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看著自己因為睡眠問題越加沉重的黑眼圈, 終於開始了解。 為什麼妳深愛的人默默改變了最初的面目, 為什麼妳永遠到不了想去的遠方。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的人要走。 妳問了三個人同一個問題。 曾受過的傷容不容易好。 妳試圖從別人的答案裡看見清晰的自己。 然後思考這算不算一種安慰。 假如有人走過來對妳說喜歡, 妳練習從容淡定的微笑著搖頭。 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 妳已經不再希望太多承諾。 不再希望有人用溫暖手掌覆蓋妳的傷口。 盡管妳曾像個孩子似的把腦袋抵在他右肩, 拉著他的手不許他走。 妳決定忘掉那些凌亂感傷, 才發現它們並不偉大。 它們有猙獰的臉孔。 當初固執向他要求保護的地點, 開出了一朵一朵的薔薇。 妳們的距離開始變得微妙, 但早已不能用遙遠二字來形容。 妳說妳現在愛的是自由。 還有什麼比自由自在的生活更好的事嗎。 夢裡的情節開始變得簡朴單一, 沒有透徹心肺的痛苦和幸福。 常常是色彩平淡的風景,天空,大自然。 偶爾有愛護妳的朋友遠遠望著妳笑。 不管是夢裡還是醒著, 妳覺得心裡很安靜。
妳想妳會因為一雙好看的手而愛上某個男人。
如果恢復到高中那時候, 和她們趴在走廊上, 一邊曬太陽一邊討論樓下經過的學長哪個比較英俊。 應該沒有什麼不好吧。 妳真想再和她們一起評論那些臉蛋好看內心空虛的男人, 放肆臆想的快樂。 這些年喪失掉太多太多的東西, 往事只是內心刮過的一陣風。 想念一個在細雨中向妳微笑的男孩子。 妳脹然若失尋找他, 卻再也沒有找到。