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究竟是躲在哪裡?」
「老師只跟 我說他有遠行,都三年了,他從來沒再出現過,連一通電話也沒打耶,那怎麼辦呀?」
「慢慢找吧,等夢夢回來,再一起商量看看怎麼找他,我想夢夢應該有辦法才對。」
采月把塔羅牌交到天宇手上。
天宇有點訝異:「妳這麼相信我?」
「信任是很重要的,我相信你,何況我也沒能力保護塔羅牌,他在我手上太危險,萬一我把塔羅牌弄丟了,我怎麼對得起夢夢?對得起老師?」
「你可以使用仙女棒的法力呀?夢夢不是教過妳了?」
「不行,她只是把關於使用仙女棒的法術,移植在我頭腦裡,可是我從沒好好練習過,一到緊要關頭全部忘光光。像剛剛就是這樣,我完全嚇傻了,腦筋一片空白,什麼咒語都想不起來,只能束手待斃,謝謝你救了我。」采月到現在才想起還沒跟天宇道謝,他剛剛可是救了她一條命呢。
「應該的,我們天神的職責,本來就是要保護善良的人。塔羅牌還是妳保管,我會負責保護妳的安全,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的保護妳,妳放心。還有,妳最好多多練習使用仙女棒,這樣我也多了個幫手,懂了嗎?很晚了,該睡了,晚安。」
「晚安。」采月接回塔羅牌再把它好好的壓在枕頭上,一邊問「你還要睡地上嗎?」讓天神睡地上實在太說不過去了,她想到夢夢是睡在面紙盒裡的。
「這樣真的太擁擠了。」天宇把手揚起來,隔在房間中央的落地窗簾不見了。
「喂喂喂,你把窗簾弄到哪裡去了?那是我跟芝芝借的,還要還她呢。」
「我沒把它丟掉,妳看,窗簾在衣櫥上面。」
采月去看衣櫥,果然窗簾在那裡。
「那這樣我要怎麼睡?我睡相很不好…….」
天宇把采月的單人床變成那種有床縵罩住的天蓋床,人睡在上面可以把床縵放下來,遮蓋住睡在床上的人。
采月看著那張床,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擁有過這樣的床,童年的記憶讓她感到心底湧起一股暖意。
「謝謝,那你呢?要我也找個面紙盒給你嗎?」采月開玩笑的說。
天宇笑著說:「這個就不勞妳費心了,我會自己想辦法。」
*** *** ***
承宗這裡也為晚上怎麼分配床位傷腦筋,他小小一間套房一廚一衞,房間跟小廳之間還只是靠個屏風分隔而已,昨晚多個儷姬,他自己去睡沙發,這樣也過得去。現在多了儷姬那個體積龐大得像個塔似的朋友,他真的不知要安排他睡哪裡了。
早上他陪儷姬去寺廟等那個朋友,終於等到人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這人不但不是壞人,給他的感覺是他也跟儷姬一樣,屬於智能不足那類人。他說去找的人臨時有急事,沒空帶他們玩,承宗只好挺身而出,帶他們四處去玩了一天。
這下可好了,他又要多關照一個人,偏偏他剛剛失業,算了,不過多兩個人吃他幾頓飯罷了,等他們在台北玩得高興了,大約就會想回家了,又不用養他們一輩子,怕什麼!
「來,那伽,我們把沙發搬開,乾脆在地上打地舖吧,這樣應該擠得下了。」
那伽喃喃自語:「打地舖…..你家怎麼這麼小呀?」
承宗沒答腔,心想多小?我一個人住剛好勒,就是多了你這大個子,才會變這麼小呀。承宗大約一百七十八公分,這大個子比他高了至少半個頭,應該快二百公分,還真高勒,這麼高怎麼不去打籃球呀?承宗悻悻然的想。
儷姬當然睡在床上囉,中間隔個屏風,保有一些隱密性。杜姆一直推說在忙,她煩不過,乾脆叫那伽謝絕杜姆,一事不勞二主,她帶著那伽回來找承宗當嚮導。
第二天早上起床,承宗腰酸背痛,那伽還躺在地舖上大睡特睡。這大個子力量真大,睡夢中偶而還會拳打腳踢,承宗吃了他幾下痛得哀哀叫,再被他打上幾個晚上,承宗八成要吃傷藥了。
儷姬也還在睡。承宗乾脆先去盥洗完畢,再到他小小的廚房準備早餐。帶這大個子到小小的早餐店去一定很醒目,他的食量又很驚人,昨天他就已經見識過了,給他準備一頭牛,或許他也能全吃下肚子裡去。
承宗以前唸書時,也是半工半讀,所以做一頓美式早餐,對他而言是輕而易舉。那伽聞到香味哪裡還躺得住跑到餐桌旁坐下抓起烤得香噴噴的培根肉塞進嘴李大嚼。
「好吃好吃。」他一邊吃,一邊不忘誇讚。
「謝謝。」承宗看他的吃法,乾脆把剩下來的培根,全數下鍋煎。心想反正不會剩下的,不算浪算,給大個子吃飽一點吧。承宗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很明白餓肚子的難受。
儷姬也過來吃早餐,她學會用刀叉吃美式早餐了。她滿喜歡草莓果醬的味道,挖了一匙抹在烤好的吐司麵包上面。
那伽笨手笨腳的學著儷姬,不過刀叉在他手上,看起來變得像武器一樣危險,承宗不敢坐在他旁邊,離他遠遠的,可是餐桌很小,他也沒法躲得太遠就是了。承宗煎了五個荷包蛋,那伽就包辦了三個,看他的吃相,似乎對承宗的手藝很滿意。
吃飽以後,承宗收拾好廚房,打算帶他們出去玩。誰曉得那兩個人被電視迷住了,離不開沙發椅。不會吧?承宗心想,他們難道是從深山裡跑出來的嗎?好像連電視都沒看過,不過對智能不足的人來說,這或許並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