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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ஓ微笑甜心ღ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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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語言就是有這麼的""奪命"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生活是一種享受,而不是一種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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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非你莫屬
作者: ஓ微笑甜心ღ 日期: 2008.11.24  天氣:  心情:
他一向不愛與人往來,更正確地說,是能不往來就不往來,包括自家對面那位剛搬來的新鄰居;但是遇上了這個常常讓他忍不住想管閒事的女人,他才知道,愛一個人是如何地奇妙──
因為她,他開始懂了心中有一個人的溫暖和感動,那些曾經無所謂的相親飯局,現在漸漸令他不耐;不想結婚的念頭、不想為誰改變生活方式的堅持,也被共同度過無數個寧靜午後的想望所取代……
他問她愛情是什麼?她說,愛情是一個人變成兩個人,為他笑、為他哭,為他甜蜜感動、也為他傷心;
隻要想起他,心就會很暖、很暖,隻想一輩子在一起。
他想,如果這就是愛情的話,那麼他要對她說:這一生,若不愛妳要愛誰……
楔子
左手提著購物袋,右手朝口袋翻找鑰匙,樓層數字往上跳,在「四」的數字上停住,電梯門往兩側滑開,他一腳跨出,幾個紙箱擋住去路。
「啊,抱歉、抱歉,我馬上移開。」清脆女音傳來,接著,腳邊的大紙箱被搬開,挪出通道。
他繞過一地雜物,走到四之一的門牌前,鑰匙插入鐵門鎖孔,流暢一轉,左腳跨入門內,眼角餘光瞥見她輕扶腰側、眉心不明顯地輕蹙。
一個女孩子要搬完這些東西,是吃重了點。
他停頓三秒,旋即——右腳接著跨出,鐵門在他身後關上。女子呆了呆。
什麼嘛,還以為他會展現紳士風度幫她搬咧!
如果這就是她的新鄰居的話——唉,她為自己的未來默哀,這人看起來缺乏人情味,不怎麼好相處的樣子,往後還是少打交道為妙。
揉了揉腰際,歎氣,很認命地挽起袖子,彎身搬起紙箱——唔,真重!壓得她直孔揕腰來—— 倏地,兩手一輕,紙箱下方多了雙寬大手掌托住,她愣愣地仰首。
「放哪?」放好購物袋,去而複返的男子,簡潔問道。
呃呃呃?回過神來,她連忙道謝,指示他往屋內一角堆放。
原來,他隻是不擅於表達、外冷內熱的那種人,剛剛差點誤會人家了。
十來個紙箱沒幾下便在他手中解決。
這些若要靠她一個人搬,恐怕會累到死!滿心感激的她,忘了數分鐘前才作的少往來決定,友好地朝他伸出手。「我姓汪,新搬來的,往後還請多多照顧。」
看了眼朝他伸來的玉手,他僅是點了一下頭,沒多說什麼,轉身回對面那扇門,留下身後那張僵住的玉顏,右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鄭重收回前言,他還是那個難以相處的鄰居,少往來為妙!

第一章
走出麵包店,原本的綿綿雨絲已經轉成滂沱大雨,關梓言撐開傘,正欲走出騎樓,不經意瞥見左後方纖細的身影。
有點眼熟。
他瞇眼思索了一會兒,想起那是他剛搬來的芳鄰。
對面屋子空了許久,從他搬來至今,前後隻住過一戶人家,最後是破產拍賣而搬離,之後房子產權幾經轉手,卻始終沒人住進來過。
一開始,或許是中國人對數字的迷思禁忌,覺得「四」不吉利,雖然這是他當初選擇這層樓的原因。
而後聽說,對面房子風水格局不好,住進去的人輕則生病破財,重則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時日久了,傳聞愈來愈多,甚至連鬧鬼版
本他都聽過。
他挺意外最後住進來的,會是個纖纖細細的單身女子,若不是膽量忒大,便是有獨特見地、不隨流言起舞。
雨勢愈下愈大,她眉心懊惱地蹙起。
前兩日又一波寒流來襲,又濕又冷的天氣,再淋雨的話,一個女孩子應該受不住吧!
他無聲走上前,遞出手中的傘。
「啊,是你!」女子擡頭,頗意外看見他。
搬進去一個禮拜了,這人深居簡出,前後也隻在等垃圾車時碰到過一次,彼此也隻是草草點了個頭示意。
這人極度沉默寡言,渾身冰冰冷冷的氣質,明擺著「生人勿近,少來惹我」的態勢,任何識相的人都不會想去碰一鼻子灰,上回教訓還記憶猶新呢!
於是乎,她至今仍是連他姓啥名誰都不知道。
「傘。」有夠惜字如金。
她沒接。「那你怎麼辦?」
「我等朋友,無所謂。」
她又猶豫了片刻才接過。「那就……謝謝。」這確實解決了她一個大難題。
撐開傘,猶不忘回頭確認。「你真的不一起走嗎?」這傘夠大,兩人共傘勉強還可以。
他隻是搖頭,這回連開口也沒有。
碰了個軟釘子,她隻好自己摸摸鼻子,道了再見先行離去。
這事過後的一個禮拜,她在清晨上班前,看見擱在玄關一角的傘,這才想起忘了還人家,出門前順手拎起,去按對面的門鈴。
門鈴響了一陣,沒人應門,正巧有人下樓來,她認出那是五樓住戶,張爺爺。
「早,張爺爺,電梯又壞了嗎?」
「是啊,折煞我這把老骨頭了。」瞧了瞧她,再瞧瞧四之一的鐵門。「妳找梓言?」
他叫梓言?名字倒挺有氣質的。
她將傘收進隨身的包包,再扶著張爺爺一道下樓,回答道:「要還他傘。」
「他的傘怎會在妳那兒?」
「那天下雨遇到他,他說等朋友用不著,就把傘借我了。」
「等朋友?」像是理解了什麼,張爺爺微笑。「這孩子真是!」
「怎麼了嗎?」這棟樓的住戶真怪,要嘛是住著看似有副熱心腸、對人卻又愛理不理的冷面人,再不然就是住個說話沒頭沒腦耍深奧的外省人老爺爺,和這些人相處真需要慧根。
「梓言哪有什麼朋友啊!妳都搬來半個多月了,沒察覺到他不愛與人往來嗎?」張爺爺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那他幹麼要騙我——啊!」她懂了。
「妳別看他外表冷冰冰的,其實他心腸比誰都軟,要用心體會才能察覺。」
是這樣嗎?「那他幹麼老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張爺爺隻是笑了笑。「拒人於千裏之外是事實,軟心腸也是事實。」
打什麼禪語啊?她慧根不足,聽不懂啦!
當天下班後,她又去按了一次對面的門鈴,這回,一個神色微倦、不時輕咳的男人出現在鐵門後。
「呃……」忘了來這裏的目的,她愣愣瞧著他蒼白的臉色。「你生病了?」
「隻是流行性感冒。」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是因為……把傘借她,自己淋了雨的關係嗎?
肇因來自於她,她心生愧疚,探手便要往他額頭貼去。「有沒有發燒——」
他一個側身,俐落地避開,皺眉看她。
「請問妳究竟有什麼事?」
再沒神經的人,也能感覺到他的不悅,撲了空的手抽回,她困窘地乾笑。「沒什麼,隻是要還你傘。」
他收下了,沉默地看她,態度明擺著就是——還有事嗎?
趕人趕得那麼明顯了,似乎不該再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沒、沒事了。對了,你看醫生了嗎?要不要陪你去?萬一半夜發燒——」
「不用,謝謝。」
喀!鐵門在她面前關上。
她想,她大概見識到他的軟心腸和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第二章
關梓言不愛與人往來,更正確地說,能不往來就極力避免,包括對面剛搬來的芳鄰,雖然她很美、很有氣質,追求者應該不少,他也沒想與她有任何瓜葛。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卻將他們一再拉近對方,造就深纏難解的緣分。
那是在她搬來的第二個月,他在住家附近的超巿添購日常必需品,遇上正要離開的她。她應是也有些許瞭解他的習性,隻是友善地點了個頭,不刻意找話題攀談,也不胡攪蠻纏。
結了帳走出超商,步行回家的途中,遠遠見到她一手扶著路燈,一手按住肚子,額際冷汗直流,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很想當作沒看到,他很不想和誰有過多的牽扯,他——
歎了口氣,這種事總是會讓他碰到,那句話也說過八百遍了,良知終究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很認命地上前。「還好吧?汪小姐。」
「我——」
看來她是真的很痛,連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需要去醫院嗎?」這話必須先問清楚,小說裏可以發生男主角大驚小怪將經期來潮生理痛的女主角送去醫院掛急診的烏龍情節,不代表現實生活中,他很樂意擔綱演出這個丟人現眼的角色。
他比較希望,他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路人甲。
仰頭見是他,她淒淒慘慘地一笑。「可能……得麻、麻煩你了……」
她看起來快站不住了。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扶她,她已經身子一軟,倒向他迫不得已承接的臂彎,失去了意識。
關梓言從沒想過,生平頭一回被人告知喜訊,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恭喜你,關先生,你女朋友懷孕十四周嘍!」
懷、懷孕?
原本還在擔心生理痛的丟臉戲碼,醫生這一記宣告,著實令他反應不過來。
「不過,孕婦過於勞累,以緻動了胎氣,有流產的跡象,暫時還不能下床,得留在醫院觀察。」
沒耍寶?沒搞笑?她是動了胎氣?
也難怪。往前推算,她剛搬來時,應該就已懷孕快兩個月了,還搬進搬出的,每天忙得團團轉,要孔椋胎氣也難。
「那——孩子保得住嗎?」沒處理過這類事件,他全無頭緒。
「我們會盡力,你先去辦手續,打點住院事宜。」
他點了一下頭。「汪小——我是說,她醒了嗎?我可不可以進去看她?」
得到允許,他推開病房的門。
她醒著,凝視窗外,眼神透著一絲脆弱憂傷,見他進來,那抹憂傷隱去,露出一貫的明朗笑意,與往常一般無二。
「醫生說,妳得住院。」他輕輕告訴她,接著補上一句:「妳知道自己懷孕了吧?」
雙手覆上肚腹,她輕「嗯」了聲。
「需不需要我幫妳通知男朋友……」研究了一下她的表情。「呃,還是妳的家人?」
她隻是一徑沉默。
都沒有嗎?他隱忍不住,脫口問:「孩子的父親……」
「他,死了。」
不意外,這似乎是所有未婚懷孕的女子,通用的標準回答。
他也不是很想探究真相,既然目前的狀況已是如此,隻好說道:「妳身上有帶證件嗎?我幫妳辦住院。」
她又多看了他一眼。「謝謝。」幫她辦住院手續時,他知道了她的姓名,叫汪恬馨。
很怪的名字,如果去掉姓氏,乍聽之下簡直像在喊「甜心」,對不熟的人而言,亂尷尬的。
住院這一個禮拜,幾乎是他一手打理,再怎麼三令五申告誡自己別管閒事,腦海就是會浮現那抹乍現的脆弱憂傷,然後便無法再置身?事外。
她懷了孕,孩子的父親不在身邊,也沒有任何親人、朋友照顧她,可是卻表現出無比的獨立堅強,從搬來開始,便是獨自一人打理所有的事情,以往不曉得,如今知道了,那抹總在人前展現的笑容,他看在眼裏格外不忍。
惻隱之心一起,便再也退不去,在她無助時,幫了一次,又一次。
他們依然是鄰居,依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不會主動去探問對方是否安好,下意識裏卻多了一抹關注,畢竟對方是一名獨居的孕婦。
就在她懷孕第八個月的一個夜裏,五、六月的颱風季,雨勢很大,雷聲很響,風也刮得猛,他檢查過門窗後正欲就寢,忽然聽聞「砰?砰」聲響。
原以為是狂風吹落了商店招牌,然而斷斷續續的聲響,加上輕弱呼喚:「關……先生……」
颱風夜聽到這種聲音,真的會教人頭皮發麻兼嚇破膽,但他關梓言不是被嚇大的,就算風聲加上虛無縹緲的抖音實在很具驚悚效果。
循聲來到門口,倒臥在鐵門邊的身軀令他臉色瞬間大變。
汪恬馨身下,一灘血跡。
「我……在浴室跌了……一跤……」她唇色死白,顫聲道:「好……痛……拜託你……」
現在叫救護車,怕是來不及了,血一直在流,再拖下去孩子恐怕保不住。
判斷了一下情勢,他迅速抱起她。「忍一忍,我送妳去醫院。」
沖出大樓,雨勢大得睜不開眼,他試圖辨認方向,奔向馬路想招輛計程車,偏偏颱風夜裏,路口人車稀少,別說計程車難叫,就算遇到幾輛,光看他們身上血跡斑斑,嚇都嚇死了,誰還敢停下來。
他盡可能地以身體為她擋去雨水,在馬路上狂奔了十幾分鐘,才遇到願意乘載的司機。
緊急送至醫院,她面容已經白得全無血色,陷入昏迷了。
情況危急,必須進行剖腹生產,醫護人員將她送入開刀房,以為他是孩子的父親,遞來手術同意書讓他簽了名。
他不知道孩子留不留得住,才八個月大的早產兒,生命脆弱得隨時都會消失,他已經盡了全力挽救,如果這孩子也想留在這個人世?間,就該換小傢夥努力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終於等到手術室外的燈光暗了下來,醫生隨後走出。
「幸虧及時送醫,母女均安,不過小孩早產,還得住保溫箱觀察一陣子,也沒一般小孩健康,往後你們當父母的可要多費心了。」
他松下一口氣,總算沒造成遺憾。
「想抱抱你的女兒嗎?」護士不由分說,將初生的小女嬰往他懷裏塞。
她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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