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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与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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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档案˙木偶之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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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诡秘档案˙木偶八之九章
作者:
鋼与鐵
日期: 2012.10.25 天氣:
心情:
【易受驚嚇者請勿看】
作者:搜狐社区之拳老鱼(2005-07-19)。
故事来源:『夜不语』诡秘档案。
《第二部》˙木偶之八章-除灵。
夜色又浓了起来,黯淡的月光寂然无声的洒在大地上…开始起雾了,这些淡薄的白色溷浊气体在树林中萦绕游荡,就像一群冤魂不散的幽灵。
这片树林安静的有些怪异,说它怪异其实还算恭维了这个地方。四周的景色呈现一种静态,没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没有昼伏夜出的蚊虫拍动翅膀的声音..甚至连夏夜里鸹躁的蝉也出奇的一声不哼。
就在这种静态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入了树林…它蹒跚的缓缓移动着,慢慢地、悄悄的走到树林中央的那一块硕大的空地上。
那块空地有被火焚烧过的痕迹,附近的树木也都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它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呆板的踩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焦木,继续呈一条直线的向前移动。
不知走了多久,它终于停了下来..那个白色的影子蹲下身子,开始在地上挖起来…
它十分努力的挖着,就算手被残瓦划的血肉模糊了也丝毫没有理会。
突然,有几道手电光芒照射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上,但那个影子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一般,依旧不断挖着……
「果然是你!!」我、Jame和黄诗雅神色凝重的从藏身处走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身影。
那个白色的影子终于站起了身,它缓缓的转过头用阴冷的眼神望着我们…我感觉心脏猛烈跳动了起来,咳嗽一声,大声说道:「Jone和Davy都是你杀死的吧!不用狡辩,在Jone死的时候,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床下地板的灰尘上写了Haren这五个英文字母..而你知不知道,这些字母第一时间让我想到了什么?」
「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诗雅非常配合的接下话题。
「不错,确实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用来缓解心中的痛苦:「在美国,很少有女孩取名叫Haren。所以第一次听到这个英文名的时候我就很奇怪,而且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很深的印象。理所当然的,当时我立刻就想Jone临死前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犯人就是这个英文名字的主人?」
诗雅望着那白色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但光凭这一点就说她是罪魁祸首,是不是过于牵强附会了?」
「只凭这一点当然不能确定,所以我才刻意安排了下午的测试。我想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不是有问题..其实测试卷上的问题是出自一位十分有名的心理学家,这道题本是用来测试一个人的神经和意识是否正常的..一般正常人都绝对想不到正确答案。但是那26份测试卷中,居然有一个人答对了!」
我猛的向前走了两步,盯着她道:「答对的那个人就是你──遥嘉!不!应该叫妳木偶小姐!」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遥嘉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她呆板的望着我,突然咧开嘴笑了…
我努力的压抑下恐慌的心绪,一边向Jame和诗雅打了个眼色,一边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很想知道那个测试题的答案吗?其实那个女孩杀死自己姐姐的理由十分单纯,由于她对那个男孩的思恋过于强烈,以至于神志开始陷入疯癫的状态…她每天都在想自己怎样才能见到那个男孩,三天后,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她一边痴痴的笑着,一边拿起刀用力刺入姐姐的心口,脑中只是想着,这样就有葬礼了,在葬礼上,自己又可以见到他了……」
我又不经意的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距离遥嘉仅有3米的距离才停下:「试问这种答案一个正常人又怎么想像得到..如果Jone的死亡留言是妳的英文名字仅仅是个巧合,而妳可以答对那个测试也只是巧合的话..那这两个巧合加起来,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妳了!」
「其实早在温哥华遥家的旧宅时,当我提到小洁姐姐的死或许和一个人形物体有关时,遥嘉的表情就很奇怪..?但很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注意,更没想到你这个利用阿不珂卢斯驱魔阵吸收了几千个冤魂的黑暗产物早就隐藏在遥嘉身上了!哼,妳究竟还想要向多少人报仇?害死妳主人的那个富翁早就死了,难道一百年的漫长时间还不足以消磨妳的怨恨吗??」
我大声喝斥着…突然,遥嘉的身体慢慢摇晃起来…她抬起头,眼中流露出的满是悲痛。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右手中不知何时起握了一个30多厘米高的木偶,十分漂亮的木偶。
那个木偶穿着白色的洋装,身体纤细修长。相信只要是人,只需要看它一眼,就会被它深深的吸引住。(究竟要多细致入微的雕功、投入多少心血和注意力才能雕刻出这样完美的木偶?)
莫名其妙的,我感觉自己的眼神再也离不开那个木偶的身躯..?我痴痴的望着那个木偶,甚至脸上也浮现出痴痴的笑容…我感觉自己的心神全都依附在木偶上,脚步迟钝的开始向遥嘉走去。
木偶那因划满刀痕而显得呆板狰狞的脸淡淡的散发出阴冷的光茫,它的眼睛就像直直的正看着我,甚至连嘴角也流露着诡异的笑…
「夜不语,不要看那个木偶!」诗雅冲我大叫了一声。
我全身大震,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急忙向后猛退几步。
只见诗雅和Jame趁我在和那个黑暗的产物说话时已经按计划准备妥当了,这才冲着被我们三人围在三角形最中间的遥嘉微笑道:「妳知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我会和妳这个听不懂人话的东西说那么多废话?哈..因为我想要拖延时间让Jame把驱魔阵完成。」
被木偶附身的遥嘉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丝毫想动的意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望着我,她手上的木偶似乎也死死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诡异…(我感觉心脏在紧缩,恐惧犹如洪水横流般不断涌入大脑。)
正在大脑暗流激涌,痛苦的快要爆裂时,Jame高举魔法阵图喊道:『来源于光明的圣明啊~!请你们用你们的慈悲来化解恐惧..让来至于黑暗的一切乃归于大地!』
强烈的白色光茫从巨大的魔法阵中涌出…
一丝丝一缕缕光线像有生命般萦绕在所有人的身上,时间似乎也在魔法阵中停止了。
光线缓缓流动,如同漩涡从最外层流向最内层,在遥嘉的身旁光线缓慢的动态变为了绝对的静态。
最后,积累的越来越多的苍白光茫刺眼的猛然一闪,全部冲入了遥嘉的体内…
遥嘉痛苦的大叫着…她用双手捂着脑袋,慢慢的往地上倒去。
(表情依然呆板狰狞的木偶从她的右手里滑落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光茫才渐渐消散…寂静又再次回到了这片恢复了黑暗夜色的空地上。
我、Jame和诗雅全身脱力的跪倒在地上……
即使是现在,我的心依然在{嘣嘣}乱跳着…
「小夜,你这臭小子..什么不选偏偏要挑这个萨克瑞德驱魔阵..你想要我的命啊!」Jame用手撑住身体,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我国的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玩意儿的实力,我只好选最强的驱魔阵赌一次了..弄的这么狼狈,你以为我乐意啊!」
诗雅抬头向遥嘉和木偶望去:「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赖,居然赌赢了!」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古怪的笑道:「夜不语,你是怎么猜到那东西今晚一定会到这个被我们烧掉的教堂来的?!」
「很简单,因为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特质..!」
「那个驱魔阵有什么特质?」诗雅疑惑的问。我望着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妳真的是神棍吗?看妳的样子,怎么连一点驱魔阵的常识都不知道?」
「人家早说过不懂西方的那些东西嘛~我祖母从没有教过我!」诗雅嗔道。
「好了,算我怕了你。」我耐心解释起来:「阿不珂卢斯驱魔阵虽然有强大的力量,但是要完成它却需要许多繁重的程序..上次Jame只是在误打误撞之下将之启动的,其实整个魔法阵并没有完成。所以,那个木偶虽然吸收了大量的冤魂,但实际上根本就离不开这座教堂!我猜想它之所以会附身在遥嘉的身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妳知道充电电池吧;如果将里边储存的电用光了,就必须要将电再充进去。那个木偶也是一样,如果它想要报仇,就需要寄生体常常回到这个教堂。」
「难怪你言之凿凿的要我们到这里来埋伏!」黄诗雅总算明白过来:「那萨克瑞德驱魔阵又是什么玩意儿?那东西威力很大吗?」
「当然了,妳没看见我一选中它Jame就差点哭出来!」神经松弛下来后,又想到当时Jame哭丧脸的样子,我险些笑出来。
Jame咳嗽了一声,苦笑道:「萨克瑞德是五茫星中最厉害的驱魔阵;它取起神圣(Sacred)的意思,阵如其名,可以封印一切邪恶的东西..但最要我命的是启动这个魔法阵需要萨克瑞德魔法阵图这个介质,而且使用过后魔法阵图更会灰飞烟灭。要知道现在这种阵图世界上已经仅存不到50幅了!!」那家伙说着说着又哀怨的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哈哈笑着:「不能怪我,事出紧急嘛!那可关乎你们全镇六百多人的命..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因你而起。」
诗雅出神的望着那个木偶,眼神中饱含着同情:「究竟有多大的怨恨才会让那个孩子变成灵魂也呈现黑色的魔鬼呢?夜不语,你说如果这个木偶有心、有感情的话,一百多年不断积累的怨恨会不会也会令它痛苦?」
「我不知道。」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没有妇人之仁,也没有妳们女人那种对弱势物体泛滥的同情心。」
「夜不语,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该心软的时候偏偏又变的这么麻木不仁!」诗雅摆出一张臭脸恼怒的说。
Jame眼见我们又要摩擦出火花,立刻岔开了话题:「究竟遥嘉是怎么让那个木偶附身的?小夜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很简单,把那个小妮子叫醒就知道答案了!」我吃力的爬起来,向遥嘉走去…
“那小妮子一直都静静的躺在地上,突然我害怕起来..虽然那个木偶被我们封印了,但遥嘉在强迫剥离附体的情况下神经究竟是不是受得了?如果她受不了死掉了、又或者因为刺激太大疯掉了的话,那我该怎么向遥叔叔和遥阿姨解释?最重要的是小洁姐姐她就算去了天堂也绝对不会原谅我。”
上帝啊,我只不过是个16岁的少年罢了..干嘛要让我承受这么大的罪过?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紧张的口干舌燥起来。用力舔了舔嘴唇,我双手颤抖的蹲下身,轻轻推了推遥嘉的身体…只见这小妮子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着,看来还活的好好的(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股恶寒爬上了脊背…我的全身顿时僵硬起来,只感到身上的206块骨骼、400条肌肉和腿上的200多条韧带全都被身后那一股带着强烈怨恨的视线冻结了。强忍着剧烈的痛苦,我吃力的缓缓回过头..只见Jame和诗雅带着惊骇恐慌的表情死死的望着我的脚下…
我下意识的低下头,恐惧立刻卷袭了自己…只感到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是木偶!那个木偶双脚站立着,它用小手抓着我的裤脚,白色的洋装在风里不断摆动…
风?什么时候起风了?因为恐惧,我的双眼睁的斗大…木偶缓缓的抬起头来,那张划满伤痕的脸狰狞的对着我。我和它的视线对视,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只是用刻刀在硬木上雕出的呆板却又绝丽的脸,它的嘴角居然微微的咧开…
它……笑了!
怪异而又阴冷的笑…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视网膜上那张恐怖的脸孔越靠越近,越变越大…最终张开血盆大口凶残的将我吞噬下去…
在意识就要崩溃的刹那..我在心底不断的大骂起来…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见鬼的东西?居然连萨克瑞德也封印不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不甘心..绝对不要这么丢脸的死掉!!
【易受驚嚇者請勿看】
《第二部》˙木偶之九章-思恋‘上’。
清醒过来时,只知道四周有风..脑袋变的十分混乱,甚至可说是一片空白。
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而且毫无征兆的变得这么大。我莫名其妙的独自坐在遥家屋后的山坡上对着脚下的林海吹着笛子…
突然记起老爸这个酸腐的文人曾说过“笛声是有生命的,它通过吹笛人的心情然后去影响听笛人。”老爸的话常常很牵强附会,俗话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有时候狗牙也是挺值钱的(至少这句话我就认为有道理)。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坏透了…在这种极坏的心情下吹出的笛声虽然响亮,但却很乱,乱的难以成调。
风默默的在为这极其凄苦的笛声伴着奏..它那翻天蹈海的力量在此时却变得如此温柔,像在安抚一颗迷失在茫然中的心……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顿了顿,这才发现自己早忘了从何时开始坐在这个鬼地方的,全身都很疲倦,而且情绪烦躁(我根本就不想再继续吹下去,但却始终不能把嘴边的笛子停下来)。
于是笛声这种让心情越变越糟的深沉旋律不断在我的吐息间响起…
该死!不知过了多久,这种令我痛苦的状态才停下来…。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正要将那根害我要死要活的笛子甩掉,没想到自己的双手居然又将笛子凑到了嘴边..?
这次的笛声突然温柔起来,似乎想要与风竞争..那可恶的旋律轻轻的掺入风中,在林海上空回荡…
远处,夕阳送来的最后那一抹惨红依然尽忠的照亮大地…黯淡的残光似乎感到了自己能量的不足,羞涩的躲在被它染的通红的树后。我望过去,不由赞叹起来..那是一颗傲然高耸而又不在强风中曲腰的树,纵使是它的枝叶被风残酷的掀起,撕离母体,也没有丝毫的屈服。
笛声又转了一个调,我记得这个旋律,是《小草》。有没有搞错,这首我几乎只听过一两次的曲子,怎么可能吹的出来?
好不容易又能将笛子从嘴边移开,站起身,我喘着粗气想将那根笛子远远的丢出去,刚举起手,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掌声。
我被吓的险些摔下山坡..惊讶的转过头,却发现遥叔叔一家人全都走到了我的身后,而且站在他们身旁的还有黄诗雅。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肤色出奇的白皙..原本便很清丽的她不知为何显得更加绝丽、凹凸尽显的身子霞姿月韵,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而且最显眼的是她头上那个粉红色的大蝴蝶结,淡淡的残阳下,散发出动人心弦的苍白光茫。
诗雅背着手冲我轻笑,很美,真的很美……
「你吹的真好!」她赞了一句,顽皮的冲我眨眨眼睛又道:「以前你不是常说在我的身上找不到一丝东方女孩的韵味,要扎个蝴蝶结才好看。那现在呢?」诗雅低下头,轻轻的摆动脑袋。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自己轻松下来,好像闷在心头很久的东西终于被一吐而尽,舒畅多了。
我动动筋骨,把已经酸痛的脚拉直,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你俩好好谈,我们这些电灯泡要闪了!」遥叔叔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们一眼,笑着拉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从后门走进屋里。
我好笑的望向诗雅,心想自己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只见黄诗雅不安的揉着裙角,似乎在犹豫什么,许久她才开口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参加今晚的舞会。但如果你没空的话,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低下了头..内心深处不知有什么在不安分的蠢蠢欲动,没有任何理由,我总感到现在这种融洽的状态似乎哪里有问题。
我和诗雅就这样相对站着,就像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比赛,比赛谁沉默的更久。
风越来越猛了,不断吹动诗雅的白色长裙..她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呆呆的站着,眼眶开始红起来。这种状况我清楚,一般在肥皂剧和青春偶像剧中,只要女主角一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下一刻就绝对会采用泪水攻势!
一向害怕看到女孩哭的我立刻举手投降道:「我可没说过不去啊,要知道对于漂亮女孩的邀请,我夜不语是从不会拒绝的!」我谨慎的措着词,望着黄诗雅那张欲哭的脸又道:「妳先到车上去等我,我要拿些东西。」
既然是生日当然要送生日礼物了。我背过身去努力掏着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兜,最后居然只找出一个小小的精品盒..?搞什么,我什么时候变的一贫如洗了?唉,没办法!我四处望了望,随手在地上拣了一块还算看的过眼的石头装进盒子里,打算到时候用自己超厚的脸皮外加三寸不烂之舌蒙混过去。
「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吗?你今天的笛声里边全是忧郁..」车子在黑夜的公路上行驶着。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车灯吃力的不断划开前方不远处的夜色…
车内的黄诗雅也许是有意想打破我和她之间如死的沉静,她终于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尴尬的笑起来,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在和一根甩不掉的笛子呕气吗?为了岔开话题,我将准备蒙混她的生日礼物递给了她:「这个送给妳。」
「啊!太棒了,我可以现在打开吗?」诗雅高兴的用双手捧住。
我立刻咳嗽了一声:「最好不要,这个在月光下打开才会有意思。」
「好吧……不过打开的时候你一定要陪着我。」她笑了,像荡漾着的秋水,那一霎间,我似乎感觉整个车内都亮了起来。
「妳怕我送妳藩多拉宝盒吗?」我也笑了,边笑边故意将视线转向镶着满天星辰的夜幕,心想她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果她看到我居然胆敢送她一颗小石头,会不会拿菜刀砍我呢?依照那家伙平常的性格,估计会!
不过,她平常的性格不也是这么温柔吗?
车内恢复了安静…我和黄诗雅默不作声的静静想着心事…又过了不久,不远处已隐约可以看到一座亮满灯的房屋..那是今晚诗雅举办舞会的地方。
一走进门,我就被房间里的嘈杂吓了一大跳──在那个响着音乐的客厅里挤满了人,他们正疯狂的跳着舞。诗雅那家伙理所当然的拉过我的手在人群间游走,为自己的朋友介绍我。
今天的她究竟是怎么了?脑袋不是有问题吧?我感觉头脑更加混乱了…黄诗雅似乎原本的性格就是温柔大方,但我偏偏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喂,你在想什么呀,都不理人家!」诗雅将我拉出人群,指着身旁的一组沙发说:「你累吗?我们就坐那里休息一下吧。」
「妳不用太在意我,去招呼妳的朋友们好了..」我好意提醒她。
「没事的,他们都很随便。呵,呵,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她神秘的冲我笑着,眼睛里散发着令人心跳的异彩。我愣了愣..顺从的在她身旁坐下来。
「对了,我们一起跳支舞好吗?」黄诗雅望着我轻声问。
「我不会跳..」我慌忙摆手。
「但你的笛子吹得那么好!」
「小姐!笛子吹得好关跳舞什么事?!」
「物以类聚嘛!我不管,非要和你跳!」她几乎是拖着将我拉上舞台,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妳会后悔的。」
音乐开始了…我随着节奏笨拙的跳着,不但洋相百出,而且脚还像用钢琴弹《铃儿响叮当》时按C大调那么频繁的踩在诗雅的脚上..害我有好几次羞的想要走开,却被她紧紧的抱住了。诗雅忍着我的践踏,始终没有哼过一声..最后索性将头倚在我的肩上,轻轻说道:「别慌,我帮你数拍子,跟着我的声音跳就好了……」
过了一个世纪,还是一秒钟?我不敢确定,只知道一首曲子终于结束了。
突然感觉很累,很热..于是我独自走出屋子,信步来到后花园。
月亮很圆,它将丝丝淡黄色的光挥洒在大地上,让地上的一切都披上了层朦胧的神秘。
不远处有个喷泉,此时正向空中努力的喷着水,似乎有心将水射到月亮上去。
在这片寂静中,满腔不安的心绪总算稍微平静下来…我坐到喷泉的边缘仰起头,开始数起了星星。直到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记得小时候外婆教我数星星,她说这样可以将烦躁和不快的心情全都忘掉..可惜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死了,死在牛棚旁的破屋里..据说是很安详的死去的。而这个方法我一直都用着,一只用到现在……」我叹了口气,死死的盯着满天星辰(这片天空少有的飘浮在文明的足迹之上而没有受到污染,很纯洁,没有一丝脏的感觉)。
星星不断的闪烁,似乎在告诉我逝去了什么,然而又得到了什么。西边的天空有一条很长的光带,是银河!
「六年多没有看到过银河了..在我的记忆中它似乎是在一夜间消失的。」我又低下头默然的注视着池中的水..突然感觉很奇怪,今天的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的如此多愁善感?
诗雅关心的望着我,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听我发牢骚…直到我不再说话,她才望着头顶的月亮,从裙兜里拿出那个盒子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现在可以打开了吧!」
我点点头,正想要开始胡扯那颗石头虽然看起来平凡,但其实对我有多重要、多有价值等等..却听到黄诗雅{啊}的惊叫起来…
「好美!!」看来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我好奇的望过去,顿时满脑困惑的呆住了..?只见她的手中平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圆形小石头,它在月光下泛着似乎属于自己的黄涩光芒..虽然暗淡,却很坚强,就像蕴含着某种强大的生命力。
就算白痴也看得出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在山坡上随手拣来的石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帝,是神迹显灵了?绝对不可能,像我这么慵懒的人怎么可能虔诚的了,更何况我从来就不信教!
管他那么多,先哄了眼前这家伙再说:「这是我的幸运石色本来是一对的..但其中一个我把它放在了国内。它们已经陪伴我十多年了..希望妳会喜欢。」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慌。
诗雅很高兴,她爱不释手的将它那颗石头放在手心中轻轻的握着,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握着一个弱小的生命。然后她又用那一滢清丽如水的目光望向我,微笑道:「谢谢,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定会像爱惜生命一样爱惜它!」
这段话后,我和她又像找不到共同话题,相互沉默起来…四周一片宁静。月光淡淡地泻在地上,像是在对大地柔情的诉说…有阵风吹过,它很轻松的吹动不远处的玫瑰花丛,卷起了大量红色的玫瑰花瓣(我深深吸了口气,只感到肺中充满了玫瑰那种忧郁的清香)。
诗雅突然开口了:「如果有女孩说自己喜欢你,那你会怎样回答?」她静静地坐到我的左边,将一副毫不经意的脸孔摆了出来。我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望她,盯着她那发亮的眸子说:「那要看我是否喜欢她了。」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她急切的问,偏又将脸转向了别一边。
我笑着,缓缓的掏出一枚硬币将它投入水中,直到水波慢慢的阔散开,最后消失了。这才道:「曾经有过,但现在没有了!」
「如果告诉你她喜欢你的那个女孩是我呢?」诗雅的眼神中同时透出了一丝欣喜与一丝忧虑。
「那就要看妳是不是有诚意了..」我的心猛跳了一下。
「我爱你。」黄诗雅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她一眨不眨的望着我,深邃的眸子散放着动人心弦的美。
我也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梳理着她乌黑的长发,然后一把粗暴的抱住她,将脸慢慢向她靠近…
诗雅呼吸急促起来,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的意思(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帘)。
嘴角轻轻浮现出一丝笑容,一丝温暖却又让人感到怪异的笑容。
我哈哈笑着猛然推开她,大声说道:「虽然妳很完美,但是,我不会爱妳!」
诗雅全身一震,她惊讶的睁开眼睛,声音哽咽的怅然叫道:「为什么,我是那么爱你!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你!为什么你不能爱我?!」
我凝视着她,哼了一声道:「因为妳根本就不是黄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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