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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二分之一的休止
作者: 當魚愛上貓 日期: 2004.11.23  天氣:  心情:


耳邊傳來了登機的訊息,望著玻璃窗外的雪白,突然天與地無限休止。二分之一
的抉擇,停止、踏出去,零與一之間,停留在二分之一,我想要休止。

走出了大門,那是久違的聲音,「你瘦了喔!」「有嗎?」「當然囉!同學是當
假的!?」我猶疑了!「謝謝你來接我!」「呵!是哥兒們就別說這話。」我看
見了最誠摯的笑容,突然我多麼希望時間停止,零與一之間,我要在二分之一處
休止。

「哪去?」「送我回家吧!」「這一趟旅行可好?」「放下了心中的羈絆!算是
好事。也許」「那好!」短暫的交談中我似乎想起了在北海道遇到的朋友,時間
似乎回溯,但是我多麼的希望這一刻可以挺止,讓我靜靜的玩味著,回想著,高
興著,吶喊著。二分之一的休止,希望在零與一之間,我能夠選擇停止。

「喔!小馬我回來了!」看著自己的愛車,迫不及待的開著車門把行李箱往裡塞
,開啟了音響,靜靜的我無語了。「我先回去了!等會要回學校去。」「好的,
再見了!」「晚上吃飯,記得來!」「可是我要做實驗,我看看,可以的話我過
去找你們。」「就這樣了!」看著遠去的車影,突然的安靜,讓我享受著一個人
的自在,片刻,二分之一的休止,停留在只有爵士樂的車內裡。

發動車子!轉了幾個彎,去到了以前的小學,拜訪著久未見面的老師。「噫!你
怎麼來了,看我,都快認不出你了。我們有十多年未見了吧!?」遠方傳來小朋
友的嘻笑聲,高興的喊著老師,小孩子的笑容渲染著整個教室,我,停住了呼吸
,依稀,我看到了過去。「很久沒來了要不要進去看看?」「好啊!」我回笑著
向老師說道:「我突然覺得老師妳一直都很辛苦。」老師有點訝異的回答著:「
怎麼啦?跟老師撒嬌啊?嘴巴好像比小時候甜。」我笑著回答:「我看到了小時
候。」

於是停留在零與一之間,二分之一,我無法呼吸。

打開了門,窗上了無塵衣,承受著負壓的暈眩,睡意!悄悄的席上整張臉,努力
的舉著雙手,喔!不!該死!二分之一的休止,這時候,悄悄的找上了我。於是
,機器在動,我努力的趴在桌邊,一切都是彌留狀態,零與一無法選擇,我選擇
了二分之一。

電話聲在響,搔了搔頭,用力的晃了一下,走出無塵室,喔不!這麼晚了?機器
讓他繼續動著吧,反正還有一天。「喂!哪位?」「吃飯啊!忘記了?」另一端
響起了那個令人熟悉的聲音。我突然開心的回答:「等我二十分鐘。」

沒有休止,愉悅的心情在零與一之間湧上,就在二分之一處。我很快樂,我卻不
想休止。


用力拍拍腦袋,喔!天亮了?實驗沒有終止,無聊百般纏繞。我想要大叫,快速
的衝出屋外,跑到了車,急速奔馳在無人的街道。想要逃離寂靜的實驗室,用力
的跑到了海邊,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喊叫,讓海浪拍打我的腳丫,讓涼意侵襲我
的每吋肌膚,至少我還感覺我的存在,二分之一的休止,不想要無聲的惶恐。

推開了門,踏進泳池裡,滿是青春洋溢的男女,我不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雖
然我比較喜歡少人的游泳池,這樣我比較可以自由自在,在這午後,雖然沒有陽
光。划動雙臂,想要在零與一之間,間奏不呼吸,二分之一的休止。


**************

寫在後記,從下飛機到現在,我還沒有好好的在我的床上休息過,似乎我一直處
於很興奮的狀態,如果時間能夠短暫,我真希望夠停留在二分之一,過無不及,
剛好的快樂或悲傷,我,或許能夠永遠記得,享受這恰到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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