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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81.82年,筆下出物
作者: handes 日期: 2011.04.03  天氣:  心情:
因為工作關係,搬到桃園居住也已七年了,每次回到故鄉嘉義總是來勿勿去勿勿的。剛才忽然去翻了一下書櫃,發現了好久好久之前寫下的兩篇文章。
這是和我初戀女友分手後的第三年和第四年後所寫的。當時就學的高中有校刊,我二篇都有送稿,也很幸運的二篇都有刊出。其實也不止這兩篇,高中時期我還滿喜歡寫些詩詞散文和短篇小說,也常常在校刊上刊出。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動用私權。事實上,我高二高三連續兩屆都是校刊編輯社的社長,而副社長也是和我同班的同學。

隔了18~19年前的文章,現在翻出來品味一下,也別有一番滋味的。雖然在文筆和詞彙上有些地方不太對,本來想修改的,但再想想,這就是高中時期的我所著的作品,還是讓它保留年輕時的青澀吧。所以以下兩篇文詞未經修改(只改了些"錯別字〞)

在我的愛情白皮書中。與另一半最浪漫的事,我選了保留。其實是我不知道該如何以有限的字數去述說這段甜蜜往事。今日恰巧翻出了過去的回憶,就在此分享給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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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9/21
      
『祈禱』

痛,好痛,太難受了。對於深愛妳的我來說,怎禁得住不落淚。眼見妳受人流言,而我卻無從為妳洗脫一點點的冷眼。何況如今的我處在最尷尬,最難堪的地位。不由得欲哭無淚。

在妳的四周全是銅牆鐵壁,而我只是一支彎曲了的鑰匙,失去了對妳的作用。我痛恨自己無能,不知妳沈冤得雪的日子還有多久,我所能做的僅是時時祈禱那天早日到來。另外在這時期我也要將我對妳的愛毫無保留的付出。如果妳處在黑暗之中,突然發現有一絲微光在妳的身旁為妳照出渺小的窄道。那就是我憑著對妳的熱愛,盡傾所放出的溫暖。這柔軟的光若能使妳看清前面的路,我的乾枯也有絕對的價值了。就怕妳有限的勇氣無法抵抗環境的壓力。

自從聴聞我倆的流言,至今也有段日子了,我實在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走過的。一日復一日,過一天算一天的方式我已經厭倦了。那麼久沒提筆捎信給妳,卻往往在夜裡寂靜幻出妳的倩影映於我的腦海。偶爾閉上雙眼也會想到,如果有那麼一天與妳一同出遊。西伯利亞也不錯,雖然冷了點,但只要有妳我的心熱就夠了。

一生唯一的牽掛是妳。想當初與妳的初識是在那迎新的舞會上。學長姊為我們好不費心思,希望我們這些『菜鳥』歡欣,因此特別把慢歌的樂曲由一首增添為三首,使大家都有機會尋找心怡的對象一親芳澤。那時一剎那間由勁曲轉為慢舞時,我竟呆住不知如何是好,卻很幸運的正好站在妳的面前。我至今都不明白妳為何會主動的拉起我的手共舞。一曲悠揚的音樂帶著妳我的雙足自然移動,之後第二首;第三首,我都似乎飄了起來,一切的動作均是妳的帶動,我只是望著妳晶瑩似珠的雙眼;粉紅的禮服套在妳的身上再美好不過了。快樂的時光總是匆匆地滑過,三首慢舞曲給我的感覺,只是三分鐘不到。終於好景不常,到了分手的時刻。曲子一結束,我們各自轉頭離開會埸。在我的心靈還不能找回我自己,直到聴見好友的叫喚聲才愰然醒來,悔恨自己連妳的名字都不知道,該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尋妳。

或許上天刻意安排妳我相識吧!竟在舞會將結束之時,忽的妳又出現在我面前。我的心跳聲不知妳當時有沒有查覺,我只是感到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對我說:『喜歡她!喜歡她!』怎知我還是不敢告訴妳,只是打聲招呼便擦肩而過。於是那日我整夜未眠,在腦海浮現的只是妳。

我一直都相信『緣份』這個字眼,它牽引妳我的相逢、相識、相知、相惜並且相戀。人的情感真是微妙之極,妳我周圍的朋友都不敢相信我倆竟能走在一起。直到與妳離別的那天,我仍深深地將那影像印在心底。

『離別不是永遠,只不過暫時的提醒自己應做的事。』這句話是妳在向我提出分手時所說的。妳因為受不住流言的傷害,希望能因此而隔斷它的壓力。真的我不願意與妳分開,雖然知道這只是對抗流言的方法,並不是真的分離,妳我將能再聚。但是我仍無法忍受一些時不能見妳的難過。妳的決定很埶意,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於是悲傷的心情就在戲的眼裏顯出最真的一面。

暫別的日子為什麼那麼久?三年,已過了三年了。在這三年裡,我看不到妳的心情,聴不到妳的脾氣。每當思念到了極盡時,我就只能握著妳送我的印有『緣』字的精美茶杯和妳我定情的情侶裝,偷偷將臉上爬行的水珠擦拭。

在夜裡無法入眠時,我常提醒自己:『我的等待不算什麼,比起妳所承受的苦痛,我的等待真的還不夠。』於是默默祈禱未來的日子裡妳能順利走過;祈禱那天早日來臨。在下一個秋季,我將能永遠丟下這個背負了三年的美麗負荷,在天冷時為妳加件我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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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0/28

『抉擇』

那年,我們都還只是在做夢的年齡。在妳臨走的那一剎那間,我哭了!好想對妳說:『感謝妳,是妳使我一生孤寂的日子曾經輝煌過。』

妳離去的原因,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也都了解。我們已不能彼此欺騙,我們都知道,這是唯一使我們彼此的痛苦不再延續的最好方法。或許這也算是在逃避吧!但又有什麼更好的辨法?我們相遇到相戀,由相知到相惜。緣份將妳我緊緊的抱在一起,直到突然發現,我們過去的一切,全錯了!妳已漸漸地無法忍受愛情所帶來的無奈與傷害;而我也慢慢地感受到由淚水堆積於肚子內的委屈。愛,它既然已使我們的歡笑轉為淚水的愁蓉,我們只好選擇道別及祝福。

妳說過妳依然愛我,只是不願亦無法承受那種無奈的傷痕──謠言,所以妳離開。那時我才發覺,我的一生就像宇宙間的一顆慧星,如此的孤寂,飄泊於厭倦的飄泊中。我並不怪妳,也不會後悔,只是有些疲憊。整個星期,我將自己關在狹小的房間內。我不願家人、朋友感染我的憂鬱;更不願讓他們窺透我的傷痛,所以我只好將自己想像成一個既古怪又荒唐的可笑人物。自然我內心世界的哀愁和無奈,猶如狓人從萬丈懸崖上突然的推落下來一般,只有無端的驚愕與惘然。

還記得前些日子,我一覺醒來,睜開眼,又盡是妳的聲影。夜還深,獨步走向街上,卻只有孤獨的紅緣灯和滿地的枯葉,就是見不到車輛和清道夫。在念起妳卻無法取捨時,就為自己找個虛假的藉口,畢竟我也只是個凡夫俗子。當心情較沉時,就會感受我倆之間的起落,那時我確實投入了全部的心意,雖然它的結局是沈默,無息的失去。卻不能不使我承認,要完全斷絕那曾是生活重心部份,是何其困難!已過了四年了,我仍無法做到。

當時光飛馳,在人生的旅程中,我仍然記得我倆曾共同擁有的那美好時光。在樹人醫校,我騎著機車載妳到澄清湖,在那湖畔,我們擺出了各種姿態,用相機使剎那變成永恆。在走著原時,妳用妳那溫柔的手牽引著我,並且說明這是妳最喜歡的一段路,它是如此的悠靜。
澄清湖畔邊的一個一條小溪流,是妳幼時常去玩、洗腳的地方。妳輕易的踏著浮石而上,我在另一邊正捕捉到妳那赤子無邪的笑聲,分享著妳幼時童年的回憶。

谷程時,已是清靜的夜晚。雨滴成群結隊的悄悄落下。當時妳雙手摟緊了我的腰,問我是否感到寒冷,而願為我取暖。趕回到市區,見著衣服已濕透,就怕體弱的妳感冒。而妳卻說:『不要緊值得的,倒是你自己小心身子。』那是我頭一次感受到妳的體貼和溫柔。

過去和妳的點點滴滴,一切美好的事物與回憶總盤旋在我腦海深處。對我不要感到抱歉,事過已久,因為妳當初的抉擇並沒有錯。只是希望妳也能像我一樣,拋開過去的那一段因愛的傷痛,永遠只要記取美好的片刻,在偶爾失落時也會悄悄的憶起為痴情的那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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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朋友們耐心的看完了這兩篇文章。
想必有人會感到疑惑,為何相愛的兩人,會為愛而傷?
另外,眼尖的朋友應該也發現了『樹人醫校』和我高中畢業的學校不同一所。
其實我國中畢業後先是考取了『遠東工專-電子系』(當時是五專,現改科技大學了),當初不愛讀書,一個學期就被1/2踢出學校了。隔年我考取了『樹人醫校』認識了她。但在交往的過程中,有另一個學長也想追求她,被她拒絕了。之後那學長就到處放話,說她仗著和我交往,在學校橫行霸道想做大姊頭。(ps:我高中時期,不愛讀書,在校也算風雲人物之一,大、小過不斷)一段時間後,她深受其擾,終於受不了。而我當時,礙於學校校風,學長學弟制,雖然我很想動他,卻一直被上面的學長壓下來。後來在她向我提暫時分手時,我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動手了。也因此,她因為和我相愛,更受到了學長姊的誤解,甚至同班的同學都遠離她(所以我提到她因愛而傷)。當然我也因此又被踢出校門了。最後到了『協志工商』(現在改協志高中了)年歲已較同年級其它同學年長了兩歲,也比較會想了,終於順順利利的讀完了高中三年。

如今,早已和她斷了連繫21年了,在第4年,也就是寫第二篇文章時,就已放下了這段感情,但過去美好的回憶,仍會深藏在我心中。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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