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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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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王
作者: 戴維	日期: 2010.08.13　　天氣: 　心情:

警方在發生殺人案後第2個月的某天早晨

終於找到唯一的目擊證人

他的名字是王

因為他的精神有點異常

而且毛髮凌亂

所以警方決定要帶王回到案發現場

企圖讓他想起些什麼

想起些可以讓他們不用丟飯碗的東西

一群人到了案發現場之後

他們解開預防查理精神失常逃跑的手銬

在外人看來

就好像是把他當作犯人似地

當然

他們當然希望他是

降子可就省事多了

--要捉活的死了就等於沒抓到!

兒子被殺的警察署長先前在台上激烈地宣布

可惜的是

警察署長似乎是怕人從裡面作文章

他也宣布不參與偵查

所以在一切明朗化之前

他們只能若有若無地懷疑他

不過只能若有若無地懷疑這點

還真是辛苦他們了

因為警察省長的兒子也是警察

大家公認的好警察

因此自從王出現之後

大家的情緒都變得很高漲又偏激

王被解開手銬後

逕自地在案發現場繞著

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就在有人想說些什麼打破沉默時

王就像猜到了什麼的節奏

他開口要了張椅子

坐在一片樹蔭裡

他開始說著

--我出生在村口那一戶有錢人家
--小時後我的媽媽爸爸很疼我
--每次帶我去城市的時候都會買糖葫蘆給我吃
--我還有個弟弟
--他從小就很可憐
--因為他是撿來的
--所以他常常都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每次我都會把吃剩的糖葫蘆帶回家給他吃
--雖然每次他在吃的時候
--眼神都好可怕
--可是我沒關係
--因為跟我比起來
--每次爸媽進城做生意都可以跟在旁邊的我
--跟只能在家裡顧家打掃的他
--所以我沒關係
--高中我門進同一間的學校
--我是爸爸利用關係進去的
--因為他說我從小身體就不好
--不可以太操累
--而我每次在上床前都會看到弟弟偷偷地在隔壁的房間看書
--他曾經被發現過一次
--他被打到哭的好慘好慘
--我好害怕
--我躲在被窩裡
--因為爸媽從來不會對我這樣
--隔天我一直看著弟弟臉上的表情
--我本來想安慰他的
--可是感覺他好像因為什麼事情臉上都笑笑的
--所以我想說算了
--之後發生了一件事情

有一個警察聽到這裡感到很不耐煩

他走到王的身邊

推了王一下

想叫他說重點

--阿!!!!阿!!!!

王縮在地上大叫

他的舉動嚇到了全場的人

正當有人要衝向前去攙扶王起來的時候

王停止了叫聲

＊＊＊＊＊＊＊＊＊＊＊＊＊＊＊＊＊＊＊＊＊＊＊＊＊

王蜷伏在地上

他想像自己是個在母親胎裡還未出生的嬰兒

一動也不動地縮著

他是第一次做這個動作

但是熟練得就像天生就會似地

可他並不是刻意要這麼做的

所以他並不知道

他這個動作會讓他已經瘦得像皮包骨的外表

更讓人覺得他可憐

然而

他從沒要讓別人覺得他可憐過

除了那一次

也是第一次

王感到自己的可憐

(八年前)

在那一夜過後

他依然清晨就起床準備全家的早餐

他穿了長袖的衣服

試圖遮住昨夜的一切

雖然他心裡頭知道這件事不會因此而忘記

可他還是想藉此減少談論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除了這個因素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就是

經過了那夜之後的他

雖然起床時

傷痕依然感到隱隱作痛

但是當他看到了那跟擺在抽屜裡的糖葫蘆棍

他似乎了解了自己這一生的宿命

所以

他下定決心要開始接受這一切

可他沒猜到的是

這決定卻孕出了什麼

＊＊＊＊＊＊＊＊＊＊＊＊＊＊＊＊＊＊＊＊＊＊＊＊

這詭異的沉寂

一個瘦到營養不良的男人用詭譎的姿勢橫躺在地

他心想在這麼下去

在同伴的心裡都會出現恐懼的雛型

天知道這男人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必須做些什麼"他告訴自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確定槍上了膛

他一步步地靠近那個男人

他看到隊長的手勢

--退下!!

可他決定冒險

"掩護我"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著隊長說

他不否認

如果將來法官問他

他會說他的確已經肯定犯人是眼前這個男人

因為他從一開始看到他就從他身上嗅到一種熟悉的味道

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把他吃下去了!!

一定是的

他一步一步地緩慢前進

腦海中在次浮現他看到屍體時慘叫的自己

那空間充斥著憤怒

還有悲傷

他拔出了本來被命令要繳回去的槍

隊長告訴他

以他跟死者之間的交情

同意他參與偵查已是最大的讓步

"我會幫你報仇"他對著隊長點頭

他舉起槍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站起來!!"他大吼

男人沒反應

他想像男人頭上被開一槍時腦漿四溢的景象

他用冷笑來壓抑內心的緊張

"站.....!!"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他懷疑他看到的

他在當下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爆炸

然後在腦海見起一片水花

他失神地跌坐在地上

他盯著一個應該不屬於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東西

一道嘴角的疤

＊＊＊＊＊＊＊＊＊＊＊＊＊＊＊＊＊＊＊＊＊

王被關在監獄裡

他看著已幾天沒有進食的肚子

奇怪的是

自己居然一點都不覺得餓

一點也不

王想起三年前在夜晚被老婆孩子拋棄的自己

早上在公司同事面前吹噓著自由和單身

晚上回到家裡看到大家都做在客廳聊天

爸爸媽媽..妹妹...還有去外地工作的弟弟

大家看到他時卻都閉上了嘴

很明顯是在等著他

"怎麼那麼多人?"王把外套掛上掛架背對著說

"我門來看你..我們都聽說昨天晚上的事了"弟弟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我沒事"他轉過來對著弟弟笑著說

弟弟突然抱住了他

王雖然有嚇到不過內心還是感到一陣溫暖

因為他們從大學開始感情意外地變得超好

大概是因為都長大了吧

王看到了站在弟弟身後的女人和女孩

他問弟弟她們是誰

弟弟放開了擁抱轉過身去站在那兩個女性的中間

"這是我的老婆和女兒"他說

王看著眼前的兩個笑容

和隨即握在手裡的那雙細緻的手

"哥,我們都會在你身邊的"弟弟摸著小女孩的頭說著

王放開了手

現在自己的臉上應該是笑著的吧

他心裡想

他突然注意到弟弟身後浴室的門開了一半

"怎麼了嗎?"弟弟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擔心地說

"恩?..喔..沒事"王看著浴室的門回答

他看著那間浴室的門

它正緩緩地打開

就像黑洞一樣

王的視線立刻被吸了過去

他看到一個穿著睡袍的小男孩

站在鏡子前

反覆地說著一句話

"陳,不要難過,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過去的回憶無法克制地湧現

王突然對這搭在他肩上的手和那溫暖的眼神感到反胃

他充滿恨意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

差不多了
我把我以前寫的
自己還算喜歡的
都PO完了

然後

我會再開始寫

停了一年多

我想也差不多了
會不保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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