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國迄今已近一周,時差好不容易調回了。 但遲遲尚未返回老家探望母親,畢竟兄弟姊妹之間原擬讓我利用讀書之便,將陪伴母親一事交我「管轄」,故計畫周末探望只是周日因他早有行程,為討老人家的歡喜只好提前週五晚即時趕回共進晚餐,並一起度過週末後,周日返回台中繼續我其他的邀約。 此趟探望母親百味雜陳,一來感覺母親明顯老了,尤其在記憶力上。此趟美國之行中途手機跟過去接到她的來電一樣平常,但母親突然問我返台了沒?幾時返台?我著實嚇了一跳,因這是過去從未有的經驗,我明明出國前早已告知行程。二來感覺母親越來越悲觀,心想母親本來就是一位自我要求即高的退職教師,雖然他的兄弟姊妹也都住在老家,也有外傭陪伴﹝可惜外傭不懂中文﹞,但周圍老友逐一凋零的衝擊,無怪乎每繞村落一圈就感概萬千。 對老人的照顧,當初兄弟姊妹將探望母親一事交我的理由,除如前所說我站盡地利與時空之便外,我的工作特質所磨出來的耐性與達觀,總讓母親能滔滔不絕的分享,也是他們認真考量的因素。但她的悲觀這次頗有讓我招架不住的趨勢,使我想到老人心靈的寄託應比年輕人有信仰的陪伴,但靠著燒香拜佛與神一對一的對話,恐怕依然不足填補她心靈的孤寂。這在基督教除主日崇拜外,週間上有小組聚會恐略勝一籌,讓人有「說話」的出口,有朋友的扶持與代禱,心靈的慰藉上有較踏實的氛圍。在信仰上我是基督徒但從不干涉或強求他人的自由權,可這回幾經思考我大膽的向非基督徒的母親提議是否到教會走走的意見,她雖告知再說,也至少沒反對意思。希望母親能因走入教會小組團契生活能朝積極樂觀前進,更能在人與人接觸中分享喜、怒、哀、樂而不是一個人在家中無處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