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節錄自 藤井樹_"十年的妳"
我被遺忘,被你遺忘,遺忘在一條名叫傷慟的道路上.
那遠到看不到邊際的盡頭,妳可在那個地方?
我問過神,我問過鬼,我問過佛祖,問過菩薩,
妳到底在哪一場夢裡面,而那場夢何時與我共枕同床?
我成天成夜,聽著時間的呼吸,用哭白的了的髮,寫寂寞的詩.
我把傷眸當硯,我把血淚當墨,我的靈魂是我的紙,我的身體便是信封.
我該寄往何處予你?而你又該何回我?
是不是妳也在那條叫做傷慟的路上,如果是,我是否也該把你遺忘?
但怎麼遺忘也長,傷慟也長,告訴我哪兒是短,我便哪兒往.
溫暖的清晨同樣,溫暖的西暮同樣,搖椅上的我同樣,而我冷冷的望.
別要我頂著熱情欣賞,我已失去熱情的光.
你說我詩裡總有看不完的惆悵,像濃黯的霧那頒的茫,
我裹著兩人份的被單,作著一個人的夢,詩難不愁悵,人難不拾殤.
我低聲的問,那在遠方的你啊...
如果我寫一首詩給十年後的妳,妳在將在哪兒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