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愉快或幸福,在時間的沉澱之下,很容易凸顯,往往誇大其實。
過去的痛苦或悲哀,在時間的沖刷之下,很容易淡出,往往恍若雲煙。
幾天以來終於下雨了,淅瀝瀝的擊著窗台,雨的滴落聲此起彼落,
我仰頭回想去年的生活,試圖從中萃取些甜而不澀的菁華,
用最安靜的方式走著,無聲到世界都沉默地喧嘩著的程度。
在來上班的路上淺淺的睡著,仍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在黑色的海裏頭漂浮著,
緊緊依著一塊浮木。它的邊緣還不斷地剝落著,落下來的隨即被浪襲走。
海裏並不冷,黑色的液體埋覆著我的身體,暖暖地搖動著。
我不想什麼,也沒有害怕,只是漂著、漂著.........。
然後夢就醒了,發現已經快到站。手裏還握著略略有點溼的面紙。
是你嗎!我想認出來..........誰正在離開。
哭過,還是轉身走了。那個人也是,竟然沒有再回過頭望著。能望見什麼呢!
尤其是在這樣的人群裏............我誤會了!你不會在台北。
於是我也背過了身子,吸著鼻子走出早晨下著毛毛雨的車站外。
欺騙自己。好累好累。可不可以離去,如果這樣我會遺忘。
凌晨把剛租來的"THE LAKE HOUSE"播放來看,幾杯紅酒幾個人。
想躡步跨過思念,思念卻如影隨形。昨晚軟弱地哭泣。還堅強地書寫。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軟弱,也不明白為何一定得堅強,它卻在我心底拔河。
拔贏拔輸又如何,日子還是要走。依靠一點點夢想而走的路,卻如此遙遠。
等待、掏空、軟弱、堅強交替出現攻擊。有時候我會忘記夢想的初衷,
感到無比孤獨,就如此刻。
但我知道我會習慣,習慣回到我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一個人的步伐和安靜。
我想這次我會很快恢復的。這樣說你們放心了嗎!你們大家總是不放心我。
幾個月的訓練,你的來來去去,我已經學會了把受傷的心冷冷地埋葬起來,
某一部分死了,就不再回來,怎麼用剩下的部分把死了的那部分也補償起來。
死去了卻不曾遺逝。這樣的死亡是美麗的。
有人對我說只要還有一部分的心支撐著,就有萌芽的時候。
可能嗎?
一部分要開始努力的我,將燈點亮。另一部分的我,需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