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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101.01(完)
作者: C	日期: 2012.01.29　　天氣: 　心情:

1/29(日)
一大早，兩個生病的曠男怨女連袂前往廟裡頭拜拜。先安個太歲，主殿拜完後，到後頭月老公公面前求因緣。
月老公公面前人還是很多。聽說拜月老有一套標準流程，但我還是不會，反正那大概是廟裡頭的人或是所謂的命理老師名嘴，為了顯示專業，所以才這麼煞有介事，然後有所求的信徒們也就甘願這麼一愣一愣。
其實我倒不太相信拜拜運就能好轉。但艱苦人只能這麼地自怨自艾，然後自我安慰。
老天爺只會幫助有錢的人。不管那些阿舍們拜不拜神。所以沒錢的人也都跟著寄付龍柱或神龕門聯，顯示財力來博得神名垂憐。沒錢的、年紀大的、長相普通的，怎麼求姻緣也沒用。
月老公公也需要業績和口碑。如果有求必應，那麼世上許多怨偶不就該砸了他老的招牌不成？
神就是比人聰明些。人會懂得現實人情世故，難道神就不會？不這麼著怎麼配稱神？
為了顧好神明的｢扛棒｣，祂也是會看人決定業務取捨的。就像有錢的銀行，會決定該不該貸款給不同信用等級的人。所以我不會怪他。
因此，我也懂得人情世故，到廟裡頭，拜就拜吧，至於祂受不受理，我相信他有他的專業考量和判斷。
回來後，還是繼續找牙齒。昨天的口袋、床單、床下翻遍，客廳椅墊都沒有。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不，是低頭，牙齒正在，在客廳椅子下，燈火闌珊處。
我身體還是不舒服，但心裡頭安了許多。中午沒吃飯，泡個蔬果粉充充數。

下午決定拜訪那久違了的仙姑。等了很久，可能是新春地一天開張吧，生意比往常都來的興旺，上工得也比較早。
雖然說去那兒的，大多是生活不如意的人居多，但不如意中，還是可以分得出哪家哪戶的經比較沉重。
例如在我之前的，就顯得出真的像挑擔漢等級的，而在我之後那位日系美麗婆婆和少婦的，就像是騎大馬等級的。
錢還是很重要，往往錢的多少，決定了經的輕重和好不好唸。
當然仙姑那南管味十足的口音，內容上沒什麼創新，大部分都在意料中，這當然是好事。而例行性工作也就這麼進行。
其實就算沒什麼需要特別擔心的，或許才是值得擔心的地方。
阿姐一家從南投度假回來。帶了紅茶當伴手禮。
晚上發現感冒的徵狀愈加明顯，於是自作主張到康是美買了一支友露安。因為今天周日診所沒開，也不想到藥房包藥很貴，想省點錢。普通西藥房大概只要17元，但康是美卻賣20元。我這次會到康是美買的原因是因為那兒有一位藥師長得很漂亮的緣故吧，那是上次買假牙清潔錠時遇到的。
牌桌上表現還不算差。即使喝了友露安後，三不五時會打瞌睡恍神。

1/30(一)
蒙在棉被裡頭一整天，扣除午餐吃少少外，繼續蒙著，打算出點汗。我其實答應某人今天要辦件事的。但應龍體欠安，一切從簡吧。相信他會諒解的。當然晚上電話簡訊一連幾通的單方自問自答，是後來才看到的。
講到電話簡訊！中午時接到一對夫妻來電，一開始是那位精明能幹的漂亮太太打的，互道恭喜後，問我一個數學問題；接著換成那位有些憨厚的先生再問一次同樣問題。因為時在被窩裡，勉強打起精神，說話回答音量有些高八度。

晚上決定去給醫生看。捨棄了還要排很久的隊的那間小兒科，走到更遠些，有家從沒來過，看來舊舊小小的診所。裡頭除了老醫生和藥局外，還有三個人。但後來才知是一家人。老醫生的氣質還不錯，這是我決定留下來掛號的原因之一。
我忘了有多久沒因為感冒看醫生了。反正一切都是很親切的醫病互動，他最後加開了兩顆高單位維他命。

晚上還是上牌桌。但其中一咖正在熱線中。
這正是我一直想講想寫卻又抽不出時間的好好抒發的主題。
如果從人世間變化的縮影來看，家裡的牌桌無疑是令人感觸最多的。
約莫十年前，每次上牌桌，一定都會有電話。然後，牌桌那頭一定會傳來一句｢是擱叨一咧阿八啦咧？｣
接著是｢阿是欲代咧？」
然後就是一陣謊言或沉默。
有陣子，咖太多，還得輪替。想接電話的，迫不及待退場，退了場沒接電話的，有的去洗澡，有的去炸甜粿。
到了約五年前，那個晚上，有個可憐的人哭著進來要大夥兒幫忙主持公道。
接著一年後，有個牌桌教官，讓大夥兒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從此，牌咖才固定下來。一方面拜網路遊戲之賜，教官和她老公大多不再過問牌局勝敗；
一方面電話也少了，當然還有一個越洋電話，固定會再減價時段撥進來，不過也還算識趣。

每回想到這裡，心裡頭還是有點酸。
時間推著我們向前走，看似很慢，但一走過就不會再重頭。
在不得不跨出去的那一步時，都是一場唯一選擇。然後，對就對，錯就錯。
什麼該放棄，什麼該把握，什麼該擁有，什麼該保留。
四個咖有著專屬於自己的，卻又相互牽扯不休。
然後桌上玩著的或許只是牌戲，實際上賭的卻是人生。

1/31(二)
昨晚泡著熱咖啡打牌。但還是很好睡。其實今天很早就醒，大約五點多吧。
只是想著再賴一下床，養病應該也是姑不而將的藉口。
雖然躺著，腦子裡卻一直盤算著答應人家的事，想了很多的可能，也有很多作法。
下午決定賭一下。不過臨時發現沒準備好，於是返家，陰錯陽差下，總算逃過一劫。
就像是球賽時本想盜壘，卻在牽制前臨時縮腿。
見到那位越洋電話主角，師尊說很自私的那位，其實發現他才是個人才。
於是趁他來家裡修棧道時，我騎著腳踏車去渡陳倉。
可能是受過接二連三的訓練了吧，這次自己來也不覺得奇怪了。
就像是被強暴過二次以後，第三次就會自己脫衣服一樣。

晚上便提著人頭去邀功了。
我猜他一定會os：想不到我特來叨擾~酒一杯~~
殊不知，桃李春風一杯酒，可是我江湖夜雨十年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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