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多自己熟悉的事物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常常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年幼的兒子走上前來,向我訴說今天在幼稚園裡發生的事,說他又學會了新東西。他打開抽屜,拿出一把還不該是他用的小刀,又從冰箱裡取出一個蘋果,說:「爸爸,我要讓您看看裡頭藏著什麼?」
「我知道蘋果裡是什麼。」我說。
「來,還是讓我切給您看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蘋果一切兩半……切錯了,我們都知道,正確的切法應該是直切。而他呢,卻是把蘋果橫放著,攔腰切下去。然後他把切好的蘋果拿到我的面前:「爸爸,看哪,裡頭有顆星星呢!」
真的,從橫切面看,蘋果內部呈現一個清晰的五角星狀。我一生不知吃過多少蘋果,總規規矩矩地按正確的切法把它們一切成兩半,卻從未疑心過還有什麼隱藏的圖案我尚未發現!於是,在那一天,我的孩子把消息帶回家來,徹底改變了我。
不論是誰,第一次切「錯」蘋果,大凡都僅出於好奇,或由於疏忽所致,使我深深觸動的是,這深藏其中、不為人知的圖案竟具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它先從不知什麼地方傳到我兒子的幼稚園,接著傳給我,現在又傳給你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