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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恐怖競賽》四、恐怖的極限
作者: ◦♥Qian♥...☻ 日期: 2009.04.21  天氣:  心情:

《恐怖競賽》四、恐怖的極限

餐桌上擺著幾樣菜,有魚有肉,痞蛋的爸媽正認真聽著兩個妹妹的告狀。

「二哥他說家裡有鬼啦,爸你快罵死他!」大妹說。

「二哥他真的很白癡啦,媽妳怎麼會生出這種兒子?」二妹說。

痞蛋的爸一面扒著飯,一面空出手拍了痞蛋腦袋一下,罵:「呸呸呸,家裡哪有鬼!別亂說話,死囝仔。」

痞蛋的媽則聳聳肩,回答二妹的問題:「去怪你爸,他年輕的時候比妳二哥還白癡。」

「那為什麼大哥跟我、跟小妹就不白癡?只有二哥白癡?」大妹問。

「那是妳們運氣好,遺傳到我。」痞蛋的媽得意地說。

「是這樣喔……」大妹、二妹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滿意的樣子,那樣子似乎在附和老媽說「老爸也很白癡」的說法了。

平時多話的痞蛋則是一言不發地扒著飯,他有些呆楞,他看著時鐘,在他和威廷看過夢兒的影片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個鐘頭了,那變態狂睡醒了嗎?

那個白人女孩身上會多出第二個血痕圖案了嗎?

在自己挾著菜放入口中的時候,變態狂正用尖銳的利器在女孩的身上刻刺著嗎?他為什麼要那樣做?那樣不是很痛嗎?那樣一定很痛對吧。這是真的嗎?是假的吧,但為什麼看來如此逼真?比現今任何恐怖電影中的特效都要來的逼真。倘若是真的,那個女孩,會像上一個女孩一樣,死得慘不忍睹嗎?

痞蛋想到了夢兒給他們看的第一則虐殺影片,雙腿忍不住發起抖來,他的碗中還有最後幾口飯,他的口裡還有嚼到一半的菜,但他食之無味,甚至有些反胃,他覺得惶恐不安,一齣悽慘無比的邪惡犯罪正在進行著,他無法想像那女孩當下的心情是如此的絕望。

他感到強烈的害怕,這樣的恐懼感來自的不僅是血腥本身,還夾雜了各式各樣的感覺,許多人都愛看恐怖電影,那是因為他們知道那是假的,而痞蛋對那些慘死圖片感到有趣,是他將那些東西當成了恐怖電影,他知道那是真的,但是用一種戲謔的眼光看待,用一種觀賞恐怖電影的心態去看待。

但此時,他沒辦法用同樣的眼光去看待夢兒的影片了,他終於體認到這樣的恐怖竟然如此的真切。

這一晚,他做了惡夢,他夢見自己被一個變態殺人狂追殺,想逃,卻逃不了,他在那個變態殺人狂一步步接近他時,哀嚎著彈起了床,他看著窗外,陰暗暗的,天還沒亮。

但是在這個世界的另一端呢?

在那個女孩的國度,應該是太陽正要下山的時刻吧。

他要回家了嗎?他又要和女孩「玩遊戲」了嗎?

如果是自己,心情會是如何?

一定恐懼、絕望到了極點吧。

他回到家了嗎?現在正在玩遊戲了嗎?

「唔!」痞蛋將被子蒙住了頭,強迫自己繼續入睡,慘的是,方才那個惡夢竟延續著,他在夢中向殺人狂求饒,殺人狂並不理會,在夢境裡的疼痛當然比不上真實的疼痛,但恐懼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拜託喔,你太認真了吧,假的啦!」威廷傳來這樣一則訊息。

此時是週日中午,痞蛋無精打采地和威廷通過MSN閒聊,他將心中的不安和疑慮和威廷說,換來威廷的冷嘲熱諷:「你真是笨的可以了耶,怎麼可能是真的,你當她是FBI喔,變態殺人魔的自拍影片可以這麼快拿到手,那怎麼還不動手抓人啊?」

「也有可能是兇手啊,電影裡不都這樣演,有些變態狂身邊的親人也是變態的。」痞蛋回應。

「是啊、是啊,一個變態老外殺人狂的變態親人,會上中文聊天室用中文跟你哈啦喔,還會用我們的部落格喔?」威廷一面打字,一面搖頭。

「會不會剛好就是大陸人或是香港人或是台灣人啊,嫁給變態老外,做個變態老婆……」痞蛋回應。

「屁啦。」威廷得意地說:「昨天我要她用MSN把相本裡的傳照片給我,順便抓她的IP啦,在台北啦,還老外老婆咧。假的啦!」

「是喔……」痞蛋感到有些安心,但他又問:「為什麼撒旦的員工會在台北工作啊?」

「你白癡喔!她說你也信,下次你跟她說你在霍格華茲上學,校長是鄧不利多。」威廷回應。

「哈,那我就是哈利,我喜歡張秋,我想上她。」痞蛋更安心了些。

「秋你個頭,你繼續白癡下去,只能上石內卜了!」威廷回應。

「我不想上石內卜!」痞蛋抗議。

「由不得你。」威廷回應:「啊,菁菁上線了,不跟你聊了。」



這天痞蛋仍然過得渾渾噩噩,他和威廷都一整天掛在線上,他在網路上四處閒逛,連上聊天室或是討論區搗亂的興致都沒了,但威廷似乎樂得很,他和菁菁暢聊一整個下午,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痞蛋從偶爾傳訊給威廷後的回覆得知,他們的話題從電視劇轉移至電影,又轉移至日常生活起居,痞蛋向威廷索討那高中女孩的帳號,想摻上一腳,威廷當然不給他,痞蛋開始覺得威廷似乎並不打算嚇唬菁菁,而是對她動心了。



「啊,有新的耶!」痞蛋刷完了牙,伸著懶腰,回到房間電腦前,再次刷新夢兒部落格頁面,終於見到夢兒發出的新文章。

痞蛋心臟突跳,緩緩坐下,他見到MSN上夢兒已經上線,他楞了半秒,不知道是否該向她傳訊打招呼,還是先進行今晚的恐怖挑戰。

他點入新文章,同樣是一則影片,他猶豫著不知是否該按下播放鍵的同時,他見到文章底下已有回應,自然是威廷的回應,威廷仍然以一貫輕鬆的語氣回應著「沒什麼嘛,還以為有精彩的可以看。叫那老兄動作快點啦,再不然我幫他動手好啦。」

痞蛋見威廷這般回應,想起威廷白天對他的叮嚀──一切都是假的,影片中的女孩和男人都是演員,外國有人專門拍攝這類影片,純粹為了滿足喜愛這類血腥殘虐的重口味觀眾。

痞蛋便也稍微安心地按下影片播放鍵,這次的進度和昨天相若,男人在女孩大腿上再度刻刺了一個圖案,由於影片只有片段,痞蛋和威廷僅能從女孩臉上某幾處淤傷和她的表情大約得知,男人在她身上刻刺圖案之前,還毆打及強暴了她。

痞蛋茫然地看完這則短短數分鐘的影片,學威廷那樣留下逞強的感想心得,於是他們看見了更新進相本中的夢兒新照,夢兒的穿著和昨天不同,但看得出來稍稍清涼了幾分,一張照片她正褪著左腳襪子,另一張照片則是翹著一雙光腳丫子。

「等一天只脫一雙襪子喔!」威廷留言抗議,痞蛋也幫腔幫腔作勢地說了些不著邊際的廢話。



翌日、再翌日、第三天、第四天過去了,他們在學校時,痞蛋眼中的茫然與日俱增,威廷的眼睛則愈漸閃閃發亮,以往在學校威廷總是不願和痞蛋說話,他不願別人覺得他他和白目王痞蛋走得很近,但這些天,威廷時常和痞蛋說話,反而是痞蛋越來越安靜,這反而讓某些同學對威廷豎起拇指,說或許是威廷的關懷,感化了痞蛋,使這個白目王安分許多,不再說蠢話、做蠢事了。

「我還是覺得怪怪的……」痞蛋在這天放學和威廷走在回家的路上時,這麼和他說,三天前他們說好,週五晚上再上威廷家,一同找新對象捉弄。

「什麼怪怪的?」威廷看了痞蛋一眼。

「我總覺得那是真的……」痞蛋吞吞吐吐地說: 「你不覺得那外國女生看起來越來越憔悴了嗎?她好像快要死了……」

這四天下來,那白人女孩先是後背上被刻了一大片醜陋塗鴉,跟著大腿上被銳刀劃了數道深痕,再跟著被削去一隻耳朵,昨天的影片痞蛋只看了一半,他見到男人手中的鋸子嵌在女孩手腕上扯動的同時,腦中瞬間閃過「假如是真的……」的當下,他便將影片關閉了,隨便胡亂留下一則感想,匆匆瞧了夢兒更新上的兩張褪去短裙、穿著襯衫的照片,便趕緊下線了。

「幹嘛提這個啦,你說我明天穿我爸的西裝跟她看電影會不會太奇怪啊?」威廷揮了揮手,打斷了痞蛋的話,這些天他和痞蛋說了不少話,內容全和菁菁有關,他和菁菁約定了週六見面,他要將燒錄的的日劇DVD交給菁菁,然後一同看場電影。

「……」痞蛋呼了口氣,攤攤手說:「西裝有點怪吧,穿跟平常一樣就好了啦……威廷,你真的不怕夢兒的影片喔?」

「不怕啊,怎麼了,就跟你說是假的了。」威廷啊了一聲,站定腳步,歉然地對痞蛋說:「我突然想到,我昨天跟菁菁約好,今晚要聊視訊,討論明天看完電影之後,要去哪兒,嗯嗯,所以你明天晚上再來我家好了……真不好意思……」

「喔……」痞蛋聳聳肩,一來有些失落感,一來則有些如釋重負,因為如果他和威廷一塊看夢兒的影片,那麼他沒辦法蒙混過去,那讓他十分掙扎,如今威廷想和菁菁視訊,痞蛋也可以放鬆,他不太想繼續這個遊戲了,便連威廷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熱衷用恐怖影片整人,威廷將大部分的時間,都花費在燒錄日劇、綜藝節目、溫馨有趣的影片等等,而不像之前將時間花在死人圖上。

痞蛋孤單地回到家,他媽媽早早燉了雞湯,痞蛋也乖乖地喝完。

「大哥這幾天變了。」「對啊,便比較乖了,很奇怪,很不正常。」大妹和二妹看著安靜喝湯的痞蛋,如此討論著,若是以往的痞蛋,很有可能會處心積慮地找機會將雞骨頭扔入兩個妹妹的碗裡,然後笑嘻嘻地任她們唾罵。

「你生病了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媽媽見到如此沈悶的痞蛋,也覺得古怪,探手摸了摸痞蛋的額頭。

爸爸倒是不以為然地說:「人家調皮就說人家白目,人家乖就說人家有病,妳們女人很難伺候!」

然後便是三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論戰,痞蛋對他們的口舌之爭一點也沒有興趣,他再盛了碗湯喝下,便將碗筷收去廚房。

痞蛋大了個便,又洗了個澡,他回到房間坐在電腦桌前發了十分鐘呆,這才開機上網,威廷仍然離線,夢兒的部落格也並未更新。痞蛋不安地看著漫畫,不時注意線上狀態,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小時或者更久,威廷這才上線了,十分鐘後,夢兒也跟著上線,痞蛋向威廷打了招呼,卻得不到回應,他心想威廷此時應該興致勃勃地一面和菁菁視訊,一面等著夢兒部落格中的影片更新,或許還同時扮演其他身份,在聊天室裡尋找新的獵物呢。

痞蛋再一次地進入夢兒部落格時,終於見到了最新更新的文章,但他沒有開啟文章中的影片,他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威廷的留言感想「夢兒姐,我不得不說,昨天鋸手、今天鋸腳趾,都是老梗,換點新花樣啦!要不要我介紹幾部片啊,快更新照片喔,我等不及了,快把襯衫脫掉,嘿嘿。」

痞蛋抿了抿下唇,有樣學樣地打了字,留下自己的「感想」:「對啊對啊,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好玩啦,我要看照片,快貼照片!」他這麼貼完,便直接進入相本,拚命地按重新整理,三分鐘後他見到夢兒更新上去的新照,一張是解去了襯衫,一張摘下眼鏡。

「呵,讓我算算,一對耳環、胸罩跟內褲、戒指、項鍊……再三天我們就要讓夢兒姐妳就一絲不掛了。」威廷留下對夢兒照片的感想。

痞蛋也隨意留了言,但他仍然沒有看那影片,雖然影片的血腥程度未必比以往他看的那些死人圖、恐怖影片來得嚇人,但不知怎地,當他意識到這是活生生,且有可能是正在發生中的一件慘事時,他便覺得相當地不舒服,無法再以嬉鬧的心態去觀賞了。

他將雙腳縮在電腦椅上,漫無目的地在網路上閒逛,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想變換姿勢,突然眼前一黑,同時他聽見兩個妹妹發出的驚叫聲。

「搞什麼啊,這時候停電!」媽媽也在客廳叫罵,她喜愛的連續劇正演到精彩的時候。

痞蛋跳下座位,開門出房,客廳一片漆黑,便連玻璃門外的街上,也烏漆抹黑的一片,爸爸從櫃子中找出了手電筒四處探照,兩個妹妹則點燃香水蠟燭,嘻嘻笑地享受著難得的停電娛樂。

痞蛋搔著頭回房,他楞了楞,他的電腦螢幕仍是亮的,不是平常時的亮,而是一種微弱的瑩光,朦朧閃動著,像是夢境裡的光,痞蛋呆楞了許久,這才意識到停電時分,電腦螢幕仍然發亮,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咦咦……電回來了嗎?」痞蛋呢喃自語,他很快發現電並沒有回復,他的房間仍然暗著,電腦主機指示燈也是一片漆黑,房間之外同樣漆黑。

只有螢幕亮著,且亮得十分詭異。

螢幕閃動,出現了畫面,那是他剛剛逃避了的、不想看的那則影片。

影片中的女孩的表情扭曲到了誇張的程度,痞蛋看過許多四分五裂的慘死圖片、看過處死戰犯的槍決影片、看過自殺瞬間的射殺影片,但他從未看過如此清晰、如此近距離之下,一個女孩被鋸腳趾的影片,鏡頭晃動著,女孩的尖嗥聲、男人的興奮呼吸聲、鋸子的扯動聲、與女孩肢體激烈的掙動撞地聲,融合成一齣恐怖樂章,一聲聲透過痞蛋的耳朵敲入心肺。

鏡頭上下晃動著,像是男人單手持著拍攝機器,一會兒照女孩的臉,一會兒照女孩受刑的腳,他以右手持著鋸子,當鏡頭再一次從女孩猙獰的臉龐上向下滑動時,女孩的腳趾從三隻變成了兩隻。

「唔唔……」痞蛋覺得腹部到頭頂都發出了一種昏眩感,像是肚子裡有什麼東西想要往外跑似地,他一彎腰,吐了起來。

「啊,兒啊,你怎麼了?」媽媽拍著痞蛋的背,關切問著。

「唔唔?」痞蛋又嘔了幾口,這才回神,他喘著氣,盯著螢幕,螢幕漆黑,除此之外,房間是亮著的,客廳也亮著,電源回復了。

「咳咳!」痞蛋乾咳幾聲,在媽媽的攙扶下,去了廁所洗臉,他回到房間,他爸爸已經替他將嘔吐物清理乾淨了,對他說:「我還以為你這小子轉性了,原來真生病啦?」

「好像有一點發燒啊,要不要去看醫生啊。」媽媽摸了摸痞蛋的額頭,倒了杯溫開水給他。

「我睡一下應該會好一點,我明天自己去看醫生好了。」痞蛋昏昏沈沈地這麼說,但是當他爸媽要離開房間時,他卻又因為恐懼而跳下了床,他驚慌地喊住了爸媽,且開啟了電腦,口齒不清地說:「你們看一下這個,是不是應該報警啊……」

「什麼?」痞蛋爸媽互視了一眼,不明所以,但他們還是耐心地等電腦開機連線後,看著痞蛋開啟瀏覽器,進入我的最愛當中一則網址,那是夢兒的部落格的網址──

空空如也,彷彿是剛建立的帳號,一則文章也沒有,點入相本,只有幾張風景照。

「咦咦?」痞蛋反覆檢視著網址,他連上MSN,威廷早已下線,夢兒也不在線上,他轉頭向爸爸說:「有個女人在網路上貼殺人影片!」

「你說什麼?」老爸和老媽聽得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痞蛋本已笨拙,此時受了驚嚇,說起話來更是七零八落,最後他開了資料夾,開啟幾則車禍慘死影片。

「么壽喔!這什麼鬼東西!」媽媽驚訝地拍了痞蛋後腦杓一下。

「兒子啊,你要看也看A片,看這種影片是哪根筋不對啊?」老爸攤著手罵。

最後,在媽媽的命令下,他將資料夾中百來張死人圖和幾十則恐怖影片全刪光了,痞蛋並沒有供出這些影片的提供者是威廷,他只是含糊不清地說有人在網路上貼殺人影片。痞蛋爸媽做出決議,這幾天要找個空閒時間,帶這傻兒子去收驚,他們一致認為,痞蛋被這些么壽圖片和么壽影片給「嚇到了」。



痞蛋在刺眼的晨光中醒來,他茫然地用過早餐後,便被媽媽拉去附近一間廟宇,在廟祝又叫又跳地替他收驚,最後喝下媽媽以三千元購買的符紙燒成的水後,腸胃不適地返回了家。

在傍晚時分,他撥了電話給威廷,無人接聽,威廷的父母仍分別在外地工作,威廷似乎也不在家中,跟著他撥了威廷的手機,卻撥不通。

這天他不敢開機上網,也不想開機上網,他早早地上了床,隨意翻看了兩本漫畫,便要入睡,但他在閤上眼的同時,他聽見電腦那頭發出了極微弱卻又十分清晰的聲音,那是啜泣聲。

他睜開了眼睛,螢幕又出現了和昨晚一樣的迷濛光芒,那白人女孩發著抖、啜泣著,身子不停地向後背的牆擠著,彷彿要將自己壓碎在牆上一般,女孩的眼睛注視著前方,她離鏡頭越來越近──應該說,是持著攝影器材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痞蛋聽見了男人向那女孩發出了低沈而噁心的打招呼聲。

女孩不可自抑地嚎叫起來,但她無法用尖叫聲將眼前的魔鬼驅走,相反地,她的尖叫聲像彷彿有如助興劑般地讓男人更加興奮了。

痞蛋身子顫抖著,他不停地想要將身子向後縮,他也想用棉被遮住頭,但此時壓在他身上的棉被彷彿有千斤重,他連將被子往臉上拉的力氣都沒有,他只能顫抖著,見到那女孩本來完好的左腳掌,變得和另一隻不像腳的腳一樣了。

痞蛋在極度驚恐中墜入了夢鄉,在夢境中他反覆不停地見到那白人女孩受刑的畫面,和她淒厲的求饒哭嚎。

痞蛋甚至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恐怖笑臉在他面前晃呀晃地,他幾乎覺得自己變成了受害者,極度絕望、極度恐懼、極度痛苦。

最後,在四周慘景逐漸褪去時,他見到了夢兒,夢兒身上仍穿著內衣和內褲,動作緩慢地裹上一層薄紗,微微笑著盯著痞蛋,痞蛋在夢中似乎聽見她在說話,說的似乎是:「小弟弟,我們的約定不能隨意中斷喔,一定要玩下去,你沒有留下感想,所以也看不到想看的喲,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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