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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月光玫瑰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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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Dec. 13th
作者: 藍色月光玫瑰	日期: 2009.12.13　　天氣: 　心情:

星期日
今天是凱凱跟凱絲預訂去洗澡美容的日子。

快三點睡，結果還是八點多就醒了。
凱凱五點多的時候有醒來，找貓奴撒嬌踏踏好一會兒，安撫了他的情緒才又繼續睡覺，可能做夢了吧。
不過不知道貓咪的惡夢是什麼呢？
早上醒來還是一如以往，準備凱凱他們的早餐，陪他們吃過早餐。
然後貓奴整理房間陽台，跟凱凱他們去曬太陽。
貓奴有認真的想過，這樣的生活方式是悠閒還是懶散？不過自己也沒想出結果。
貓奴也很想找到工作，多存一些貓貓養老健康基金，不過～時機很艱難呀。
想辦法開源節流，希望東方跟西方還有動物界的神明都保佑一下。

下午兩點半帶凱凱跟凱絲去洗澡美容，還兼檢查一下皮膚跟耳朵的狀況。
凱凱狀況很好唷。凱絲的皮膚病好很多，不過還是要擦藥，貓貓的皮膚病果然很難纏，要很有耐心。

晚上將便便屋整理清洗一下。雖然每天都會清理，可是難免還是會有味道依附在便便屋，一星期總是要整個倒出來，用清水刷洗晾乾，讓味道消失。
貓奴很喜歡清洗乾淨的感覺，除了有形的污穢被清除外，連無形的污穢好像也被潔淨了。

今天在思考：成住滅空，以及2012末世預言。

看了心靈雞湯，又哭了。這也是心理有傷的後遺症之一。

黛西的愛

我和丈夫早期開設一家寵物美容店時，常有機會觀察顧客的個性，以及狗鍊所連繫起的情感。

喬治便是其中一例，他的舉止雖然有些粗魯，卻是個感情豐富的老人。在新英格蘭，人們總是緊抿著上唇，維持冷靜、謹慎的儀態，因此喬治的個性相當特別。喬治結褵45年的妻子伊芙在纏綿病榻多年後去世，對他打擊頗深，並在一夕之間蒼老許多。

此後每年四月，每逢伊芙的忌日，喬治便會在地方報紙的社論版刊登一首詩紀念悼念亡妻。

一回我丈夫大衛邊翻報紙邊說：「每年這個時候，我們要注意兩件事，一個是報稅，一個是喬治的詩。」

我回答：「我覺得很感動，還有，喬治要是再不帶他的狗去看獸醫，就有另一件事要哀悼了。」

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每回喬治帶他的混種小獵犬「黛西」來美容，我總是很不高興。我在狗兒身上摸到幾個小腫塊，每次我要他帶黛西去看獸醫，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我跟大衛抱怨這件事，兼任心理科護士的他這樣回答：「像喬治這樣的人要等到完全準備好才採取行動，以心理學來說，這是一種拒絕心態。」

我能夠理解喬治的感受，只要他不承認，惡魔就不存在。對這個孤獨的年老鰥夫來說，黛西不只是寵物而已。喬治因為年輕時抽菸酗酒導致健康狀況不佳，因此被迫提早退休，不過他現在每天都帶著黛西散步，以維持標準體態，這成為他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這隻小狗是他的生活重心，早上他們都會開車去甜甜圈店，店員露西會為喬治保留一個原味甜甜圈，黛西則會得到一個椰子口味的辮子甜甜圈，喬治這樣跟我說：「我知道這不是健康食物，不過這是我僅有的破戒。」接著他們會回到家，坐在躺椅上，打開電視收看《價格正確》，然後在午餐前來個散步。睡個午覺後，他們準時起來到屋前迎接跳下校車的學生。不管喬治做什麼事──掃落葉、漆籬笆、修剪枝葉、剪草，黛西總是快活地跟在他的腳邊，而喬治則總是叨叨絮絮地說話給黛西聽。

每回喬治到店裡接黛西回家，他臉上驕傲的神情總是表露無遺。「瞧瞧妳，多漂亮啊。」黛西開心地全身搖擺，他會說：「跳舞給他們看！」

小狗聽了馬上用後腿站起，然後尖聲吠叫要餅乾吃。當喬治說，「讓凱西看你怎麼散步」，她便銜起狗鍊往門口走去。

「現在，讓我們去看媽媽，給她看看這些漂亮的蝴蝶結！」然後他們會去整理伊芙墓前的花草。

到了隔年春天，喬治才帶黛西去看獸醫，然而此時，腫塊已經長得更大且更硬了，當他說醫生決定不開刀，我有一種不祥的預兆。「醫生說你們給她藥草浴，她會比較舒服。」我感覺醫生說的應該不只有這些。

幾個月過去了，黛西一天比一天衰弱，甚至連站著都很吃力，我只好讓牠趴著修毛。牠最後幾次到店裡來，還是會表演小把戲。「快表演『害羞』給凱西看。」黛西便彎下頭，用一隻腳掌遮住眼睛。

那年夏天我度假回來，店裡的新助理楚蒂報告了我不在時發生的震撼新聞－—黛西死了！「喬治很難過妳不在這裡，他甚至對獸醫發了一頓脾氣，可是當他開始哭起來，才真的不可收拾。」

因為無法用電話聯絡到喬治，我們寄了一封悼慰信給他。幾個月後他過來找我們時，看起來又老了好幾歲，我們一起回憶黛西，還有牠那些可愛的小把戲，他說︰「我兒子一直要我快點恢復，他要是敢再跟我說一次『爸，那只是一隻狗』，我就...」我只能給他一個擁抱。

「最糟的部份是，這都是我的錯，」他的眼睛帶著淚光，「我責怪獸醫，可是我要是在你們提醒我的時候就帶牠過去檢查，現在牠還會活著。」

大衛輕輕環抱他的肩膀，說︰「我們用最辛苦的方式學到了教訓，喬治。」

幾星期後，命運之神來敲門了。這天，一位年輕女子拖著一隻渾身泥巴的小獵犬進來，從牠身上發出的嗆鼻臭味，我判斷牠才跟臭鼬玩耍。

「這是芬妮，是我叔叔家的狗，他們不要牠了。」

我彎下腰仔細觀察這隻小狗時，牠拼命地拉扯著狗鍊，女子說︰「他們警告我，這隻狗很壞，牠整天吠個不停，而且牠不喜歡小孩子。」

「牠在房子裡也吠嗎？」我詢問。

「不會，牠根本不能進屋裡，他們把牠拴在院子裡。」

可能的芬妮看起來害怕不安。要幫牠清理身體真是一件苦差事。等我幫牠洗澡、除蝨、除臭後，牠的肋骨露了出來，不過，牠的模樣卻似曾相識。
我問大衛︰「這隻狗讓你想起誰？」

「辛妮‧歐康諾（Sinead O Connor，愛爾蘭光頭女歌手）？」他猜。

「不對！牠不是很像黛西嗎？喬治以前的狗啊！」

這差事並不簡單，我費了幾番唇舌，喬治還是發誓說不想再養寵物。
他這樣說︰「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我沒資格，我讓黛西這麼悲慘。」

可是我還是不死心，像是不輕易撤退的二手車推銷員︰「可是喬治，你的生活這麼孤單。」

他低聲回答︰「每個人都很孤單，那又怎樣？」

「那隻可憐的小東西被人用生鏽狗鍊拴在都是泥巴的院子裡，他們完全沒有教牠規矩。」我使出激將法︰「不過我想你還是不要養牠比較好，牠必須接受很多訓練，還需要耐性和愛。你可能應付不來。」

「我可以先帶牠回去試試看。」他嘟嚷著說道。

「這樣吧，要是行不通的話，你隨時都可以送牠回來。」我故作輕鬆地說。

喬治為這隻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牠改名為「黛西二世」。漸漸地，牠的毛長密了，變得又蓬鬆又柔軟，學會戴狗鍊，聽到人叫會跑過來。喬治把牠留下來美容時，牠還是會坐立不安，等到一看到喬治來接牠，牠馬上興奮地吠叫。

十二月的某天，喬治把車鑰匙放在櫃台旁的椅子上，說︰「看好，」接著對著狗兒說︰「黛西，要去吃甜甜圈嗎？」

聽到這句話，黛西馬上衝過去跳到椅子上，接著四平八穩地跳到地上，嘴上叼著鑰匙。喬治滿臉驕傲地笑開了。

大衛和我站在門口，目送這對幸福的小兩口走過覆雪的停車場，這時教堂響起聖誕頌歌。我大喊︰「聖誕快樂，喬治！記得，如果行不通，你隨時都可以送牠回來哦！」

凱西．薩茲堡﹙Kathy Salzberg﹚

如果凱凱跟凱絲離開貓奴，貓奴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或許會哀傷的死去吧。

昨日幫愛寓的凱凱跟凱絲買了音樂盒，很貴，可是看他們開心，貓奴也開心。
有時貓奴沒來，至少還有音樂可以陪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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