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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推薦-愛情的海洋-1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小說推薦-愛情的海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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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小說推薦-愛情的海洋-2
作者: 〃望月.桜〃 日期: 2005.04.04  天氣:  心情:

不出我所料,予潔向嬸嬸告狀了。



  我不清楚她到底在嬸嬸面前搬弄了什麼是非,只知道我被罵得狗血淋頭,就在晚餐時刻。



  ‘佟海寧!你說,為什麼不幫予潔打掃教室?’



  好個惡人先告狀啊!



  ‘嬸嬸,值日生是她,又不是我。’我試圖解釋。



  ‘那你幫她一次會怎樣?分得那麼清楚!’



  ‘可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哪一次不是我幫她?如果她真的有事也就算了,問題是,她那不把人當人看的態度……



  ‘你真是小心眼,連這個都計較?我們程家養你這麼多年,幫予潔打掃一下教室會死嗎?’



  對,說到重點了,我吃人嘴軟,永遠抬不起頭。



  看著嬸嬸咄咄逼人的氣焰,我突然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劉佳貞,你又在無理取鬧什麼了?既然值日生是予潔,這關海寧什麼事?’如同以往,程叔叔沒有意外的出聲挺我。



  ‘我無理取鬧?程雲平,你搞清楚,現在受委屈的是你女兒耶!’



  ‘對嘛,爸,你幹麼老幫她?’



  程予潔,你這二百五,看不出世界大戰又要開打了嗎?你在加什麼油,添什麼醋?



  我真的很受不了程予潔的豬頭!



  ‘你還敢說!自己的事沒做好就該檢討,還敢怪海寧,你羞不羞愧啊!’程叔叔動火氣了。



  ‘我是真的有事嘛!她不願意幫忙,也該告訴我啊!害我被老師罰當一個禮拜的值日生,誰知道她存的是什麼心!’



  聲音聽起來委屈兮兮,這是程予潔最拿手的好戲,扮柔弱,博取同情票。



  天曉得,我哪裡沒說?



  不只這次,就連上次,上上次,再上上上次,我已經重申N遍了,是她自己當成馬耳東風,以為我不敢言出必行。



  我是真的氣到了,才會狠下心腸給她一次教訓。



  我抬頭看程予默。



  這些事他都知道的,為什麼不幫我澄清?



  他總是這樣,冷冷的隔岸觀火,有時真的很不爽他八風吹不動的樣子。



  ‘聽到了沒有!你收養的好女兒!忘恩負義,都快爬到我頭頂上來了!’嬸嬸冷冷地哼道,我不想說她刻薄,但是這聲音,真的刺得我耳朵好疼。



  ‘這又幹忘恩負義什麼事了?不過是一個禮拜的值日生,你不要藉題發揮。’



  ‘說得真好聽,不過是一個禮拜的值日生,那誰幫她當?你嗎?’



  太多歷史殷鑒告訴我,這一吵,又沒完沒了,並且會遠遠地偏離主題。



  我已經食欲全無了,相信其他人也是。



  ‘我當。’放下碗筷,我很平靜地說著。



  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海寧,你不必理她,這不關~~’



  ‘沒關係的,叔叔。你不也說這只是小事嗎?別為了小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我先上樓了,你們慢慢吃。’



  ‘海寧——’



  我沒停下腳步,挺直腰杆上樓。



  ‘看到沒有,予潔,你慚不慚愧!’



  ‘爸~~’



  ‘哼,就會賣乖!要真有這份心意,就不會陷害予潔了。’



  ‘劉佳貞,海寧都已經讓步了,你還想要怎樣?做人不要太得寸進尺!’



  ‘你說我得寸進尺?程雲平,你搞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你這種態度,還敢說你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睜眼說瞎話!’



  ‘你又在發什麼瘋了?我都說一百遍了~~海寧不是我的女兒,你不要疑心病這麼重,好不好?’



  ……



  我站在房間門口,太多雜亂的對話聲浪飄上樓來,也清楚地飄進我的耳裏。



  這場戰火,又是因我而起。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好象我是個天生的禍頭子,走到哪裡,就把災難帶到哪裡。



  一雙腳在我面前停住,我懶得抬頭,這麼輕淺沉穩的腳步,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你還好吧?’程予默低沉的嗓音,在這混亂的一刻,突然讓我覺得很安心。



  ‘很好啊!’我牽強地回應,仰頭問:‘你也吃不下了?’



  ‘會胃潰瘍。’



  我輕笑出聲,笑得有點苦澀。



  ‘那我是不是該負責你的醫藥費?’



  ‘不用。’程予默走回自己的房門,在開門時,低低說了句。‘這不關你的事。’



  我傻傻的,看著隔壁關上的房門。



  他說,不關我的事,那,意思是要我別自責嗎?



  他看得出來我很難過?



  樓下的戰火持續蔓延,這回多了物體的碰撞聲響,不用看都知道,嬸嬸又在拿無辜的物品洩憤了,好象不摔點東西,無法傳達她的憤怒似的。



  話題已經由值日生事件,轉到私生女的質疑控訴,十數年如一日,很奇怪吧?同樣的話題,鬧了這麼多年,怎麼有人就是吵不膩?



  唉!叔叔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他愈是護著我,我的日子就愈不平靜?



  我只是個被收養的外人,叔叔怕我覺得自己並不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對我總是比任何人都好,偏愛得很明顯,也難怪嬸嬸心裏不舒坦。別說嬸嬸了,連我都曾經質疑,我是不是他的私生女。



  要不是這話太不識好歹,我其實很想說:程叔叔,拜託你別對我這麼好,可以嗎?這讓我很困擾耶!



  突然間,我愣了一下。



  很無法解釋的,這個時候,我腦子裏本能的想到程予默。



  他是不是比誰都更早領悟到這一點,所以對我總是溫溫淡淡的,並不是冷漠,而是不想引起嬸嬸和予潔更強烈的反彈,他知道這樣對我最好?



  可能嗎?



  可能嗎



  這是他保護我的另一種方式?



  或者~~這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的猜測而已?



  突來的想法,帶給我太大的衝擊,我不敢再揣測下去,匆匆關上房門。



  但是這一夜,思緒紊亂的我,失眠了。











  ‘混蛋程予潔,我上輩子一定欠你不少!’抱著一大疊厚重課本,我忍不住在心底咒?。



  新學期才剛開始,大混仙程予潔就給人家囂張的請假去吃喜酒,明知道今天發新課本,然後我不但得負擔已經很吃重的課本,還要幫忙領她的那一份,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差點把我壓垮。



  本來,我和予潔上下課是有司機接送的,不知情的同學還當我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滿臉的欣羡,誰會知道我日子過得有多辛苦?



  今天,是予潔的舅舅嫁女兒,司機送他們去吃喜酒,好象還會在那裏過一夜,為了太座大人的面子,叔叔當然是一定得隨行的。



  人家姨婆婚舅喊得親,我又不是人家的誰,當然得安安分分的留下牛來看家,免得一路由家裏吵到嬸嬸娘家,在人家的喜筵中上演全武行,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只要想到今天沒司機接送,等一下還得和一堆人擠公車,我就腿軟…



  老天,誰來給我一刀,直接讓我死了算了?



  用著老牛拖車的極度龜速地往校門口行進,手快被壓斷的這一刻,墊扶更加的肯定,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對不起予潔的事‥



  我喘了口氣,把自己拉離自艾自憐的情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校門口的氣氛有些怪異。



  這些人吃飽撐著啊?都放學了,還在校門口晃來晃去,比起以前趕肌傍胎的離去速度,說不怪異誰信?



  怎麼?校門口是杆了什麼奇珍異獸,讓我也來增廣見聞一下。



  這一看



  哇哩例,怎麼會是他?程、予、默!



  ‘海寧!’他也看到我了,正朝我揚了下手。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現在知道,予潔為什麼這麼享受旁人讚歎的虛榮感,那種同時被一群人欣羡的感覺還真不錯。



  當然,我不會笨到不懂,那些妒羨的眼光是因為程予默。



  嗯,我想,現在我相當的肯定,這男人帶得出門了,他的出色,讓我感覺到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



  哇哇哇!我在想什麼?真是三八!程予默才不是我的驕傲例!



  ‘這麼多書?’



  等我走近.他接過我手中大半的負擔。



  ‘予潔的啊!’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一邊還在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是去吃喜酒了嗎?’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沒說要去。’



  也對哦,他好象真的沒說,是我理所當然的認定‥



  可是既然是‘理所當然’,他怎麼不照常理去做?



  ‘叔叔、嬸嬸和予潔不都去了嗎?’



  ‘對。’



  答得真簡潔,他到底懂不懂問題的重點在哪裡啊?



  ‘我是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接你下課。’答得像是我間了個智障問題。



  ‘我自己會坐公車。’



  ‘奧。’他點了一下頭,轉身。



  那是什麼表情?‘算我雞婆’嗎?



  當當當!他真的這樣走人了哦?



  我呆在那裏,不知道該跟上去好,還是真的如自己所說的坐公車回去。



  他走了幾步,發現我沒跟上,又停下來。



  ‘我車停在對面。’



  加了這句說明,我確定他並沒有丟下我的意思,趕緊加快腳步跟過去,也不曉得自己在慌什麼,過馬路時差點和闖紅燈的機車騎士擦撞。我情急下閃身避開,卻沒站穩,跌坐在馬路上。



  ‘有沒有怎樣?’



  我又看見他攏起眉宇的模樣了。



  是覺得我很麻煩,還是真有那麼一點點的關心呢?



  我研究著他的神情,在心底猜測。



  他並沒有很溫柔地扶我起來,只是彎身撿拾掉了一地的書本雜物,問我。‘可以自己走嗎?’



  擺明瞭就是不想扶我嘛!



  ‘可以。’我也很有骨氣,不等人英雄救美,自敬自強地拍拍身上的塵土爬起來。



  腳有點刺痛,但是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所以我不打算理會它。



  雖然他並沒有任何連續劇裏該有的憐惜舉動,可是我卻莫名的留意到,他幫我拿了所有的東西,而我則是無事一身輕‥



  因為這樣的發現,我又多看了他好幾眼。



  吃過飯,洗完澡,本來應該為明天的課表做準備,然後早早上床睡覺才對,但是看到樓下客廳還有光亮,我的雙腳不受控制的走了去。在踩下最後一級階梯時,才莫名其妙的反問自己:我下來幹麼?



  ?;;‘喝水,對,我要喝水…’



  硬是繞了個彎,轉到廚房端著水杯出來。



  ‘還沒睡?’他瞥了我一眼,又繼續看他的書。



  客廳點了一盞暈黃的燈光,他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依然優雅地交疊著,一本厚重的原文書正放在他膝上,一旁茶几上的抬燈,是他閱讀的光源。



  ‘恩!’我雙手捧著玻璃杯,思考著該怎麼開口。



  ‘程予默~’



  ‘怎樣?’他翻了一頁,隨意應了聲。



  看起來就是不太想理我的樣子,識相一點的話,我是不是該摸摸鼻子自己滾蛋?



  等了許久,沒見我出聲,他奇怪地抬頭看我。



  ‘你不是有話說?’



  咦?原來他還在等啊?



  ‘沒啦,你看你的書,我只是無聊,睡前想找人啦例一下而已。’



  突然不大好意思打擾他‥



  ‘嗯。’他還真的就不說話了。



  ‘程予默~~’悶了三分鐘,我還是忍不住又開口。



  ‘嗯哼?’



  ‘你為什麼沒一起去吃喜酒?’通常只有在這種難得的機會裏,平日少有聯絡的親友才會齊聚一堂,他不是很久沒和親人見面了嗎?



  ‘和教授有約。’



  ‘懊。’可是,也不對呀,喜帖早收到了,幹麼和教授約在這一天?



  ‘我記得你舅舅最疼你了,你們好象也很久沒見面了‥‥’



  ‘我會找時間去探望他。’



  ‘其實,你今天省下來接我的時間,趕去還是來得及的‥‥’我低膿著說。



  他終於抬起頭正視我。‘你很希望我去?!’



  ‘也不是啦‥‥’



  有人陪我,我還求之不得呢!



  自從爸媽相繼拋下我離世之後,我就很害怕那種被遺落下來的感覺,一個人被丟在空蕩蕩的屋子裏,面對無聲的四面牆,整個人彷佛要被寂寞吞噬‥



  有個人陪著我,就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至少我知道在這有限的空間裏,我不是一個人,這樣就夠了。



  其實,就某方面而言,我還是當年那個五歲的小女孩,充滿了不安全感,恨透了被遺棄的感覺,我一直都沒有自己以為的堅強‥



  ‘那你為什麼一直拘泥在我去不去的問題??.’他反問我。



  我答不上話來‥.



  我其實很想向他道謝,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他沒丟下我‥



  但是武裝自己太久,過於軟性的話,竟然說不出口。



  ‘你‥‥可以彈琴給我聽嗎?’



  他微微挑了下眉,大概是意外話題是怎麼跳的,可以由喜酒跳到彈琴。



  疑惑歸疑惑,他並沒有表示什麼,合上書本,起身走向擺放在客廳那架名貴的大鋼琴,掀開琴蓋,叮叮咚咚試了幾個音,才坐下來,指尖輕巧的滑動起來,一串悠揚柔和的琴音也隨著他修長的十指流瀉而出。



  我沒什麼音樂細胞,無法以專業眼光去評論他彈得好不好、具不其職業水準,只覺得他的琴音聽起來很舒服,能夠安撫我的情緒。



  我也曾試過聽聽其他名家的鋼琴演奏,但就是引不起我的共鳴,也許是我真的很沒藝術細胞,也或許是從小聽他彈琴聽到大的吧,總覺得只有他彈的琴,才能帶來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同於我這個音癡。程予默簡直是古代才子的化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修長的十指充滿了優雅的藝術家氣息。



  我沒記錯的話,他曾經參加過全國高中職的鋼琴比賽拔得頭籌。



  如果他往這方面發展,沒人會懷疑,他必能在藝術殿堂大放異采,成為天邊最閃亮的那顆明日之星。



  只不過他這個人哦,責任感太重,龐大的家族事業是他責無旁貸的使命,讓他無法隨心所欲,我一點都不意外他最後選擇棄樂從商,放棄理想,只是‥‥有點為他感到可惜罷了。



  從小到大,不論是課業還是各項競賽。從沒拿過第一名以外的名次,包括大學聯考都是以榜首之姿上榜,直到現在,仍是永遠的系狀元不用我再說明,他讀的是哪所大學了吧?







  臺灣最高學府唉!那對我來講,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是程家的希望與驕傲。



  叔叔與嬸嬸這輩子最有共識的,大概也只有這件事了。



  我失神地看著他優雅的長指,行雲流水的在琴鍵上滑動,心裏還在想著他今晚的陪伴‥



  自從那一晚,頓悟了他的用心之後,我的心思總是繞著他打轉,怎麼也離不開。



  日常生活中,我開始一點一滴,慢慢的回想起,他曾經‘巧合’地幫過我多少回,總在我最難堪的時候,適時的將我拉離窘境。



  例如,還小的時候,姻婚每回和叔叔三日不合,砸出去的東西經常失了準頭丟



  到我~~或者,就是太准了,才會砸到我.



  當時我年紀小,還學不會如何自我保護,只會驚惶無助地縮在角落。



  有好幾次,程予默打開房門喊道:‘媽,你小聲一點好不好?鄰居已經來抗議好多次了,還有,我明天要考試,這樣我怎麼讀書?’



  ‘還不都是你爸,沒事收養個小麻煩,弄得家裏雞犬不寧,只要一看到這礙眼的丫頭就有氣‥‥’嬸嬸仍持續叫?。



  程予默忍無可忍。‘是不是不看見她,你就會氣消了?那好,海寧,過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在那時,我是沒其他選擇的。



  他帶著我到附近的麥當勞,點了兩杯可樂和一份薯條,遞來一本童話故事書給我,接著就靜靜看他的書,這一坐就是一個晚上。



  他很少搭理我,所以那時的我,也從不覺得他的舉動是在維護我。



  回到家時,通常都已經風平浪靜。



  又例如,有一回我不小心迷路,也是他找到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找得辛苦,還是剛巧路過發現到我,在那個家,除了叔叔之外。我就算消失也沒人會在意的。



  那晚,他牽著我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月色很亮,我感覺到他的溫暖透過掌心傳遞給我,不可思議得讓我感到好安心。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總會下意識裏躲進他的書桌底下。在那時,小小的心靈裏面,總覺得陪著他在麥當勞看書時,才是最安全穩定的一段時光。



  再例如,他是我鋼琴的啟蒙老師雖然我這個學生很令他蒙羞,直到現在都還不爭氣的停留在只能零零落落的彈完一首‘小毛驢’。



  我彈得很想死,而聽的人則是生不如死。



  那架鋼琴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那好象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如果他討厭我,不會這樣對我的,是不是?



  現在想想,雖然他很少主動對我說什麼,但是對於我的叫喚,他必然會回應,從不曾置若罔聞。



  我卷坐在沙發上,凝視著他沉迷於琴音的俊雅側顏,暈柔的燈光包圍著我們。他知道嗎?當他彈琴的時候,臉中散發的自信光芒,有多麼震懾人心‥



  我恍然明白,原來我真正眷戀的,不是他悠揚的琴音,而是他那抹教人癡迷悸動的風采‥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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