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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14th
作者: 非想 日期: 2013.12.11  天氣:  心情:
夢一 記憶遺失。

夢二 記憶遺失。

夢三 電話另一頭的你似乎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你第四個小孩,我是小維,想起來了嗎?」我拼命解釋。
   「好像有點印象。...妳是不是很久沒來看我了?」你說。

夢四 你回來過。

   像是「殭屍」電影中起死回生的法術,
   我用這輩子能擁有的愛情交換你三年,
   讓你繼續活在一名身穿黑紅格紋襯衫的男子身體裡。
   未料在夢境中三年一瞬,
   我一個轉眼,你已從男子的身體退去。

   於是我試圖用生命中其它事情當作條件要再把你換回來。
   費盡心神,直到夢境結束前一刻,才明白什麼都換不回你。


第14年,第15個聖誕節,我沒有察覺太多哀傷,自以為開朗了,孰不知悲傷是會沉澱的,是會往心底去的。直到某日我終於像個傻子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方明白悲傷如昔。這夢後的眼淚抹去了冬夜遺留的冰涼,留下一場更荒唐的落寞。此時我有點徬徨,於是發了訊息給遙遠的宗諭,問他那兒是否有聖誕裝飾的房子可以拍照給我看。我立刻收到回覆,是他可能當下跑去附近拍的幾張照片,用以安慰我這個無用之人。我想當下真正讓我感到安慰的不是那幾張照片,而是他的迅速。

爸,你在裡好嗎?
我不久前讀了一本關於死亡的書,作者描述很多人在病危或臨終前的狀態。我時常一邊讀,一邊揣測你病危的心情。我記得你到離開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處在混沌,因為器官衰敗無法說話,雙眼即使是睜開的也了無生氣。我很想知道那個時候的你,心靈是否真像作者說的那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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