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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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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16歲ㄉ初戀
作者:
笨拉拉
日期: 2004.04.01 天氣:
心情:
與他認識,是在夏天,至於在那一個夏天識的,我忘了,老實說,我沒有記,雖然我這個人是錙銖必較的,但,對於人的初識日期,我沒有記下的習慣,我知道,很多男女朋友都會記下他們初識日期、情形,對他們來說,那個日期是何等重要,何等寶貴.
但我沒有,那對我不重,也因為這樣,和他吵了數次,他說我總是不在乎,是的,我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他.
記得那一天,情空萬里,豔陽高照,我和幾位要好的同學到海邊去玩水.大概五、六位同學.女孩子自從身體發育後,要穿上泳衣,還需要一些調適和心理準備.
我和我同學,從小學五年級直到高中,都沒有穿過泳衣,主要是對自己的身材沒自信,怕穿起泳裝不好看,再者真的不習慣.
也許我們都很保守,但既然到了海邊,那有不脫衣服、不玩水的?看到同學紛紛脫下外衣,踏進海水,我也蠢蠢欲動.我身上除了泳衣,外面還套了件半透明的衣,我覺得這樣才最性感.
「子甄,下來玩水嘛!」盈盈叫喚我,其他同學也跑上來拉我下水,於是我脫下外衣,跟著她們下水,一起叫,一起鬧.
嗯!海水還真清涼,泡在水裏,覺得好舒服,就算烈陽普照,也不覺得熱.我和同學互相潑著水、嬉戲著、瘋狂著.
心想:原來海水這麼的清涼,真是好玩透頂,我以後一定還要來.
後來,我和同學游累了,便上岸休息,一邊說笑,吃著東西,後來又大叫大跳玩了起來.也許是我們天真的模樣,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而我們也不自覺.
天真可愛又沒心機的女孩,誰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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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對我們吹口哨,大聲招呼.
疑?我們停下來,四處觀望,看到五六個男生,對著我們招呼.
我嘟起嘴巴,老實說,我不是隨便的人,也不喜歡隨便的人,覺得他們太輕浮了,太隨便,看起來絕非善類,所以我對他們翻白眼.
那些男生走了過來,笑嬉嬉的說:「嗨!可愛的女孩,一起玩吧!」
天!一起玩?那怎麼行,我正要發聲制止同學,不料,真是所謂異性相吸,同學竟然爽快的答應,接著就要下水去玩.
不是我不合群,我古板,食古不化,可是我真的就是很保守嘛,還有,我也蠻害羞的,再說,我不喜歡跟不認識的男生玩,那多可怕,多危險!
我說:「你們玩吧!我要晒一下太陽.」說完俓自的走向我們放東西的地方,我坐著,看著他們玩,可是愈來俞覺太陽的狠毒,我快暈了,被陽光晒著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第一次覺得晒太陽是件痛苦的事,皮膚像是要被灼傷般.
警覺到,我忘了擦防晒油,早上擦的防晒油都被吸收光.我對著盈盈大喊:「盈盈,來幫我擦防晒油.」
可是她好像沒有聽見,我沒個好趣的,自己塗了起來,把手腳、頸子全塗上防晒油,可是背後我塗不到.
哇,正在傷腦筋,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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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很磁性,我也不曉得為什麼要用磁性形容,為什麼大家形容好聽的,男生的聲音,都要用磁性,又不是磁鐵,算了,不管那些,反正他的聲音很好聽,不高不低,又有一點粗重.
我只注意他的聲音,沒有注意他說什麼,於是我疑惑的望著他.
他又說:「我幫妳擦吧!」哇!我嚇了一跳.
不會吧....這....男生幫我擦防晒油耶,真是震驚.後來同學知道時,都說好羨慕,可是當我把心裡感覺說出來時,同學都罵我是白癡.
他不等我反應,便從我手中拿過防油,幫我擦起背來.我覺得他的手,算是很規矩的,沒有亂游移,可是我的臉,想必已經紅通通.
他大概察覺到,問我:「妳的臉怎麼那麼紅啊?不舒服?」
真好笑,我那裏是不舒服,我心裡暗罵:笨蛋,都是你啦!奇怪!我怎麼會如此煩燥,我不知所措,又全身不自在.
我「嗯」的一聲,敷衍過去,這才想到要跟他說謝謝.
我說:「謝謝.」他聽了對我笑了笑,笑得很好看,我覺得.
可是我並沒有打量他,我沒有那個心思,後來同學問我他長什麼樣子,我也說不上來,又被同學說了一頓.我真的很白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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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怎麼不跟同學一起玩?」
我皺皺眉,問他:「你是那一群男生中的一個?」
他笑了笑,回答:「是的.」
我反問:「那你又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玩?」
他笑得更大,道:「因為我看到有一隻醜小鴨正在傷腦筋.」
什麼!敢說我是醜小鴨!我問:「哦!我不知道有人也會對醜小鴨有興趣啊,可惜,我不是醜小鴨.」
他揚了揚眉,還是笑著,他問我:「那妳是什麼?」
我是什麼?我當然是人啊,我沒好氣的嘟著嘴:「那你又是什麼?」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他卻回答:「我知道妳了.」說完哈哈大笑.
知道我?知道我什麼?真奇怪的人,真希望他走開,我對他說:「你去玩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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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同學問我有關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他的印象就只有他一直在笑,反而,我好像都沒有笑,我也忘了自己有沒有笑,反正那不重要.
對啦!他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誰曉得緣份就是這樣,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變成我的男朋友.
我嚮往的戀情,一定是要very羅漫蒂克的,像什麼在兩中漫步,燭光晚餐,在大雨的夜裡相擁.
可惜,他一點都不浪漫.不過還好他喜歡大自然,我也喜歡,所以我們可以在一起,但是我們常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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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我們如何成為男女朋友好了.
自從那天之後,我也沒特別想他,因為他不是我欣賞的類型.
可是,有一天,我獨自在重慶南路走著,隨意亂逛,那邊有好多家書店,剛好我又很喜歡看書,我喜歡看科幻的、恐怖的小說,還有文藝浪漫的小說,但是我不喜歡看愛情小說,就是現在經女孩愛看的那種.我比較喜歡自己幻想,我是個愛做夢的女孩.
街上形形色笆各式樣的招牌吸引了我,尤其是晚上街燈高起來時,那一片霓虹,好美好美.
同學說我成天愛做夢,浪漫過頭,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獨自享受、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以及美好的事物.另外,我還有一堆怪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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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一家書店,我拿起了倪匡的科幻小說,看了起來,沈浸在內中,好一會,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妳也喜歡看書啊?」
好熟悉的聲音,我轉過頭,尋找聲音來源,看到了他.
他-一陣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
他-他是誰?
好眼熟,我仔細打量他,穿著T恤,牛仔褲,一副很輕鬆的樣子,長得不錯看,有點粗礦,可是有糢糊的印象.
我喃喃地說:「你..你....」
他笑著:「忘記我啦?」
笑,對!就是這笑容,我極力的想要想起什麼,但又一著邊際.
他看我想不起來,就說:「我啦!就是上次在海邊幫你擦防曬油的那一位呀!」他指了指自己.
啊!是他,難怪聲音笑容那麼熟悉,只是穿著不一樣,感覺就差好多.我脫口而出:「你看起來跟上次在海邊差好多,感覺都不一樣.」
他道:「真的嗎?那妳比較喜歡那一個啊?」他眨眨眼睛.
又是輕佻的態度,可是我竟不討厭,我回答:「我不喜歡你在海邊的樣子.」
他問:「為什麼?因為我沒穿衣服?」
天,他在說什麼啊,我要昏倒了.
我道:「不是啦!哇....我不知道啦!」臉好像又紅起來,我別過頭去.
他問我:「妳喜歡看書?」
我道:「對呀!我喜歡看倪匡的科幻小說,你勒?」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欣喜,他望著我手上的書:「我幾乎都看完了,寫得棒呆了.」
他大概太高興,拉起我的手:「我家有一整套的,遠景出版的,妳要不要看,我可以借妳.」
這,他也太大膽了吧,竟拉著我的手.我想要抽回我的手,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他真是大笨牛,一點也沒察覺到,還期待的望著我,在等我回答.
我不覺得生氣,只是不好意思地說:「你..我..我的手....你的手..」
「哦!」他突然發現他緊握著我的手,他趕緊鬆開手,說:「對不起!」然後我們會心一笑.
就這樣,他陪我逛了妳幾家書店,還說好要借我整套的倪匡的小說.而我,也成了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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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戀愛嗎?可是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心動的感.常常跟他一起出去.我只是覺得他在我身邊是理當然的,習慣了,習慣了.
「子甄!妳在想什麼?那麼出神.」啊!我被驚醒.
是嘛,我想的多出神,我忘了我和他有約會,直到他的手在我面前晃動,他-曾谷凡,我的男友,是的,就是在海邊的他、書店的他.
我臉上的肌肉突然擠成一團,這是我緊張,心虛時的標準表情,我吱吱唔唔道:「啊!阿凡,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我都沒發覺.」
谷凡說:「我來有一下了,看妳呆呆發著楞,在想什麼?」
我急忙使臉上肌肉恢復正常,同時低下頭:「我還會想什麼,當然是想你呀.」嗯,我很誠實,可不是嗎?我剛才想的的確都是他.
谷凡說:「真的嗎?我好高興哦!」
他突然認真的看著我,臉上有著笑容,他道:「子甄,妳第一次說想我耶,都一年多了,妳從沒有說過想我.」說完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不管路人的側目.
哦!是嗎?我沒說過想他.對,我連喜歡,想他的話都沒說過,我也不曉得和他在一起那麼久,我竟連這些話都沒說過.
嗯,我們現在當然是要去約會.
我問:「阿凡,我們要去那?」
谷凡回答:「我們去妳最喜歡的地方,有山有水,ok!」
哇,真的嗎?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山有水耶,好高興,我非快地道:「好哇,阿凡,你棒呆了.」
「呵,真的嗎?那妳要怎麼謝我啊?」
我:「怎麼謝?」
他說:「這樣.」還未等反應,他已經在我唇上一啄.就這樣,我又被他奪走一個吻.
「哇....阿凡,你好壞呦,不跟你好了啦.」
他說:「不跟我好,那妳要跟誰好啊?」又欺負我.啍!谷凡就是這樣,以欺負我為樂.
我嘟起嘴巴,假裝不高興,然後他用力把我拉向他,我跌進他的懷中,他把我抱的緊緊的,許久,他才放開我.他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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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校園、停車場、籃球場、排球場,還有一個專打壘球的所在.
谷凡拉著我的手,來到這裏,湖面波光粼粼.哇....是湖耶,好大好美,裡頭還有小魚呢.向晚的微風,天邊的彩霞,一切都好美.風吹拂臉頰,是涼的.
「子甄!」他輕喚我的名字:「很美吧!」我點點頭.
我們靠著,坐在小山坡上,看著天空湖水.
我感受到這浪漫的氣氛,把頭靠向他,我們自從交往以來,幾乎沒有這麼親密過,我陶醉在這感覺中,久久不能自拔,竟未發現,有一雙深情的眼睛,赤熱的望著我.
「小甄!」
「嗯?」我下意識的回了一聲.
突然,他一把攬住我,我本能地想掙扎,他卻摟的更緊,接著,他的唇貼上了我的,溫熱的雙唇在我的唇上輕撫.
天!我只覺得腦中嗡然乍響,我不能思考了,腦筋一片空白,我全身無力.
半餉,我微微的張開嘴巴,任由他的舌滑進,放肆地挑逗,恣意地需索,他吻的好深好深.我全身發燙,像要燃燒起來,我心跳加速.
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吻得那麼真,那麼重,那麼久.一陣強烈的電流貫穿我的全身,我意識昏昏沈沈,腦中渾渾噩噩,眼中一片迷濛.
兩顆疾速跳動的心,靠的那麼近,幾乎合而為一,我首次感受到以唇相觸的甜蜜和美好,竟暈陶陶的,他把我的手拉起,繞到他頸子後面,而他雙手則攬著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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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我的初吻,我迷迷糊糊地就嘗到了這滋味.啊!天若真的有情,是否會為我動容?
過了一會,我們難分難捨的分開,我久久還不能適應,我心裏滿滿的感動,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我想哭,好想哭,不是難過,而是,有那麼一點感動吧.
我把頭埋進他的胸懷,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抱著他,緊緊地抱著,像個小孩依賴著他.
我錯怪他了,原來他也是這麼的浪漫、熱情,我一直以為他是個粗礦的人.
「好多了嗎?」他低下頭來問我.
我像是從夢中醒了過來般,想起方才,臉上又泛起紅暈,我點點頭.
谷凡卻笑了起了:「看妳這樣,一定沒有接吻過.」
還說呢!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耶.我開玩笑的揍了他一拳,我道:「你不希我是第一次啊?」
他猛點他的腦袋:「希望,當然希望囉.」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我感謝上天,竟讓我嘗到了愛情的美好,我希望能一直和他在一起.
之後,我們感情進步神速,直到那麼一天,某一件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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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我來到谷凡的家門口.
疑?門半掩著,我好奇地往裡面觀望,正要打開門時,突然聽到裡面傳來女生的聲音:「不要這樣啦!好難看!」
這聲音真熟,本來我要開門看是誰的,可是,我卻看到,盈盈,她跑了出來,跑走了,而谷凡也跑來,往她跑走的方向跑去,兩人消失在門縫.
我從門縫看到的有限.
真不敢相信,我張口詰舌,真不敢相信我看到的,這不是真的吧!
我要不要進去?看他們搞什麼.還是....可是我怕,我好怕,我怕看到的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我能相信谷凡嗎?我要相信盈盈嗎?
一個是我的男友;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他們會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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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淚水,打開了門,裝做若無其事.
「啊!是子甄耶.」盈盈對著廚房大喊:「谷凡快出來,子甄來了.」
「哦,小甄妳來啦!」兩個人都對著我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我懷疑著,我疑惑著,為什麼?為什麼不是緊張不安的樣子,而是這樣一副泰然的樣子,我真矛頓,希望他們是清白的,而又希望他們被我捉到證據.
我問:「你們在做什麼?」
他們互相看一眼,神神祕祕的,好像他們才是一對戀人.盈盈說:「沒....沒有啊.」
果然,有人心虛了,我裝的很鎮定:「我一下子就要走了呦,我還有事情要做.」
「啊!小甄,不多待一會啊?」谷凡關心的問,卻沒有留住我的意思.
我竟有些神傷,我拿出一袋書給谷凡:「你要的書,我先走了.」
我對盈盈笑一下,隨即轉身踏出大門,我承認,我妒火中燒,可是我不願這樣,不明不白的,我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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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還是有跟谷凡一同出去,可是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好像有事情瞞著我.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的喜歡谷凡,我也不敢說我是愛他的,只是,我不希望他欺騙我or背叛我.
人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既然不是那麼愛他,我又何苦抓著他呢?我甩甩頭,我太自私了.
這天,我沒有約谷凡,我只是不經意的隨處亂逛,但是卻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形:盈盈和谷凡,正走在一起,往我這邊走來.
我心一驚,連忙踩進一家書店,我走得太急了,導玫我和一個人撞的滿懷.
我把他撞倒在地上,我也差點跌倒,我緊伸手扶他,拉他起來.
「子甄!是妳嗎?子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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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撞倒在地上,我也差點跌倒,我趕緊伸手扶他起來.
「子甄,是妳嗎?子甄!」疑?他認識我?
「你是?」我小心的問他.
「子甄,我是江俊,還記得嗎?那個江俊哥哥啊!」他說.
啊!對啦!是江俊哥哥,我小時的玩伴.我驚叫:「哇....江俊哥哥,真的是你耶,你變好多,我幾乎認不出你來了.」
他說:「呵....子甄,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妳,妳怎麼跌跌撞撞的,還好妳是撞到我.」
我吐了吐舌頭:「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對啦,江俊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回答:「我從美國回來了呀!看到我有沒有很高興啊?」他說著,就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哇....真熱情,不愧是從外國回來的,我有點不習慣,不喜歡,我們一起走出書店.江俊大哥很帥的呢,大大的眼睛,烔烔有神,高挺的鼻子,俊秀的臉龐,身高180cm,我只有160cm我悄悄打量他,嗯,多年不見,他變帥,更成熟了,他一定吸引不少女生的愛慕吧!
「子甄,妳變漂亮了.」哦,是嘛!我變漂亮了嗎?我一點都不自覺,我靦腆的笑了笑:「江俊大哥也變帥了呢!我都不認得你了,剛才還以為看到了大帥哥.」
我打從心裡有一個念頭,如果谷凡背叛我,那麼我也要背叛他,我的對象就是江俊大哥,我已經暗下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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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了,我變的任性、刁鑽,尤其在谷凡面前.
我常藉口我有約而拒絕凡谷約會,反正他有子盈啊,他們也在一起出去了很多次,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和江俊大哥約會,故意讓谷凡、子盈知道.我做作、我得意,我示威.在他們面前,我表現的很快樂,我要讓他們以為,我喜歡上江俊大哥了.
我冷落谷凡,我向他介紹江俊大哥,然後總是以要陪江俊大哥為由拋下谷凡,當我看到凡谷黯然的神情,竟一點也不覺心疼,我報復,我樂極了,我不管這樣是對是錯,我已被忌妒心沖昏了頭.
而江俊大哥呢?我不知道,我常跟他出去,他用摩托車載著我,飛馳在路上、大街小巷,我看出他很喜悅,我內心閃過一絲的抱歉.
是的!我利用了他.
情形愈來愈糟,任誰都看得出我變了,任誰都出看得出我和谷凡間出了問題.
這天,谷凡約了我,我們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裡,我知道他要問我什麼,我心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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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甄....」谷凡開口了:「妳最近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是什麼原因讓妳變了?」
我道:「你想講什麼,你就直接講吧!不要這樣拐彎末角的.」我狠下心.
「子甄....妳愛上了江俊大哥?是嗎?」我看到谷凡眼裡閃過一絲痛苦,我得意了,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我回答:「你呢!你不是也有子盈了,你有什麼權利管我?」我的表情堅定,一副伶牙利齒的樣子,我又蠻棋了起來.
「子盈?這....子甄,妳怎麼會扯到....」
我不等谷凡講完,又開口:「不是嗎?你和子盈背著我出去了好幾次,你們在幽會,你又這麼關心我做啥?你少假了,你根本想腳踏兩條船,你太可惡了.」
「是!我是愛上了江俊大哥,一開始,我只是想報復,但是我真的愛上他了,他比某個沒心沒肝的人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你啊,你就滾回你的子盈身邊吧!」
啪!谷凡打了我一巴掌力道很大,導至我站不穩.
我望著谷凡,我錯了嗎?我錯怪谷凡了嗎?為什麼他一句話都不說.
我望著他,從他眼底,我看不到一丁點的後悔與疼惜.他!他打了我,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樣子,我從他眼裡,只有讀到憤怒、盛怒.
我慌了,亂了,谷凡....不要這樣瞪著我,我錯了嗎?我錯了嗎?只要你開個口,告訴我,我會聽你解釋的,只等你開口.
沈默....在我們之間漫延開來,時間彷彿停止,我們兩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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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凡一句話也不說,他別過頭去,他放棄解釋.我突然覺得自己掉落了萬丈深淵,我想離開,我手一甩,快步的跑開.
我一直跑一直跑,沒有回頭看谷凡,一直奔跑,直到我覺得快喘不過氣.
我停下來,發現我正在馬路上,車子,人聲熙來嚷往,而我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我的心中空白一片,像是被掏空了.
我沒有思考,可能連思考也不會了,我極力想想些事情,卻又無力思考,我黯然無神,腳步不停,不知走了多久,鶩的發現,天色暗了,我又冷又餓.
突然,有人叫住我:「子甄!子甄!」
我聽而不見,不想理會,那人過來拉我:「子甄,妳怎麼了?」
我心神恍呼.
那人道:「天!子甄,妳怎麼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大的打擊一般,子甄,子甄!」
打擊?是嘛!我是受了打擊,我抬起頭,是江俊大哥.
「不要管我,你走開!」我大吼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子甄?子甄?」江俊大哥慌了.
「你被我騙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的男朋友是谷凡,我只是在用你演一場戲.」
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你不要浪費心思在我身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愛上你,你一定可以再找到適合你的女孩.」
江俊大哥的臉色如灰紙,他眼閃過一陣痛楚的光芒,我別過頭去,於心不忍.
我不敢看他,我傷了他,我何時成這樣?我是最不願去傷害別人的呀!
過了一會,江俊大哥開口:「是嗎?我一直被妳騙著....算了..不怪妳..是我自己自做多情,那麼,妳快回到谷凡身邊吧!」
江俊大哥一點都沒有生氣,也沒有怪我,他真是一個好人,我抱歉的淚水湧了出來,我忍俊不住的哭出來.
江俊大哥抱住我:「子甄,不要哭,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抱妳,至少,我永遠都是妳的大哥吧.」
我點點頭,在他懷中盡情哭泣,把連日來的難過、委屈、怒氣,全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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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誰也不理,我把自己關在家裡,電話也不接,飯也不吃,我要把自己弄壞.
叮咚!有人來了,會是誰?谷凡?江俊大哥?我總算動....我站了起來,卻發昏,雙腳發軟,好不容易站定,我打開大門,是盈盈.
我怒氣升了上來,用力要關上門.
砰!門撞在盈盈身上,她跌坐在地上,我不是故意,也不想這樣,我扶起盈盈,一句話也沒有說.
盈盈開口:「子甄,妳誤會我和谷凡了,我和他沒有什麼.」
我面無表情:「哦?!真的嗎?妳以為我會相信嗎?」
盈盈說:「妳必須相信我們.」
我道:「別把我當成笨蛋,你們若沒什麼,妳會一直往他家裡跑?你們若沒有什麼,怎麼會三不五時去逛街,別以為我都不知道,別以為我都沒感覺.」
「子甄,妳怎麼可以這樣想!我跟谷凡是清白的,我們只是要給妳一個驚喜.」盈盈解釋著.
「給我一個驚喜?什麼驚喜?給我你們在一起的驚喜?」我歇斯底里的大喊.
「子甄!妳....」盈盈賞了我一記耳光:「子甄,妳太不可理喻了,妳知道嗎?情人節快到了,谷凡想給妳一個驚喜,妳不相信就算了!」
是嘛!?我摸著半邊臉頰,頓時冷靜不少,是嘛!情人節....我是誤會谷凡了,我....我....
「他問我要給妳什麼驚喜,他如此喜歡妳,呵護關懷,妳一點也沒有感覺,只會無理取鬧,我們常在一起,也都是在討論要怎樣讓妳高興,妳一點也不善解人意,自己在那裡亂猜、誤會、懷疑,不信任谷凡.」
「枉費他那麼愛妳,他第一次那麼愛一個人,好心都被狗咬走了,妳想一想,想一想!」盈盈用力搖著我:「跟他在一起,他有讓妳受過委屈?欺負妳過嗎?子甄,妳要好好想一想.」
不用想了,我臉上已掛了兩行淚水.是的,我誤會谷凡了,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一個誤會,卻被我鬧的那麼大,我真是傻瓜,真是笨蛋,我太自我,太自私.
可是我現在該怎麼辦?
盈盈說:「快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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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門,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想著,於是,我眼前閃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畫面.
海邊,他幫我擦背;書店,我們的相遇,他陪我逛書店;山上的夜;學校的初吻;大自然的清晨和黃昏.
是的,他是那麼小心的呵護著我,不讓我受到傷害.
我想起他說過的話:「不愛妳我還會愛誰?!」
天啊!我怎能在這深情下而不自覺,怎能如此疏忽掉谷凡的熱情,關心和付出,怎麼可以?怎能?怎能?
我抱著膝坐在沙發上,默默思索著,回憶著過往的林林種種.
想起谷凡打我時的憤怒.
是的,我真該打,他早就該打醒我了,打醒我的意識,打醒我的任性、糊塗和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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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清醒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清醒,從來沒有如此的感到喜悅幸福.
我愕然問自己:「為什麼?」我聽見自己的心底有一個小小聲的呼喚:谷凡!谷凡!谷凡!
我決定了,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抓回,要靠自己把握.我要去找谷凡,可是,他在那裡呢?
谷凡在那兒?
谷凡在那兒?
我找遍了谷凡的家和我們以往去過的地方,山上沒有!學校沒有!盈盈那裡沒有!江俊大哥那裡也沒有!谷凡消失了,他不見了!
找了一天,我站在夜風拂面的街頭,思緒茫然的看著四周.
谷凡,你在那裡?谷凡,你知道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嗎?你知道我後悔了嗎?谷凡,谷凡!我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谷凡會不會想不開?
突然!我眼睛一亮,站在前面的,不正是谷凡嗎?
天!他的眼睛黑而深,他看起來神傷,他的影子,落寞而孤獨.
「谷凡!」我跑過去抱住他,可是,他卻把我推開,我聽到了他的聲音,沈重、感傷又重肯的響了起來,一個字一個字敲入我的心坎:「從以前,我就知道,妳不愛我,不喜歡我,我在妳的身邊,妳只是視為理所當然,習慣罷了.」
「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在乎,我在妳身上花了多少時間?多少功夫?極力討妳歡欣,浪費了多少情感.我從來沒有那麼地愛過一個人,我默默地護妳,關懷妳,就是希望能感動妳,希望有一天,妳能感受到,也許會愛上我.」
「可是,最後呢?我錯了,我當了這麼久的傻瓜,換來的是什麼?只是妳的誤會和不信任,我現在得到答案了,這二年來,我所做的一切,我所有的心意都是白費,我所付出的感情,都付之一炬.」
「我也從來沒有打過人,這是我長這樣大,第一次打人,尤其是打在我愛的人身上,你可知道我有多難過.因為她不相信我.」
「一對戀人既然不能信任對方,那不如分手吧!」
我只覺得淚水瘋狂地湧了出來,我抱住他:「不!我知道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不對,我聽盈盈說了,我知道一切,我誤會你了,我真笨,我現在才知道,我會這樣,是因為我心裡很在乎你的.我發現我是喜歡你的.」
谷凡一動也不動,也不抱我,也沒有安忍我,他冷冰冰的,我覺得好可怕.
我太久沒吃東西,我的胃在攪痛,我眼前金星亂舞.
谷凡,谷凡,我只記得我一直叫著他,然後失去了知覺,倒了下去.
============================================================
等我醒來時,首先看到的是牆上的時鐘,然後感覺有人握著我的手,我直跳起來.是谷凡,他正握著我的手,焦灼愛憐的看著我:「子甄,妳多傻.」
我叫道:「谷凡!真的是你?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再理我了.」
谷凡說:「妳真傻,竟然都沒有吃東西,這樣子虐待自己?身體會壞掉的.」
「谷凡,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請你原諒我的無理取鬧,我太不懂事了.」
谷凡不說話,只是望著我.他在生氣嗎?
「還是,你還不想原諒我?你還在生氣?」我都快哭出來了.
他俯下身子,他的唇貼住了我的.
感到他哭了....我抱住他的頭:「對不起!」我也淚盈滿眶.
忽然四周響起了掌聲,把我嚇了一跳.
原來是盈盈、江俊大哥、醫生和護士們,他們全在旁邊看著我們,我一點也沒有發覺,因為我眼中只有谷凡.
「恭喜你們.」盈盈過來抱我:「子甄,太好了.」
這天晚上,谷凡擁著我入睡,我手上打點滴:葡萄糖(因為我都沒吃東西),還不能下床走動.
不過,經過這一番,我累了.
我望著在一旁睡著的谷凡,我也累了,微笑著,我合上眼,我的心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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