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 果,哥 哥 收 到 了 大 學 錄 取 通 知 書 ,
弟 弟 則 以 兩 分 之 差 名 落 孫 山 。
兄 弟 倆 長 相 酷 似,性 格 各 異 。
哥 哥 忠 誠 敦 厚,弟 弟 活 潑 機 靈;
哥 哥 拙 於 言 詞,弟 弟 口 若 懸 河。
哥 哥 拿 著 大 學 錄 取 通 知 書,
面 對 貧 病 交 加 的 父 母 默 默 無 語,
弟 弟 關 在 房 裏 不 吃 不 喝,
長 籲 短 歎“ 天 公 無 眼 識 良 才 ”。
愁 眉 不 展 的 老 爸 默 思 了 兩 個 通 宵,
終 於 眨 巴 著 眼 睛 向 大 兒 子 開 口 了:
“ 讓 給 弟 弟 去 讀 書 吧 ,
他 天 生 是 個 讀 書 的 料 !”
哥 哥 把 大 學 錄 取 通 知 書 送 到 弟 弟 手 中,
並 在 弟 弟 身 旁 說 了 這 麼 一 句 話:
“ 這 不 是 走 進 天 堂 的 門 票,
別 把 太 多 的 希 望 放 在 它 的 上 面。”
弟 弟 不 解,問:
“ 那 你 說 這 是 什 麼 ? ”
哥 哥 答:
“ 一 張 吸 水 紙,專 吸 汗 水 的 紙!”
弟 弟 搖 著 頭,笑 哥 哥 盡 說 傻 話。
開學了,弟弟背著行囊走進了大都市的高等學府。
哥哥則讓體弱多病的老爸從鎮辦水泥廠回家養病,
自己頂上,站到碎石機旁,拿起了沈重的鋼撬……。
碎石機上,有斑斑血跡。
這台機子上,曾有多名工人軋斷了手指。
哥哥打走上這個崗位的第一天起,
就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他花了3個月的時間,對機身進行了技術改造,
既提高了碎石質量,又提高了安全係數,
廠長把他調進了燒成車間。
燒成車間灰霧彌天,不少人得了矽肺病,
他同幾個技術骨幹一起,殫精竭慮,苦心鑽研,
改善了車間的環保設施,
廠長把他調進了科研實驗室。
在實驗室,他博覽群書,多次到名廠求經問道,
反復實驗,提煉新的化學元素,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創新實驗,使水泥質量大大提高,
讓廠裏創出了新的品牌產品,水泥暢銷華南幾省。
再之後,他便成全市建材工業界的名人…。
弟弟進入大學後,第一年還像讀書的樣子,
也寫過幾封信問老爸的病;第二年,
認識了一個大富人的女兒,就雙雙墜入愛河。
那女孩成了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包,
整整兩年他沒向家中要過一分錢,
卻通身脫土變洋,“帥呆了”、“酷斃了”。
進入大四後,那女孩跟他“拜拜”了,
他便整個人陷入了“青春苦悶期”,
泡酒吧,上網,無心讀書,
考試靠作弊混得了大學畢業文憑。
他像一隻蒼蠅飛了一個圈子又回到家鄉所在市求職,
他還有那麼一點羞恥感,
不願在落魄的時候回家見父母。
經市人才中心介紹,
他到一家響當當的建材製品公司應聘,
好不容易闖過了三關,
最後是在公司老總的辦公室裏答辯。
輪 到 他 答 辯 時,老 總 遲 遲 不 露 面,
最 後 秘 書 來 了,告 訴 他 已 被 錄 用。
不 過,必 須 先 到 燒 成 車 間 當 工 人;
他 感 到 委 屈,要 求 一 定 要 見 老 總。
秘 書 遞 給 他 一 張 紙 條,他 展 開 一 看,
上 書 八 個 大 字:
“ 欲 上 天 堂,先 下 地 獄。”
他一抬頭,猛見哥哥走了進來,
端坐在老總的椅子上,他的臉頓時燒灼得發痛。
天 堂 與 地 獄 的 差 別 ;
在 於 心 境 ;
而 不 是 環 境 !
眼 光,是 你 的 智 慧 ;
運 氣,是 你 的 福 德 。
聖 嚴 法 師 ; 法 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