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離了喧囂
黃昏,離了喧囂。 走在落葉鋪就的小路上,哼唱慢板的情歌,象孩童一樣了無牽挂。 林中再無聲音,歌聲驚散了寂寞。 拾一粒石子戲於掌心,犀利的梭角劃破了手指,血滴在腳下的一片葉上,俯身略加點染成爲一朵梅花。 趔趄!細看是根枯藤,恍然發現,這東西原來和有些感情是一樣的,永遠成不了樹,開不了花,卻也能不經意中絆你一下。 風引長裾,冷。天空下依然有飛翔的痕迹,只是空枝頭上的落寞,令翅膀都覺得意興闌珊。 今秋花落誰家?明春又爲誰萌生枝芽?真有人一直等在歲月的深處,拈花微笑嗎? 四季可以鎖在屋裏的,來生,一定做個善於栽花蒔草的人。 遠遠的隱約著燈火,另一個空間裏,依然有人在饒舌,有人在沈默。 夜說:該回去了,月亮濕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