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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102.03(一)
作者: C	日期: 2012.03.03　　天氣: 　心情:

3/1(四)
應該是妳的生日吧，但我卻沒有對你表示些什麼。
去年的花不是我送的，因為我還是不知道你的真實身分。
生日快樂。這幾天簡訊一直沒回，因為不是我要考試。我大概也不會再考什麼試了，都活到一把年紀了，哪還有什麼心神｢出癖｣？
3/2(五)
一大早開車，卻忘了帶手機。
今天介紹了三種水鬼。
下午請假，中午約好在飯店載客，我卻遲到了。
很久沒有在大太陽底下拋開工作出外遊玩，顯得相當興奮。
進了老房子後逐一檢查前幾天地震是不是有影響。
但！
實在不想啟齒....我尿急，陰暗的廁所裡頭電燈打不開....馬桶終究還是出現了水鬼。
於是以下的情節十八禁，
歐吉桑我的膀胱就是較沒力，雖然很明確地確認了尿出來的位置在馬桶中心
但我怎麼不會再忍一下？
沖完水後，電燈才亮。然後驚人的一幕至今難忘。X！(嗶~消音)
於是下午行程我整個的魂不守舍。羊肉湯也顯得無味。
男兒有淚不輕彈，因為哭也沒有用。
水塔支架補強工程還算差強人意，料沒全用完，少收兩千塊，算一算收了四萬八。

回家後，出去看看還有沒有補救辦法。
每個都像連續劇醫生制式表情：低著頭，搖了搖，搓搓手，嘆口氣：我們已經盡力了。
其實我早有了心理準備，魑魅博人應見慣，總輸他覆雨翻雲手。這是第三個受難者。
繞去了另一家，小姐還不錯，不過畢竟是生意場所，我除了盡力搭訕外，還得避免被拉走。
畢竟太貴的花不起。
只好撿便宜的，喝了杯29元咖啡，途中遇到熟悉的臉孔，家中那位親切的房客，他最近都不吃飯....
應該是迴光返照吧，氣若游絲中，對著電話那頭交代了後事般。誰也不能保證還能撐多久。
突然對明天充滿著無奈的期待。

3/3(六)
早上出現一件大烏龍：我提早一天祝了他生日快樂！
從昨晚就一直等著隔天一大早上班時，隔著話筒，聽著他如陽光般的花枝亂顫。
可見我多麼多麼地在乎這一天。
然後整天就在昨天的水鬼陰霾下，黯淡無比。
我其實不適合週休一日的，甚至連休爾日也都覺得緊縮。我認為武俠小說裡頭那種：不用賺錢，就有白花花的銀子可以在客棧吆喝，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或許比較適合我。
窮怕了吧，卻還是改不了吃屎的習慣，所以導致現在臉還是一臉大便。
猛然想起今天不是明天，但暗晡頭那通電話，還是覺得甜蜜無比。儘管話筒那頭講得保守，我還是三不五時撒個小嬌，
渴望夢醒黎明交界前，還有著似曾相識的餘溫。
昨天的事真的不想再提，但，問題還是得解決。就像是....昨天拉肚子落在褲底，今天還是得擦洗乾淨般。
在不熟悉的站下車，走向不熟悉的未來。
那麼漂亮的小妞兒，就是有點冷！也許是我泡妞功力銳減，抑或是滿頭白髮的癡肥樣讓他倒足胃口，那並不是件令人留戀的回憶。還是，因為我的始終皺著眉的大便臉作祟吧。
我到頭來，還是僅流於理想絕緣體吧。什麼都是賣龍眼、什麼都是賣龍眼！
如果一葉知秋，那麼，這已不知是第幾片落葉了。但，春天呢？蜂蝶紛紛過牆去，輕舟已過萬重山啊。
晚上和阿妹仔msn，他要我找出他的隨身碟。我不太會用，傳個檔案也不會，就跑下去打wii，他說他等很久，但我的版本不是最新，所以傳不了。明天用寄的好了。
3/4(日)
生日快樂！但我一整天終究沒啟口。
一大早(不太早)想去看小惠，先去7-11寄阿妹仔小包。出門忘了戴假牙，臉也是一臉惺忪。
小惠沒班，但騎樓早已坐滿了人，找個老外同桌，他說他怕菸味；於是到一位美美的胖熟女旁借椅子。
他在吃早餐時，我倒是乖乖不敢抽菸，我覺得那是禮貌，儘管事先捱蝦子過，還是了解尊重對方食慾是紳士的行為。
早知道該去布蘭奇的。
下午阿姐寄小孩。自個兒跑去剪頭髮，相較之下，我是最不孝順的那一個，如果想起下禮拜要作的那件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話。
所以，我希望能儘量彌補。

3/5(一)
一直不想上班。昨天一天都沒精神，只好晚上泡杯西雅圖特濃。
果真睡不著，一大早就自己醒來，不是睡飽了，而是｢宿醒｣還在。
但泡了就沒咖啡了，就從側門進去吧，還可以到對面全家買包咖啡和菸。
門口遇到了那位大眼黑甜姐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全家就是沒有西雅圖特濃！出來後他也不見了。
我昨晚找到了那晚個人秀時收到的三聯單，今天一定要註銷。
另一個說要申請什麼什麼的，先找相關單位辦了再說。
一天下來，時間滿檔，但沒做些什麼，卻還是好累。我想我的心魂還是沒有回來。
可能是擔心今晚和明後天的計畫忐忑不安吧。
六點多下班，談論著水族箱和網路流傳的孫運璿先生的信，原來他也買六合彩？

晚飯吃好多，思量著何時下手。一如預期地完成。但明天呢？後天呢？

3/6(二)
戰戰兢兢地出門，所謂：君子可欺以方，我就是那種會軟土深堀的糞圾人。
當然，我自己也是那種被軟土深堀的人。
腳步比往常都沉重，或許這種沉重，將會延續好幾年，也許後半輩子都被這種枷鎖縛住。
拚命想記起歷史上有哪一位偉人是這麼地偉大，除了溫莎先生外。
其實現在上班好像愈來愈累，因為心思愈花愈少，漏洞愈來愈大。愈大就愈不想補，愈不想補也就愈大了。
下午趁空不得不出門走走，辦點自己認為該辦的笨蛋事兒。
心虛不已。每雙眼睛似乎都盯出我那不安分踏實的內在。沉甸甸的紙袋，裝著一顆血淋淋的心。
算了算，太半青春都在裡頭，這次也算是個了結，也是沒完沒了的開始。
迴光返照般，往事一幕幕又浮現，但我如今呈現腦死彌留狀態，只是個無靈魂的軀體。
今天是三月六號。自從上次電話裡吶喊了後，從此一切後果就是自己承擔。不敢再回想，真的不敢再回想。
先辦大的，再辦小的。

袋子好重好重。但我卻像很輕很輕那般。背了回家，然後明天再帶出門，還好，我儘量不讓那血滲出來，所以只好自己吞。
晚上再神不知鬼不覺。突然有點很悲哀。

3/7(三)
早上同事遞給我四張票，舞蹈展的票，我竟不知道該找誰去...
一切都是為了今天。下午偷溜，我早不是體制內角色，我只適合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
但，因為一種莫名的虧欠感，所以又被"好朋友"的刀插了兩肋。我的肉很軟，所以不知不覺就插得很深。
下午的會應該是要很重要的，連那位王牌投手都乖乖出席，但我就是屁股癢坐不住。
把畢生家當托給不確定的茫然，就像是出船海釣，我是沒經驗的釣手，不知道這一趟回航是福是禍。
就賭吧，就算賠了性命，也得闖一闖。
約好了交貨時間地點，單刀赴會，風蕭蕭兮。
然後，很久沒這樣了。
在差不多的時候收竿。
並沒有太多掌聲。然後，只知道其他人在一旁袖手旁觀，看著我隻身徒手和現實惡戰搏鬥。
我很累很累了。

3/8(四)
我還是一直怪罪著為什麼沒人幫我，如果每個人都出點力，真的只要出一點力，就不會這樣賠上一生性命。
我想是抱薪救火割肉換錢吧。薪不盡火不滅，鯊魚是慣聞血氣的，為了吸引鯊魚出現，我的餌用盡，就只能往身上割肉，期望引得它們來後再一舉成擒，也就能早日收網。
我是想太多了。因為想太多，所以好累好累，何況下午被生意人纏住，儘管只滿足了新的幻想，但終究只是幻想。
回到家後，不知不覺就睡了。電鈴聲是我突然又跳了起來，惺忪的聲音故意拉高八度，顯得有精神的多。
一個晚上沒上網，睡得很飽。

3/9(五)
因為睡得很飽，所以一早醒來就幻想著昨天那位生意人。而幻想，就真的只能是幻想。
王牌投手昨天要我代下午的班，所以遞給我一杯無糖青茶。
我賭的比他還大，賠的比他還多。
我突然想到兩個方法：一個是拚命對發票，以前都懶得對的；
一個是....唉。
中午前量了量身高體重，大概都在預期內。
下午一直打電動。就這樣放著一堆事不管，就只有打電動。
雖然如此，還是很忙:一面等著緩慢的臉書應用程式，一面忙著手裡的暗棋。
這會兒可沒忘記，準時到了門口。看著一位年輕貌美，穿著薄紗事的套裝短裙，加上絲襪高跟鞋...
我應該是豬哥吧，可是人來人往的，我再怎麼豬哥，可總也得顧著形象才好，不是麼？

我還是懶得回家，第一次這麼想著。
我總覺得世界好像變了，變得好陌生，連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了。

3/10(六)
很難得可以休假，好像很久沒這樣了。
但被電話聲以及後來的電鈴聲催起，音調提高了八度，以方便掩飾惺忪的鼻音。
還好腦袋有點清楚，默誦了昨天交辦事項，絲毫無誤。
這次乖乖的，儘管再怎麼想，還是忍住沒去摸非，沒去見小惠。
乖乖在家吃早餐，在家聽收音機，打wii。
下午謝古錐來。
回去後，我也去了布蘭奇摸非一下。
仔細盤算著這項那項，又接著去7-11查帳、領錢、花錢。
我其實很乖....但骨子裡頭壞透了，我想。

3/11(日)
半夜，應該是凌晨，不，看了看時間，五點多，天還沒亮呢。被電話聲吵醒。
我應該是清醒的，因為腦海中清楚地回答了好些問題。
但下次醒來竟已經天色大亮。
我還是很乖，沒出去找小惠。還是很乖吃早餐，聽音樂，打wii。
午餐後再也按耐不住，騎著車到棕櫚樹下摸非。
小惠沒班，一樣是那位高高醜醜的眼鏡妹，和另外一位新人。
那位新人在我出口之前，直接說出：咖啡、冰咖啡、兩顆冰塊。
原來是那位眼鏡妹看我停車時就已經告訴他了。不得不佩服他的熟稔細膩與幹練。
像老闆要了電源，但網路分享器竟然壞了，只好單機文書處理了新的債目表。

摸非，我一直很想寫篇我的摸非史；不然，一首打油詩也好的。
幾乎伴隨著我十餘年來的成長歷程，可以說就是個生涯縮影，也反映出我的心理狀態，和...經濟狀態吧。
顯而易見的，最近摸非是愈來愈不時興了，就我而言，因為那畢竟只是花錢，對於現在，也不是完全必然需要的。
所以坐的時間愈來愈短，有時連再貪個一根菸都覺得索然。
人的成長變化真的是每一刻都在改變，前一個須臾，在下一個剎那裡都是空的；所以每個當下，也未必都是實際的。

摸非時，打了幾通電話，都是無濟於事的。真正想聯絡的人，卻不存在於新手機通訊錄內，真是令人可惱。
暫且記錄一下該做的事，或許時機成熟時，就自然會解決吧。會這麼想，是因為想回家了。

我一直想著票該給他吧。但通訊錄百多位名單中竟然找不到他，反而是另一位有著兩個缺。
下午大便洗澡時，沒接到一通來電，幻想著是不是他也有著同樣靈犀...

晚上沒打wii，而是上來補了以上日記，明天又該上班了。

後記：今天是三一一日本大地震周年紀念，還是很惶恐嘆息。
前天把去年寫的詩給家人看，但回應一如去年網友一樣，並非多大好評，可能是真的寫得不好，
抑或是我心裡的意象沒有真實傳達出呢？
不過還是很感謝詩友給的建議，我把｢益」，改成｢患｣，或許可少補些詞義之不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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