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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志銘﹝櫻木川和何弼﹞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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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answer遇見妳之後﹝24﹞
作者: 翁志銘﹝櫻木川和何弼﹞ 日期: 2006.09.07  天氣:  心情:

   24:專注 
  
  接著,我們出門去夏大宇老家開那輛sefiro。夏大宇雙親住的地方離我們公寓不遠,就算走路也只要十分鐘。在這本書的前半部已經跟大家報告過了,他們家很有錢,乃是源自於他們家族是這一帶的大地主,所以他父母親住的地方離我們住的公寓非常近。
  趁這個機會在這裡讓大家知道夏大宇其實擁有屬於自己的車。他那輛車是沒有屁股的白色civic都會小跑車,因為那輛車只有兩個車門,超過三個人的時候上下車很不方便,所以他才會說要回家換3000cc的sefiro。要順便補充說的是,夏大宇很少開他的車出門。除非有絕對的必要,否則他寧可搭計程車。
  說真的,像台北市這樣的都會,沒有絕對必要最好不要開車,因為光是找停車位就可以讓人興起曹操《短歌行》中那句:『繞樹三匝,無枝可棲。』的感嘆。如果只是這樣的感嘆也就算了,你還可能會因為找不到停車位而發脾氣,弄得自己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真是所謂:『台北,居難,行不易……』讓我想起白居易……的《長安行》。
  既然前面已經說了很多夏大宇家的事,乾脆再多說一點好了,跟我一樣沒有投「好」胎、家裡沒「祖宗屎」可以分的朋友們,準備羨慕吧。
  夏大宇家實在有錢,砸錢買法拉利就像我們到7-11買到金莎巧克力。就算把法拉利、藍寶基尼、保時捷、蓮花……以及你所想得到外國知名跑車統統買齊,他們家的銀行現金存款也不會因此而少一個零。
  問題在他老爸看到那些跑車的造型會搖頭。對他老爸而言,那些外國跑車的造型是「鳥」到不能再「鳥」,而不是我們所認為的「屌」到不能再「屌」。所以那些外國知名跑車是不會出現在他家裡的。
  既然已經說了夏大宇雙親的事,就再多說點。他們都是沒讀過什麼書的的莊稼人,雖然因為土地增值而致富,但是他們依然保有莊稼人的淳樸,就連幫夏大宇取名字也很「莊稼把式」,只因為夏大宇出生的時候,老天下著唏哩嘩啦的大雨,他老爸就幫他取名叫『大雨』。現在的『大宇』兩字,還是他自己後來覺得太不像話才改掉的。
  當我們來到夏大宇雙親家時,他的父母正好都不在,聽說是一大早出門運動去了還沒回來。這樣很好,否則他母親又要捏我的臉,問我最近怎麼沒多吃一點。要跟大家特別報告的是:她每次都把我捏得好痛,無負她莊稼人年輕時辛苦種田的鍛鍊。
  其實我很重,一百七十四公分,六十八公斤,已經有點超重,但是不知道的人,看到我的身材,都以為我才只有五十幾公斤,不像夏大宇,明明只比我重兩公斤,看起來卻像八十幾公斤。這其中的差別在,我是「里肌肉」,他是「三層肉」。或許也可說成,我是「放山雞」,他是「飼料雞」。
  很快的,夏大宇把他那輛沒有屁股的白色civic換成銀色的sefiro。我們開往桃園中正機場。
  車子開過新生南路轉入辛亥路上建國南北高架橋時,他受不了我上車後一直重複的怪異舉動。
  『你在幹嘛?嘴巴不出聲的碎碎念些什麼?』他問。
  「別吵。」我說。然後嘴巴依然不出聲的繼續碎碎念。
  即將面對莉邡的答案,此時天大地大接下來我最大,他很清楚這點,也很識趣的沒吵我,讓我繼續這樣一直不出聲的碎碎念。但是難免不時地看我幾眼。
  然而,當我們的車離開建國南北高架橋轉上高速公路時,他終於再一次受不了我這不出聲碎碎念的舉動。
  『你到底在幹嘛?』他又問。
  在這個時候,我已經「念」得差不多了,於是回答道:
  「我在祈求萬能的天神給我神奇的力量。」
  『啊。』
  「我還在心中默念了一千遍:『我是大衛。』……」
  『啊。』
  「這樣可以幫我打敗法拉利男,就像大衛打倒巨人。」
  『啊。』
  我說三句話,他回應了三聲啊,表情狀似如癡如醉,又似痴呆昏愚,我很清楚的心裡有「鬼」,肯定有啥「鬼」話要說。
  本不該問他的,因為問了肯定自討沒趣。但是他的表情態太吸引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你為什麼一直「啊」「啊」「啊」?」
  『聽神經病說話,除了「啊」外…還能說什麼?』
  好個夏大宇,功力在分手快樂的破繭化蝶後果然變強。
  「呵,你越來越有幽默感了。」我不以為忤地說。
  『越來越有幽默感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
  『當然是你。』
  「為什麼?」
  『你想靠祈禱和碎碎念打敗法拉利男,真的很幽默。』
  「不然,我能怎樣?」我歪著頭看他。
  『說的也是。』他愣了一下後才說。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的對手又是什麼樣的人?還要我多說嗎?在上場與他對抗之前,除了靠祈禱來增強信心外,我還能做些什麼?我相信,當初大衛上戰場面對巨人哥利亞之前,一定也跟我一樣,不斷地祈禱上帝的保佑,以及碎碎念告訴自己一定會活著回來。他要是沒有做這兩件事,一定沒有上戰場的勇氣。
  車子開入中正機場第二航站的地下室停車場。
  『你會不會緊張?』夏大宇問。
  「今天的天氣很好。」我說。
  『我問你現在會不會緊張?』夏大宇又問了一次。
  「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雖然有出太陽,但是風兒緩緩徐拂,讓那大地不熱、不躁,難得的夏日中午。」
  『答非所問,你幹嘛?』夏大宇說話的聲音有點上揚。
  「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我幹嘛要回答你。」
  『啊。』他愣了。
  「啊什麼?」我說。
  然後我轉頭看了一下航站大廳正上方的班機時刻表,確認現在的時間後,才轉頭回來沒有好氣地對他說:
  「你現在就像921地震時在現場採訪的笨蛋est記者,居然問遇難者家屬說:『喂喂喂,你全家都死光光了,心裡有什麼想法?』……」
  『齁,你太誇張了吧?』他說:『我有那麼糟糕嗎?』
  「是沒那麼糟糕。」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說我?』他看著我。
  「我不說嚴重一點,你會住嘴嗎?」我看著他。
  這個直接有力的痛擊終於讓夏大宇閉嘴了。
  平常叫他多讀書,就是不聽話。學校老師和心理叢書上都寫得很清楚,面對心情劇烈起伏不安的人,要先安靜地陪他,不要東問、西問、亂問,把他的心情搞得更亂。像他這樣,畢業後怎麼當人家的心理分析師?
  呃,我忘了,他根本不需要當心理分析師賺錢……﹝他家太有錢了﹞。
  
  ◎       ◎       ◎
  
  現在時間是十二點整。如果莉邡搭的飛機不誤點,一個小時後就會出現在我面前。航站大廳裡面等著接機的人實在不少,大部分的人臉上都寫著「歡樂」,這些人應該是等待分別一段時間的親友吧﹝歡喜著即將見到他們﹞?只有極少部分的人臉上寫著「不耐煩」﹝這些人的心態就不說了﹞!有像我這樣臉上寫著「不安」的人嗎?似乎沒有……至少我現在還沒有看到。
  出入境的大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不斷的有出國返家的人潮湧入航站大廳;我的心情也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前一秒鐘認為莉邡會願意當我的天使,帶我上天堂,後一秒鐘卻認為莉邡會像法院審判台上的法官宣判我死刑,在落槌敲定的那一剎那,同時把我推入地獄……﹝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等待的心情下,我的情緒波動的很激烈,這種心理現象造成某種生理現象發生了。
  「我去上一下廁所。」我說。
  『大的、小的?』他問。
  「大的。」我說。
  『你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先「辦大事」嗎?』
  「有,但是……」我苦笑,「還想「再辦一次」。」
  『幹嘛?你吃壞肚子啊?』他納悶地看著我。
  「沒有。」
  『既然沒有,怎麼會一早上「辦兩次大事」?』
  「唉,我的情緒波動的太厲害了。」
  『情緒波動跟上廁所有什麼關係?』
  「你真不用功。」
  『怎麼這樣說?』
  「心理系的人,居然不知道情緒波動起伏過劇會加速腸胃蠕動。」
  『是哦……』
  「當然是……以後請你記住這一點。」
  
  在廁所裡「辦完大事」後,我又回到航站大廳等待。我跟夏大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終於……莉邡搭乘的那班飛機在航站大廳的班機時刻表上出現「準時」兩字。又過了一會,時間來到「十二點三十二分」那一點。
  這時候夏大宇用手肘頂了我一下,說:
  『她快到了。』
  「我知道。」我說。然後我心裡開始碎碎念,「要笑,要笑…一定要笑…不管莉邡的答案是怎樣,你都一定要笑……」
  你或許會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要這樣碎碎念,難道我有神經質嗎?呵呵,現在讓我告訴你,無意識、不由自主地碎碎念是神經質,若是在自我控制下的故意碎碎念,那可是心理學上控制情緒的一種方法。現在你們知道了嗎?故意碎碎念可以紓解壓力了吧。
  接著我看到時鐘的秒針、分針和時針快慢不同的一起移動。
  但是肉眼只能分辨秒針的移動。
  我才知道,原來平常不經心浪費掉的一分鐘有那麼久,可以讓人過得心焦如焚。
  恨不得跳上去把時鐘的分針直接移到第九個刻度,加速時間快轉,趕快看到莉邡。
  好不容易熬到時間十二點四十五分,正是莉邡那班飛機的乘客出境的時候。
  我的雙眼注視著出入境大門。
  不久後入境大門那邊開始有人陸續走出來。
  接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聽不到身邊人來人往的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出入境大門以外的任何人影。
  ……視而不見,聽而不覺……
  此時我的心情完全停留在等待莉邡出現在出入境大門的那一剎那。
  在接下來的剎間,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怦!的好大一聲。
  我知道,莉邡要出現了。
  然後,我的專注,讓我的時空凝結。就像電影的慢動作,我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變得好慢、好慢。
  就在慢、慢、慢的慢動作中,我看到莉邡出現在出入境大門。
  莉邡也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我。
  接下來發生的事有點不可思議。我竟然可以看到她走向我時飄起的幾絲細髮。
  就像古老寓言中「學射箭」的故事,我的專注,讓她所有的一切都變大了。
  莉邡走到我身邊,放下簡單的行囊。
  『我回來了。』她說。
  「妳回來了。」我說。
  『妳就是蔡莉邡?』夏大宇接著說。
  『你是夏大宇?』莉邡說。
  『是的,我就是這隻蒼蠅最要好的朋友,夏大宇。』
  『你好,』他伸手,『我是蔡莉邡,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妳,』夏大宇握住莉邡的手。
  『林飛跟我說過你。』莉邡輕笑著,『我知道你是一個典型的處女座大好人。』
  『他這樣跟妳說我……呵呵。』夏大宇笑看了我一眼。
  莉邡的輕鬆自在感染了夏大宇,也感染了我,我不再那麼緊張。但是他和夏大宇輕鬆笑談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局外人。
  為什麼她會把我「晾」在一邊?
  為什麼莉邡能夠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如此自在的交談?
  只因為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嗎?
  這意味著什麼?
  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
  是不是莉邡已經打算接受我的愛情,所以也一起接受我最好的朋友?﹝呵,我是不是又想太多了?﹞
  接下來,莉邡說的話讓我差點摔倒在中正機場的第二航站大廳裡。
  不!這樣的文字描述還不夠精準,更精準的文字描述是:「要不是我的心臟夠強,我已經因為她的話而心臟受到震撼而爆裂送醫。」
  如果真發生這種事情,隔天的各大報或許會有一個小方塊新聞寫著:《大學生為愛「裂」心》新聞內容也應該會出現這麼一段文字:《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心臟不夠力,最好不要談戀愛。》這件事繼續一路發展下去,說不定還會引來立法院的重視,立法規定談戀愛必須取得戀愛執照,規定只有身體健康者才能談戀愛,免得太多人因為戀愛受傷重殘、甚至沒命,影響國力。
  
  ﹝天哪!我現在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胡思亂想。﹞
  ﹝我是快瘋了,因為我聽到莉邡對夏大宇說←←﹞
  
  『聽林飛說,你們住的公寓蠻大的。』
  『扣掉公設和陽台,實坪有五十三坪,的確不小。』
  『還聽說你的公寓四房兩廳,除掉你們住的兩間,還有兩個空房?』
  『是啊。』
  『會有人去住嗎?』
  『不會。』
  『那,我和溫蒂可以搬過去住嗎?』莉邡微笑著問。
  『啊!』這是夏大宇下巴掉下來之前的驚呼聲。
  『什麼?』這是我的心臟差點跳出來之前的驚呼聲。
  
  ﹝你說,這段對話→→是不是會讓我聽到差點瘋掉?﹞
  
  場面有點混亂。不,我的意思是說,場面失控。
  其實最正確的說法應該是:
  「現在的場面,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不管上任何戰場,都要告訴自己:『會活著回來。』
  ※提醒戀愛中的男女:『心臟要鍛鍊強壯點,否則…』
  ※如果真的夠專注,真的可以放大你所專注的事物……
  ※在愛情的世界裡,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要等搞清楚狀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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