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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人頭 2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紅燒人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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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紅燒人頭 3
作者: 致命邂逅~閉關中~ 日期: 2013.10.25  天氣:  心情:
我暫時忘記了同學,好奇地看著從混凝土,倒進小推車裏的東西。
  小推車裏面,不時會翻騰出一些紅白色的小塊,同時我也注意到,混凝土機的斗裏也有許多紅色的物體。
  直到一輛滿載著像是豬肉的卡車駛來,我才好像明白了什麼。
  卡車剛一停下,一個翻斗,車上的肉嘩嘩地堆在混凝土機旁,看了叫人噁心。
  工人們趕忙七手八腳地,把那些大小不一的肉塊,拋進了已經停止運轉的混凝土檵裏。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竟然用肉來製造混凝土!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恐怕是今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
  不禁毛骨慄然,即使這個城巿裏,豬肉太富餘、太廉價,也不到於這麼浪費吧!
  再說,肉能蓋住高樓裏嗎?
  一想到高樓大廈的牆壁裏、地板下鑲著令人作嘔的生肉,胃又開始抽搐起來,我強制著沒有吐出來。
  工人們彷彿像屠夫一樣,忙著搬肉,滿頭大汗,滿身血肉。
  等等.....我突然發現,有一塊肉的形狀,非常像類似人的小腿一部份。
  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仔細地盯著那堆肉.....果然,有些肉塊像是人的胳膊,有些像是人的大腿.....而且每塊肉的皮膚都是黃色的,並不像豬肉那麼粗糙蒼白。
  難道那些是人肉?
  我的心一陣狂跳,不敢再想下去了,慌忙逃離了工地。
  我敢肯定,那些一定是人肉!我真不敢相信,城巿裏會發生這樣的事.....竟然使用人肉,這和殺人沒什麼區別啊!難道沒有法律干預嗎?
  我踏上了回途的公車,經過了一番顛簸,我實在忍不住,“哇”地吐了一車的污穢。
  「你是怎麼回事!要吐下車吐嘛!」司機憤怒地朝我大吼。
  吐過之後,我覺得好受多了,可是一看周圍乘客都掩著鼻子,朝我惡狠狠地瞪著,讓我羞愧萬分,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怎麼偏偏在我的車上吐啊!」司機仍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真是對不起,我看了剛才工地上的肉,胃就開始不舒服了。」我沒辦法,只好說了實話。
  「肉?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司機的怒氣似乎消了一些。
  我借機又問:「太不可思議了,肉怎麼能製混凝土呢?」
  「那有什麼不行,都是這麼做來著,節省原料。」
  「肉很貴啊!建築商豈不是要賠死了?」
  「貴什麼,都是人肉,免費的。」
  「人肉?」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說在工地上,我還對所見的心存疑慮的話,現在我已經感到震驚了。
  車裏的乘客聽了司機的話,全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這刻才注意到,車裏的每個人都跟房東很像。
  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我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神經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這個城巿一定感染了什麼瘟疫,不但人外貌變了,思想也發生巨變了,連死人這樣的大事,都漠不關心,人已經麻木了。
  我坐不住了,胃又開始翻滾起來。
  「司機,停車,我要吐!」我大叫一聲後,伏下身子要嘔吐的樣子。
  「我馬上停車,你別再吐在我的車裏。」
  司機停下車後,我急忙跳下來,彷彿逃離死亡地域一樣,如釋重負.....還好我並沒有再次嘔吐,只是兇狠地盯著工地的方向。
  他們竟然用人肉來施工,這不是違法的嗎?難道就沒有人管的嗎?這麼明丹張膽地使用人肉,說駭人聽聞絲毫不為過。
  我陷入了混沌狀態之中了,覺得周圍的人都像是魔鬼,隨時可能會張開長滿尖牙的大口,瘋狂地詨下我的每一塊肉,然後被拋進混凝土機裏,為建設做貢獻。
  我覺得背後一片冰涼,接著天旋地轉。
  街上的行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真正讓我不寒而慄的,是所有人的臉全都是慘白的,眼睛同樣是沒有眼白的,就像房東、就像飯店裏的服務員、就像超巿裏的店務員,就像公車上的乘客.....
  還好我並我有倒下,只是有些眩暈,我必須離開這裏,稍有遲緩就有被吃的危險。
  我攔了輛計程車,還沒等我打開車門上車,計程車就馬上開走了.....
  司機慘白的臉伸出車窗外,大喊:「你這個人有病啊!不要上我的上。」
  是啊!我承認自己有病.....喔!不對.....應該是除我以外,城巿裏的所有人都有病。
  不能坐車了,我怕見到魔鬼一樣的面孔;我只有瘋狂地奔跑著,希望能馬上回家。
  人們像觀賞怪物似的看著我,而我同樣發覺他也是怪物,一張張雷同的臉,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雕刻出來的。
  連我自己都驚訝不已,竟然跑得這麼快,連出租車都為之汗顏。
  我看到那個罵我的計程車司機,又一次把頭伸出來,不知朝我喊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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