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錢珮翎微微點頭,咬牙痛恨,憤恨交加的說「就是他,害得我這一生差點完了,雖然我們才在一起半年,他大我十歲,可是居然…居然趁最後一個月,利用我的寂寞跟空虛,強暴了我!我好恨他,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他居然是這樣對我,那個禽獸,還威脅我不能說,不然我爸爸會沒工作。」
「而且我還一直傻傻的相信他說會娶我,結果一年後他回給我一個簡訊,上面只有『忘記我』三個字,在那之後我整個人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崩潰了,真的,差點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卻沒有成功。」錢珮翎話說完淚水直流,窩入戴良樂的胸膛「芭樂,我好討厭自己有這一段過去,好痛恨他毀了我這一生,我真的好恨,好恨!好恨!」
戴良樂拍拍錢珮翎的肩膀「別哭了,我願意聽妳說妳的悲傷。」
錢珮翎抬頭看戴良樂「你剛才不是不想聽嗎?」
戴良樂坐到沙發上「剛才不聽是因為怕消化不良。」
錢珮翎坐到戴良樂身旁「那你現在為何又想知道?」
戴良樂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反正最後一天了,看有什麼話想說的都說一說,免得留下遺憾,還有另一個他呢?他又對你如何?」
「你是說阿勝嗎?我跟他只是單純的一般朋友而已,其他的你不要想太多。」錢珮翎眼看戴良樂將手搭到肩上「死芭樂,你現在把我當你的誰?」
戴良樂溫柔說「女朋友,不對嗎?」
錢珮翎提起戴良樂的手下移到腰際「這樣子才對。」
戴良樂轉身雙手摸錢珮翎的胸部「那這樣如何?」
錢珮翎生氣說「你別太得寸進尺,我只將你當半個男朋友而已,別太超過。」
戴良樂鬆手正坐「那我何時才算是完整的?」
錢珮翎聳聳肩「不知道,或許你沒資格。」
「喂!我在妳心中的份量只有半個,我已經很老實的跟妳說了,妳居然不把我當全部都是,好,反正我不懂女人的心。」戴良樂立即站起,怒氣沖沖的繞過沙發。
錢珮翎轉身看戴良樂,一臉愕然「死芭樂,你不聽我說了是不是?」
「對!」戴良樂勃然大怒說「現在不是我不老實,現在是妳,再怎麼說,愛也做過,我也跟妳告白了,到頭來,我只是半個,我就算是人再好,也不想當備胎,不如繼續用萬年不融的冰將心封起來。」
錢珮翎眼看戴良樂走回臥房,低頭沉默。
『半個?我只是半個,難道都已經說出真心話了,雖然是遲了點,但是,我在她的心中依然是半個,那我這六天來的付出是為了什麼,可是我們在一起只有七天,真是有夠讓人抓狂的惡作劇。』戴良樂躺在床上,雙手放於頭下當枕頭,隨著越想越氣,淚水也跟著一滴一滴流出,趕緊拭去「夠SARS的!巨蟹座的個性讓人真討厭!」
戴良樂翻身面對牆壁『半個,讓人真是不能接受,為她付出了一切,到頭來只是半個,那還不如什麼都不是。』
錢珮翎呆滯的站在門口「芭樂,死芭樂…芭樂…」
戴良樂十分生氣說「妳不用再叫我芭樂,從明天起就不用再見了,我現在就忘了妳,現在不是我對不起妳,是妳對不起我,我只是妳半個男友,還不如不是。」
錢珮翎背貼著門,痴呆的望著上面,內心反覆不停的思考『難道我說錯話了嗎?我只是實話實說。』
戴良樂沉靜不言以對。
錢珮翎轉頭看戴良樂,猶豫一下,小聲說「芭樂…」
戴良樂生氣回應「妳夠了,別叫我芭樂,反正愛情對我而言永遠是遙不可及,我只能等,等著最佳時機,我只能忍,忍受看到的成雙男女甜甜蜜蜜,反正七天而已,我們只相處七天而已,只是在一生中微不足道的一週時間,留下感情,真心告白完全是錯誤,既然妳當我是半個,那我也可以告訴妳,我剛才也是說謊,我對妳根本就沒有愛,錢小姐,妳還是快快回去,二十四小時過後,妳在另一個空間有愛妳的男人,而我在這個空間,有我愛的女人,我們見面只是一場玩笑,一場神所開的天大玩笑,能留的下什麼愛情,還不如早早丟去多餘的感情包袱,這樣我們都落得輕鬆自在,各自過自己的生活。」
「良樂…你怎麼這樣說…」錢珮翎慢慢的蹲下,低下頭,雙眼泛紅「我都叫你良樂了,你…你可以再叫我一聲小翎嗎?」
「要我叫妳幾聲都行!」戴良樂依然怒火難熄「小翎!小翎!小翎!小翎!小翎!小翎!小翎!小翎!小翎!叫妳那麼多聲,滿意了嗎?錢小姐!」
「你別這樣子行不行!」錢珮翎抬起頭,拭去洩洪的淚水「我不是不想把你當完整的,只是…只是…只是我們…」
戴良樂緊摀住耳朵「妳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是女人,沒有愛情依然可以活下去,沒有女朋友又不是今天才發生,反正我長的不夠帥,不夠英俊,愛沉默不言,口是心非,愛玩陰的,不會說花言巧語來哄人,出錢買東西送人也得不到回應,我只是一個白痴,一個單戀的白痴,春虫虫一隻。」
錢珮翎努力解釋「良樂,你不要一直說氣話好不好,我很難過,我只不過是你的她的替身而已。」
「妳才不是她,妳才是我愛的【錢珮翎】。」戴良樂坐起,仍舊憤怒生氣「我班上的錢珮翎我的確暗戀了一年,但是我始終不敢接近她,可是妳是妳,她是她,妳們是不相干的個體,我不想氣妳,我只想確認我在妳心中的地位,為何只是半個,而不是一個。」
戴良樂躺下繼續生悶氣『shit!』
錢珮翎低頭貼著大腿,小聲說「你不要再生氣了,你想要sex,我們就再來一次,兩次,你要幾次都行。」
「不用了!」戴良樂生氣說「我是認真的說,但是妳卻只是玩弄我的感情,我不會再被妳遷著鼻子走,對不起,錢小姐,我對妳沒興趣。」
錢珮翎站起,看戴良樂一眼後默默的走出去。
『出去?難道她的回答只是如此嗎?』戴良樂稍微轉頭,沒看到錢珮翎的身影,翻身平躺『我到底為何,明明知道那是遙不可及,為何還是要她說?還為了一個承認生悶氣。』
『看還剩多久,反正男女朋友之間難免會冷戰,以冷戰結束也好,才不會依依不捨。』戴良樂坐起,下床走到桌子旁,突然感覺事態不對勁「不行!我還是出去看她。」
戴良樂跑到客廳,依然不見人影,立即跑到廚房,依然沒有人『奇怪?是我多心嗎?』
『還是又坐在門外?』戴良樂低頭走出廚房,立即走向大門,一打開門果然看到錢珮翎埋頭坐著。
情冷不相言,矛盾滿緒纏,一口真情白,半個虛意還,悶火中心燒,利鋒如刀傷,默默無語靜,沉靜冷更寒。
戴良樂率先打破冷戰的僵局「妳還是不說話嗎?」
錢珮翎依然低頭不言。
「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再說的。」戴良樂轉身正想走時,左腳的褲腳卻被錢珮翎抓住「妳還要怎樣?」
錢珮翎小聲說「芭樂,你除了當我是你的女朋友外,還當我是什麼?」
「我還能當什麼?」戴良樂蹲下,認真問「妳要我當妳什麼?」
錢珮翎抬起頭「我不知道,我一直很羨慕別人有哥哥,這樣就能保護我,給我安全感。」
戴良樂一臉反感的不屑說「羨慕個屁,我還寧願是獨子。」
「為什麼?」錢珮翎好奇問「因為你們的感情不好嗎?」
「這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兄弟一場,在一起也算是有緣。」戴良樂站起,低頭看錢珮翎「反倒是妳,不要一直坐在這裡,不覺得冷嗎?」
「不會,不知道還有多久?」錢珮翎低頭「芭樂,你可不可以進去看,然後出來告訴我,時間越來越短,我的心卻是越來越煩,一個人呆在家裡,覺得好空虛寂寞,能出去外面跟朋友一起玩當然是能排解這些問題,但是不能的時候我真的好難過,都沒有人能跟我談心。」
「妳為何希望有一個哥哥?」戴良樂納悶問「而不是弟弟或妹妹還是姊姊?」
錢珮翎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希望有一個哥哥陪我就對了,至少能給我安全感。」
「安全感?」戴良樂好奇問「多一個哥哥真的能有安全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