。如果我那時有轉頭，一定能看到 那位仁兄笑的很奸。 護理課，有夠無聊，我伸手摸書包的暗袋，打算拿出手機來玩遊戲，可是我怎 麼摸就是摸不到，而且愈摸愈緊張．．． 完蛋了，要真的不見，我會被老媽青死，唸死！ 我把整個書包拿到腿上開始搜，怎麼搜就是搜無！ 我想我的世界末日到了，該寫遺書了．．． 「這次期末考的考題，裡面有百分之９０都是考我上次發給你們的性病大全講義，要背阿！」老師說完這充滿爆炸威力的話後就下課了。 啊！死，我拿去折飛機了！真煩，一下是手機一下是講義，反正書包在手上，先找講義「埃．．．明明我記得我有AIDS阿，怎麼只剩下梅毒？」 「什麼?!妳有梅毒!?傳給我傳給我，我有AIDS和皰疹還有淋病，要不要我傳給 妳？」我右前方座位的男同學問我。 我眼睛發亮「好好好，傳給我傳給我！」我飢渴的拿梅毒跟他交換AIDS和皰疹 還有淋病，這時班上已經鬧起來了，開始互傳性病．．．講義！ 這時好心的硯茨班長說話了「性病不全的來找我，我這裡所有的性病都有，登 記一下，下節課我傳給你們！」她打算去影印講義。 我走到秋硯茨那「硯茨，妳的手機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我手機不見了！」我問 她。 「什麼？！妳手機不見了？！」她突然河東獅吼，差點把我吼到河西去。 「嘶．．．厚！耳鳴了啦！」我挖一挖耳朵，一邊伸手跟她借手機。 「怎麼會不見啊？妳很糊塗耶！」她一邊唸一邊拿出她的手機借我「妳那個 手機才買沒多久吧！？喔，天阿，妳竟然搞丟了！」 「嗯，該不會是我今天跌倒時掉的吧？！」我開始按我的手機號碼．．． 只聽見秋硯茨涼涼的說「妳也會有跌倒的時候唷，惡人有惡報，誰叫妳在我上次跌倒時笑我！」 原來她還記得，真可怕，我看了她一眼，一邊聽著手機．．． 「喂！」對方接了起來，是男生？！ 「喂！你是誰？還我手機！」我兇巴巴的說。 「小姐，我等妳很久了！拉鍊有沒有拉好阿？」對方涼涼的說，還聽的出來，他在笑？！ 王八蛋！我知道是誰了，聽到『拉鍊』兩個字，我怎麼可能不知他是誰！！樊易雪！你這個屁！ 「知道我是誰了吧！到商三六來找我吧，８８１～等妳喔！」 「你這個三八給我等一下！！」他喵的○○ｘｘ，竟然掛掉了！ 「是誰撿走的啊？」秋硯茨問我，一臉好奇。 我按了結束通話，把手機還給她「一個三八公，我一定是上輩子走路沒看路， 不小心踢到他的墓碑，這輩子他要踢回來！」我憤恨的走出去，又想到什麼， 我轉過頭對秋硯茨說「我有事，妳找小豬兄陪妳去影印吧！」小豬是和我們滿 好的男同學。 我看到她抽了一張衛生紙對我揮了一揮「去吧去吧，我找小豬就ｏｋ了！」然 後她用那張衛生紙擤鼻涕。 走出教室，剛好遇到華燿岩，我的心很用力的跳了一下。 「嗨呀！陪我去商三六！」我笑笑的拉著他走。 「去商三六幹麻？」他很認命的被我拉著走。 「去討債！」 「討什麼債？妳怎麼認識到三年級的阿？」 「倒楣咩！」 「我跟妳講喔！」 「什麼？」 「我跟我女朋友分了！」 我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他「為什麼？別太傷心阿！」回頭，繼續走。 哦～我的小機機！我來救你了～ 「不合！」 「是喔！」輪的到我當你的女朋友嗎？我心理暗想，應該輪不到我吧，他女朋友都是那種超性感美女型的，我這只能被人稱為『清秀，可愛』！不是他喜歡的型吧！唉．．． 走廊上轉個彎，商三六再走個幾步就到了，果然！那個三八就站在前門外，當他看到我，動作大到誇張的向我揮手，只是當他看到我後面的華燿岩時，大動作的揮手變成招財貓的小招手。 我放開華燿言的手，跑了過去「ㄟ喂！手機呢？」我伸出手討著。 樊易雪飄了華燿岩一眼，用下巴指了指他「妳的男朋友啊？」 我怎麼覺得樊易雪看華燿岩的眼神帶有敵意！？應該是我想太多吧！男人與男人的戰爭？！ 「才不是！」我淡淡的說，卻是用心說出來的話，說的連我自己的心都好痛。 我看進去商三六的教室，突然發現裡面聚集了一全女生，全都在青我，我挑了 挑左眉，想到秋硯茨說的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私生活糜爛的很，可是 還是有一堆的女生在他後面追著跑．．．」思考到這，就明瞭她們為什麼青我 了。 「哦？！是嗎？」 我看他，他挑了挑眉，一副我欠他踢一腳的樣子。 「ㄟ！挑眉如果挑的好，叫做帥！可是如果挑不好，叫做顏面神經抽搐！」我潑他冷水，故意氣他。 聞言，他目露兇光「那我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後者！！」我口是心非，外加暗笑．．． 「手機？！」他突然奸笑。 奸！！奸的我冷汗直冒，就在這一瞬間，我變的像小狗一樣「呃呵呵～前者 啦！」我諂媚的笑．．． 果然是讀商的，奸商！！等等，我好像也是讀商的！？ 「哼呵！」他拿出我寶貝的手機「拿去吧！」 我伸出雙手接住它，然後放進我襯衫胸前的口袋，看向他，他由上往下看著我，他挑著左眉，左手摸著下巴，像在思考著什麼．．．他現在的樣子真迷人．．．揪抖（日）！！我在想什麼東西阿？！真要死！！ 「我要閃人了，掰掰！」說完，我立刻轉身抓著華燿岩跑掉，我似乎還聽到他在滴咕著什麼。 「如果我是那支手機就好了．．．」我似乎是聽到這個．．． 不過我幹麻要跑那麼快？！我大概是怕剛剛那群青我的女人，帶西瓜刀、開山刀來宰掉我．．． 「皓亞，妳怎麼認識那個樊易雪學長？」華燿岩問我。 聽的出來，這是探問，是不是又要說樊易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都說啦，倒楣認識的！」我對他笑一笑，敷衍過去，第一次，對他不想說太 多！ 「喔！」他也沒說什麼「．．．別離他太近！」在我進教室時，他對我這麼 說。 上課鐘響，我只看了他一眼，便回位子坐好。 我把手機放在抽屜，就在課上到一半時，手機傳了一封簡訊來，把桌子震的很 大聲，害我嚇的把手機拿起來。 我打開簡訊『ㄟ！我把我的晶片卡放在妳的手機忘了換過來了，雪。』 什麼？！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變成黑白的，我查詢傳簡訊過來的人的號碼．．．果然是我的號碼！ 【那我用你的門號猛打電話，讓你繳電話費繳到流落街頭！！亞。】我回傳回去。 樊易雪又傳了回來『別忘了，妳的晶片卡在我手上，哼！』 【哈哈，我的是易付卡！】我再傳回去。 『我的也是！妳打完阿，我也把妳的打完！』 【哼哼，剛剛是我去找你，待會下課，換你來找我，這樣才公平！！亞。】我想我要是再過去，就不能活著回來了。 『找妳就找妳！雪。』 一下課，秋硯茨馬上跑過來找我「皓亞，陪我去廁所！」她拉著我的袖子。 我對她笑出一個抱歉的微笑「拍謝捏，我在等一個人，所以不能陪妳去！」 「啊～是喔，那我找米粒好了！」說完，秋硯茨跑去找米粒，米粒是我們的麻幾，本名夏妮立，被我們叫成米粒。有時我們幾個還對她開玩笑說，米粒要怎麼煮成熟飯？！ 我從書包拿出透明藍的梳子梳頭髮，一邊發呆。 「文．皓．亞！」突然，有人大叫我的名字，只要是在班上的人，都會往聲音的主人看去，包括我！ 只聽見，班上一堆女生的抽氣聲，然後議論紛紛．．． 我拿著手機沒好氣的走過去「三八，把我的名字叫這麼大聲幹麻？」是的，這個三八就是樊易雪。 「喂！三八是用來稱呼娘們的，我是帥哥！」他糾正我。 「唉唷！！真不客氣呀！．．．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斜睨著他。 「我看妳所有的簡訊阿，剛好有一個叫小豬的傳給妳，裡面就寫妳的全名 咩！」他痞痞的笑。 我看到秋硯茨和米粒走了回來，當她們看到樊易雪時，全都一臉訝異。 「真倒楣阿！」我拿出手機，開始分屍，然後拿出晶片卡「我的呢？」 他拿出我的晶片卡給我，然後把自己的晶片卡裝回去，我突然發現他的手機跟我的是一樣的？！ 「皓亞小姐，我能記住妳的名字，是妳的榮幸耶！」樊易雪沒好氣的說。 「喔！是嗎？」我一臉不削。 當我裝好時，他突然把我拉出去「我問妳，妳是不是喜歡那個男的？！」 「嘎？！什麼男的？」其實人說『心裡有鬼』，我真的是直接想到華燿岩。 「妳．．．少裝傻！」樊易雪一臉正經。 「你在說哪個男的呀？！」我繼續裝傻。 他把我抓到牆壁，將我困在他雙手之間「不說嗎？」 他在威脅我嗎？！「呃呵．．．這位仁兄，別以為你長的比我高就可以這樣喔！」這傢伙算算應改也有１８６吧，多我１０公分．．． 「別想扯開話題！！」 我看他已經目露兇光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喜歡就是喜歡，我說出來了，你想拿我怎樣？！」我瞪他。 樊易雪一臉挫敗「沒怎樣，只是想知道而已！」 我眼一低，想從下面溜掉，可是我眼角餘光發現有幾個熟面孔正在瞪我．．． 啊！啊啊～我在心理尖叫，那些人正是商三六的一堆怨女呀．．． 現在，我連想逃的想法都不敢想，要是我逃出去，就逃不了那群怨女的手掌心了，所以我還是乖乖的站在樊易雪的雙手之間，我拉住他的襯衫「你害死我了！」 他看著我，一臉茫然「為什麼？」 「你們班的女生在瞪我，都是因為你啦！」我快怕死了！不知放學時會不會有一群人拿西瓜刀、開山刀堵我？！ 他轉頭過去看，只見那群怨女馬上走掉，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回過頭「我可以保護妳啊！」他以一種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對著我笑。 如果我再看久一點，有可能會喜歡上他吧？！．．．揪抖（日）！！我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去去去，把它丟到垃圾桶！開玩笑．．． 「笨蛋，我們今天才認識ㄟ！」我用食指戳他的肚子，惹的他抓癢。 上課鐘響．．． 「我再傳簡訊給妳！」他放開了我「其實我很早就注意到妳了！」他頭也不回的走，留下呆滯狀態的我。 ＊＊＊ 上課時，秋硯茨趁老師轉身寫黑板，立刻丟紙條給我，正中我的桌上，我看過去，秋硯茨一臉得意，一副技術很好的樣子。 我笑她不要太臭屁。打開紙條．．． ＜我不是要探八卦，而是妳怎麼會和學長搭上線阿？＞ 我拿起筆開始寫（我的手機是他撿到的阿！） 我折好後，趁老師寫黑板丟了回去，這時，我放在裙子口袋的手機收到一封簡訊．．． 『昨天在籃球場，我故意將球不小心打到妳，其實我只是想跟你講句話！ 雪。』 我錯愕了很久．．．【你哪時注意到我的？亞。】我回傳。 『妳一年級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當時妳和同學在打籃球，看妳們玩那種沒規則又暴力的打法，妳們卻玩的那麼開心，別問我為何沒有注意到別人，我就是指注意到妳而已！沒為什麼！』 秋硯茨的紙條又丟回來了＜喔！姑奶奶，又在熱訊妳和我了？！妳阿，還是別靠他太近，以前我就聽說，學長一個月女朋友換了十幾個，砲友一定會更多，雖然最近都沒有什麼『風聲』，不過我勸妳，還是別離他太近。＞ 看完，我只是挑了挑左眉（那妳有多久沒聽到風聲啦？）我丟了回去，剛好正中她的頭，她沒好氣白了我一眼，我則是笑著無聲的說sorry！ 【你還真會堵我的話，我現在很少打籃球了，不過我跟你講，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一個。】 忽然，我的頭被一個東西ｋ中，一看，果然是某人的復仇＜混蛋，好死不死ｋ中我的頭，鼻要命的妳？！打中大姐的頭，小心找人給妳『抗布袋』喔！其實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風聲了，高一下學期後就沒有再聽到了，我也在懷疑，學長是不是已經金盆洗手，好好當一個人了，但也還是那句話，別離他太近，要不然哪天他又發作，妳肯定第一個中彈！＞ （這是大姊跟大姊的嗆聲嗎？告訴妳，我沒在怕妳！敢找人給我『抗布袋』，我就烙人拿西瓜刀給妳大切八塊！！！︿︿樊易雪阿．．．很難說啦！看緣分了！）寫完，我丟了回去。 手機又收到了簡訊『難怪我看到他，格外不爽！不是我要傷你幼小的心靈，上次我和Ben去玫瑰買ＣＤ時，剛好就看到他和一個女生在逛，逛很正常沒錯，只是我和Ben在他後面，他摸了一把那個女生的屁股，妳知道嗎，我和Ben可是笑了很久，皓亞，妳看完可別哭阿，如果妳想哭，來我的懷抱給妳哭，唉．．． 還是我最癡情！』 就如樊易雪所說，我看完的確想哭，心裡彷彿被潑了臭酸掉的檸檬一樣【你會癡情？！少屁！別以為我沒有聽過你的豐功偉業！】我傳了回去！ 『呃．．．我已退出江湖一、二年，這是血淋淋的事實，不信妳可以去問我朋 友，Ben！』 【我又不認識他，笨蛋！】 『我想妳就算認識也別問他，因為他已經繼承我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 王位了，大色狼一隻！他是女生的天敵！』 【你別罵到你自己了！】 『喂！我退出江湖是為美人好不好！那就是妳阿，妳得接收我呀～就算妳不接 收，我也會像內褲一樣緊緊貼著妳！！』 【你噁不噁心阿，把自己比喻成內褲，我無法想像你變成內褲貼在我屁股上！】 一抬眼，秋硯茨丟到我桌上的紙條被我冷落有點久了！ ＜嗚，大大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呀．．．如果妳和學長真有緣， 我不知該跟妳說恭喜，還是．．．＞ （看在妳和我是同學的份上，就饒了妳吧！我只希望我跟華燿岩有緣，他跟我 說 他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妳覺得呢？）我丟了回去。 當秋硯茨寫好要丟過來時，我想接，可是掉在地上，我白了她一眼，撿起來， 而 她笑著對我搖晃小指頭。 ＜啊～謝大大姊不殺之恩．．．華燿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認為他很厲害，可以常常換女朋友嗎？！我聽人家說，他們也才交往五、六天而已，像這種人妳還要喜歡他嗎？＞ （妳這麼說我知道，但我就是很喜歡他，看到他就覺得很快樂，可我一想到他有女朋友就心好酸，我也很想脫離這種痛苦！） ＜唉．．．可憐阿，這種人，不值得！＞ 是阿，不值得，我得練習，該如何忘掉華燿岩。 放學鐘響，樊易雪就馬上出現在我的教室門口「文皓亞！」他衝著我笑出超陽光的笑容。 我看著他呆愣了一下，然後體會到秋風掃落葉的感覺，我看了一看教室內的人，男生訝異的看著我，有的哀怨的嘆氣，女生除了一些知道樊易雪以前的豐功偉業，沒什麼感覺的整理書包，其餘的已經敗倒在樊易雪的制服西裝褲下，我又感覺到，什麼是夏天飄下雪的悲哀。 他帶我到停車場「ㄟ！我載妳！」他拍拍他的椅墊，衝著我一笑。 我冷著眼看他「我家在台北！」我騙他，在心裡暗笑。 聞言，他下巴差點掉下來！因為他騎的是腳踏車。 「騙你的！」看你可憐，我心裡暗想。 他沒好氣的嗤了一聲。 一路上，風很輕，很舒服．．． 「ㄟ！抓我的腰拉，要不然很危險耶！」他沒好氣的說。 我挑了挑眉，很聽話的抓著他的腰，只是我很用、力、抓！！ 「喂喂喂，妳想把我的內臟抓出來啊！？痛耶～」樊易雪邊騎邊大叫，大聲到旁邊的路人都看了過來。 我看他可憐的放輕些「呵哼！」 如果，華燿岩也能載我就好了，我在心裡嘆息著。 「妳家住公寓啊？！」樊易雪側過頭問我。 我右手環著他的腰，左手指著前面「吶！就是那一棟！」 怎麼今天才認識，我就讓他載回家了？！著魔了我？！ 「有同學跟妳住同一棟公寓嗎？」他問我。 「有！」 「妳認識嗎？」 「認識！」 「男生還是女生？」他又側過頭問我，似乎這很重要！ 「男生！」這是真的，我沒有耍他，我敢發誓，要真的說謊，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舉！ 「很熟嗎？」他的口氣有點酸味。 「很熟！」那就是．．． 我聽到他深深的吸一口氣「熟到什麼程度？」 「到很喜歡他的程度！！」就是．．． 聞言，他猛一個煞車，害我撞到他的背。 「喔．．．你要死啊？！」我摀著我的鼻子，我的鼻子痛死了～ 樊易雪轉頭，目露兇光，字字咬牙切齒「妳是說！華．燿．岩．嗎？！」他用 鼻 子吐氣。 「．．．」我呆愣著無言，感覺現在山雨欲來，風滿樓「是．．．啊！」 我想樊易雪現在一定問候起他媽媽．．． 「當我女朋友！」他很堅定的說。 「不要！」我們今天才認識！對我來說！ 雖然對他來說，他在我一年級就注意到我，可是我會覺得太奇怪，太快！拜託，才、一、天！！！一、天！！！就算他是大帥哥也一樣！ 「．．．嗯！我想我應該可以理解，沒關係，反正我會像內褲一樣緊緊貼著妳，不怕妳會被別人趴走！！」樊易雪信誓旦旦，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有點想給他一個飛踢。 「如果，我讓人趴走呢？」我故意問。 樊易雪回過頭，繼續騎「我會告訴那個人，妳有AIDS！結論是，妳！趴不走！！哈哈．．．」 我在他背後瞪他一眼，偷翻他的書包，拿出他的手機，我拿到他面前打開「唷唷～你看看這是誰的手機啊？！」我奸笑著。 他看了一眼「我的！」樊易雪緩緩的說． 我突然感覺到額頭上有三條黑線，我當然知道是他的啊。 這猶如在潑我冷水嘛！害我沒心情整他，果然比我奸！ 到家後，我下車「謝謝！」我對他說。 「不請我上去喝飲料啊？」他對我笑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作為引誘，不過！行不 通！ 「嗯．．．」我故做思考，似乎在考慮的樣子「不要！」然後我對他笑出最可愛的笑容！ 「．．．無言！妳這個小氣巴拉鬼，不理妳了！bye-bye！」樊易雪將車頭轉彎，對著我揮手bye-bye！ 這是我認識樊易雪的第一天！ ＊＊＊ 某日．．． 第三節下課「皓亞，外找！」米粒叫我。 我走出去，是華燿岩的前任女友「有什麼事嗎？」我想她是不是要來找我幹架 的？！ 她，好矮！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沒辦法，我１７６的身高走到哪裡就是最顯眼的，尤其是和人吵架時，身高就可以給人壓迫感。 她仰著頭看著我，大聲對我叫罵「沒什麼事，只是想來跟妳說，妳這個犯賤的女人，我和燿岩會分都是因為妳！跟燿岩稱兄道弟的，其實妳自己心裡喜歡他，看燿岩有女朋友妳就眼紅，妳就吃醋，從中作梗！妳心理變態！」 當我正想罵回去時，我發現華燿岩站在旁邊呆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略過她走到華燿岩那，指著他的前任女友，冷冷的說「請把你的前妻帶走！別讓她像個潑婦一樣在我面前罵街！！」 「妳！！」她瞪著我。 我睥睨的看著她「我？！我怎樣？！我說你潑婦罵街又怎樣阿妳！」 「妳也很像拉！」 「沒妳像拉！哧！」我從另一邊的門走回教室。 「文．皓．亞．妳給我記著！我混幫的，放學後妳給我等著看，側門！妳有種就給我來！！」她依然對著我叫囂。 我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她「哪一幫？」 她說出了一個幫名，一臉耀武揚威的樣子！看的我想踢她！ 聞言，我只是挑了挑左眉「哪個堂口的？」 她又說出了一個名字。 「哦？！我拭目以待！」語畢，我頭也不回的進教室，只聽見她說「妳死定了！」 「白痴！」我回位子坐上。 秋硯茨走了過來「她是新來的嗎？」她沒什麼表情。 「可能是！」我左手扥著下巴，右手敲打著桌子「我低調那麼久了，還是有沒長眼的找上來，還對我嗆哩！」我扯了一個冷笑。 「妳還是一樣討厭妳爸吧！？」她問我。 「是啊！如果我在投胎時，能夠讓我選擇就好了！」我嘆了一個氣。 「哪有什麼辦法！可是妳哥呢？沒辦法好起來了嗎？」秋硯茨拉開別人的椅子坐下。 「文皓凡他沒救了，智障！他要是好好的，我就可以當平凡的人！」我想起我哥玩著史奴比娃娃的樣子，再長長的嘆一個氣！ 「其實我上次看到你們家的照片，妳哥真的帥耶！只可惜是個智障！」她拿著我的筆左右搖晃。 我曖昧的看著她「跟妳家的龘哲分了吧！嫁到我家來，如果妳覺得我哥帥的話，可以陪文皓凡一起玩史奴比娃娃！」 「妳的頭啦！」秋硯茨輕輕的踢我一腳「不過回到主題，放學妳該怎麼辦！？」 「我想想，管那堂口的人叫．．．尹彥！他年紀輕輕又夠狠！嘖嘖！」我比了 比 大拇指「不過阿，他底下人跑來嗆我，算他倒楣了！」 上課鐘響．．． 「放學時學長都會來找妳，妳會讓他知道嗎？」 「就算我趕他走，他還是會貼過來，紙包不住火！」 「放學我跟妳一起走！」 「好啊！」 ＊＊＊ 放學時，樊易雪如往常，像內褲一樣緊緊貼著我「皓～亞～」 「喔．．．」我有氣無力的回應，收拾書包走出去，秋硯茨跟在我旁邊。 「咦？！學妹要當電燈泡啊？！」樊易雪一臉懷疑的樣子。 「對阿，我要保護好皓亞，免的哪天被狼吃去！」秋硯茨一臉挑釁。 樊易雪和秋硯茨互瞪著，如果我走到他們中間，可能會被電死吧！？ 「好了！有人在側門等我！」我沒好氣的白他們一眼。 「誰呀？」樊易雪問我。 「嗯！不識相的一個女生！」 「是喔！女人的事我管不了！我旁邊當觀眾就好了！」樊易雪一副我很識相的模樣，有一種秋風掃落葉的感覺又來了．．． 我挑了挑眉，不大相信他會很識相表情，右手伸進書包拿出我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在我等對方接起來的同時，我聽到樊易雪對著秋硯茨說「學妹妳評評理，她剛剛那是什麼表情啊？！」我看他，他指著我。 我只是睨了他一眼，對方接了起來（喂，尹彥，到我學校的側門來，你的人不 認識我，今天跑來找我嗆，馬上到這裡來！）我按了結束通話。 「走吧！」我對他們勾一勾手指頭。 樊易雪不解的看著我又看著秋硯茨，似乎在想剛剛我講電話的那些話。 秋硯茨哼的一聲走到我旁邊。 「走了走了！要不然，你也可以別來！省的我被那群怨女青死！」我對他說。 「不行！我得把妳跟好！」他馬上走到我旁邊。 當我們走到樓梯那時「樊易雪！！」突然有人叫住他。 是一個學長，我想是樊易雪的同學。 「你這個死傢伙！你上課時答應我要陪我去銀櫃耶！見色忘友，跑來找學妹阿 你！」那個學長指了指我。 「厚！我晚點再找你啊！」樊易雪對著他同學揮了揮手，要他趕快走。 「啊咧！你自己說的，別把你自己說的話當屁嘿！記得打手機給我啊！」說 完，他往樓梯走下去。 「他就是Ben！他如果跟妳講話，千萬不要理他嘿！」樊易雪很正經很謹慎的告 誡我。 「你都這麼說了，我自己去找他聊天！」唱反調唱反調～ 「不～可～以！！！」 ＊＊＊ 我一到側門，便看到尹彥和他身邊的小弟，還有嗆我的女生，跟一群她帶來扁 我的幫手全都站在尹彥的後面。 尹彥走了過來「大小姐！對不起，我底下的人沒教好，跑來冒犯妳！」 我指了指旁邊比較少人的地方「去那談！」我走了過去，秋硯茨和樊易雪跟在 我的後面。 他們一群人跟了過來。 「我爸沒說我在學校都很低調嗎？我都高二快高三了，就不能等我畢業再來嗆 我？！」我聲東擊西諷刺著某人。 「對不起！」嗆我的女生低著頭對我道歉。 「說對不起沒用！跟我又沒交情！」我不帶情緒，緩緩的說道「這個學校沒老 大知道為什麼嗎？」我慢慢的在他們旁邊走著。 我走到嗆我的女生那「因為我在這，誰敢稱王？！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我們幫 的人，誰都知道我要低調，在學校就裝做不認識我，我想妳人緣差吧！沒人告 訴妳！」 走到尹彥那「以後有新進的，在我畢業前，告訴他們別太張揚！否則．．．」 我看了他一眼「你們可以走了！」 「是！」 我走回秋硯茨和樊易雪那「好了！講完了！等一下要不要去看電影啊？」 「好啊！我打電話給龘哲，問他要不要看！」秋硯茨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看著樊易雪「懷疑我嗎？」我笑著問。 「的確是！我也告訴妳一個秘密，我爸也認識你們的老大，我想．．．他就是妳爸吧！？」樊易雪笑著對我說。 我左眉挑了一挑「我爸耶，你們家是做什麼的，酒店還是ＰＵＢ？不清廉的政治人物？」我會說這些，因為我爸跟這堆人有往來。 「嗯！我老爸是酒店老闆！跟妳爸有認識！」 「是喔，那我想你也是個壞小孩吧！唉．．．還是我最乖，出污泥而不染！」我一臉臭屁，還一邊讚嘆自己的乖，一副我頭上有天使的光環。 「從污泥裡爬出來的蚯蚓！」秋硯茨講完手機走了過來。 我聽到她說的話，瞇了她一眼。 「是嗎？剛剛訓人還很有大姊的架式呢！可怕的女生！」樊易雪佯裝一臉嫌惡，很想閃我遠一點的樣子。 「很可怕嗎？」我笑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嗯嗯！」樊易雪還很不識相的用力點頭。 「那．．．你可以閃我遠一點了！這樣一來我也不用被你們班的怨女青來青去！」語畢，我還嘿嘿偷笑兩聲。 「唉呀！！妳哪會可怕呢！？妳好比小羊一樣乖哩～」 我看著樊易雪，他一臉諂媚，突然想賜給他一個左勾拳右勾拳，外加一個飛踢！ 「要看什麼電影？」我問秋硯茨。 「鬼片要不要？」樊易雪問。 「好啊！！」秋硯茨的表情非常興奮。 討論了一下後，秋硯茨又打給她的小情人。 「ㄟ！我們走吧！他說在ｏｋ等我！」秋硯茨對我說。 「嗯．．．我想我跟樊易雪去等公車，然後妳等妳的阿哪達，這樣比較快！」 我提出了這個意見。 「那好吧！８８１～」 「bye！」 ＊＊＊ 某日一早．．． 我在上學的路上走著，突然有人叫住我「皓亞！」 我轉頭看後面，是華燿岩「嗨！早啊！」我對他笑了一笑。 學著，忘記他吧！我的心裡跑出這句話。 「妳都比我早起來，住同一個公寓，很少跟妳一起走到學校過，今天一起走吧！」華燿岩對著我微笑。 呀啊！光是看他一個笑，我就無法自拔了「好啊！很久沒一起走了！」 「上次我前女友跑去嗆妳，實在抱歉，之後你們有怎樣嗎？我是指．．．妳怎 麼處理她？」他探問著我。 他是關心他前女友嗎？我心裡暗想著。 「我沒對她怎樣，只是嗆回去而已，至於尹彥如何處置她，我沒有過問，她嗆 老大的女兒，下場應該不怎麼好！」我冷冷的說，早知道就不跟華燿言一起 走，什麼東西不談，跟我談他前女友？！ 「最壞的下場是什麼？」他看著我。 「尹宴會告訴我爸，然後就是．．．不是死就是輪暴！」我冷眼飄了他一下 「我前幾天還有看過她！結論是沒死，但也被揍的很慘，應該是輪暴！」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氣，似乎無法想像我的背景，是如此的邪惡不堪。 「上次她講的那些話，妳還會介意嗎？就是跟我稱兄道弟後面那幾句。」 聞言，我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你在場，你覺得呢？」我不答，反問他。 「放心吧！我知道妳沒有在想那一個，因為妳覺得我們是鄰居，是同學，是好 朋友！」華燿岩笑笑的摸我的頭一下。 我的心，涼了好一大半，是鄰居，是同學，是朋友！！是、朋、友！！！我不 只是想當朋友而已！！ 「是啊！我們是朋友！」我也對他笑了一下。 『愛人，不如被愛』，這是米粒告訴我的，愛一個人不一定得到那個人的愛， 被愛，卻可以感受到被捧在手上的呵護。 突然間想起了那一句話，『葉子的離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我想我應該放棄樹，把心裡的位置留一點給風，不想在樹的身上，當一片殘破 的葉．．． ＊＊＊ 放學，樊易雪載我回家，回家的路上，放在書包裡的手機突然哀嚎，我看了來 電者之後，原本心情就像心電圖直直的橫線，突然降了下去！差到極點！！ 我接了起來「喂，有時麼事嗎？」 （姑丈要我跟妳談承接的事！）這個人是我的表姊，夏寒儀。 她是跟在我父親旁邊的書記，也是最得力的助手。 「嘖！我說過了，現在我還是一個高中生，別跟我談承接的事！」我右手抓緊 了樊易雪的襯衫，他突然單手騎車，左手握住我的拳頭。 （那妳的意思是妳以後會承接嗎？） 「我不想！」我想也沒想的馬上回了過去。 （可是姑丈說，將來妳得接手，表哥是個智障，他只剩下妳，而且妳堅強，個 性脾氣都像他，妳也知道姑丈不是以前血氣方剛的男人了，他老了，累了，想 好好的陪姑媽！） 「爸可以找妳承接他的事！又或者．．．也可以找表哥！」 （皓亞，別任性，妳心裡很清楚夏寒碩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夏寒儀冷冷的對 我說。 老實說，我現在氣的想砍人！ 「那老頭不能那麼自私！」我壓著心中的怒氣，很平靜的說。 （那妳有沒有想過，姑媽有多麼想和姑丈好好在一起？！） 這句話著實的傷了我，讓我想起媽媽堅強的眼中帶著淚，我知道媽和爸彼此的 感情有多深，他們經過的風風雨雨、恩恩怨怨，不是我能夠想像，但我知道如 果我承接下來，那些風雨恩怨會是我下一個旅程，是我的夢魘，醒不來，逃不 出．．． 我多麼想，多麼想，當一個平凡的人就好．．．平凡的．．．人！ 「就因為這樣，他要殘害自己的小孩！？」 （姑丈說，其他的人不能相信，自己的人，比較放心！） 「妳也是自己人，妳承接！」 （等妳考上四技，姑丈要妳開始跟他學習他的事業，就這樣了！bye！）她按了 結束通話。 我將手機收到書包「你還要抓著我的手抓多久啊？！」我口氣不怎麼佳的問樊 易雪，剛剛的怒火還在熊熊燃燒著。 「妳去到哪裡，我陪妳到哪裡！妳跳火坑，我陪妳跳！」 樊易雪並沒有放開我的手，反而對我說了那句話。 因為這句話，火退了一大半，我沒有再抓緊他的襯衫，只是隨他握住我的手， 開始反省自己的脾氣。 「我．．．也不想跳，卻非跳不可，何必跟著我跳？！」我看著旁邊的風景， 問他。 「我也沒有原因，只是我喜歡的是妳！」樊易雪側過臉，給我一個淡淡的微 笑，這一個笑，很迷人，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裡。 深深的．．．印在．．．腦海裡。 ＊＊＊ 時間過的很快，樊易雪已經畢業一個禮拜多了，今天星期六，他約我來一中街 逛逛。 「什麼？！」我驚訝的看著樊易雪「你竟然沒有去讀書？！明明就考上去了， 為什麼不讀？」如果可以，我想踹踹他的腦袋，看能不能清醒點。 他嘻皮笑臉的衝著我笑。 「為什麼？」我問他。 「等妳畢業，我們一起考同一間學校！」他拉著我的手前後搖晃。 我看了一下四周圍，一堆女生猛盯著樊易雪瞧，我看了看他，也對！誰叫他長 的這麼迷人，不過他對於別人的注視，也沒什麼感覺，可能是習慣了吧！ 但是他習慣，我可不習慣，我拉著樊易雪進玫瑰，看能不能避掉一些女生的注 視，事實的證明，避掉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放棄那個學校？！」我斜睨著他。 「對阿，我想和妳一起讀！這樣才能避免有蒼蠅襲擊妳啊！」樊易雪又一臉嘻 皮笑臉。 「那你要讀哪個學校啊？我只能在我爸的區域唸書，比較安全！」我拿了一張 藍調音樂看看，一邊問他。 「妳讀哪個學校，我就讀哪個學校！」他拿了一張沙發音樂。 「你這樣很像跟屁蟲！」我用很確定的表情跟他說。 「我是蒼蠅拍，帥帥的蒼蠅拍！」說完，他還嘿嘿的笑兩聲，以為他自己是吳 宗憲喔？！ 真受不了他！我心裡暗想。 ＊＊＊ 早上去學校的途中，遇到了華燿岩，我先對他打了招呼「喂！行情不錯喔，聽 說你又交了一個女朋友啦！？」當我說這句話時，我發覺心中的酸，已經消失 了。 「早啊！皓亞！」他笑了一笑「補習班認識的，別校的校花。」 「恭喜你了，把到校花哩！你今年犯桃花喔，女朋友一直換，濫交啦！」我假 裝一臉不屑，對他開玩笑。 或許，華燿岩想踢掉Ben學長的王位！ 「嗤嗤，妳真是傷我的心呀！」他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像被傷到，很臭屁！ 我看了他一下，緩緩的說「其實，我也喜歡你！」說的淡淡的，我看著前方。 華燿岩訝異的看著我「真．．．真的嗎？！我．．．」 我看著他，他的表情有點興奮，我挑了挑眉，開始後悔以前為什麼會喜歡 他？！如果喜歡我，為何當初不說出來？！難道真的覺得跟我告白會失了他的 名聲？！會失了他的身分？！ 「不過那是過去式了！我決定和學長交往！」我想起樊易雪那張嘻皮笑臉的樣 子，笑出一個連我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淡笑。 他眼裡閃過一絲哀愁「是．．．是嗎？妳確定？學長的名聲不怎麼好，縱然他 的臉皮是很帥，可是他讓很多女生傷心過．．．跟他交往不好吧！」 聽完他說的話，我有點慍怒，飄了他一眼「你覺得你名聲很好囉！？」我腳步 走快，不想跟他一起到學校。 ＊＊＊ 上課時，秋硯茨扔了張衛生紙到我桌上，我打了開來． ＜喂喂！學長畢業了，你們還會不會有進展啊？＞ 我拿起水性筆寫（樊易雪每天都會騎他的浪跡天涯小鐵馬來載我回家！ ㄟ．．．我決定跟樊易雪交往！祝福我唄！）我傳了回去，會計老太婆以為我 是施捨給同學衛生紙。 ＜真的還假的～不會吧！唉．．．只能祝福妳不要被他欺負了，如果妳已經決 定跟學長交往，我這個做朋友的，當然就是祝福妳囉！那是妳直接跟他說嗎？ 還是等他自己再開口？＞ （嗯！很好的一個問題，我是在想，等他自己開口吧，要我開口，要等到西元 ３０００年！） ＜３Ｑ妳的誇獎！我想我要是妳，可能也是等他自己開口吧，因為我們都是愛 面子協會的！哈哈哈．．．＞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妳家的龘哲很可憐！？）我對她開玩笑。 ＜喂！妳自己也是！鼻要說別人！＞ 我收起被我們玷汙的衛生紙，對著秋硯茨做了個鬼臉，她則是回送給我一個更 醜的鬼臉！ 會計老太婆瞪了我們一眼，我趕緊坐好，拿起筆看著課本裝乖！ 不要當掉我不要當掉我...我在心裡祈禱著! ※※※ 回顧以前的事，我打字打到這邊，儲存檔案，關機！ 「妳最近都在做什麼？我一接近妳都馬上關機？」樊易雪光著上半身拿著牛奶 走了過來，很不平衡的對我抱怨。 「嗯！」我笑著看著他「葉子的離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走到 他的面前，撒嬌的輕輕抱著他。 「什麼跟什麼？」樊易雪疑惑的看著我，右手順勢摟住我的腰。 離開高中已經有五、六年多了。 ２２歲，幫派的老大。 「我懷念以前在學校讀書的時光，單純的時光！」我意味深長緩緩的說，下巴 靠著他的肩。 「我也很懷念，不過我不後悔陪著妳！我們是共生的．．．」他低下頭，舔了 舔我的耳朵。 「天上的風箏哪兒去了，一眨眼不見了，誰把它的線剪斷了，你知不知道，從 前的我們哪兒去了，路太遠我忘了～」我哼著這首歌，算是我的心聲。 成全了父母，失去了單純，我單純的風箏飛走了，飛的太高找不到。 想起以前，當我第一次打架的時候．．． ＊＊＊ 第一次帶人打架，是在讀四技的時候，至於打架的招數，是從老頭身邊的人學 來的，用刀用槍全都學過。 我不殺人，但我揍人，可以把人揍的要死不活。 四技的生活，我是學校的大姊，幫裡的人大多讀這，樊易雪也跟我讀一樣的學 校，這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連我的好友也跟我一起考上，那就是秋硯茨。 學校位於老頭的地盤邊疆，有時會有不知哪來的小流氓沒長眼的跑來這裡找我 嗆，因為他們聽說這學校的老大是女的，所以要把我幹掉得以擴張地盤。 他們約我們在放學時刻．．． 「哈哈．．．本來還以為這校的老大會是個女胖子咧，原來是個漂亮的小妞 啊？！不如別打了，來給老子疼惜疼惜還來的好！」那個帶頭的人一說完，他 身邊的人也跟著他一起狂笑。 我笑出一個邪惡的冷笑，看著他們，我覺得很噁心「尹彥，長鍊拿來！」 「是！」他拿了一條又細又長的銀鍊給我。 這條銀鍊拿來鞭人是非常痛的。 「不如我跟你單挑？！如果不敢就快滾，少在這裡礙著老娘的眼！」我手輕撫 著銀鍊，冷冷笑著看著他。 「嘖！我李昌秋什麼人？！會不敢跟妳這一個小女生單挑？！不過妳也挺嗆辣 的嘛！待會要是輸了老子，就拿妳手上的鍊子來綁妳上床．．．呃！！」 「嗯？！」在他還沒說完時，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銀鍊圈上他的脖子用 力的拉緊。 「呃啊．．．」李昌秋臉色發青，原本就長的夠醜了，現在醜的像鬼。 他身邊的人被我的人包圍住，沒人敢有什麼舉動。 「唔！！放開．．．」他用盡力氣拉扯著銀鍊，只可惜扯不掉。 「以後別讓我看到你的臉，再讓我看到就不只有這樣子，我會把你五花大綁， 全身脫光光的丟在車多的大馬路上！」我在他的背後將他踹倒，李昌秋跪在地 上，我再用力踹他一下，他狼狽的趴倒在地上，我拉著銀鍊的力道放輕了些， 蹲在他的旁邊，冷笑著看著他。 「啊．．．」他痛苦的呻吟。 「哧．．．就算脫你個精光只會傷了所有人的眼睛，留點公德心好了，我跟你 講一個秘密，上次我家的老頭送了我一隻大老虎，不如把你丟進去餵他吧！」 我鬆開銀鍊，猛地往他的肚子狠狠踹一腳「哈哈哈．．．」 「唔啊～」他痛的鬼哭神嚎，沒差點大聲叫媽媽。 「剩下的送給你們處理，他們要給我用爬的出校門！！！」一聲令下，我拉著 樊易雪走出校門。 有了第一次揍人，當然還會有第一次殺人．．． ＊＊＊ 第一次殺人，是在我揍人的幾天後，李昌秋不爽我，竟然找了一群人押走樊易 雪，並且要我到他的地方去。 我得知了消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妳先靜下心，不要因為著急，就馬上闖到李昌秋那裡，到時救不到樊易雪， 連妳自己都掉到他手裡去！」秋硯茨告訴我。 我皺著眉頭憂心的看著她「嗯！」想了一想，我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喂！ 幫我查一下李昌秋這個人是混哪裡的，我馬上要得到資料！！」掛了電話我將 手機放在桌上。 我忍不住哭了出來「希望易雪不會怎樣，要不然我絕對殺了他．．．」我用手 背擦掉眼淚。 「希望他不會有事！」秋硯茨輕撫著我的背安慰我。 手機震動著，我馬上接了起來「查到了嗎？！」 說完，我掛了電話「李昌秋只是別人的小弟，老大是我家老頭的弟弟，文鴻 寧。」我對著秋硯茨說。 「李昌秋真是沒長眼！」秋硯茨一臉不削的冷笑。 「喫．．．上次文鴻寧才來我家找老頭喝杯酒而已，如今他底下的人竟然犯到 大哥的女兒？！」我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走吧！我們去找文鴻寧。」 「嗯！」 ＊＊＊ 文鴻寧的幫派是我幫的下一大幫。 走進酒店包廂，我看到了他「寧叔！」我意思性的叫了他一下。 「皓亞？！嗯．．．稀客喔，妳第一次自己來這哩，這是妳朋友嗎？」文鴻寧 指了指秋硯茨，他對她微笑了一下。 「你好！」秋硯茨禮貌的回他一個微笑。 「我想問一下，李昌秋是你的人嗎？」我直接切入主題，我可沒那個耐心聊天 哈啦。 文鴻寧挑了挑眉，想了一下子「的確是，怎麼了嗎？」 「他綁走我的人，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拿起桌上的高粱，喝了一口。 「多重要？」他問我。 我飄了他一眼「我的男人！」 「喔喔！這可嚴重了．．．」文鴻寧嘖嘖了兩聲。 「陪我去李昌秋約我的地點，上次他跑到我學校來嗆我，想把我幹掉，我修理 他一下，這次他可不爽綁走我的人．．．」我又喝了一口高梁，定定的看著文 鴻寧「我要他的命！」我笑出一個冷笑。 文鴻寧愣了一下「給妳吧！」他淡淡的說，像只是要給我一個東西一樣，但那 是一條命，該死的狗命！ ＊＊＊ 當我們到了約定的地方，那是一個廢掉的工廠，下了車，李昌秋的人一看到文 鴻寧，全嚇的站好「老．．．」大，這是沒講出來的字，他們也很驚訝我認識 文鴻寧，一臉死定了的表情。 文鴻寧制止他們說出最後一個字，和我走了進去。 一開始前面有點暗，走到最裡面就看到李昌秋一臉驚訝，瞪大眼睛的看著我 們，吱吱唔唔「老．．．大？！」 我冷著問他「我的人呢？」 他聞言，馬上用請的帶樊易雪出來，可是樊易雪卻被揍的很慘，一身狼狽不 堪。 當我看到樊易雪的那一刻，我迅速拿出一把消音的黑槍，將子彈上膛往李昌秋 的膝蓋開了一槍。 「啊───」李昌秋跪了下去，血狂流。 「操你娘的老趴噗，上次我說了什麼？！」我對他吼著問，手握著拳頭，往他 的臉上狠狠揍去。 「唔哇．．．」他被我揍趴在地上，狼狽的很。 「餵、老、虎！！」我蹲了下去，一手拉著他的衣領，往他的另一邊臉再狠狠 揍下去，放開手。 「呃！！」他又趴回地上。 「我要你連死，都死的很痛苦！」我站了起來，瞇著他。 我看著文鴻寧「我把人帶走，不會跟我爸說今天發生的事。」文鴻寧很怕我家 的老頭，因為老頭很疼我，但我一點也不喜歡老頭。 「妳真貼心！」文鴻寧對我笑了一笑。 「一點也不！」我對他笑了一下，秋硯茨和我一個小弟扶著樊易雪，我走了過 去。 「回家了．．．」我摸著他的臉，不爭氣的流下一滴淚。 「呵呵．．．」樊易雪裝做還很好的樣子對我痞痞的笑「我才沒事．．．妳別 哭．．．」他伸出手擦掉我的眼淚。 明明鼻青臉腫，還裝！？ ＊＊＊ 隔日，我要人把李昌秋帶回我家，不是公寓，而是我不想回去的那個家，因為 我的老虎在那。 一進家門，我就看到媽媽，沒看到老頭和文皓凡「我來餵老虎的。」我走近媽 媽的旁邊。 「餵老虎？」媽媽懷疑的看著我，又看向我的後面。 一群幫裡的人，和一個受傷的李昌秋。 「我抓他來餵，他惹到我！」我淡淡的說。 「妳真的跟你老爸一樣！」媽媽搖了搖頭，嘆著氣。 我的火氣瞬間冒上來「別拿我跟他比！！」我轉身帶著他們走到後院，不想再 跟媽聊下去。 一到了後院，就看到關在高高的鐵柵欄後面的大老虎，牠慵懶的躺著，看起來 像是不會攻擊人，其實是會的，我在想可能是關久了，沒有出來活動活動，可 是牠也不能放出來，到時候我家會天下大亂、死者一堆。 我命人將鐵門打開，把李昌秋丟了進去，再將門關上。 「不！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李昌秋抓著鐵柵欄的欄杆，用力嘶吼 著。 老虎站了起來「吼～」牠往李昌秋撲了上去，用力撕開他的肉，血淋淋的一 幕，我不想看。 「嗚啊啊啊啊～～～」李昌秋慘叫聲淒厲，令人聽到就全身發麻。 這就是我第一次殺人，是我親手殺的嗎？不是！是我借刀殺人．．． 記得我四技畢了業，心不甘情不願的承接老頭的事業那天晚上．．． ＊＊＊ 磅啷．．．玻璃破碎聲四起，我摔著昂貴的花瓶，杯子．．． 「我恨！我恨你們！！！尤其是你！！」我狠狠瞪著自己的智障哥哥「為什麼 你會是智障？！為什麼你是智障？！王八蛋你怎不去死一死啊───」我把文 皓凡逼到牆腳，發瘋似的狂扯自己的頭髮尖叫。 文皓凡哭了，像個小孩子「姊姊不要生氣．．．史奴比娃娃給妳，不要．．． 不要罵我．．．」他哭著雙手捧著史奴比娃娃要給我。 這是他最愛的娃娃，平時要是拿走他的史奴比，文皓凡還會氣的咬人，如今卻 因為我莫名其妙的罵他、自虐自己，要把娃娃送給我。 我剎時流下眼淚，停下自虐的舉動，看著文皓凡再看向史奴比。 無辜的！他是無辜的！！我怎麼可以這樣？！我衝向前緊緊的抱住他「對不 起．．．我不該罵你．．．謝謝你的娃娃，姊姊不要．．．」文皓凡總是叫我 姊姊，所以我在他面前就一直自稱為姊姊。 「那妳不要哭哭．．．」他也緊緊的抱住我。 「好！我不哭哭．．．」我輕輕拍著他的背，要他抱好史奴比娃娃。 我走到老頭的面前「我跟以前一樣在外面住，不過我會跟我男朋友住一起！你 得承認有他的存在！」我擦乾自己的眼淚，冷冷的對他說。 「妳要的，就去吧！」老頭的眼神帶著哀傷，摟著哭泣的媽媽。 看著老頭的眼，我心裡閃過一絲自責，不過馬上被我扔到一旁。 拿起桌上的鑰匙，我轉身走人。 「姊姊妳要常常回來看我們喔！」文皓凡漾著天真的笑，對著我說。 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嗯！」對著他笑了一笑，關上家門。 ※※※ 「喂！別拿你那個喝過牛奶的嘴巴親我！！」我用手摀住他的嘴，頭往後縮。 本人實在不喜歡牛奶的味道，可是樊易雪卻很喜歡喝牛奶，而我比較喜歡喝咖 啡。 有一次他這麼告訴我．．． 「牛奶加咖啡會等於拿鐵喔！妳不是喜歡喝拿鐵？下次我們親親的時候，我喝 牛奶妳喝咖啡，這樣就可以免費喝到拿鐵喔！」樊易雪給我這個建議，一臉引 誘的笑容，想迷死我。 「我寧願花錢！」我飄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想到這裡我笑了一下，完全忘了牛奶。 「有什麼關係～」樊易雪一臉無辜，像個小孩子。 「我不喜歡牛奶嘛～」我抱著他撒嬌回去，通常這對他很有效。 「．．．」他睨著我，我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突然，我故意假裝發現了一件事「我的手比你的臉白耶！」我企圖扯開話題。 「嗤．．．我褲子脫下來，屁股比妳的手白！」他不削的對我說。 「我裙子拉起來，大腿比你的屁股白！」我哼過去一臉臭屁，因為我遺傳到我 媽的白皮膚。我還真的拉起我的裙子露大腿。 樊易雪挑了挑眉「ㄟ！對了，為什麼男生的那一根也沒晒到太陽，顏色會那麼 深啊？！」他問了我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我沒好氣的飄了他一眼「因為它髒阿！」我說的理所當然。 「是喔．．．它能漂白嗎？」 「噗！．．．」我用力的止住笑「到時候你會送進醫院，醫生會跟我說，你的 那根不能救了，細胞壞死需要切除！」說完，我無法克制的開始狂笑，笑到肚 子痛兼飆眼淚。 「隨便問問而已，妳笑成這樣？！」他找個理由給自己台階下。 「哈．．．」我很用力的止住笑，用食指擦掉眼淚。 「不理妳了！我要睡了！」說完，他還真的躺到床上去。 我跟著他爬上床，我推了推他「喂！去洗牙齒，剛剛你喝牛奶！」 「．．．」他看了我一眼，走到浴室洗牙齒。 「明天．．．」我把我和樊易雪的枕頭擺好「陪我去那間三百店好嗎？今天早 上猴子跟我說有人鬧場子，是我表哥！」我坐在被子上。 他從浴室走了出來，對著我的鼻子呵氣「沒有牛奶味了吧！」 「沒有。」我看著他。 「妳表哥很恨妳，他原本以為妳爸會把位子給他，結果位子卻是傳給妳。」樊 易雪坐到我旁邊。 「我也不想！」我一臉無所謂，語氣很淡。 事情過了這麼久，都成了定局，我又能怎樣，早麻痺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吻上我的唇，我唱反調的將嘴唇往內緊抿「哼哼 哼．．．」我悶笑著。 樊易雪用殺人的眼光青我「張、開！！」 「哎呀，好想睡呀～」我還真的打了一個呵欠，拉開被子躲進去。 他睨著我，挑了挑眉，也拉開被子躺到我旁邊。 當他躺到我旁邊時，我真的很想把枕頭和棉被拿著到浴缸睡，就算神經扭傷也 沒關係。 他抱著我那就算了，一雙手在我身上胡亂摸來摸去，想勾起我的情慾，無奈我 沒用，還是臣服於他的滛威之下。 夜晚，我做了一個夢，那夢特別清晰，因為曾經發生過．．． 這個夢，是我以前勾引樊易雪上床的那一幕。 那天，我和秋硯茨在風尚喝咖啡聊天．．． ＊＊＊ 「你們從高三再一起到現在四技的二年級也滿久了吧！」秋硯茨喝了一口咖啡 問我。 「係啊！」我看著咖啡旋轉發著呆．．． 「既然這麼久，他有沒有說過要跟妳炒飯啊？！」她一臉好奇兼曖昧。 「他喔．．．除了一些接吻和摟抱，牽手或摟腰，就沒有什麼了，我現在真的 很懷疑以前你們告誡我那些話的真實性！」我瞇了秋硯茨一眼，開玩笑的對她 說。 「的確，我也開始懷疑我聽到的那些話！」她搭著腔「不如妳勾引他看看！」 她拿著她的小湯匙指了指我。 「嗯．．．」我還真的很認真的思考這件事「今天陪我去黃昏市場買個菜，我 決定買小黃瓜來勾引他看看！」說完，我挑著左眉，嘿嘿的奸笑兩聲。 「小黃瓜？！」她一臉茫然，又突然茅塞頓開「哦～小黃瓜！！」然後笑出一 個很色的笑容。 ＊＊＊ 晚上，我跟樊易雪約好在他家吃飯，他說他家今天只剩他一個人，會很無聊， 要我去陪他吃晚餐。 也剛好我也『有事』找他！ 我們在廚房忙著，他煮湯，而我洗米，弄好之後放進電鍋煮。 我從袋子拿出兩條小黃瓜，打開水龍頭，左手拿著小黃瓜，右手手指圈一個圈 套著小黃瓜，前前後後開始洗。 這動作，我是故意的！只是我得裝作若無其事。 樊易雪的視線從那鍋湯移到我洗小黃瓜的動作，定定的看著，我用眼角餘光瞄 著他，他似乎感覺到呼吸困難，嚥了一口口水。 「湯滾了！」我提醒他，心裡正在暗笑中。 樊易雪急忙把火關掉。 我把兩條小黃瓜洗好，拿了一條用食指和拇指夾著承９０度角「今天賣我小黃 瓜的老闆跟我說阿，小黃瓜生的吃，要硬要脆才好吃，可是小黃瓜要是軟掉 了，」我將手上的小黃瓜１８０度垂下「就不好吃了！」我說的像男人陽萎。 他看著我，不發一語，一滴汗從他的額頭滑落面頰，薄唇緊抿著。 「我覺得生吃小黃瓜很好吃說！」我將小黃瓜送進口中，咬了一口「嗯！那老 闆的小黃瓜真的好吃耶！」 「．．．」他瞇著我「我不管妳是故意還是真的不知道，今天，是妳自己惹的 禍！」他邊說，一邊走近我，把我逼到冰箱和他之間。 「嘎？」我裝傻。 他手撫上我的臉，手指畫著我耳朵的弧線「妳會知道的！」然後笑出一個非常 迷人的微笑，笑的我頭皮麻麻。 知道？！我當然知道，因為這是我的目的，可是我現在有點給他怕怕，不知能 不能後悔？！ 我看著他，手上的小黃瓜先放到旁邊休息，當我算好下面的縫隙可以讓我逃之 夭夭時．．． 「想逃？！」他看穿我的心思，靠近我的臉，眼對眼的問我，雙手摟緊了我的 腰。 我咕嚕的嚥了一口口水，這下可慘了，逃不掉～ 「蝦米？」我笑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想激起他的良心，別欺負小妹妹。 他鼻子噴氣的笑了一下，突然激狂的吻住我，一手托著我的後腦勺，不讓我逃 跑。 樊易雪解開了我的襯衫丟到一旁，我的上半身只剩下內衣一件。 他從我的腰摸上我的背，想解開內衣的釦子，可是他還是停了下來。 「以後別在男人的面前直接吃整條小黃瓜！」他撿起地上的襯衫，拿給我，然 後走出廚房背對我。 「你真的不要嗎？」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膽子，走到他後面就這麼問他。 「我該尊重妳！是我自己要想歪！」他還是背對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如果．．．」我嚥了一口口水。 「嗯？」 「我是故意的呢？」我從他的背後抱著他，小小聲的問。 樊易雪摸著我的手「為．．．什麼？」 這要我怎麼回答？！難道要我直接說我是來勾引他的？！ 不要阿～～我在心中吶喊！ 「嗯．．．」我回答不出來，放開他「算了！」我走回廚房。 突然，他由我背後抱住我「既然妳是故意的，我就不會輕易饒了妳！」 我訝異的側過頭看他，樊易雪邪邪的笑著「那要是我後悔呢？」我試問了一 下。 「沒得後悔了！」他解開了我的內衣。 「ㄟㄟㄟ──」我反抗著，拿著手上的襯衫遮住。 他很粗魯的將我抱起來掛在他肩上，把我帶到房間將我丟到床上去。 我想往旁邊溜掉，可他迅速的把我壓在床上「不要啦～～」我裝可憐的撒嬌， 看有沒有效。 事實的證明，那一晚，他很狠的要了我。 ※※※ 早上，陽光從陽台照了進來，有點刺眼，我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再看向樊易 雪，他還在睡。 想起昨晚那個夢，有點後悔那一天我勾引他，自作孽、不可活！ 他讓我睡在他的臂彎，我想樊易雪等一下醒來，手一定會麻掉。 我坐了起來，用手指梳了梳凌亂的長髮，側過頭看樊易雪。 看了一看，我往他的胸膛趴下去「起、床～」 「嗯．．．」他惺忪的睜開眼「早．．．」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我爬起來走到浴室刷牙洗臉。 走到衣櫃，挑了一件牛仔褲穿上。 當我穿好了衣服，樊易雪還在床上賴。 我走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還賴床？！」 「嗯．．．」他坐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 我看著他，把被子拉到旁邊去「去刷牙！」我拉他的手，樊易雪乖乖的跟我走 到浴室刷牙洗臉。 我拿了一疊衣服給他「吶！等一下穿上喔，免得你全身沒穿衣服的就跟我到店 裡！」 「才不會！」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帶上浴室的門。 ※※※ 昏暗的燈光，曖昧的壁紙，這就是能夠讓人玩女人的地方，三百店！ 老頭告訴我，這裡是讓人玩的地方，不適合談生意，要談的話，就要去酒店， 我聽客人說，女人穿整整齊齊的進包廂，脫光光的出去，這就是所謂的三百店 吧！ 我和樊易雪還有幾個幫裡的人一起進店裡，雖然還是有點亂，但也收的差不多 了。 猴子走了過來「老大！」 「告訴每個堂口的大哥們，如果夏寒碩再鬧場子，就別當他是我們幫裡的人， 也別認為他是我表哥！」我看著猴子，臉上不帶任何情緒的說。 「是！」 「夏寒碩太白目了，不是嗎？」嘴角扯了一個笑，我最討厭白目的人。 「還是找人幹掉他？留著他，在幫內是個禍害！」猴子略帶氣憤的說。 「是啊！留他在幫裡只會反咬自己人，沒什麼用！」我身邊的小弟搭著腔。 「先不要作了他，等他下次在鬧，當場在幹掉他！」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要 他先別火。 「好吧！」猴子無奈的回答我。 「我想先回ＫＴＶ，有事情再ｃａｌｌ我！」我走了出去。 「妳確定要讓那個拉幾活那麼久？這種拉幾連資源回收都沒資格！」樊易雪對 著我說，我看了他一下，揚了揚眉，送他一個微笑。 「算是留給他最後一個面子，誰叫我們有親戚關係，我還記得我們小時後他對 我滿好的，只是現在長大了，變了！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我低著頭， 感嘆的說，不知是在說別人，還是我是在對著自己說。 「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樊易雪仰著頭看著天空。 ※※※ 是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又過了一年多的時間，我變的腳踏兩條船，問我 為什麼，我難言．．． 夜晚，三更半夜我開著昏黃的小登，又開始打著我和樊易雪的故事，只是我一 直打不出一字一句，呆望著桌布，桌布是我和樊易雪在高中時合拍的照片，望 著照片上他那迷人的笑，呆看了好久。 他對我的情，不變。 我對他呢？ 我離開電腦，輕輕的打開房間門，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水猛灌，一下 子，我喝完了一整瓶。 走回房間，樊易雪趴著睡覺，被子只蓋住屁股，我走過去想替他蓋上，當我一 看到他背後因為幹架被刀砍傷的傷疤時，我愣愣的站在原地。 心，像是被擠壓似的讓我無法呼吸，我痛恨自己，雖然我的身上也有很多被刀 砍傷的疤痕，我覺得沒有什麼，但是當我看到他身上三不五時多出來的傷，我 就感到我無法面對他，不想見到他。 我和他變的常常吵架，但他還是很讓我。 這只會讓我愈來愈愧疚，愈來愈想逃。 最近，我在ＰＵＢ認識一個男生，他不是幫內的人，所以我也隱瞞身分，常常 跟他走在一起。 有一次，他對我表白，我很快就接受了。 我心裡很明白，我一點也不喜歡他，但我就是答應了他，為什麼？ 我想逃離樊易雪。 我和那個男生，情人間會做的事，我們都做過了。 樊易雪有一次問我，背後的吻痕是哪裡來的，我答不出來。 ＊＊＊ 「那個男人是誰？」樊易雪冷著表情問我。 我撇一邊臉，不想看他，我怕我一看他，我會流下淚。 我知道我是罪惡的，沒有顏面見他。 「妳說阿！！！」他對我大吼著，抓著我的肩用力的搖晃我。 「你別晃我！！」我也對他大吼了過去，使勁力氣的掙扎開來，踉蹌的倒退幾 步，喘著氣。 「陪在妳身邊這麼久了，難道妳會不知道我有多愛妳嗎？！為什麼妳要這樣對 待我？！為、什、麼？」樊易雪大吼的問我，我從來也沒看過他這種發狂的模 樣。 我看向旁邊，還是不敢看他「我愛你這三個字，誰都會說，我愛你又能代表什 麼？我並沒有要怎樣對待你！」我語氣很冷，心，卻很痛。 他聽了我說的話，呆愣了一下「我愛你這三個字是不能代表什麼，現在這個年 代，我愛你這三個字根本不能當飯吃，在每個戀人間，我愛你這三個字每天照 三餐外加下午茶兼宵夜的說，已經不代表了什麼，那如果我說我身上這些所有 的傷呢？！」樊易雪忽地脫掉了上一，他指著他身上所有大大小小背刀砍出來 的傷疤「這、些、傷！！能不能代表什麼？！能不能代表？！」他抓住我的 肩，問著我。 他的話，一針見血的刺中我的心，眼淚無法克制的掉了下來，我用力的咬住下 唇，任由眼淚狂流。 「這些傷！是為了妳！就是因為愛妳！我才會陪著妳一路走過來，妳說！！這 些傷能不能代表我愛妳？！我、愛、妳、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 什、麼？！」他用力的將我抱在懷裡，緊的我無法呼吸，我忽然感覺到背後溼 溼熱熱的，那是他的眼淚，我明白我對他的傷害有多大，是我對不起他！！ 「放、開、我！！」我用力的推開他，往大門跑了出去．．． ※※※ 那次我離家出走了一個禮拜又三天才回家，那時樊易雪也沒問我什麼，只對我 說了一句：妳回來了！？然後對著我笑了一下。 從那天到現在，樊易雪他一直對我像以前一樣好，好似那天的爭吵是一場虛幻 的夢？！夢過就忘了．．． 我走到他的旁邊，替他蓋上被子蹲了下去看著他熟睡的模樣。 我坐在地板上，看著他慢慢的睡著了．．． 早上．．． 似乎有人摸著我的頭髮，又撫向我的臉，緩緩的睜開眼，樊易雪對我笑了一個 迷人的笑「早安！」 我發覺我不是坐在地上睡，而是在床上，應該是他把我抱到床上睡的吧！？ 我不理他，轉身背對著樊易雪。 自從那天回來，我對他的態度很冷淡。 我聽到他嘆了一口氣，下意識眉頭皺了一下，我不喜歡聽他嘆氣。 以前聽到樊易雪嘆氣，我都會問他怎麼了，可今天，我不用問也知道他是為了 什麼嘆氣。 我看著陽台外湛藍的天空，視線分散了焦距「我們．．．分手吧！」在我身 邊，只會有危險，不如分了，讓他走，會比現在安全。 「嗯．．．我去買早餐，妳的咖啡喝完了，我去買，妳好好休息吧！」樊易雪 不理會我提出的分手，走出了房間。 我走進浴室，整理自己，看著鏡中的我，瞇著眼，皺了皺眉，打開水龍頭，雙 手捧水往臉潑去，讓自己清醒一點。 忽然一個嘔心，我對著水槽狂嘔，嘔不出東西還嘔出膽汁和一些水 「嗯．．．」我嘔完漱了漱口走出浴室躺在床上，痛苦到快往生了。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樊易雪回來了。 「皓亞，吃早餐了！別睡了．．．」他走到我床邊蹲下來。 我惺忪的睜開眼「嗯．．．」我緩緩的坐了起來，樊易雪坐到我旁邊，忽然由 後面緊緊抱住我。 「我不要分手．．．」他的聲音，說的又輕又柔又悲傷，聽的我好心酸。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推開他，就這樣讓他抱著。 時間就這樣停止，好不好？ 時間只要停止，就只有我們兩個的世界，不會有其他的事來煩我們。 「我今天可能會去找那個人！」那個第三者。 「去找他做什麼？！不要！妳別再找他，他有什麼好？他有比我還要愛妳嗎？ 他能給你一生一世嗎？別再找他，我們當作從來也沒有出現過這個人過，從來 都沒有．．．」 「事情總要解決！」我離開他的懷抱，走到小桌子旁盤腿坐下，喝著他買給我 的拿鐵和三明治。 「妳去，我會殺掉他！」樊易雪淡淡的說，像在說今天藍天白雲真漂亮。 「那算了！」我知道他會來真的「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照殺！！」 我看了他一眼，算我今天拿他沒輒！ 「沒人性，我只是要解決事情而已！」我咬了一口三明治，滴咕著。 「我不管，就是不准你去找其他男人！」樊易雪開始瞪我。 「去解決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已，你也這樣？！」我拿起拿鐵喝了一口，回瞪他 一眼。 「我不管妳要和他解決什麼事，反正就是不准，事情就放著別管就對了！」他 一邊說，臉一邊臭，臭的可以跟大便結拜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同年同月同日死。 「哼！算了，反正我等一下還有事要去酒店！」吃完了早餐，我拿了一張衛生 紙擦了擦嘴，丟進垃圾桶，忽然那種嘔心的感覺又上來了「嘔．．．」手摀著 嘴立刻衝到浴室打嘔特嘔一翻。 我對著馬桶吐完後，有氣無力的把這些又臭又酸了東西沖下去。 樊易雪站在我後面問「怎麼會這樣？好端端沒事為什麼會吐？」 我看過去，他一臉憂心「可能是感冒，我小時後曾經這樣過！」 奇怪．．．其實我也沒感冒，沒頭暈，沒鼻塞，沒咳嗽，只有吐？！那．．． 我那個好像有兩個多月沒來了．．．該不會是懷孕吧？！拿掉？！可是我已經 墮胎過一次了，這樣會對身體不好．．．我心裡暗想著。 「可是我看妳也沒什麼感冒的跡象，會不會是懷孕了？」樊易雪就這麼問我， 還挺聰明的．．． 「因該不是．．．吧！」連我自己都怕怕的，我一點也不想懷孕「要不然我和 硯茨去檢查算了！」 「我陪妳去就好了！」 「不要！！」 ※※※ 「小姐，妳懷孕了！」 這六個字，有如五雷轟頂一般，轟到我的頭頂。 其實今天秋硯茨沒有陪我來，因為她關機，真不知她在幹麻。 我走在路上，數著路上的樹木「生、不生、生、不生、生．．．」 數到最後一棵樹木「生！」（生小孩） 我瞇了最後那棵樹一眼，這答案令我很不爽！ 我跑到花店買了十朵玫瑰，開始剝花瓣「生、不生、生、不生．．．」最後還 是．．．「生！！」我把玫瑰丟到地上猛踩，不爽到要死。 我再跑到書店買了一盒ＢＢ彈，回到家全部倒在桌上開始數「生、不生、生、 不生．．．」數到最後一顆「生！」厚！氣到快往生．．． 我打開鋼琴蓋，算鋼琴的琴鍵由左數到右「生、不生、生、不生．．．」鋼琴 的琴聲伴隨著我的聲音。 到了最後一個「不生！！！」耶～拿掉！ 樊易雪扔了紅豆和綠豆各一包給我「如果妳要這樣決定生或不生的話，這兩包 給我再算算看！」他一邊說一邊拿著剪刀剪開那包紅豆，然後全倒出來在桌 上。 我瞪著那一堆紅豆，伸出食指開始一顆一顆算「生、不生、生、不生．．．」 算到了最後一顆「耶～不生啦！」 「還有綠豆！！」樊易雪又倒出了一堆綠豆。 我瞪他一眼「生、不生、生、不生．．．」算到最後一顆，我拿了起來，扔到 樊易雪的頭上「不生！」我得意的快飛上天了。 「生！！」樊易雪從口袋拿出一顆綠豆「我剛剛暗幹了一顆！」他還很白目的 奸笑。 「厚！你口袋是不是還有？！卑鄙的傢伙，我想就算我數到最後會是生，你也 不會拿出你口袋的那一顆吧！？我不管，反正數這也不會準，我就是不生， 我、不、生！」我生氣的瞪著他。 「我不會讓妳拿掉的！」樊易雪正經的看著我，信誓旦旦。 「別忘了，我說過我要跟你分手，小孩生了沒用！」我冷著眼，抿緊嘴唇，而 且這是為他好，讓他離開我是安全的，因為我的背景是黑暗的。 「妳要是跟我分手，我就殺了外面那個男人！」他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 「這不甘他的事！」我瞪了他一眼，臉撇像旁邊。 「假設今天孩子是他的，妳會拿掉嗎？！」他懷疑了我，這讓我很心痛，這句 話就像炸彈，炸的我體無完膚，天知道我多愛他，多、愛！就是因為愛，才要 讓他走。 「葛屁！上次我跟他有帶套子！就算今天小孩是他的，我一樣拿！！」我大聲 的吼了過去。 「我管妳拿或不拿，妳一定要給我生下來，上次妳已經拿過了一次，妳說那時 是因為事情繁忙，很多事要學要處理，沒時間照顧小孩，那現在呢？！妳已經 都會了，可以閒了，瑣碎的事交給小弟去做就可以了，妳還有什麼理由？！而 且墮胎對妳自己身體不好！」 「哼！」我的手機此時有人來電，我看了一下來電者「喂，硯茨，什麼事嗎？ 今天打給妳怎沒接？」 （有事哩！上次不是跟妳說有人背叛嗎！？今天查到了！等妳來處理！） 「哦哦！這麼快就查到了！？」嘴角扯了一個冷笑。 （我什麼人？！叫我大王！） 「妳的頭！」 （我把人帶到酒店，哦！對了，她姓練，叫若婷！） 「我待會就去！掰掰！」掛上電話，拿了鑰匙我便出門，到了門口我轉身對著 樊易雪說「小孩的事先擺一邊，改天再談！」語畢，我關上門。 ※※※ 我由上往下看著眼前的女生，皺著眉，頭往左歪了一下又往右歪了一下，我看 她一直在發抖哩！ 背叛者的下場滿慘的，好一點就是被揍的要死不活！ 「對不起．．．」練若婷小小聲的說。 「不用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又不能當飯吃，聽了我明天又不會中大獎，對不起 是不能彌補妳所犯的錯的！」我看著旁邊，將掉落下來的髮絲塞到耳後，抿著 嘴唇對她微微一笑。 練若婷看著我，呆愣住。 我挑著左眉，微笑變冷笑，猛地我雙手抓住她的頭髮用往下按，隨即抬起右腳 用膝蓋往她的臉狠狠撞去。 「啊呀──」她踉蹌跌到地上摀著臉，痛的大叫。 我迅速抓起放在旁邊的安全帽，另一手抓著她的衣領，用安全帽往她的頭用力 狠狠摔去「磅！」 「啊．．．」練若婷痛的昏過去。 「等她起來再圍毆她，我有事先走了！」當我走出酒店門外，樊易雪在外面等 著我。 「怎麼會來？」我沒看他，只是走到他旁邊問。 「怕妳會去拿掉小孩！」他摟住我的腰，輕拍了兩下。 我瞄著在我腰上的手，正在考慮要不要揮掉他。 「我說改天再談了阿！」我拉開在我腰上的手「會癢！」我找了一個藉口。 樊易雪又將我摟住「不管！」 「哧．．．」 「改天再談是什麼意思？」樊易雪正經的問著我。 「嗯．．．」我倒是說不出話來。 「我就知道妳還是會想拿掉，不准拿！」他摟緊了我。 「哼！」我拿起手機傳了一封簡訊給那的第三者。 「妳傳簡訊給誰？」樊易雪狐疑的問我。 「硯茨！」我騙他。 他忽然搶過我的手機查詢「妳騙誰，明明就傳給那個男人！怎麼妳就這麼不聽 話，妳就非得逼我殺了他？！」吼完，他忽地衝回酒店。 我皺著眉看著他跑回去，當他回來時殺氣騰騰，手上拿著一把武士刀，我抿緊 嘴唇看著他。 樊易雪拿著又長又尖武士刀指著我「是妳逼我殺他的！」 我伸手摸著刀鋒，微微一笑「你去殺，反正我不愛他！」我淡淡的說。 樊易雪愣住，又扯了一個冷笑「這是妳說的，我可不管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 話！」 我看著他，他像極了一個惡魔「隨你吧！」嘆了一個氣，我獨自走回家。 ※※※ 我一個人在家打著字，樊易雪可能真的去宰掉那一個第三者了吧！ 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回到家又吐了兩次。 打字打了一半，手機響著「喂？」是秋硯茨。 （夏寒碩帶了一堆人來酒店鬧，說要跟妳釘孤隻＜台語，單挑的意思＞！要不 要我們轟他滾？！還是妳真的要和他釘孤隻？他真的有夠ＧＹ，一年多沒出現 還以為他金盆洗手哩！） 「嗯．．．」我看著電腦想了一會兒「就去跟他釘孤隻吧！這種小白不給他一 個教訓，永遠都會一直白目下去！」 （這．．．好吧！） 「妳在擔心啥？我沒那麼掉漆＜爛的意思＞，少看不起我了！」我縮小視窗。 （我只是出自於朋友的關心好嗎？！沒說妳掉漆！）秋硯茨嘖嘖了兩聲。 「剛剛那口氣聽起來一點也不像關心，有點看不起我！」我對她抱怨了一下。 （不是，我只是覺得今天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如果妳真那麼準，我一定送妳一個牌坊，鐵口直斷！」 （喂！我是真那麼感覺！） 「好啦好啦，我等一下就過去，早知道我就一直待在酒店就好了，跑來跑去有 點煩，就這樣了，掰！」掛了電話，關機，拿起鑰匙出門「怪了，樊易雪那傢 伙怎麼還沒回來？！」滴咕了一下，帶上門．．． ◎◎◎◎◎◎◎◎◎◎◎◎◎◎◎◎◎◎◎◎◎◎◎◎◎◎◎◎◎◎◎◎◎◎ 或許，從這邊開始看起，會有點怪，但．．． 文皓亞已經不能再將她的故事一直寫到老。 我是她的好朋友秋硯茨，為何文皓亞不能再寫下去！？我也想問，可不可以讓 她自己一直寫下去？一直寫到老？ 她曾經跟我說，她要將她和樊易雪的故事一直寫到老，到老的那個時候拿出來 看，一定很回味！ 她是不能了．．．為何不能，沒有人可以回答我，以下會由我的立場寫她的故 事。 ※※※ 我和北門一群人，看著夏寒碩坐在沙發上抽著菸，他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了很想 扁，可是他說他只要和文皓亞單挑就好。 這個背叛者，扶不起的阿斗！還有旁邊幾個小嘍囉！ 我看著大門打了開來，是文皓亞，她看起來既清秀又有氣質，背景卻是和她的 表面相差特遠，這是她一直所不快樂的事！ 我走了過去「皓亞，如果妳需要人，我們隨時在旁邊！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感 覺今天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我盡量的勸著她。 「不會的！妳少亂想！」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了一下，她走到夏寒碩的面 前。 「你還真是識相啦，跑到我這要找我釘孤隻啊！？帶了什麼傢伙讓我瞧瞧 唄！」文皓亞嘻皮笑臉的，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他們是好朋友。 「沒什麼，一把黑搶！」夏寒碩亮出槍來。 文皓亞忽地迅速的搶走「呵！」 「就知道妳會這樣，妳從小時候就喜歡搶我的東西，就連該我的位子也搶！」 他冷冷地對她笑，又另外拿出一把槍「所以我另外準備了一把！」 「如果釘孤隻要用槍，那不就太掉漆了？！」語畢，文皓亞將手上那把槍扔到 一旁。 「那妳是說我爛了？！」夏寒碩也將手上的槍丟到旁邊，站了起來。 「你儘管對號入座吧！」說完，她忽地往他臉上狠狠揍了一拳。 「唔．．．呵哼！」夏寒碩摸了摸疼痛的臉，冷笑了一下「今天我一定讓妳 死！」他猛地對文皓亞揮了一拳，但是被她閃開了，文皓亞拿起木棍往夏寒碩 身上用力揮去，揮中他的腰部。 「啊！」他狼蹌幾步，文皓亞趁勢再往他的臉揮去，夏寒碩迅速搶過木棍，對 文皓亞反擊，她這次沒閃好，被打中了肚子。 「唔．．．」她踉蹌的退後幾步，跌了下去。 夏寒碩見她一跌倒，舉起木棍想給文皓亞一個迎頭痛擊。 我抓起旁邊的安全帽，狠準的往夏寒碩的臉丟去，他痛的摀住臉跌倒在地，鼻 血流了出來。 文皓亞瞧見了剛剛被她丟在地上的槍，爬起來迅速撿起那把槍，夏寒碩見她拿 槍，立刻也撿起另外一把槍，他們把槍指著對方。 誰也沒有下一個舉動。 血從文皓亞的大腿流到了小腿，想起剛剛她的大腿應該沒有受傷才對「皓亞 妳．．．」我問她。 她沒看我，冷笑了一下，眼中帶著滄桑，將子彈上膛，他們開始對著對方開 槍，我和其他人閃到別的地方以免被掃到。 槍聲四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兩人倒了下去，文皓亞有氣無力的再爬起來，帶著血走到夏寒碩的旁邊確定他 死沒，突然，她哈哈大笑「還說今天要我死哩！？看到沒，你看到沒？！是你 先死！！哈哈哈．．．」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我們衝了過去「皓亞──」我抱住她「樊易雪！打樊易雪的手機，叫他快 來！！！還有，快叫救護車！！」我對著小弟們大喊。 「呵．．．我想我是活不了了，小孩．．．也沒了，原本我還想拿掉哩，我想 是免拿了．．．」她氣若游絲。 我淚流下，不停「什麼活不了？！小孩沒了關係，妳要活著，我們需要妳，樊 易雪也是，妳自己知道他多愛妳多麼需要妳，妳不能就這麼離去！！」我搖晃 她，盼望這能讓她一直清醒著。 「老天．．．別這樣搖晃我．．．頭暈吶．．．如果．．我真的活不了了，告 訴樊易雪．．．我愛他，好愛好愛他．．．我根本不喜歡那一個人．．．一點 也不喜歡．．．我對不起他，好對不起．．．他．．．」說完，文皓亞昏了過 去。 「不！！！！妳給我活著，妳愛他，自己告訴他！！！妳對不起他，自己對他 講！！！我才不要幫妳．．．」我大聲的喊，希望這樣能喊醒她，不過，不 能！ 「皓、亞！！！」樊易雪衝了過來，跪在旁邊，將文皓亞緊緊的抱在懷裡「妳 給我活著，要不然我會跟著妳一起死！記得沒，高中的時候我告訴妳，妳去到 哪裡，我陪妳到哪裡！妳跳火坑，我陪妳跳，如今妳如果死了，我陪妳一起 死！」他流著淚，大吼著。 我被他的話嚇到了。 「救護車怎麼還沒來？！」他大吼著問。 樊易雪才吼完，救護車馬上到。 救護人員將文皓亞和夏寒碩帶上車，送進醫院急救。 ※※※ 送醫急救後，仍然不治。 我們處理著喪事，每個人的心中都傷心著。 文皓亞的父母和哥哥痛哭流涕。 反之樊易雪卻一直冷著表情，像個沒生命的軀殼。 的確是，他沒了皓亞，像失去了世界的重心。 喪事處裡完後，我和樊易雪回到他們的家中，整理東西。 我走到廚房洗手，想到我和文皓亞曾經在這裡打蟑螂。 走到客廳，想起我們趁樊易雪不在，偷看Ａ片，然後大肆討論一翻。 每一個地方，都能讓我想起文皓亞，這時我體會到什麼叫做景物依舊，人不 在．．． 淚流了下來，我用手臂擦掉。 「你．．．」我問著樊易雪，不知要問他什麼，看他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他拿起他們的照片，深情的看著照片中文皓亞的笑臉「妳走了，就只剩下我一 個人了，叫我該怎麼活啊？！」他的淚流下，滴在照片上「回到這裡，只有心 痛！」他放下照片，走到他們的房間，我沒有跟進去。 「唉．．．」我嘆著氣。 「我說過！！！如果妳死了，我會陪妳一起死！！」樊易雪在房間裡大吼，突 然一聲槍聲，我嚇了一跳，衝到他們的房間，打開門，只見樊易雪倒在血泊當 中．．． 「唔．．．」我雙手摀住嘴，淚狂流，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幾天後．．． 他們的墳在一起，我獨自站在墳前看著墓碑。 回想著以前從高中的認識到現在，一邊想，一邊心酸，一邊淚流。 葉子與風，是風帶著葉子走，還是葉子帶著風？！ ◎◎◎◎◎◎◎◎◎◎◎◎◎◎◎◎◎◎◎◎◎◎◎◎◎◎◎◎◎◎◎◎◎◎ 我回到他們的家，整理他們的東西，無意間看到了文皓亞的電腦，開了機，從 桌布上看到了文皓亞之前所說的他們的故事，我替她完成了他們的結局。 故事是完成了，但是她卻不能等到老時再來回味．．． 葉子與風，是風帶著葉子走，還是葉子帶著風？！ 在大自然上是風帶著葉子走，在他們的身上呢？！．．． 葉子與風 完 秋硯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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