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裡乾坤大,閒中日月長;我老人家歸隱田園,坐看碧水青山、臥聽松濤竹波,睥睨榮華富貴,遠離人間情慾,坐照禪機,自認道行日見精深,攬鏡而照法相莊嚴,顏慈目善直逼仙佛,昔時縱橫名利場中的奸詐苛薄嘴臉,已恍如隔世不復再現!
匆匆已將近一年未到這版上閒晃,想必早已景色依舊而物移人非,近日卻有某淑女再三留言請教她的多角愛情問題,問卦是該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轉身離開,還是該繼續浮沉於妳爭我奪的無盡漩渦中?此淑女係多年多年好友情面難卻,只好撥冗重做馮婦,來說上幾句,既是要指點別人迷津,當然先需來段佛法,已突顯這老頭言而有證,不是隨便亂瞎掰也!
金剛經無得無說分第七曰:「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翻成白話就是佛陀問說:「須菩提!你認為我已得到了無上正等正覺的菩提!所以定是以為我有了特別的法門才能修到此等境界嗎?」
須菩提回答說:「就我知道與理解佛您所有的教義,沒有特定的法門。而修得無上正等正覺的菩提,既沒有特定的方法可遵循。也沒有特定的法門可供師父您來傳述的。」
「因為您所說的是無上正等正覺的菩提法,只可以用心去領悟,而不能用有形的色相去得到;也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道理可說為非法,又可說為非非法。就因為這個緣故,包括了師父您以及古今往來的一切賢聖,都要用這個無為法去自修。只是隨各人所修的程度不同,其所得、所證、所領悟的就有所差別。」
佛陀這老傢伙弘揚教義夾纏不清,說了等於沒說,所謂佛法精深就是說這樣也行,說那樣也通,只要你聽了猛點其頭,深信不移,『無相』而修或可得無上菩提,若是凡夫俗骨,悟性平平,就算貴閣下已燒過千年香,積存萬層善,盼想有得那就已是『著相』,必受世世輪迴之苦!
所謂情情愛愛亦如是,普天下的臭男人們,其實很像章魚這種軟骨動物,精通劈腿、變色、擬態等特技,海誓山盟、甜言蜜語只是花前月下,情境場上的唬爛戰術,偏女人們不但愛聽而且越是肉麻、越是無稽,他們聽來越是暈陶陶的信,進而還深銘芳心之內歷久彌新,三不五時就拿出來奚落她身邊那倒霉的男人曰:『當初你不是說會愛俺千年萬年的嗎?如今才過多久就嫌俺人老珠黃了啊!嗚嗚.....。』
再說像章魚的男人本有八條腿,隨便劈也有二、三個小四、小五就像飯後散步一樣再正常不過,要不就請眼觀鼻鼻觀心當做啥都沒發生隨他方便,反正男女說穿了本是互相慰安,當做用過幾次的按摩器,隨時可拔插頭,要用時再插電就可!要不就再出發去找尋另外的春天,他有姘頭,女人誰有規定說不能換小王!幹啥要跟人用盡力氣去爭一支情趣用品嘛?
最後說段《莊子‧秋水篇》的故事奉勸天下之有情人:『在遙遠的南方島上有一種高貴的鳥叫做鸞鳳,這隻鳥有天要經歷萬里征途飛向北海,在飛越千山萬水遙遠的旅程中,雖然疲倦,但若不是梧桐樹 它絕不停下歇息 縱使餓了,若不是竹子結的果實它也不屑去吃,口渴了但若沒有甘醇清澈的泉水,它也不會去喝 有天它掠過某地方的天際 地上剛好有隻梟 撿到一隻腐臭的死老鼠正要大快朵頤 當鸞鳳的影子映過大地 這隻梟以為鸞鳳要來搶它到口的食物 就發出一聲難聽的梟啼,想嚇走這隻鸞鳳。』若自認是人中龍鳳就應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幹嘛去跟別人搶一隻死老鼠!就算終於搶到手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