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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你走了，我卻無法停止想念你
作者: Ｊｏｅｙ	日期: 2010.08.21　　天氣: 　心情:

眼睛看著馬利把牆壁給吃了讓一旁的歐文威爾森與珍妮佛安

妮斯頓驚愕不已的鏡頭，這是第六次看馬利與我這部影片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明明很想轉台，最終還是不自覺的重頭

看到尾，在今年三月之前自己都不曾專心的看過這部影片......

耗子在我１７歲那年成為家裡的成員，因為那時候高中同學

家內有兩頭哈士奇、一頭雪納瑞以及客廳的一缸魚還有一隻

約克夏，忘了我同學因為什麼原因爽快的連籠帶狗送到我手

上；反正最後當時年僅一歲多的約克夏就住進了我家，為什

麼取名叫耗子是因為這隻狗的體力驚人與速度飛快加上體積

小與毛色偏黑帶點黃，奔馳起來時真的有點像老鼠，於是老

媽開玩笑的叫牠耗子，當時其實我想取得是比較有氣質些的

名字比方路易或是米勒之類的，但神奇的是牠一聽到耗子才

會回應我們的叫喚，不得已，耗子最終成了牠的名字。

不知不覺歷經學校畢業、入伍、退伍與出社會工作、談戀愛

過了許多年，這些日子耗子依舊維持充沛的體力與驚人的速

度成天在屋內跑東跑西的，唯一的一點從頭到尾都沒辦法改

變的就是牠永遠學不會在固定的地方小便，客廳、房間、浴

室、廚房牠都曾經做過＂記號＂，老媽一直為此發脾氣，而

我能做的就是趕在牠方便完的幾分鐘內清理現場，雖然還是

有數不清的次數是被老媽直接目擊的，於是牠在參雜了叫罵

與快樂笑聲的氣氛中在我家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日子。

開始發現異常是去年十一月，我一如往常的會在籠子上方逗

牠，以往來說牠都會興奮的跳上跳下、伸著舌頭吐出哈哈哈

的聲音似的氣息回應我的逗弄，但牠開始跳得高度變低了，

同時也總是懶洋洋的橫臥在地板或籠子內，起初我以為是生

病，抱去剪毛順便問獸醫時；醫生檢查完告訴我其實牠身體

沒問題，只是牠老了；畢竟牠已經１４歲了，直到這刻之前

我從來沒想過這問題；對喔。。。牠已經在我家那麼長的日

子了，半夜我從浴室出來經過牠的籠子；耗子還沒睡，只是

懶洋洋的看著我，我盤坐在地板上打開籠子，看著牠有點吃

力的從毯子上撐起來，蹣跚的踱步過來躺在我懷裡，當下其

實心裡很難過，但還是笑笑邊摸著牠邊跟牠說：『不知不覺

你也老了耶，不過我也是。。』牠窩在我腿上半瞇著眼睛看

著我，那種感覺好明顯，在我懷中的已經不是一個充沛強韌

的生命體了，邊摸著牠不禁想著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有多久

。。。。。

今年一月中牠毛變長且有點糾結，那時氣候還不會太過於寒

冷，就算是為了禦寒我也擔心會太雜亂，於是還是帶去寵物

美容修剪，到二月初某天開始牠的食慾大幅度減少，平常的

飼料量牠都剩一堆不吃，幾乎也不活動了，整天都躺在地板

或是籠子內動也不動，連續幾天都是如此，於是我帶去給大

型寵物店的附設醫院檢查，我站在一旁邊撫著牠的頭看著醫

生檢查耗子的狀況，耗子在那期間一直看著我，最後得到的

結論是需要住院檢驗，因為好像不是感冒而已，但當下又沒

辦法馬上知道症狀，因此只好把牠留在院內自己先回去等。

我不會忘掉那天接到電話是二月十六日的傍晚，外面下著冰

冷的雨，電話那頭年節值班的醫生寒暄完然後沉默了幾秒後

委婉的說希望我自己要有心理準備，因為耗子年老加上風寒

還連帶引起併發症，狀況已經是就算做治療牠恐怕也撐不過

去，希望我過去看看，半小時後我站在醫生的面前臉色蒼白

的聽他友善親切的說明後被帶進他說的＂病房＂內，在眼前

出現的是一隻身上插了好幾根管子的約克夏，那是曾經在我

家到處大小便然後跑到讓家人疲於奔命的那隻，牠躺在沒關

門的籠子內；因為痛苦而發出的呼吸聲很像星際大戰的黑武

士的聲音迴響在房內，大概是極度難過因為牠似乎都沒發覺

我在旁邊，我舉起極力想保持鎮定卻顫抖不已的手觸摸牠，

耗子在極端痛苦中終於發現主人的到來，但是牠已經再也站

不起來了，牠想回應我的撫摸，身體卻無法動彈；只能用眼

睛一直看著我，房內因背後還有兩位護士跟一位醫生，平常

很ㄍㄧㄥ的我已經還是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背後的醫生柔

聲的告訴我有兩種方式解決，一個是持續的治療但機率是微

乎其微而且只是讓牠痛苦的時間拉長；另一個就是以大量的

麻醉劑讓牠安樂死，之後醫生體貼的請兩位護士跟他出去外

面等，我臉色緊繃的撫摸著持續因為痛苦而不停呻吟的耗子

許久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終於到了嗎？老狗，現在讓你

解脫是不是對你會比較好？』同時再也止不住淚水滾落臉頰

，許久後我親吻了牠的頭然後把眼淚擦乾，走出去請醫生讓

牠解脫，醫生靜靜的點頭後帶著護士進去並請我在外面等，

我站在診療室內死盯著面前一張列出不能給狗吃的十大致命

食物的彩色海報，腦海中開始浮現耗子１４年來的回憶；於

是二度淚流滿面，隨後在醫生的招呼進入房間時，黑武士似

的呼吸聲已經停止了，耗子動也不動的躺著；眼睛大大的看

著門口好像在期待或是想道別什麼似的，我摸著牠持續變冷

的身體，這次再也顧不得旁邊有人，我放聲哭了出來。。。

有一段日子我常看著空空的狗籠子出神似的發呆，之後經過

我的同意後爸媽把籠子跟那些牠曾經擁有的東西都扔掉了，

之後在偶然一次情況下重看馬利與我才因為過去的回憶與劇

中的情節讓自己感傷不已，幾乎之後一個人在房內看那部影

片到最後都會流淚，我真的很想念牠；也覺得自己是個失職

的主人，好對不起牠；直到剛剛第六次看著馬利在手術室內

於歐文威爾森的陪伴下緩緩閉上眼睛離開，我還是忍不住掉

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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