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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因為妳,我的世界開始轉動
作者: 羽~比比 日期: 2009.06.08  天氣:  心情:
 

  佛地魔說:不準提到我!!
  我說:好啦,不準提佛地魔,那我提另外一個對我很重要的女人吧。(偷笑
 
  其實對我來說,女人對我的影響力很大。不管是我奶奶、我媽或者歷任女友,甚至於佛地魔。而今天不準提佛地魔,那我就提一個和我關係非常特別的女人,既不是親屬,也不是女友,而是生死摯交。
 
  生長在不健全家庭的我,在很早之前就對人際關係和人生,一點熱情都沒有,一付就是獨善其身,來犯者卻睚眥必報。如果當初父母離婚,那樣的話,我的人格應該不會扭曲成這樣。
  家暴、外遇,酒後施暴,這就是我父親最鮮明的三大特色。在我的成長過程,我一直無能為力維護我的媽媽,我媽一直認為父母都在的家庭才完整而忍耐下來。
  老媽,這麼多年下來,我想講的是當年你的決定是錯的,但我還是非常感謝你,雖然我不好意思開口說這些。
 
  扯遠了,該回到主題,認識她大概是十年了吧。
  十年前的我,開始玩網路。在某一個討論板大劈能力分班的缺點,一付就是準備舌戰群儒,那個議題被我戰到非常火熱,戰到副版主都出來講話了,而這個副版主,正是高我四屆的國中學姊,我們都是上段班的學生。
  後來我和她就是板上戰文,板下閒聊。我們聊最多的話題是書籍,我相信沒有幾個女孩子會去看犯罪心理學、國際公共關係、二戰戰記之類的書。
  我對這樣的女孩子留了一點的注意,而她也對我有一定的好奇心,後來我們就約出去吃飯,然後就一直保持著板上戰文,板下閒聊,偶爾出去吃飯,這樣簡單的關係。
  剛認識的那一年,她20歲,我16歲,如果沒有意外,我們的關係不會產生變化,絕對是保持著簡單而單純的關係,我和她的個性就是這樣。
 
  16歲的我,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個性。電機科隔壁班某一個男學生喜歡化工科的某個女孩子,剛好那個女孩子跟我走得比較近,他就來我班上對我叫囂,我就冷冷地看著他一眼,連話都沒講就走了,他氣不過就拿起椅子摔我。
  本來我是不在意他的叫囂,也不在意他要追誰,畢竟我和那個女孩子,只是單純朋友關係。他因為這件事對我動手,我也不客氣地還手。
  他砸我椅子,我就對著他的頭來一個迴旋踢,順便對他的胯下補上一腳。那時候我是跟著學姊學跆拳道,而我和她一樣,絕對沒有武德,來犯者就是死。
  其實那個學校,總是有壞學生會欺負一些好欺負的學生,我只要看不順眼,走上去地對那些壞學生說他是我的人,那些壞學生就不會去騷擾。
  除了那件事以外,後來那個人不甘願就帶了一群人在校外堵我,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總共跟6個人打。我被打得鼻青臉腫,手指骨斷幾根,但他們六個,有兩個人是輕微腦震盪,一個是鼻樑斷了,一個被我打斷牙齒。
  那時候,我不管誰打我,我就是要狠狠地扁一個人,至死方休,圍毆怎麼結束的,我不知道。事後我比較好的同學,都說我那時候非常地恐怖,好像打趴兩三個後,他們就嚇到跑光了。
  我記得那天,學姊看到我,嚇了一跳,她說不是看到我被打的很慘,而是感覺到我的殺意。我想我那時候,應該是把父親的恨意,發泄在那些人身上吧。
 
  其實這兩件事以外,還有一件比較大的群架,農機、加工、畜牧三科全科對上電機科全科。對其他人來說,這是關係到科上的面子,對我來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
  群架起因是啥,我不知道,本來我是不想管事,是後來我看到我一個好朋友上前去勸架,而被打飛了眼鏡後,我就衝上去狠狠地打了那個帶頭的農機科三年級學生。
  從此我是學校裡,最特別的人物,沒人敢動我,我也不是很愛與這種人來往。那個農機科的學長,後來知道我動手的原因,就放話說我有種有義氣,不準其他農機、畜牧、加工三科的學生動我。
  電機、農機、畜牧、加工四科都說不準動我,汽車和機械又有一些認識的人,再加上電子和化工的膽小鬼居多,弄到最後,幾乎全校的男孩子知道我是不能碰的學生,只要對我動手就準備拼命吧。
  他們是血氣之勇,而我是睚眥必報,至死方休,兩種人的程度差太多了,打起架來,當然我比較狠。
  那一年,我16歲她20歲,我是開鋒而沒有刀鞘的武士刀,而她是用心保護我的刀鞘。
 
  我不愛念書,所以我的學業很差,基本上是我討厭寫作業,無聊抄課文活動。不過我的室內和工業配線不錯,連科主任都說好。
  記得當年全科考丙級室內配線,我被科主任找去當兩天的槍手,負責配線指導的部份,而烤管就給其他人處理。我比較心急,通常我都直接下去做,所以那屆的合格率不少,畢竟七種配線,我只有升降梯的配線不熟練,還要思考,剩下的配線,早就做到爛了。
  一場考試考4小時,監考是別校老師,當然是開場沒多久就被主任拉去喝茶了,這是各校不能說的秘密。
  我們這些槍手,除了被主任抓去吃飯以外,還有那些被幫忙的人送飲料當謝禮。
  好啦,這不是重點,重點在這一年,我愛上了一個女人,結局當然是不好啊,完完全全搞砸了我的世界。
  失戀那時候,我每天抱著她大哭,她總是輕輕地拍著我的背。這不是我的初戀,但是我第一次用心去愛的一個人,而最關心我的人,就是學姊。
  跟導師犯沖、不愛念學科、不愛寫作業,再加上失戀而沒去補考,所以我留級了。
  說真的,本來父子關係就不好了,結果這樣下去後,關係就更差了。
  後來我決定休學,學姊是唯一支持我的,因為她認為這樣的環境,對我來說太危險了。
  去找科主任辦休學申請書時,他還把我的申請書揉掉後丟進垃圾桶,拜託我別這麼意氣用事,因為他很看好我,所以知道我很多事情。
  這一年她21歲我17歲,我們的關係加深了許多。

  工作一段時間後,學姊說要不要回去念書看看,後來我就一邊工作一邊念書。就把過往的自已完全封印在過往的世界。
  其實學姊那時候早有一個論及婚嫁的男友,我還記得她男友求婚的台詞。
  『我知道我沒有錢,也沒有房子車子,但我有份正當的工作和一個愛你的心。晴,請你嫁給我吧,不要再折磨我的心,好嗎?』然後拿出鑽戒套上學姊的手指?
  屁啦,如果鑽戒能拐走學姊,她老早就被拐走了。
  她男友是拿工作用的螺絲帽當求婚戒指啦,我們全部的人都笑翻,但學姊那時候真的笑得很開心,如果要形容的話,我只能說這就是幸福的模樣。
  學姊人長得好看,書又念得多,重義氣又豪爽,她擁有一種吸引人的獨特魅力,至今我難以忘懷。
 
  學姊非常照顧我的原因是看到我很像過去的她,那種看似和氣,卻拒人千里的樣子。我在她的照顧之下,本來偏掉的軌道,也慢慢走回來,在一個傷痛比我深的人面前,我的傷痛不算什麼。
  學姊從小就是私生女,若不是她爺爺的堅持,至今她也沒辦法認祖歸宗。在她8歲時,接受她的大媽和爺爺相繼過世,再加上她媽媽那時也離家出走,於是她在那個家就沒辦法生存下去。
  大她12歲的大哥,因為看不過去自已父親的作為,再加上他答應大媽要好好照顧這個可憐的小女兒小妹妹,於是他帶著學姊搬出去住,大8歲的大姊也改念夜校,幫忙扶養著學姊。
  學姊說她為了不給大哥大姊造成太大負擔,當有能力工作時,她就獨立自主了,她永遠不想再讓她們一家三口過苦日子。
 
  那年她22歲我18歲,我們本來以為幸福降臨了,總算雨過天晴了。學姊要結婚了,可是在結婚的那天,新郎出了車禍,被送進醫院。
  我載學姊衝到醫院,看到冰冷的遺體後,穿著禮服的學姊放聲大哭,大喊著我願意,為什麼你不願意回答我,哭喊到學姊整個人暈倒。
  過幾天,學姊切腕自殺,失血過多,全力輸血才搶救回來。
  等她清醒後,從來不打罵過學姊的大哥就甩她一個巴掌,罵她是不是浪費養她的時間。
  我跟她講,你已經死了,而現在你的命是我們的,除非我們叫你去死,不然不準去死。
  身為同性戀的俊彥,假藉著他怕黑,要學姊陪他睡。
  小杰動不動就是出現在學姊面前,不然就是奪命連環扣。
  這就是我們,被大哥戲稱為晴幫四人眾的我們。
  後來學姊會笑了,但我知道她始終沒有開心過。她後來自已去辦理結婚登記,也把網路暱稱改成未亡人,再來學姊就沒愛過一個人,我知道她的心已經跟著入土了。
  什麼樣的愛情?會讓人看破生死,誓死相隨?
  我不懂...
  後來我懂了,因為愛到底之後,就無力再愛了...
 
  我在爺爺和學姊的勸導之下,慢慢地修補我和父親之間的仇恨。
  只是爺爺過世後,我本來想遵守著爺爺的遺願,加上他對爺爺的懊悔與懺悔之下,打算放下對他的仇恨,而他的無理取鬧,徹底地惹毛我了。
  當他要搬出去之後,就跟我說他不想管這個家了
  我跟他講了一句最傷人的話。
  「你死了之後,沒人會替你捧斗,我說到做到。」
  從此我再也沒看過我父親了。
  居住在同一個的城市,卻能四年不再相見,也算是有默契吧(笑
  掃墓是唯一會碰面的機會,但也碰不到。
  因為他會從古坑開始掃起,而我會從斗六開始掃起。
  關於這件事,學姊也拿我沒扯,不過她因為大哥的牽線和她父親的後悔而慢慢恢復父女關係。
  本來我們兩個都是半個棄家子,她和我從小就沒有父親的愛,卻得到更多的愛,以及彼此的心。
 
  親愛的學姊,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雖然我的心境不穩,雖然我的人格扭曲,但我感謝有你在前方引導我,這輩子我們緣份盡了,而我期待下輩子我們能再續姊弟緣。
  寫了三篇日記懷念你,這樣的話,我夠義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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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09-06-09 01:45
她, 32歲,高雄市,學生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9-06-09 09:27]:


我都看非常厚的書呢

 
時間:2009-06-09 00:16
她, 99歲,台中市,學生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9-06-09 09:27]:

還好啦
才這樣一點點而已

 
時間:2009-06-08 17:05
她, 39歲,嘉義市,待業中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9-06-08 17:08]:

當人還被記得時
就不會消失了
人會偉大的地方
就是在傳承

 
時間:2009-06-08 16:57
她, 39歲,嘉義市,待業中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9-06-08 17:02]:

應該感謝法律保護著父親
不然在當年 我就會殺了他
法律上 弒親是唯一死刑
所以當年 我只能靠著恨意過日子

順便一提 我學姊過世半年以上了 (誤
急性白血病 就差不多撐了三四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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