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禮旭 老師主講 我在海口前年十月份要講第一場演講,結果是對三百多個老師,我也很緊張,又怕睡不著覺。因為我大學聯考吃了兩顆鎮定劑也沒睡著,結果隔天藥效發作,考得一塌糊塗,「一飲一啄」。我怕這個情況再度發生,我就到孔老夫子面前跟他頂禮三拜,孔夫子你要保佑我今天睡得好。結果確實一覺到天亮,坐在台下就一直念佛,上了講台,三百多個生疏的面孔,我也一直想,這都是過去父母,未來諸佛,特別親切,所以也很自然才能夠侃侃而談。所以持佛號益處很大。在那第一場當中,也是很重要的因緣,我們後來中心的老師,大半都是那場演講當中結識的好友。
所以講課可以用念佛,脾氣要現前的時候,也可以透過念佛把它伏住,但是這個功夫一定是在平常要練。很多朋友都問我,你什麼時間念佛?我們常常要講課,要固定一天拿出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都很難。都是抓什麼時候?煮飯的時候,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洗衣服的時候,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都可以有節奏;走路的時候,差不多兩聲一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這樣化整為零。所以,凡事為成功找方法,不可以為失敗找藉口。常常都說,我這也沒時間,那也沒時間,其實時間是人找出來的。當我們坐下來,別人聊的是是非人我,又不干擾你,趕快修行,念佛。而當行住坐臥常常念佛,我們的心就很平靜,就好像一潭湖水一樣,等你有得失心、有瞋恚心,念頭一起,好像湖面起了波浪,你一看就知道了。突然自己的妄心一起來,馬上有警覺,這個時候不怕念起,只怕覺遲,趕快再把它伏下來。這個覺照的能力都取決於平常用功的功夫。所以,一句佛號也可以做到『言語忍,忿自泯』。
我們學習聖教,也要經過幾個過程的考驗跟提升,師長也常常說,學佛最重要,要提升自己的境界,我們學《弟子規》,也是要不斷提升自己實踐的境界。孔老夫子在《論語》裡面有提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這句話已經點出來,學問有四個境界,第一個境界是學習;第二個境界,適道就是力行,去做了;第三個境界,是在做的當中,時時可以屹立不搖,如如不動,這是定功。還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是什麼?懂得通權達變,開智慧了,不會學的死板板的,學成書呆子,這樣也不好。
我們這次這個因緣是可與共學,大家一起來學習,我們也發現到每位同修都相當用功,學了以後馬上做,這叫適道。我們曾經在初中、高中、大學這麼多的同學,畢業以後,雖然受的是同樣的教育,畢業完出來社會,走出來的路一不一樣?統統不同,所以那只是在共學的狀態,不在適道的境界。古代有兩位兵法家,龐涓跟孫臏,他們兩個跟同一個老師學習,學出來結果一不一樣?完全不同,所以學習最重要還要存心正確才行,不然學不入。兩個人同一個老師教,結果兩個人出來風格完全不同,到最後還自相殘殺。
「可與適道,未可與立」,雖然這麼多的讀書人念念都說我要當孔夫子的好學生,要當聖賢人的好學生,看起來都是走在聖賢大道上。但是只要出現跟他的利益有關係,跟他的生命存亡有關係的時候,他就不見得能夠死守正道。所以老子《道德經》裡面有一段教誨,「國家昏亂」才看得出誰是忠臣。國家沒有問題的時候,好像大家都是忠臣,但是真正出狀況,就可以了解到誰能夠屹立不搖。「六親不和,有孝慈」,其實雖然我們現在社會亂,但是你可以真正看出來,誰是真正的孝子。在這樣的風氣之下,他還能夠屹立不搖,抓住做人的本分,他的境界已經到了這個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