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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2010父親節
作者: 姆斯 日期: 2010.08.09  天氣:  心情:
回家過父親節的火車上,聽電話裡媽媽說住在遠處的阿姨也會回外婆家。

前年,外公還沒過世時,每年父親節,住在外地的阿姨們、沒有同住的舅舅,以及我們家,都會聚在外公家,大家一起吃個飯、說說話,興致來的時候,也會帶著外公外婆一起到郊外走走。而今,外公已經離去,我不知道,回家過節的阿姨,是以怎樣的心情,陪外婆說說話、聊聊天……

到外地工作已經滿一年了,雖然大學時已經到外地求學,但那時的經濟來源仍是父母,過節也不過是回家陪陪父母。而今年,帶點老爸愛吃的回家,話卻說得少了。

從小,爺爺就只是公媽廳上一張端坐的照片,縱使曾經被罰跪在照片前,但爺爺從來就沒有進到我的生命裡;但我知道,對父親來說,並不是這樣。況且,從許多人的口中說出的爺爺,不算是個好父親。那麼,對我父親來說,他身為兒子的父親節,又是怎樣的心情?我沒有問他。只知道,小時候聽到那些關於爺爺的瑣事,父親總說:總之是爸爸,不該由我來評斷他。只知道,父親對外公的關心和照顧,應該算得上是稱職的半子吧。只知道,前些年媽媽為外公的病奔波,有所埋怨時,父親曾說:至少現在你還有父親在,可以替他擔憂。也許也因為這樣,長輩在我心中就是長輩,縱使有些人令人嫌惡、有所不齒,至少還有著表面的禮節。

父親和我的觀念、想法,有許多的差異,看重的事情也很不一樣,總是聽他在訓我話、告訴我該怎麼座該怎麼做,總之,就是傳統父親的樣子。固執、無法輕鬆交談,印象中和父親聊天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總是以爭辯做終(這也是高中後,父親心情感覺不錯時的事情了),即便如此,我還是感謝父親讓我不用為生活擔心地過完我的求學時期,即使家中並沒有太多餘裕,卻沒讓我感覺到和別人相比,自己來自家庭的支持少了什麼。雖然總是希望家裡給的關心,不總是那樣物質,但,要求再多,反像是我貪心了。況且到今天,老實說,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和父母談心了;我想,我也有所責任吧。

車禍那段日子,雖然自己已經開始工作一段時間了,卻清楚地體會到,老爸還是家中的支柱,雖然母親會陪我在醫院裡,但對於起身都有困難的我,父親陪伴的夜晚,總是睡得特別安穩,也才明白自己依賴這個家的深度。而今,在外地工作,家中的父母,雖偶有小病痛,卻仍保持健朗,不需自己早晚擔心;雖快要退休,卻還持續保有經濟來源,父親也明白,現在的我們,照顧自己有餘,要撐起整個家還是會顯得力絀吧;所以他總說:就好好拼、努力工作,不用太為我們煩惱。我想,大概也是這樣,才讓我變得如此縱容自己吧。有家可歸的孩子,總是比較無懼一些!

後來我知道,有些人、有些家庭不過節。只是,過節的習慣,是否也是教導我們思念一個人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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