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剩下回憶還是寂寞?

夜校也是有體育課

當時夜間大概都是打籃球

那次剛好三年級夜校

也是體育課

於是來一場友誼賽

一年級對抗三年級

就這樣認識了學姊

但是還沒講過話

只是一面之緣

巧的是隔天我幫弟弟送便當

剛好經過樓下公園

看學姊帶著小姪子出來玩

由於昨天的一面之緣

才知道原來是沒多遠的鄰居

於是約好一起搭204公車上課

學姊也漸漸的熱絡

體育課也都是同一天

當時是康樂股長的我

也會安排假日健行

假日也是常常爬陽明山

拇指山等等

直到一次要跑去北橫健行

才在體育課跟學姊說要不要去

本來應該有30人的登山隊伍

在當天的大雨只剩下4個人

當然還是出發了 搭乘公路局巴士

上了巴陵

開始了健行

不過山上的天氣出奇的好

大太陽連雲也看不到

比照集合的大雷雨

真是差太多

沿北橫一直歩行至池端

明池活動中心

當年的簡陋

只有一間大通舖

還用發電機發電

只有一個老兵看守

大概六點半左右

老兵就說要準備息燈了

說實在真的還太早

大家也都沒睡意

三男一女的大通舖

只好將女生排在另一邊

我們三個男生 就一邊

我是睡在外側

大家一面說著笑話

慢慢的都進入了夢鄉

深夜的時候

學姊突然跑來我的被窩

小聲的說好冷

就跑進來了

山上的溫度是比較低的

但是兩個人在被窩裡

溫暖多了

那一夜

是我第一次抱著女生睡覺

至於發生什麼事情

當時我也不明白

因為我還沒有任何經驗

隔天一早

同學起來就發現我們睡一起

也沒多說什麼

就繼續完成北橫健行

學姊大我5歲 我當年剛16歲

這算是我的初戀嗎?

學姊的名字是健行那天才知道的

要說互動 只有在球場上的競技

肢體上或許有些觸碰

沒有戀人的感覺

可是當天下山的路程

確有了很大轉變

學姊牽著我的手走完那次的旅程

而我卻在未來陷入一場風暴

自從夜校的健行後，學姊和我在學校體育課還是會見面

也是搭同樣的公車回家

由於她住的地方跟我算是很近只差幾條巷子

所以還是會在公園遇見她

在幾次的相遇後更是熟悉了

有一天也是在公園不期而遇

但是他明顯哭過，還有憔悴的面容

學姊不知道在那張椅子坐了多久

只好過去關心看看發生時麼事情

於是向前問了學姊

今天怎了，看妳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情呢?

學姊回答的有點遲疑

但還是說了

今天跟家人吵架，離開家了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你能幫我找住的地方嗎?

也想要找工作你可以幫我嗎?

看學姊的情形也只好幫他忙

找了一個雅房

房間只有單人床加上一個小書桌

一個帆布鐵架的衣櫃

由於學姊離開家裡什麼也都沒有帶

還帶他去買了日常用品

也買了幾套衣服

當年沒有手機，也沒呼叫器

只好每天定時去看看她

還資助點零用錢讓他去找工作

學姊告訴我，沒有工作過也沒有離家過

這幾天也幫忙找工作給他

但是始終沒法適應

就這樣持續一個月

也沒法安定的工作

於是提議到我工作的工廠工作好嗎?

學姊也告訴我一件我沒想過的問題

我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

不過不是你的孩子你放心

但是我目前已經無路可走了

跟你去工廠工作

我想也不能做太久

也是要讓你有心理準備

肚子也會越來越大

這樣你還願意幫我嗎?

能幫我把小孩生下來嗎?

我也沒有多想，還是同意了

也是幫忙將東西搬到位於桃園的工廠

不然看學姊有一餐沒一餐

有沒法適應工作也不是辦法

當年我的工作是塑膠廠的大夜班

白天還要去養鹿

當然去了工廠也不免有很多問題

我只好保密學姊懷孕的事實

讓他成為我的女朋友

也一起同居的生活

我每天的工作忙碌

工廠鹿場還有上學

下課後就是要工作

天亮下班後就要去養鹿

養完鹿後才可以睡眠

醒來又要去鹿場養鹿

然後去台北上課

就這樣開始忙碌的生活

學姊也完成學業

也一起幫我養鹿還

有幫工廠一些雜務

但是肚子越來越大了

也是需要產檢

等等的額外的事情

但是看著肚子的小生命

感覺的到那個幸福的感覺

也就忘記每日的辛勞

當然家裡工廠的雜音也越來越大

我只好都說那是我的小孩

讓雜音降到最低

當然工廠的同事也是給予祝福

也有長者給很多指導

讓我這個十六歲的小爸爸

很多的幫忙

忙碌的時間總是很快的

隔年的一天的早上羊水破了

急忙的送去台北東區的醫院待產

也在父親欄填上我的名字

成了名正言順的小爸爸

六月十一日下午一點三十五分

在醫院產下"旭成"

這名字取的方式很簡單

旭日東昇功成名就

這樣的氛圍給了這樣的名字

但是現在不知道是否還是一樣的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旭成的誕生，2843公克是個健康的寶寶

在醫院看著出生時的模樣

剛開始還是很恐懼的

經過清洗才看見那可愛的模樣

宏亮的哭聲是幸福嗎?

還是面對落地後的人生的哀嚎

當我第一次抱起軟軟身軀的寶寶

才知道那份幸福的感覺

安詳無邪的睡著摟在胸前

就感覺到生命價值的意義

這個生命的誕生，給我很多的第一次

學會如何洗澡，如何餵奶

如何換尿布(當年沒有免洗尿布)

如何洗尿布，又如何煮奶瓶

也要學習照顧產後孕婦

要煮什麼東西，中藥如何煎熬

好多好多的第一次

等於亂成一團

再從忙亂中摸索

不過那個感覺是甜蜜的

在醫院裡面學習的還好

回家後又是很多的考驗

喝奶拍背要忘記拍

溢奶還以為生病了

很多的趣味歡笑夾雜的辛苦

化成幸福的元素

學姊坐月子，給我這個小毛頭

還好工廠員工有很多有經驗的媽媽

因為有人要我煮生化湯

但是好像太早煮了

工廠媽媽們聞到味道及時制止

不然可能會有危險

那也是我沒聽過的第一次

記得一次半夜小孩哭聲大過機器的聲音

還好我是大夜班發現發燒了

當年醫院不是多

都要跑很遠的地方找急診

也許住比較鄉下吧

小孩子就這樣伴隨著我的七手八腳

慢慢成長

長牙齒也發燒

感冒拉肚子

打預防針

一切的忙碌看著胖嘟嘟的身軀

討喜的模樣就不在疲憊

那年怎過的其實很快

上課下課上大夜班養鹿

還有照顧這個寶寶

24小時好像加了加速器

小孩子長高的速度

還真的好像一眠長一寸呢

當他對你有了情緒反應時

莫名的成就感

好感動

當開始坐起時

那開始亂抓東西

亂吃東西

然後跑醫院

真是又愛又恨

坐上學步車，也要開始跟他賽跑

搗蛋的功力加倍了

開始會有小傷口還有惡作劇後的後果

嚎啕大哭跟那可愛的笑容

每天情緒跟著如雲霄飛車起起落落

下了地獄也會上了天堂

但是甜蜜的滋味是讓人回味無窮的

一天的上午

爬在地上的雙手扶著桌角站立了

雙腳晃阿晃的

那一幕的情形讓我熱淚盈眶

不一會的功夫

翻倒躺在地上還在 ㄎㄎ的笑著

開始牽著小手學習走路了

學步車還是有用的

兩腳好有力ㄟ

距離一次又一次的加長

到放開雙手走路

另一個階段的開始了

又跑又跳的寶寶

好像常常精力充沛

笑聲哭聲牙牙學語聲

說出了第一句 爸爸

那是眼淚直接流下來的快樂

興奮的請大家來聽

他一次一次的叫著

好溫暖

就這樣一歲了，小帥哥ㄟ

媽媽呢?

回到房間發現東西都不見了

旭成 媽媽呢?

問著旭成: 媽媽呢?

旭成踏著不穩的步伐走進那空蕩的房間

剩下的是家具，我的衣服和小孩的東西

旭成的媽東西都不在了

心裏想會去哪裡呢?

答案在一個信封裡面了

善文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謝謝您兩年來的照顧

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我家人已經原諒我了

昨天已經通過電話要我回家

旭成 還是要你照顧

家人不容許他回去

我怕你不能同意這樣做

所以在你回家前先走一步

旭成還沒洗澡，也該喝牛奶了

我知道你會照顧他的

我也會試著說服家人，接受這個小孩那時我在帶他回去好嗎?

請你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看過信後也知道如何了，還是繼續帶著旭成洗澡吧

心理是有不捨畢竟一起生活的日子裡還是有很多回憶

也知道他的苦衷希望她能回去過著快樂的生活

畢竟這裡的環境比不上他家裡的舒適

也沒有豐富的菜餚

還是讓他走吧也祝福她吧

夜間的工作持續著

工廠的員工發覺少了一個人，我也只好一起補著她的工作

24小時的機器持續著

也只能撐著到天亮直到白天來接班

夜裡看著旭成睡的不是很安穩

忙碌的工作又不能停下來

每多久就哭著出來工廠

看著眼神知道他想著媽媽

就這樣哄著一下睡一下的

工廠也越來越多人知道少了他媽媽了

那些女員工就開始七嘴八舌的開始想了好多事情

以為我做什麼事情 或者欺負他媽媽

我也疲憊不想多說，抱著旭成去睡覺了

在我醒來之後發現管區警察來了

要我說明他媽媽的事情

我才將小孩的身世秘密跟警察說

我也將信交給了管區

警察卻跟我說小孩不能留在這裡

畢竟你不是親生父親

也沒血緣關係，不能交給你來照顧

我這才發覺我說錯話了

不該全部跟警察說清楚的

只需要證明我沒有欺負他媽媽

是他自己已經離開就好了

後悔也來不及了，眼看著女警抱著小孩離開

提著旭成的物品一起帶走了

我是真的想留下來，但是卻沒辦法只好給了警察他媽媽的資料

希望旭成能夠回到媽媽的身邊

就這樣的背影留下的遺憾

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也消失了會叫我爸爸的旭成

後記

旭成媽媽領回，給別人領養至今27年了6月11日出生的寶貝在哪呢?

分手之後除了回憶還有一個需要找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