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問自己,是什麼讓我們走近;
總想問自己,是什麼讓我們回避;
總想問自己,是什麼讓我們彼此默默關注又刻意漠視。
也許假裝灑脫的揮手就能說再見,
也許假裝沒有愛過說放手就可以放手。
可是我卻清晰記得,我的生命中你來過。
相遇是緣,儘管情深緣淺,可從初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找尋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
時光不會為我而慵懶,等著我將一切從頭再來,
過去的歲月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跡,
堅硬,堆積成殼,有光滑的表面,也有裂隙的滲漏,
我只能站在遠處,或愉悅,或憂傷的看著這一切,不能回轉。
春夏秋冬,四季皆有可以流傳動人的故事。
那些飄散在風中的歌兒,
在黃土高坡的溝壑九曲十八彎纏繞,
在江南水鄉的漿聲燈影幽幽潛入,
在西風怒號的咽聲中吼叫,
也在熱帶密密的雨林中伴著蟲鳴和蛙聲。
一切在夢裡,在畫裡,在泛黃的書頁上。
那些不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寫在心裡。
我只仿佛在寫別人的故事。
也有牽心動情的話,也有痛徹心扉的思念,也有夜不能寐的沉重。
是我?還是你?
人生若只初相遇,誰和誰的相遇。
是前世奈何橋邊無涯的等待不夠長久?
還是今生我走得太匆忙,忘了聚攏飄散在風中的誓言。
於是,我們錯過。
於是,我們只能故做灑脫的笑笑,然後各向天涯,
在某一個靜夜裡,也許還會想起說過的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話。
然後,或者痛,或者傷,
抑或者哼一曲舊日的歌,像是我倆的故事。
再然後,假裝睡了,心一瓣瓣的碎成落英的樣子,
卻無處葬,清冷的月光下,
一個失意的人再也不會獨自走在這條路上。
那些花兒早已開過,春風裡,落紅隨著流水去了遠方,誰為他埋了芳骨。
不能給你承諾,卻以為可以在夢中相聚。
可那些夢在曙色初現時仍不願走,掛在窗上,一扭頭就可以看得很分明。
就這樣,白日裡沉在夜的夢中,而夜裡,又在回想著白日生出的無奈。
日夜交錯中,歲月已匆匆過去,春去了又來,四時的花開過又開,
而我和你,卻越來越遠。
有沒有一張車票,能帶我逃離這一切,
有沒有一個樂園,能讓我忘記這一切。
我躺在這面青草坡上,頭上的麗日一覽無余的照射下來。
閉上眼,又感覺到天地的旋轉,身體輕飄得只剩一片比紙薄的靈魂。
飄上雲端,我看見人間的愛情仍然在上演,有一些注定是悲劇。
除了呼吸就是想念。
竟如我一般的心境,收藏起這句經典的情話,
我開始整理一些心情,開始寫下故事的開頭。
可是,結局我卻沒有想好,也許沒有結局,
如果有,我寧願如歌裡唱的那樣——愛在最美時我們放開手。
放了愛,放了你。
我看見雲依舊悠悠的飄過,
風依舊輕輕的吹過,
你依舊住在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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